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玖看着手機,說:“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打了又不說話。”
契科爾說:“是騷擾電話吧,閒得無聊。”
舒玖把手機放下,就有人推門走了進來,一看竟然是舒鶴年。
舒玖打量着他,又聞到一股刺鼻的香水兒味從舒鶴年的身上傳出來,說:“你昨天晚上出門了?”
舒鶴年說:“是啊,你昨天晚上和冥主大人打得火熱,我出門了你都不知道。”
舒玖:“……”
阿喜看着舒鶴年,嫌棄的說:“你身上好大的味道,特別難聞。”
舒鶴年擡手聞了聞,說:“哦,我都聞習慣了。”
阿壽說:“你去採野花了麼?還是揹着許誠的。”
舒鶴年說:“呸,什麼採野花,我是去工作的好嗎!”
舒玖眼皮一跳,說:“我再也不能直視‘工作’這兩個字了。”
舒鶴年:“……”
阿喜說:“那你去了哪裡?”
舒鶴年說:“我去了郊區的一個娛樂城。”
阿福說:“娛樂城是什麼地方?”
阿壽笑眯眯的說:“就是喝酒打炮的地方。”
阿福奇怪的說:“打炮?”
舒鶴年:“……”
阿喜說:“我一定要告訴許誠,沒想到爺爺不僅年紀大,而且還花心。”
舒鶴年說:“我真的是去工作去了,我接了一單娛樂城的生意。”
舒玖說:“娛樂城的生意,給人家看風水嗎?”
舒鶴年說:“還真讓你說對了,差不多。”
契科爾眼皮一跳,說:“你不是傳說中的神鬼門祖師爺嗎?竟然給人家看風水?你不怕丟了神鬼門的臉嗎?”
舒鶴年笑着說:“只要給的多,看風水也挺好的,而且還沒有危險。”
阿壽說:“你的骨氣何在啊!”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又不能吃。”
他說完,又說:“對了,今天晚上還要去,你們也跟我去。”
舒鶴年說了一個娛樂城的名字,在城郊,有點偏僻,但是名氣很大,很多明星藝人都喜歡去那裡消遣,因爲有錢人喜歡去那裡談生意,契科爾也曾經去娛樂城談過幾次生意,無非就是唱歌喝酒,跳跳舞,很多人想要巴結契科爾,就送女人來開房,只不過契科爾一向自詡是高貴的狼人貴族,上牀也是要看血統的!
舒鶴年說:“我知道你們這羣吊絲鬼肯定沒去過,所以就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契科爾想了想,說:“嗯……我可以叫上嚴煦!”
舒玖眼皮一跳,說:“你叫嚴煦幹什麼?”
契科爾昂着頭,自信地說:“一舉拿下嚴煦啊!”
舒玖眼皮更是狂跳不止,契科爾笑着很自得,說:“娛樂城那種地方,多有氣氛呢,等我把嚴煦迷的神魂顛倒,然後一舉拿下,讓這個可惡的刀手獵人對我迷戀不已百依百順,然後再作弄他!等作弄夠了把他一腳狠狠踹開!啊哈哈哈,想着就覺得好爽!”
小黑的目光略帶憐憫,對舒玖說:“大人,契科爾是不是被厲鬼附身了?”
契科爾:“……”
舒玖說:“我倒不是這麼覺得。”
契科爾正着冰藍色的大眼睛,說:“果然還是舒玖理解我!舒玖你果然是我的朋友!”
舒玖慢悠悠的說:“我覺得他是基因突變,厲鬼沒有這麼蠢的。”
契科爾:“……”
契科爾激動的跳着腳,說:“你們這羣愚蠢的人類和愚蠢的鬼!看着我,等着我把嚴煦拿下,也讓你們叫他大嫂!”
阿喜挑了挑眉說:“還真是拭目以待呢。”
阿壽突然說:“我想起來一個問題。”
舒鶴年說:“什麼問題?”
阿壽說:“舒玖去娛樂城真的好嗎?”
阿福長着水靈的大眼睛,說:“爲什麼玖玖不能去娛樂城?”
阿壽說:“因爲我怕冥主大人下十三道追殺令,追殺咱們。”
舒鶴年:“……”
阿福說:“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冥主大人要下追殺令,但是聽起來很危險呢!”
阿祿:“……”
下午五點的時候,舒玖他們就出了門,雖然和娛樂城的經理商量好的時間還早,但是從這邊過去要費不少時間,畢竟比較偏僻。
他們用了兩個小時纔到的娛樂城,這個地段確實很偏僻了,沒有直接到的車,就連地鐵也不到,必須坐了地鐵再換公交車,但是這些都不能阻止娛樂城生意的火爆,因爲有錢人不在乎,有錢人都有自己的豪車和司機,根本不覺得路途太長。
七點多他們到了地方,天都要黑透了,這個地方也算是荒郊野嶺了,不遠的地方竟然還有火車道,不過過火車的聲音都被淹沒在娛樂城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了。
他們剛一到地方,就看到了站在娛樂城外的許誠。
舒玖遠遠的看着許誠,他穿的很簡單,隨意的打扮都不知道能不能進門,估計會被門口的門衛給攔下來吧……
舒玖說:“你怎麼把許誠叫來了?”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我覺得契科爾說的挺有道理的。”
舒玖說:“什麼?”
