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瀾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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瀾凨城武林大會:選拔天下第一。

時間:九月初九。

地點:“懸空山”瀾凨城城內。

資格:凡是武林中人,不論明魔正派,均可參加。

獎賞:獲得天下第一者,由本城五大美女各選其一,黃金萬兩明珠千顆,武林失傳秘籍劍法"羽化劍決"。

參賽大會者必於九月初九,親臨本城城外,過時不候。

此消息一發布,凡是有武林人士聚集的地方就發出告示,出去尋找此城的人,率先得到消息,隨後不出三天,轟動了整個武林。各大門派紛紛召集本派人馬共同商討此事。

“懸空山”瀾凨城,在武林中極爲神秘,不知何時起,也不知道是誰創建的,只知道武林中一直傳聞着瀾凨城乃是諸大門派之首,瀾凨城的名氣凌駕天下門派之上。

瀾凨城的名氣徐然很大,但那只是一個虛無望聞的名氣罷了,武林中卻沒有一個人去過此城,其中有人偷偷的去“懸空山”尋找過,但去到哪裡的人無一不是如同空氣般消失,如同石沉大海,在武林中消無蹤跡。

漸漸的,武林中沒人再提起了瀾凨城,但瀾凨城的神秘與恐懼依舊存在武林中人的心裡。儘管沒人去過瀾凨城,但關於它的傳說卻是不少。

於是“懸空山”瀾凨城成了一個神秘的地方,一個帶着恐怖色彩的神秘地方,一個帶着綺麗色彩的神秘地方。

多少年來那骨子要去“瀾凨城”一探究竟的衝動,一直被壓抑在心底,一直在極力的壓制這股躍躍欲試的衝動,沒有一個人能忘了這座“瀾凨城”,他可能會忘了自己姓什,叫什麼,但絕忘不了這座“瀾凨城”。

現在“瀾凨城”的大門突然敞開,爲每一個人敞開了,凡是武林中人,不論明魔正派,只要身着式服,腰間配把菜刀,都能去。

一些武功平凡,地位低微的武林中人有一種感謝這位瀾凨城城主的衝動。因爲瀾凨城主給他們帶來了一筆不小的財富:鐵匠。

五大美女各選其一,黃金十萬兩明珠千顆,"羽化劍決",太誘人了!不管是美女還是黃金無一不是讓人瘋狂的東西,黃金十萬明珠千顆,這足以讓一個乞丐瞬間變成一方豪強。就算得不到這些,能去一趟夢幻般的瀾凨城,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而武林諸大門派的真正目的是所謂的"羽化劍決",黃金美女對於這些大門派沒有太多誘力,他們不缺這些。"羽化劍決"就不一樣了,就算是不習劍道中人,那也具備了足夠的狂熱。只要得了這東西,說不定能夠一躍而上,凌駕九州,成爲武林至尊,天下諸派賓服於己。

瀾凨城坐落於懸空山最深處,這地方不小,足以容納****來到的人羣。高聳的城牆用一塊塊切成四方的大理石搭建而成,站在巨大的城門往兩邊看,不見牆輪盡頭,可見內部之大。

此時,萬里晴空,藍天白雲之上掛着一輪火紅的太陽。瀾凨城裡城外已經是人山人海。

城內人海中擺滿了無數個紫楦木的四方形桌子,桌上有茶水,美酒,點心,水果,無一不是精挑細選的,杯,盤,壺都是同一用純銀打造的。一些器具不計其數,客人們大吃大喝,盡情享用,沒有人不放心的,因爲器具都是純銀的,任何的毒都瞞不過銀器,這也表示城主的光明磊落。

人海中三五成羣同坐一桌子上,因爲人太多,所以不能單獨享用。衆人吃相,有的埋頭苦幹,想把桌上的食物吃光。有的意採飛揚,飲酒作詩,有的三言兩語說個不停,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只有少部分人神態悠閒,細味的品嚐手中的茶水。

突然,一道沉重的腳步聲打破喧譁的人海。從腳步聲可以判斷出,來的是一羣人。只見一隊五十多名身着血色衣袍的人馬,衣袍看起來鮮豔,但參透出的煞氣太重,他們有點急忙的從人海中穿過。此刻,桌上的人海中安靜了不少。目光驚疑不定的轉向突然走進來的這隊人馬。

“是的玄真派的人!”

