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用什麼方法殺死的那個高等吸血鬼?”氣喘吁吁的林肯不顧身上的鮮血問着我。
另一個石像鬼林肯則是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的血跡,一件件脫掉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他好像早就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雖然手和臉被血污覆蓋住,但是渾身上下被衣服裹得嚴嚴實實的石像鬼脫光衣服後,他那雕刻着八塊腹肌的肚子,閃耀着聖潔的銀色光芒。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鍊金師居然無聊到給這貨裝上了三條腿,他要這玩意有啥有?
難不成等它拔光了臉上的鬍子之後,脫下褲子拔三條腿周圍的長毛來殺敵麼?
這個傢伙的心理究竟是有多不平衡啊!還是說,那個叫做維克的鍊金師喜歡拔光毛之後的林肯?
不過這不算什麼。
我一臉嚴肅的看着林肯說道“如果你願意回答我的一個問題,我就告訴你。”
林肯也詫異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脫光衣服的石像鬼。
“沒有問題。”
“這個傢伙的歐金金是按照你的尺寸做成的麼?也太小了吧!簡直就像是一條變異的迷你長蟲。”
林肯臉上一臉嚴肅的表情就這樣壞掉了,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那種變化。
“事實上,我不覺得我會讓一個男人看我的那裡。”
“別開玩笑了,難道你沒有和你的好朋友一起上過廁所麼!”
“難道你上廁所的時候很喜歡看別人的那裡麼?”
“是啊,再也沒有比這更容易讓我找到優越感了,如果你願意承認的話。”
“我怎麼可能會承認。”
“作爲一個不能直面自己缺點的男人,我不覺的你有資格跟我站在一起,更沒有資格問我問題。”說完我便轉身離開。
“等等,你給我把話說清楚,我的那裡纔沒有他這麼大,不信你自己看,這麼細緻和逼真的紋路,難道你不覺得這是製作這個傢伙本人的那個東西麼?”
就在這個時候,石像鬼轉過身,一把抓住了林肯的褲子。
我拉着艾維的手離開了現場。
“主人,我想看看答案。”
“看什麼看,少兒不宜,你才復活了幾年,滿十八歲了麼!”
拉着委屈巴巴的艾維到了遠離戰鬥中心的地方,那裡已經被破壞的根本待不下去,況且就算是待在那裡,要幹什麼,看一個石像鬼和一個腦子壞掉的男人比大小麼?
那樣的比較有什麼意義?先去提高提高一下自己的智商再去比較吧。
有的時候,一個男人的缺陷真的不在於他的某處很短,而是在於他的另一處比那裡更短。
就讓石像鬼先糾纏着林肯,我要來這裡調查一下。
天空中的濃霧並沒有散去,我不相信在那個古堡裡的吸血鬼沒有發現同伴的死亡。我已經裝模作樣演了那麼長時間的戲,他們都不敢出來,只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是最不可能的一種,那就是城堡裡只剩下瑟瑟發抖的雜兵,如果是那樣的話,黑霧應該早就散去了纔對。
第二種可能,也是我最希望的可能,艾維的克蘇魯之握震懾到了城堡裡的那些吸血鬼,他們當然已經意識到,我有着絕對力量能殺死他們,只要我不犯錯誤的話。
第三種可能則是考量我的勇氣,或許在古堡的深處,有着足以匹敵的艾維的強者,一旦艾維被它拖住,那我就是自己跑進籠子裡的小白鼠。
我當然不可能讓艾維離開我,因爲血腥契約,只要我死掉,艾維也會成爲我的殉葬品,目前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親手簽下這個契約的人,亡靈法師索福克勒斯知道。
這是我最致命的弱點,畢竟我只有三階武者的力量,必須要立刻獲得讓我能夠自保的實力,否則我是不可能輕易冒險的。
雖然我用着絕對碾壓的實力碾碎了這場盛宴。
這裡變成了血腥的修羅場,只要有我的存在,那座城堡裡的吸血鬼自然不敢輕舉妄動,可是如果我離開了呢?
我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但是起碼我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
一個男人躲在角落裡,抱着殘缺的只剩下一半身體的一具吸血鬼死了。
他是被這個瀕死的吸血鬼最後一口氣咬死的。
我不覺的這個鎮子上的那些男人會想到這點,人在變成了吸血鬼之後,性別是不會隨之變異的,甚至會越發的充滿激素。
就像是林肯那樣,渾身上下長滿了濃密的毛髮。
這些從古堡裡飛出來的低等吸血鬼無一例外,全部都是女性。
想想那些被吊在林肯地下室的吸血鬼吧,那些吸血鬼都是雄性,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異界生物來到這個世界上,無非是兩個問題,生存和繁衍。
如果本體只是一團血霧的高等吸血鬼從來不必考慮自己生存的問題,但是這個世界的環境真的適合他們繁衍麼?
他們之所以會抓人類的女性,恐怕會把那些女人全部變成吸血鬼,然後交配吧?那些變異失敗的女人就會變成這幅低等吸血鬼的形象,而那些成功變異,就像是林肯那樣的人類女子,她們會不會產下健康的吸血鬼呢?
這種事情越想越覺得噁心。
這座腐朽的鎮子,這裡的所有人,他們雖然活着,但是對於他們而言,最好的選擇還是死去吧?
這一步棋,最終還是我輸了,我看着山頂上散發着黑霧的古堡,在我看來那就是宣戰的旗幟。
殺死一個高等吸血鬼沒什麼大不了的,他們說不定已經找到了繁衍的方法,只要能夠像是人類一樣快速繁衍下去,這些吸血鬼哪怕只比人類強一點點,就足夠慢慢磨死所有人類。
但是真正的罪魁禍首真的是它們麼?我帶着艾維離開了鎮子,前往這裡的領主家。
我不覺得一個種族爲了自己種族繁衍而有罪,到是覺得將這一切都熟視無睹的領主有着比他們更大的罪孽,至於這個小鎮的居民……
有的時候,讓一個人活着,往往是對他最好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