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殤將雲月強行拉進房內,雲月衝着風殤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到他身,不停地拍打着他,風殤一把拽住雲月的手:“老老實實在這裡待着,哪裡也不要去。”
“我纔不要老實呆着!”雲月哭道:“你讓開!你們把天哥送死路,我也不活了!”
迎來的,是風殤‘砰’的關門聲。
“你的天哥他不會有事,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呆着哪裡也不要去!我在門前守着,你最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風殤言罷,就站在門外,雲月氣急:
“你這死男人還將不講道理了?!放我出去出去出去!”
“我是魔,沒有什麼道理可講。”
雲月哭紅了眼睛憤然坐到牀,心中的悲傷涌來耿天怎麼可以拋下自己獨自面對他說過的,他說過無論如何二人都不會分開的!爲什麼爲什麼
雲月聽門外沒有動靜,以爲風殤走了,氣憤道:“死男人!你就守着!喂!”
“從現在開始,本座不說一句話。”風殤冷漠的聲音。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雲月想到這裡就開始傷心!爲什麼連耿天都不信守諾言!他可能是爲了雲月自己着想不希望連累了雲月但是多少次的困難重重他們都挺過來了!眼看就接近尾聲,爲什麼人間就好像大亂一樣?或許天哥或許他有他自己的苦衷,雲月這樣想着,心中得到了少許的安慰。
然而成天和陸震雷並沒有得到什麼安慰和喘息,因爲他們得知了一個非常壞非常壞的消息:
潮汐水族,已經輕而易舉的將最後一層海防攻破了!
大局的潮汐水族登陸人類生活的世界意味着什麼所有人都清楚得很,即便是雲崖山可以止住劍神窟之內的地厲煞氣,也要跟潮汐水族或者邛火族進行着永無休止的戰鬥,在這種瀕臨崩潰的局面潮汐水族的大舉進攻無疑是雪加霜,只是令他們稍微安心的是,北方的邛火族仍然像休眠一樣毫無動靜,若邛火族如今再有異動,人類的滅頂之災真的就成定局
“潮汐水族趁人界禍亂的危急時刻大舉進攻,當真是要至我們於死地如今他們已經踏過了海防線,往後再也沒有堅固的防線可以抵禦他們了,再過不了幾日,他們便會佔領了中陽城,不過還好太興皇帝和羣臣已經被軍隊護送到了安全地方,潮汐水族一直衝着一個方向那就是雲崖山的方向。”
陸震雷聽到成天所說的局勢嘆了口氣:“難道這是天意?人間造的孽太重了,老天要毀滅我們?他們最快要多少的路程會來到雲崖山?”
“將軍。”成天黯然:“隨時。”
“”震雷走出寒冰大殿,看着遼闊的雲海:“生死存亡只在這一念之間瞭如今能抵禦或者減緩潮汐水族進攻的,也只有林府的人馬了”
“林元帥的軍隊?狼光和邛火族怎麼辦?”
“沒有辦法,如今的形式已經不在我們所有人的控制範圍之內,能走一步是一步了,我明天便去找師父,讓他出兵抵禦潮汐水族。”
天空中漫漫的下起了夏末秋初的第一場雨,不大不小,讓人惆悵
讓人惆悵。
雲月惆悵着,在房裡很悶很悶,現在下雨了,雨下的還不小那男人,還在門外守着麼?
雲月開門,卻看見男人的背影依舊立在門外。
“死男人!你不怕被淋啊?好啦好啦!我不走,我在這裡呆着不亂跑總行了?你走,再淋雨就要生病了!”
“我從來不相信女人的話。”風殤冷冷道。
還是個外冷內熱的男人云月心中泛起一絲笑意,縱然是天入地無可匹敵的魔尊,如今的樣子,在感情倒也純真。
“喂!那你不怕生病呀!”
“我是魔,當然不會生病。”
“死男人!”雲月哼了一聲:“那我就委屈自己一下,你進來要不然全身都溼透了,人家會說我虐待你的。”
“”風殤回過頭來,對雲月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風殤足足比雲月高出一頭,雲月看着風殤高高的個子從她身旁晃進去渾身不自在
,那外面的雨,下的大了。
“看見了,要不是我照顧你,現在雨下大了你都不知道要躲唉,魔呀,就是跟人不一樣。”
風殤一動不動的看着雲月,眼神中說不出什麼神色,雲月察覺到了風殤的眼神,不好意思的避開,風殤一笑:“在人間唯一能什麼都看得開的女子便就是你了,如今人間面臨着滅頂之災,唯有你還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呀?滅頂之災?”
風殤點了點頭,雲月吃了一驚:
“滅頂之災好笑太好笑了你是說天哥進去,是因爲這個?”
“不錯。”
雲月一怔,隨即會心的笑了:耿天,你真傻呀你以爲這樣就能拋下我嗎你太傻了,太天真了
“雲月。”風殤沉思着,沉思着這個名字,他是第一次叫雲月的名字,突然間心中泛出一絲莫名其妙的感覺。
嘛?”
“哈哈哈哈雲月風殤大笑,雲月在一旁楞了一下,此時風殤已經用一隻手捧住雲月的臉,身體前傾湊過去,輕輕的印了一個吻。
“這輩子,我們或許沒有緣分,但你是我命中註定存在的女人,輪迴過後,本座到看你還能不能像如今這樣灑脫!”風殤言罷,起身推開門在風雨中離去,雲月捂着被吻了的印記玉面緋紅,衝着風殤的背影嬌羞大叫:“喂!死男人!死風殤!死魔尊!魔就可以隨便亂占人家便宜嗎?!喂!你去哪兒呀?”
“喝酒!”
“不怕我跑了呀?!”
風殤回過頭去大笑:“天下女人我都不信,唯獨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