有人驚呼道,聽到這名字。人海中瞬間怠了一下,一部分人紛紛站了起來,各種凌厲和無所謂的目光互相參雜着向那隊人馬投來,看起來並不是害怕這羣人馬。武林中六大派之間同水火,恩怨彼多,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人海中不乏與六大派有着不少恩怨,若是打起來,死傷必然慘重。

“我玄真派爲參賽而來,不想在此挑起矛盾。但,若是有人不識相,老夫定讓他永遠消失在瀾凨城中!”爲首一位形象佝僂,蒙臉斗笠的老者冷冷道,聲音冰冷觸骨,令人寒慄。

人海中剛剛站起來一身正氣博博的人影,面色微怒,不甘的坐了下去。他們雖然人多勢重,但真正打起來,不見得能穩贏對方。畢竟,這裡不缺其他同道門派的人。

雙方的怒火緩緩冷靜下來,來觀戰的人流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聲挑撥傳來,“哼,玄真派,好大的威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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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人海中走出一羣身着月白衣袍的人馬,這隊人馬與玄真派不相上下,從外觀上看,他們更顯是大派宗門。

嘭、嘭嘭!

場中頓時發出一陣小騷動,兩旁正在喝茶的衆人紛紛退開了些空間。

“原來是華山派的人,你們對老夫有很大的成見啊!”紅袍老者微眯眼睛,語氣中參透着陰森。

紅衣老者的話,頓時引起華山派爲首的中年男子一陣大笑,“哈哈…瀾凨城乃是名勝秀城,舉辦的大會自然是隻有正統傳承宗門纔能有資格參加。你們雖與我同爲六大派,但使終爲後起之秀,論輩分底細,爾等怎敢相提並論,來滲什麼熱鬧。難道玄真派的醜聞在江湖傳得不夠多嗎?”

聞言,周圍的人海不少人點了點頭,投向玄真派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鄙夷,瀾凨城在武林中名氣彼高,從不干預任何武林諸派恩怨,至今問世也極爲低調,做法也相當正規。

玄真派是華山派之後成立,期間在武林中引起衆多反對之聲,門下弟子管教不嚴,在江湖犯忌,無疑是成爲其他門派的笑柄。六大派之間表面看起來和諧,互不干涉,其實暗地裡勾心鬥角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

紅衣老者見狀,臉色頓時陰鬱了幾分,“哼,瀾凨城舉辦的是天下第一,而不是你華山派開的。自號傳承大宗門派,真是可笑至極,看來你們華山派沉醉於夕日舊夢腐朽之中,還沒睡醒。”

“夕日舊夢?哼,我華山派的實力豈是爾等可以想象的。這裡不歡迎你們,趕緊滾吧!”中年男子大手一揮,冷笑一道。

“哈哈…華山派,你們不過是找藉口趕我們走了,少了個絆腳石,好更上一層,獲得天下第一吧!就憑几句話就想掂我們走,真是癡人說夢話。”黑衣老者語氣多了幾分嘲諷之意。

“哼,是又如何?總之你我之間用不着講那麼多道理。”中年男子冷喝道,衣袍無風自起,手臂顎大的肌肉爆粗青。

叮叮!

雙方人馬紛紛抽出腰間配刀,場中氣息繃緊!

