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公正從新城撤回龍城已是陰曆臘月二十七了,基本就是年關了,再過兩天就是陰曆新年了。因爲接手了王巴的紫巖工地,賈公正回龍城的時間推遲了幾天。害得自己小年那天也沒能回到龍城,在新城孤自過的小年。
這不,就剩兩天就要過陰曆新年了,李娟不知道把過年的東西準備得如何了?丈母孃肯定是要回老家的。有錢沒錢,回家過年,中國的老百姓都是這麼說的。
賈公正的心在小年過後就早已飛回到了龍城,飛到了李娟的身上。
晚上,賈公正拿出自己的生活日記本,並在上邊寫道:有家的地方沒有工作,有工作的地方沒有家。他鄉容不下靈魂,故鄉安置不了肉身。一個叫家的地方找不到養家餬口的路,找到了養家餬口的地方卻安置不了家。從此,便有了漂泊,有了流浪,有了遠方,有了思念,更有了酸甜苦辣。
賈公正按照王靜明的安排,接受紫巖工地監理任務後,監控施工隊先拆完不合格的磚,再重新砌築。施工隊老張自己還氣不打一處來。
“賈工,你說,這叫什麼事嘛!”老張氣得說道。
“那還能怪誰呢?”賈公正笑道,“只能說明你們也太差勁了,膽子也太大了。”
“問題是那幾天我有事,根本就不在工地啊!”老張還是覺得冤枉,說,“這個小王,也不提醒提醒工人,我看小王就當不了監理,他那幾天也沒來工地!我給他點交通補貼也白球給了。”
“這是你老張說的話?你自己沒幹好怨別人了?你自己沒擦乾淨屁股怨別人沒買來好手紙了?你這是什麼邏輯嘛!你再不老實,我可也只好彙報給移動公司了。”賈公正假裝生氣,“你還是老實幹好吧!別因小失大,移動公司以後的工程還多着呢!”
“你們當監理的怎麼能這樣呢!動不動就給移動公司彙報,咱們就沒有商量的餘地嗎?你們願意彙報就彙報吧!”老張苦笑道,“經過你們王總一彙報,移動公司給我下了5000元的罰單,讓我在明天上班前送到他們辦公室,這叫什麼事嘛!我這一個基站也掙不下5000塊錢呢!這讓不讓人活了?”
“你這叫自作自受!”賈公正想趁機訓斥訓斥老張,也好讓他以後不要胡幹,“誰讓你自作主張呢!你也不想想,露在外頭的東西,你能蒙過誰啊?你就認命吧,不要再馬虎爲好。”
“那也怪那個村長,非要讓用他家剩下的磚,如果不用就不讓咱們幹,移動公司又不給協調,我有什麼辦法?”老張還是覺得冤枉,“這下好了,磚錢也給了村長了,買了這堆廢品。賈工,這怎麼也得辦理簽證啊!這錢不能讓我白掏啊!”
“你還是找移動公司要簽證去吧!磚又不是我們監理讓你用的。”賈公正沒想到老張會冒出個簽證的問題,“再說了,我們也沒有簽字的權利,我簽了字也不算數啊!你還是先把工程幹好了,到付錢時,也好張口理直氣壯地要啊!”
就這樣,紫岩基站的機房工程又在賈公正的監督之下,重新進行了施工,整整用了5天才把機房的主體工程完成。因天氣比較冷,又加上離年關太近了,機房模板的拆除也只好放到過完年了。
賈公正把情況向王靜明作了彙報。王靜明說,那你就回龍城吧!剩下的工程明年再說。
2004年1月18日,也就是陰曆臘月二十七了,再有兩天就要過年了。賈公正坐着新城到龍城的中巴,到了龍城東客站,雖然已是下午四點半了,賈公正還是決定直接先回公司。回到公司,就王靜明一人在,跟王靜明簡單嘮嗑後,王靜明說這一段辛苦了,讓賈公正先回家,明天到公司再說。
賈公正坐到了6路公交車上,沒想到自己這一出差竟達一個多月,回到家裡自然要想辦法先和李娟辦那事。賈公正看過一本書,書中介紹,男人就是一座火山,聚集夠了能量就要爆發。賈公正聚集了近兩個月的能量,足以衝破地殼的約束力,熊熊火焰才謂壯觀。
可當賈公正邁進家裡的門,能量頓時沒了,而且消失得一乾二淨。賈公正能量瞬間消失的原因有二:一是,一居室的家裡,丈母孃已佔據了自己的牀位,自己還要打地鋪呢;二是,看着李娟九個月的身孕,賈公正不忍了,也不敢了。
賈公正喝了一大杯溫開水,讓水稀釋了自己的能量,賈公正說這叫放任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