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不敢講,也只不過是繼承了爸爸的資產而已,說穿了,就是個二世祖!”周天權清爽地笑了笑,吁了口氣道,“胡小姐你是做銷售這一塊的,口才一定很了得。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的東尼軟件了,幫我們宣傳推廣一下游戲!”
“加入你們東尼軟件?”胡麗身子一怔,有些心花怒放起來,這樣的大公司她想都沒有想過,沒有想到公司的老總居然親自邀她加盟,還真是受寵若驚。
“天權,那女人還沒有換好出來嗎?怎麼這麼慢,煩死了!”唐景航從試衣間裡出來,一邊扯了扯領帶,看着大廳裡的周天權和胡麗,愣是沒有看到田甜的人影,一邊又看了看手錶,抱怨起來,“拍個結婚照還這麼費事,要不是爲了在爺爺面前交差,真不想來,一點意思也沒有!”
“喂,你怎麼說話的。好歹田甜後天就是你的新娘子了,拍結婚照,當然要穿得漂亮一點。女人結婚一輩子就一次!”胡麗不悅地看了有些不耐煩的唐景航一眼,聽着他這樣的口氣,心中有些惱火起來,穿得這麼體面,卻是個人面獸心,看來蔣勝傑那傢伙真的有先見之明,這個男人的確是有點不靠譜。
“她能漂亮到哪裡去!”唐景航哼了一聲,一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無聊地吁了口氣,一邊拿出了手機,翻看着來電顯示和收件箱,都沒有他期許的回覆。他已經給恩雅打了很多次電話,可是電話那頭不是正忙就是關機,給她的信息她一條也不回覆,難道她就真的這麼在意這些莫須有的緋聞嗎?
“天啦,田甜!你好漂亮!”胡麗猛地從椅子上坐了起來,興奮地看着從婚紗間裡走出來的田甜,一身優雅高貴的白色婚紗,時尚潮流的碎卷,秋水一般濃情的瞳孔,銀光閃爍的水晶耳墜,脣間那惑人的性感紅色,白裙曳地,飄然若仙。
周天權的目光裡也有一瞬間的驚豔,那個休閒素樸的女子竟然可以把一件婚紗穿得這麼有氣質和風味,是意料之中,也是情理之外。三年前在紀家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子身上有着與其他女人不同的閃光點,漂亮而不張揚,冷豔卻不孤高。也只有這樣的女子,纔會讓那個風雲一般的傳奇人物捧在手心裡去疼愛吧。
唐景航緩緩地擡起頭,看着眼前那個宛若天仙一般的少女,眼中亦是流露出一絲驚訝,怔怔地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望着田甜。她的身上,散着一種淳樸清甜的氣息,宛若春天的和風一般。恩雅的美是外在的修飾,可是這個女人,卻是一種純自然的流露與氣質的結合。有那麼一刻,唐景航深深地沉醉在了這一張清甜俏麗的容顏裡。
“看夠了沒有?準備拍照了!”田甜冷冷地斜睨了唐景航一眼,這個猥瑣毒舌男,前一刻還說自己是土鱉來着的,這一刻眼睛都看直了。
“誰看你了,少自作多情!”唐景航臉一沉,悶悶地哼了一聲,一邊整了整領帶,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向着田甜走了過去,右手往她肩上一搭,聳了聳肩膀,笑嘻嘻地道,“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兩位,跟我到攝影棚裡來!”女造型師微微一笑,一邊招了招手,在前面引路,領着唐景航和田甜便要進到攝影棚裡去。胡麗歡呼雀躍地也要迎上去,一位學徒模樣的女孩攔住了胡麗的去路:“小姐,不好意思,您不能跟過去。現在是拍新娘和新郎的婚紗照。晚一點你再過去!”
“過去看看也不行嗎?”胡麗撇了撇嘴巴,有些委屈地看着那女服務員。“不行,攝影師在工作的時候不喜歡有旁人的打擾,您先在這裡耐心地等一下吧!”女服務員溫婉地笑了笑,一臉客氣地看着胡麗。胡麗只得無奈地聳了聳肩膀,不好意思地衝着周天權笑了一下。
攝影棚裡,昏暗的房間一下子亮如白晝,一架攝像機正對着進得門來的唐景航和田甜,顯得有幾分淒冷和肅穆。田甜下意識地蹙了蹙眉毛,吸了吸鼻子,眸子裡掠過一絲酷冷的光芒。看着牆壁上裝裱着的各式婚紗照,拍得卻是有模有樣,栩栩如生,喜慶動人,唐景航不由地吁了口氣,嘆道:“果然不愧是深水城最有名的婚紗影樓,拍出來的效果就是不一樣!”
淡灰色的幕布後面,一個長女孩閃了出來,瘦高的身材,整個頭凌亂地搭在肩上,顯得有幾分懶散,偶爾地擡起眼眸望望唐景航,眼睛裡沒有任何的焦距。她的手裡,是一對新人的結婚照。
“來,你們到這臺上來吧,這個角度是最合適的。她是我們婚紗樓的金牌攝影,叫金玲,脾氣有些古怪,但是拍出來的結婚照一定包你們滿意,你們看看這屋子裡的結婚照,都是她的傑作!”領着他們進來的是那位女造型師,一邊將唐景航和田甜二人引上了一個白色木質的舞臺上面,一邊向他們介紹起來。
藝術家天生都不愛跟人溝通,喜歡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看着那個面無表情,也不打聲招呼的金玲,唐景航不悅地蹙起了眉頭。都說藝術家天生對美的事物有一種極致的追究,自己長得這麼帥,她居然招呼也不打,真是個怪人,太不給他這位帥哥少爺的面子了。
田甜的目光變得有些肅冷起來,青春飛揚的臉上閃過一絲冰寒,一臉玩味地掃視着金玲。披散的頭將她的整張臉都遮住了,只看得出一個大致的輪廓。而這一間攝影棚裡,一進來她就嗅到了一股糜爛潮溼的氣息,那是一種死亡的味道。而金玲一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那種氣息越來越濃。
“擺出你們最幸福的動作,展現你們最幸福的微笑,靠緊一點,對着鏡頭,不要東張西望!”沉默不言的金玲幽幽地開了口,聲音彷彿來自遙遠的地獄,帶着幾分清冷和沙啞。
唐景航正了正身子,右手順勢摟住了田甜的腰,將臉貼近了她,男性的溫熱氣息噴薄地散出來,右手輕輕地託在田甜的酥胸前。田甜側側地斜睨了他一眼,輕聲嘀咕道:“喂,你幹什麼,把你的手從我這裡拿開。不然我剁了你的狗爪子,別跟我貼這麼近!”
“老婆,我們現在是在拍婚紗照哎,不恩愛一點怎麼行。爺爺說了還要把我們的婚紗照拿出來展示的。我們要是那麼疏離的話,一下子就會穿幫的。穿幫了的話,你的工錢也就沒有了,你的剩餘價值也沒有用了,認真嚴肅配合一點行不行,老婆!”唐景航一臉痞痞地看着田甜,右手又輕輕地在田甜的酥胸上碰了一下,輕笑道,“原來還有些內容的嘛!”
這一頭色狼!田甜在心裡將唐景航罵了個半死,可是又不好多說什麼,表現出什麼不悅來。她和唐景航結婚的事情已經是全深水城人盡皆知的事情了,要是拍出來的婚紗照都貌合神離的話,肯定到時候又是一場大風波,所以她現在也只能由着唐景航在她身上放肆,哼,待會拍完之後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他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