“呵呵,這麼快就亮傢伙了?那咱們就在這裡,新賬舊賬一起算。”紅衣老者森然一笑,乾枯手掌從衣袍探出,身上真氣越發凝聚,煞氣逼退周圍觀衆。

“哼,誰怕誰,老子早看你們不順眼了!”中年男子冷哼一聲,怒火中燒,眼神閃動着駭人的寒光,這比黑衣老者展示出來的要陰狠得多。

眼看雙方人馬就要動手,兩旁的武林中人各閃退到一旁,退出了一大片空間,裝做一副觀戰的態度。確實,這種好事難得,畢竟玄真派和華山派是都是武林中頂尖的勢力,六大派放眼整個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兩派之間恩怨彼多。

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兩虎相爭,必然會出現兩種情況,一死一傷,或者同歸於盡。無論出現那種情況,這都是武林中其他勢力最樂意看到的。

就在這時候,整個瀾凨城內方圓一丈的人海都有這麼一個感覺,不管在這一丈內什麼地方,瞬間有一種無形的壓迫施加在他們的肩膀上,很是沉重,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人海中,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轉向城中那座聳立於中央的高樓,這股壓迫在他們肩膀上的氣息,正是從這座高樓的最頂層傳來的,鬱發清晰。

“兩位,城內禁止打鬥,請遵守瀾凨城的規矩。”

嘭!

說完,一股無形氣流將襲向中年男子和黑衣老人中間炸開,兩人瞬間倒飛幾步,踉蹌穩住身形。目光許些顫抖的望向中央那座高樓頂層。時隔一丈開外,竟然能把兩人鎮退,就憑這手,場中恐怕鮮有能之匹敵了。

場中所有人,此時滿臉震驚之色,心中暗對瀾凨城不禁多了幾分敬畏。

“在下無意中冒犯,多有得罪了!”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凝重震驚之色,旋即抱拳道。

“不知者不罪,兩位都是武林大派之人,別在這羣雄彙集的地方鬧出笑話,丟了貴派的面子。”樓上那人沙啞的道,語氣充斥着威憾力。

“前輩說的是。”紅衣老者心頭微震,抱拳恭敬道,身上煞氣全無。

華山派的中年男子微微皺眉,略感好奇道:“不知前輩乃是瀾凨城城主?”

嘩嘩!

場中頓時一片譁然,這玄真派和華山派發生衝突竟然引來了那位神秘城主,這也太給面子了吧?衆人滿懷着許些激動的紛紛議論着。

樓上的主人似乎沉默了一下,冷聲道:“老夫是城主座下四大護法之一,你的好奇心有點重啊!”

中年男子全身一震,急忙道:“前輩誤會了,我對城主大人可是其爲敬仰,所以內心一時激動,冒言相問,還望前輩莫怪。”

心中暗道,這瀾凨城果然名不虛傳,光一個護法就能力壓兩派,若是四大護法聚齊,那等陣容相當恐怖啊!恐怕,連本派的掌門人很難在他們手裡討到什麼好處。

“唔!”樓上老者輕應了一聲,一提到城主兩字,倒是顯得敬畏,“來者是客,有什麼招待不週的還請諒解,今天發生的事情下不爲列。天下第一大會明天開始,城主已經幫各位安排晚膳,住宿,諸位盡情享用。”

“城主真是感慨大方!”

“客氣了,客氣了。”

衆人含笑對着樓上道謝,隨後繼續坐回原位品茶,語氣中沒有絲毫不滿。玄真派和華山派冷眼乾瞪後,帶着手下向着反方向走去。

武林一些有點名氣就囂張跋涉的幾人,見到兩大派都被憾住了,瞬間也顯得收赦,若不然敢在城內撒野,橫着回去的就有自己的份。

“瀾凨城護法此舉,倒是嚇了不少臥虎藏龍的硬點子啊!”

