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晉南攬在溫暖腰間的力度加了幾分,微微側目,滿目深情的寵溺落在溫暖精緻的臉上,許久,低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我。是她的老公!”
唐晉南這個口中的她自然不言而喻,溫暖卻因爲唐晉南這一句簡單的話語,心頭剎那間涌上了萬千滋味,這個男人說的不是瀚錫集團的執行總裁也不是唐家的少爺,而是她的老公,她的丈夫,她的身邊除了家人以外最親密的人。
如果換做剛認識唐晉南的時候,她一定會認爲唐晉南這麼做就是爲了向程遠航宣誓他的佔有慾,而如今,她能明白得到他的良苦用心,溫暖心裡感動不已,心裡真的很慶幸能遇到唐晉南這個絕世無雙的好男人。
至少在她的眼裡是絕世無雙的好男人。
簡單的話語讓溫暖瞬間多了幾分底氣,連腰板都挺直了幾分,緊繃的身體也在瞬間放鬆下來。脣角更是揚起了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
那笑容既不會讓人覺得刺眼,也不會讓人覺得做作,放佛除了幸福就只剩下幸福。
而聽到此話的衆人,臉上的表情幾乎是在瞬間幻化成五彩斑斕的模樣,看着溫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味道。
有羨慕,有妒忌,有恨意,還有恐懼和不安。
至於恐懼和不安的人自然就是溫建成和榮華了,兩個人混跡在?市圈子多年。心裡已經把剛纔程母驚訝間叫出來的話相信了七七八八
尤其是榮華看到溫暖那清澈的眼眸,心裡就涌起了各種煩躁,精心裝扮的臉上此刻就像是調色盤一樣,一會紅,一會青,一會黑,最後成了醬紫色,看着溫暖的眼神也多了幾分躲閃,每當溫暖清澈的眼眸看似漫不經心掃過來的時候,她總是比不過去。
“溫先生,沒想到能在這裡碰見,好巧!”
溫暖不動聲色的把在場的幾個人都打量了一遍,幾個人各異的神色都落入了溫暖的眼裡,溫暖在心裡冷笑一聲,最後清冷的目光落在了臉色已經鐵青的溫建成身上。
溫暖疏離的話語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溫建成的臉上,瞬間。溫建成的臉又黑了幾分,程母詫異的看着眼含嘲諷的溫暖,心底的疑惑愈發的濃烈。
“小暖,說什麼呢!爸爸就是爸爸怎麼是溫先生呢,你什麼時候結婚的?爸爸怎麼都不知道?婚姻大事不是兒戲,你怎麼可以擅自做主呢!”溫建成舔着一張老臉教育着溫暖,不但把溫暖給不動聲色的斥責了一頓,還變相的警告溫暖,讓她儘快把唐晉南介紹給自己。
甚至還在暗暗的告訴唐晉南。沒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把我的女兒當娶進家門。
此刻的溫建成早就把溫暖當成了他抱上唐晉南這棵搖錢樹的媒介,絲毫不提他和溫暖斷絕父女關係往她身上潑髒水的事情。
那慈祥的模樣好像真的是一個父親在關心女兒的終身大事一般。
溫建成這樣的老狐狸豈是唐晉南這隻老老狐狸的對手,唐晉南一手攬着溫暖的腰肢,一手隨意的插在口袋裡,若大海般深邃的放佛能洞悉萬象的眸子漫不經心的落在溫建成的身上,凝視着溫建成許久,低沉的嗓音才悠悠的響了起來:“女兒?爸爸?溫先生,我想你是不是搞錯了?我的太太只有一個母親,而她的母親早在她十四歲那年就因病去世,又何來父親一說?”
啪的一聲,溫暖好像聽見了唐晉南揚起他那隻好看的大手狠狠的甩給了溫建成一巴掌,看着溫建成那越來越黑,黑的簡直無法形容的臉色。
恍惚間。溫暖好像隱約嗅到了硝煙的味道。
而她身邊的這個男人既是點起硝煙的人,也是護她不被傷到半分的主。
“你……”溫建成被唐晉南的話氣得不輕,渾濁的眸子頓時猩紅,胸口因爲憤怒劇烈的起伏着,黑色的臉已經變成了紅色,額頭更是青筋凸顯了出來。
彷彿間,溫暖都好像看到了溫建成頭頂在冒煙。
“溫建成……”程母看着眼前弩拔劍張的兩個人,立馬出聲吼了溫建成一句,拉過程遠航站在了溫建成的前面,一臉笑意的看着唐晉南:“冒昧的問一句,您是瀚錫集團的唐大少爺是嗎?”扔反妖弟。
“你是?”
程母把唐晉南的這句反問當成了肯定,連忙拉着程遠航的手就給唐晉南介紹了起來:“唐先生,這是我兒子程遠航,也是遠航集團的一把手!唐先生,既然溫暖是溫建成的女兒,也就是遠航的大姨子了,我們也算是親戚關係了!唐先生聽聞瀚錫集團的生意遍佈全國各行各業,不知道我們遠航集團有沒有機會和你們合作?”
程母此話一出,站着個幾個人頓時變了臉色,尤其是溫建成,看着唐晉南這麼大一棵搖錢樹就這麼被程母搶了去,還是當着自己的面,立馬就不不樂意了:“程太太,今天說這話是不是不太合適?溫暖今天是第一次帶女婿回來,我們一家人都還沒坐在一起好好說說話,你就提這些……”
“就是啊……親家母,怎麼說溫暖都是我們家的女兒,你怎麼可以……”榮華雖然心底有害怕,但也不能讓這唐晉南就這麼被人搶了去,溫建成話音還未落地,就搶着說話。
安靜的站在一邊一言不發的溫暖,靜靜的看着幾個人,心裡可笑不已,也悲涼無比,這大概就是所謂的世間冷暖,這大概就是人情的冷暖吧!
不管多好的關係,不管多親密的人,在利益面前通通都是敵人。
如果今日不是唐晉南的緣故,她恐怕連這裡都進不來,更不用說被幾個人爭搶,尤其從溫建成的嘴裡聽到他一口一個女兒的叫着。
這可是她活了這麼多年,難得能聽見的幾句女兒。
“各位……”同樣沉默不語的唐晉南淡漠的掃了程遠航一眼,瞥了一眼身邊的女人,低沉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低沉的聲音夾雜了幾分冷意,還有幾分不屑:“各位,難道是我剛纔說的話晦澀難懂嗎?既然這樣,我想我有必要在提醒溫先生一句,我的太太只有一個母親,從來沒有父親!”
“而程女士,你不覺得沒有徵得別人的同意就隨便的攀關係是一件很可恥的事情嗎?我,唐晉南的關係不是隨便人都能攀得起的!至於和你們合作的事情,我想我現在就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是不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
說着,唐晉南頓了一下,鷹隼的目光悉數落在了一句話都沒說過的程遠航身上:“因爲,我看他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