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芸兒早便與你們留過書信了好不好。”
夏芸白了那中年人一眼,而後又是警惕的望着後者,伸出一截青蔥玉指指着他二叔說:“二叔,你們要是再敢比我嫁給那個什麼玉公子張玉,我還走,走了就不回來了!”
聽得此話,熊浩的嘴角便是抽了抽,感情這夏姑娘還是逃婚逃出去的。而中年人的臉色立刻便是變得難看起來,很是不願意的爲難的樣子。
夏芸見了,柳眉頓時便是倒豎起來,先是氣得滿臉通紅,看樣子是想罵人,不過一轉臉有事做出一副撒嬌的模樣,衝着他二叔便是嚷嚷:“哎呀,二叔,芸兒不要嫁給那個張公子,我又不喜歡他,以前也沒見過他,以後也不想見他!好不好嘛好不好!二叔對芸兒最好了!”
夏芸抱着二叔的手臂撒嬌,卻是沒有注意到後者那狂甩的眼神,就差要叫她閉嘴了!
“呵呵,夏前輩,夏小姐,看來威遠鏢局並不歡迎在下,我看在下還是告辭吧。”
突兀的,身後便是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而這時候,夏芸二叔也就是夏仁杰的臉色便是徹底的黑了下去。
夏芸聽到這個聲音明顯也是一愣,眼睛裡面滿是疑問,只將詢問的眼神看向夏仁杰。
“張公子留步,小侄不知張公子在家裡纔出言開了個玩笑,還請張公子不要介懷!”
夏仁杰將侄女兒撥到一邊,雙手抱拳充滿歉意道。
再看夏仁杰身前是一個渾身上下一身白的年輕公子,白束髮帶、白衣裳、白鞋子,一身的白,連臉都是那麼白,好似白玉一般。手中還握有一柄摺扇,看起來倒是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這人便是夏芸口中的玉公子張玉。
“夏前輩言重了,晚輩確實是門中有事,不得不趕回去,夏前輩不要誤會!容在下告辭!”
說完張玉頭也不回的就是出了威遠鏢局的大門。
夏芸見張玉竟然這般態度對自己的二叔,對着後者的背影直扮鬼臉。她也知道這樣的話不能在人前說,但是話已經出口能怎麼辦。
“還皮還皮!你都多大了,還這般不知輕重!你知不知道因爲你的逃婚,夏家承受了多大的壓力?你倒是瀟灑,一去三兩個月也不回來,知道把你娘急成什麼樣了嗎!”
夏仁杰顯然是第一次用這麼重的語氣跟夏芸說話,這說着說着,後者眼裡就是有着淚水在打轉了。
不過這也不能怪夏仁杰,着實是這玉公子的來頭確實是太大了,是武當山上張三丰張真人的小弟子
,天賦極高,今年才二十一歲,但是實力依然是在江湖上留名,因爲樣貌俊美,所以有個玉公子的稱號,正與古時的玉美人相配。
你說這樣的人物,他看上了自己家的姑娘那誰不高興,當時這娃娃說的也好聽,直把夏芸的娘哄得咯咯直笑,玉公子見機會來了,乘着她高興的時候,叫她答應下來。
這張玉這麼啪啪啪一講,夏芸的母親劉氏立馬便是答應了!不帶一點兒猶豫的。
這話要說給女兒聽啊,劉氏回去跟女兒又這麼一講,哪裡知道女兒嬌喝一聲好個淫賊,便是走了,這一走就是三個月。
翻回頭來說,夏仁杰見夏芸那眼淚汪汪眼眶,心中頓時便是不忍,語氣也是不由得降了下來,伸手揉了揉後者的腦袋嘆了口氣便是說道:
“算了算了,你去看看你娘吧,你這三者月不回家,你娘就沒出過門,都快發黴了整個人,快去把你娘帶出來曬曬太陽。”
夏芸回過身來,眼淚汪汪的看了一眼熊浩,然後便是在二叔的耳邊說了幾句,便是往大廳之後跑了去。
拋去夏芸去找她娘了先不說,卻說夏仁杰,見侄女兒走了,大手一伸便是要去攬熊浩。哪裡知道這在他認爲是表示親密的動作在熊浩的眼裡卻是需要防備的。
熊浩步子一錯便是避開了夏仁杰的大手,這是習慣,並不針對誰。
“呃,哈哈,芸兒跟我說了,熊浩!你是芸兒的救命恩人!來來,裡屋坐!”
