系統獎勵的10萬單位黃金能做什麼?十輛天啓?還是五架基洛夫飛艇?又或者是二十艘颶風級潛艇?楊大利想了許久,還是決定把這十萬單位黃金保留下來,雖然現在已經全力開採黃金,但架不住戰爭的消耗,打仗就是打錢吶。
“報告指揮官,前方部隊順利通過塔爾丹鎮,沒有遇到抵抗,目前前進方向馬格達加奇鎮,預計到達時間一小時”
趙兵的聲音從耳麥傳來,楊大利連忙迴應”收到,收到,注意安全,繼續前進”然後對着身旁的喬洛夫和鮑里斯說道“像這樣的鎮子,現在沒必要理會,但是相應的駐守人員還是要安排,鮑里斯你手下的徵召兵留下一個排的兵力維護治安”
“是,指揮官閣下”
有着喬洛夫的存在,斯科城投降的兩萬士兵也有了安置,成了輔兵。有吃的有軍餉又不是外人,還有什麼好反抗的呢?被關起來的那個悲劇斯特魯上尉已經被放了出來,經過鮑里斯的徵召,成了輔兵的一名團長,少校軍銜,當然,這肯定不是谷地的軍銜,這只是紅警僞軍而已。(怎麼這麼彆扭?)輔兵們配備的是輕型戰車和火炮機車,也有幾輛繳獲的直升機和坦克,這些等待維修的機械,全被戰地工程師們加班加點修理好了。
“喬洛夫,剩餘的遠東邊防軍都集中在哪一塊區域?”
“指揮官閣下,遠東邊防軍主要駐紮地點一個已經被咱們佔領了,另一個則是在海蘭泡。我個人認爲咱們沒必要把經歷浪費在趕路上面,咱們有大怪物,完全可以在兩萬五千米的高空,給海蘭泡的空軍還有裝甲部隊來一次毀滅性打擊,噢,我的天哪,您可能完全理解不了我看到那怪物上面掛載的航空炸彈時,幾乎嚇得要尿尿的感覺”喬洛夫似乎被基洛夫嚇的心裡有的陰影,說道基洛夫的時候,手都帶顫抖的。
“海蘭泡的空軍呢?咱們可就只有一艘基洛夫!”
“指揮官閣下,海蘭泡的防空炮打不到兩萬米的高空,並且上次已經打光了遠東軍空軍編制,現在海蘭泡的空軍基地除去幾架上了年齡的母鹿,幾乎成了擺設”
楊大利吐掉了嘴裡的菸蒂,擡腳用軍靴碾滅,後重重的吐了一個字,“幹!”。
五月二十二日,多雲轉小雨,布拉戈維申斯克空軍基地。
“布魯迪,要下雨了,速度快把那些菸草收起來”一個身着軍綠色制服,戴着克伯格俄文字母縮寫肩章的壯漢,右手拎着ak74,左手拿着用酒精和水稀釋的“酒”,對着躲在樹蔭下打撲克的人羣喊道。
“知道了特維爾”人羣中,一個十六七的小青年鑽了出來,利索的爬上了哨塔,剛準備捲起鋪在哨塔木板上的菸草,忽然發現陰沉的天空上,似乎有着一個黑點一閃而過,揉了揉眼,再次看去,竟然發現一羣的小魚在天空飛舞。
“哦,天哪,特維爾快看,天上有好多奇形怪狀的小魚在飛!”布魯迪驚叫道。
“哈哈,你個表子養的又做夢了吧?昨晚我還聽到你要找媽媽呢”特維爾灌了口酒,哈哈大笑道。
“哈哈··”
“小布魯迪你還沒睡醒嗎···”
“你怎麼不說有頭牛在飛啊”
樹蔭下打撲克的人聽到布魯迪的喊聲,紛紛大笑起來,不過卻不是嘲笑,而是善意的調笑。
“噠噠噠噠····”
衆人的嘲笑卻換來了哨塔上方機炮的響聲,衆人愕然的看向天空,紛紛嚥了咽口水,天上真的有很多小魚在飛,並且迅速變大!
這時,布魯迪更是撕心裂肺中夾雜着絕望的狂吼“敵襲···那是航空炸彈···”
“嗚嗚嗚·····”防空警報也開啓了緊急模式。
“轟····”
“轟···”
基洛夫載重500噸,激光制導炸彈每顆重達兩噸,這次楊大利轟炸海蘭泡可是下了血本,一顆激光制導導彈需要200黃金,100能源,楊大利給基洛夫直接裝在了50枚,完全達到了彈巢上限,整整一百噸!激光制導航空炸彈誤差十分的小,僅在十米左右,因此這麼多炸彈,也不怕誤傷。
“砰砰砰·····”
“轟···”
每一次防空炮的響聲,帶來的就是一顆兩噸重的航空炸彈,直致全部放空部署啞火,飛行器炸爛,指揮所摧毀,整個空軍基地成了煙霧瀰漫的火葬場。
殘臂斷肢的士兵在地上苦苦哀嚎着掙扎着,有的被燻黑了臉頰口鼻流血毫不自知,雙眼茫然無措的看着四周,更有的士兵身上被航空燃料點燃了衣物,哀嚎着衝進了火海。
布魯迪雙手扶着被打光了子彈的機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哨塔下方,少了一支胳膊和一條腿的特維爾,正再痛苦的用僅剩的左手把流露出來的腸子塞進肚子裡,雙眼緊緊的盯着看過來的布魯迪,雙脣一張一合的不知再說些什麼,眼裡充滿了希冀。布魯迪從背後拿出了屬於自己的ak74,在特維爾解脫的眼神中,對着他的額頭勾動了扳機。
“啊啊啊····”
“砰砰砰砰····”
布魯迪瘋狂的狂吼着打光了ak74突擊槍裡的子彈,他不知道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下面的衆人,上司特維爾死在了自己手中,那是一種解脫,跟自己最鐵的哥們就在剛纔,全身燃燒着冒着黑煙的烈火衝進了彈藥庫裡,引燃了炸彈。
“轟···”
一聲巨響過後,瘋狂的布魯迪安靜了,高舉着ak74的手臂垂了下來,突擊槍掉在了哨塔的木板上,砸飛了想要收起來的菸草袋子,帶着遮陽帽的頭上緩緩的流下了兩條血液形成的水流,睜着雙眼,他想再看一眼這美麗的天空,他想再看一眼遠方媽媽寫給自己的信,他想再品嚐一口家鄉伏特加的味道,最後身體不甘的磕在哨塔的護欄上,而後掉了下去。
戰爭永遠是殘酷的,沒有同情,也沒有可憐,基洛夫飛艇的轟炸目標已經由機場轉移到了軍營,同樣的一幕幕也發生在那裡,有着喬洛夫這位遠東邊防軍區的少將做指引,完成轟炸任務完全沒問題。
楊大利透過衛星監控和基洛夫飛艇上的自動遙控探頭拍攝下的畫面,沉默了許久,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支菸。
喬洛夫在一旁臉色忽白忽暗,最後也重重的嘆了口氣,這就是戰爭啊,如果完不成任務,也許明天,也許後天,這就是自己和指揮官以及所有的士兵們的結果,他爲自己的主意找到了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