許久,一聲彼有男人噝性的聲音響起,說話的人坐在離發生衝突地方不遠處,此人身着青色衣裝,手中拿着一把扇子,蔚藍色的玉佩懸掛腰間,二十多歲出頭,人長得相當俊逸,看起來像似名副其實的花花公子型,正是上官陌。坐在他對面的是霄雲,兩人一進城就找個閒空的地方落腳休息。

"不知上官兄對此次武林大會,有何高見!"霄雲捥斜着茶杯,淡然道。目光始終沒有轉移過手中的茶水波瀾不驚,似乎剛纔發生事也未能打動他。

上官陌見狀,微笑道:"高見不敢,霄雲兄一路未言,似乎來到這瀾凨城後,感覺你心事重重的。難道是這武林大會有什麼不妥之處?"

霄雲神色平靜,但眼眸中閃過許些複雜憂慮,道:"剛纔你也看到了,瀾凨城一個護法就能力壓兩大派長老級的高手,可想而之他們的實力有多恐怖。上官兄,除了六大派,還有其他的武林六公子出現麼?"

"暫時沒有發現他們,似乎除了六大派的長老會來,而其他門派的掌教,一個都沒有露臉。"上官陌環顧四周人流,略感驚訝的道。平時武林盛會,各門各派的掌教真人都會到場。

霄雲道:"瀾凨城如此大事他們卻沒有來,那麼只有兩種可能了,其一是六大派沒有承認瀾凨城的武林地位,畢竟整個武林公認六大派爲中原勢力象徵,任何勢力想凌駕於他們頭上,得到他們認可幾乎不存在。其二,所謂的羽化劍決,虛無縹緲…"

上官陌微怔,道:“我也很詫異,瀾凨城城主爲何要以爭奪天下第一做爲獎賞呢!那羽化劍決可是傳說中的神功秘級,他自己留着修煉的話,過不了多久,武林中有誰能與他抗衡。”

霄雲喝了一口茶水,道:“你所說的,正是我所想的!這不單是我,六大派掌門人都在想這個問題,所以才叫一些長老來探。”

“這麼看來,天下第一隻不過是個虛名罷了,若真想選天下第一,那瀾凨城城主,各大派掌門人,何不來參加,這些纔是當世頂尖強者。”上官陌若有所思的道。

“難道這是一個圈套?”上官陌突然想道。

霄雲談然一笑,面色自若,笑道:“你說的不錯,天下第一隻不過是個虛名罷了。但我們只要清楚一點,既然他們敢以羽化劍決做賭注,就能拿得出來。若他們拿不出,我想,瀾凨城城主再厲害,座下高手再多,也無法抵擋得住武林的怒火。”

上官陌點了點頭,瀾凨城固然強大,但武林中龍虎之輩不少,各大派勢力不遜色於瀾凨城多少。他們若敢當着****的衆人說笑,那這座美麗的城市就要毀滅於此了。

“依霄雲兄看,這瀾凨城主爲何要下這樣的賭注,他們一個不顛,就會陷入死境啊!”

霄雲搖搖頭:“不知道,尚未清楚他們的目的。但我貌似明確一點,羽化劍決他們可能拿不出來,但有關於羽化劍決的信息他們該拿得出來。”

“羽化劍決的信息?”上官陌柳眉微皺,若是這樣,他們也不是沒有理由壓制住一些勢力。

霄雲接着道:"羽化劍決自古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存在,沒有人見過它真正面目。若是有人故意整合信息,創出另外一道劍決來取代它,也不是不可能事。"

"若真的是這樣,霄雲兄,如今瀾凨城內聚齊着****的各路高手,貪婪、仇恨充訴着整座城池,每一個來到這裡的人隨時都會引起殺身之禍。一旦發生混亂,這座所謂的天下第一美城,剛出世就會毀掉。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爲好!"上官陌嘆了口氣,慎重的道。

霄雲點了點頭,道:"我也只是一種猜測!一切尚未定論,況且我還有件很重要事的事情沒有做。在此之前,這瀾凨城還是平靜爲好。"

什麼事情霄雲沒說出來,上官陌也沒好去問。兩人喝完茶水後,一路穿過擁擠的人羣,朝着城內賓館所在大院子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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