現在那玉公子已經是走了,大堂之內自然是空了下來,也正好做夏仁杰招待之用。
大堂之內有着一尊大大的爐子,從裡面冒出來的氣息叫人聞了心曠神怡。裡面的桌椅都是用鐵樺木打造而成,這種木料很實堅硬,打製出來的桌椅也是十分牢固,但是價格不菲,夏家這一手也是有展示自己財力的目的啊。
“不知小兄弟師承何處?”
夏仁杰想試試熊浩的功夫,看看他到底是憑什麼救下的夏芸,但又不好直接說出來,便是這樣含沙射影的問道,若是他的師父有名氣的話,那他的本領不會差了,若是沒聽過,那夏芸的武功就值得考究了。
“不瞞前輩,家師逍遙子,是……”
啪!
雖然逍遙子的名頭不能亂用,但是熊浩覺得他需要澄清,免得到時候誤會,但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夏仁杰就是猛地拍了一下身邊的桌子,那麼堅固的一張桌子,在他的一掌之下竟是直接拍碎了去!
“你說什麼?你師父是誰?”
夏仁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面沉似水,滿眼兇意的看着熊浩,就好像要將後者生吞活剝一般。
“家師逍遙子!”
熊浩自然是感受到了這明顯的變化,也是感覺到了什麼,師傅肯定是和夏家或者說是威遠鏢局有過節,不然也不能讓人家一提到這個名字就這般模樣。
轟!
熊浩這話一說,夏仁杰的周身立刻便是炸起滔天的氣勢,那股氣勢直奔熊浩,直將他壓得倒退了一步。
熊浩心中大驚,沒想到夏仁杰的武功竟是這般厲害,這樣的內力應該比自己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吧。
“你師父是逍遙子,你師父竟然是逍遙子,該死的傢伙,逍遙子那該死的傢伙!”
夏仁杰的面龐明顯是有些扭曲,一步步的走向熊浩,後者也是覺得身上的壓力越來越重,心裡也是突突的。
“前輩還請自重,家師已故,還請尊重亡靈!”
熊浩一抱拳,但身軀卻是沒有彎下去,一臉凝重,卻不卑不亢的說道。
“好啊,那個狗東西死了,死了好,他早該死了,我知道他沒有死在火神派的手裡,之前也沒聽過他收了弟子,看來他是真死了,哈哈,總算是老天有眼!”
“前輩,您若再這般侮辱家師,休怪在下要冒犯了!”
熊浩沉聲喝道。一時間散發出來的氣勢竟是壓了夏仁杰一頭。
“哈哈,冒犯?就憑你這個乳臭未乾胎毛未退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冒犯我的!”
夏仁杰怪笑一聲,大手一伸便是抓向熊浩。後者哪裡會叫他抓着,雙腳一點蹬,身形已經是跳出了夏仁杰的控制範圍。而後一伸手便是將劍抖了出來,寒光熠熠的指着夏仁杰。
“前輩還請就此收手,如若不然……”
唰!
熊浩劍招一變,閃電般劈出一劍,而後便是見到他身前的桌子有一個角掉了下來。
夏仁杰的臉色終於是變了,他清楚地看見,那桌角掉落得有些遲疑,卻也正好顯示了熊浩好似閃電一般的出招速度。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這句話他自然是知道的,因此眼中也是帶上了些許凝重,心裡說話,這年輕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二叔,熊大哥,你們……”正在這時候,夏芸扶着母親劉氏來到了大堂前,剛要開口,卻是看見大堂裡一片狼藉,心中就是一跳,趕忙奪路進來,問道:“二叔,你這是幹嘛?熊大哥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怎麼能以老欺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