舒鶴年說:“就是一舉拿下,從此迷戀不已百依百順什麼的……”
衆:“……”
舒鶴年說:“所以我就叫了許誠,跟他說這裡有惡鬼,請他幫忙,許誠可真是老實人,他聽說我請他幫忙,立刻就答應了。”
舒玖說:“欺負老實人,是要遭雷劈的。”
舒鶴年:“……”
因爲他們提前知道是來娛樂城這種高大上的地方,所以穿的都是西服,看起來正規一點,不然被攔在外面就不好看了,契科爾這個騷包狼人,他沒有穿西服,而是穿了一身黑色的皮衣,契科爾的身材本身就是一級棒,雖然不顯得渾身肌肉糾結,但是那種高大挺拔的身材,和傲人的身高,再加上包身的皮衣皮褲,簡直就是一個……
出來賣的。
契科爾還戴了一副墨鏡。
舒玖看着他騷包的樣子,說:“我覺得你還是穿西服好一點。”
契科爾說:“啊?真的嗎?爲什麼?我覺得自己穿西服太死板了,沒有我現在這身凸顯魅力。”
舒玖:“……”
進門的時候許誠是混在他們人堆裡,所以沒有被攔住,剛一走進去,就看到一個穿的很前衛的火辣妹子舉着酒杯靠過來,靠近契科爾懷裡,說:“帥哥,請我喝一杯怎麼樣?”
嚴煦來的比較晚,契科爾給他打電話說要在這裡談合作,讓他過來,所以嚴煦特意穿的很正式,一身白色的西服,剛一進門就看到boss穿的很騷包,懷裡半依半靠着一個穿着前衛暴露的女人。
嚴煦只是託了一下眼鏡,沒有說話。
契科爾看到嚴煦進來,又看到自己懷裡的女人,突然有點小緊張和小心虛,不知道嚴煦會不會誤會自己啊?可是契科爾轉念一想,爲什麼要在乎可惡的刀手獵人的感受?他最好誤會,誤會成什麼樣也不管自己的事。
契科爾雖然這麼想着,還是把女人從自己的懷裡扶出來。
女人先是一愣,隨即笑着說:“帥哥,那我請你怎麼樣?”
契科爾嚴肅的說:“對不起,我對你不感興趣。”
女人被契科爾打了臉,氣呼呼的就走了。
他們進去之後,很快就有人走過來,是個穿着西服的男人,看起來挺嚴肅的,好像是保鏢之類的。
男人說:“舒先生,連先生在樓上,請舒先生跟我來。”
舒鶴年點頭,小聲的對舒玖說:“這個連先生就是娛樂城的老闆,據說來頭還挺大的。”
他們上了電梯,一樓是個酒吧,往上樓層越高就越有格調,也沒有下面那麼亂了,隔音效果還挺好,把下面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都隔絕掉了。
他們上到了七樓,這裡就是vip包間了,都是一些有錢人談生意的地方。
шωш◆ тт kǎn◆ ¢ O 保鏢把他們引到門前,就停住了,說:“請進。”
舒玖他們走進去,果然就看到一個男人坐在裡面,身後還站着兩個保鏢。
男人三十歲出頭,很有氣質,想必就是保鏢所說的連先生了。
連先生看他們進來,笑着說:“幾位,請坐。”
房間裡設計的挺奢華,但是很大方,看起來特別有檔次,差點閃瞎了這羣吊絲鬼。
連先生開門見山說:“我一直聽說舒先生的大名,一直想請舒先生來幫忙看看風水,舒先生也知道的,我們這些生意人,最在乎這些了,寧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有事沒事都要經常拜拜才行,最近娛樂城生意不好,而且經常有人惹事兒,我捉摸着,是不是風水不好,還要麻煩舒先生多多幫忙。”
舒玖心想着,樓下那種火爆的樣子,生意還算不好?
連先生說着,擡了一下手,身後的保鏢就把一張支票放在桌上,連先生笑了笑,動作很優雅的把支票往前推了推,說:“這些是定金,請舒先生別嫌棄。”
舒鶴年低頭看了一下,頓時有點暈,根本一眼數不過來零!簡直不能更好了,而且這只是定金!
舒鶴年當即剋制着嘴角的笑意,說:“連先生客氣了。”
連先生笑着說:“既然這樣,就麻煩舒先生了,我還有事情,不能招待幾位,有事情可以找小常,幾位要是想在這裡隨便看看,也可以讓小常帶着你們走走。”
連先生說完,就站起身來出去了。
等連先生走了,舒鶴年說:“不勞煩你跟着我們了,我們四處看看,之後把草圖打好之後會再聯繫的。”
那叫小常的點了點頭,說:“好的,如果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叫我。”
小常很快也出去了。
舒玖說:“我覺得這個連先生沒有說實話。”
舒鶴年說:“什麼實話?”
舒玖說:“你看樓下那個樣子,怎麼會是生意不好?而且他說的非常客套體面,像是之前就想好的,再說了,看風水會需要這麼多錢嗎?”
舒鶴年說:“別疑神疑鬼的了,沒準他就是有錢燒的。”
許誠突然問了一句:“舒前輩,厲鬼在哪裡?”
舒鶴年:“……”
衆人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舒鶴年,舒鶴年乾咳了兩聲,說:“咳……那個,厲鬼咳……在樓下,我帶你去吧!”
舒鶴年說着,眼睛裡露出了精光,許誠是個大老實人,根本沒質疑過舒鶴年,就點頭說:“好的,那舒前輩帶路吧。”
舒玖:“……”
舒鶴年轉頭對舒玖擠眉弄眼的說:“對了舒玖,你們不是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嗎?快去吧,我和許誠兩個人應該能應付的來。”
舒玖皮笑肉不笑的說:“我怕許誠應付不過來啊。”
許誠老實的點頭說:“舒前輩,我的修爲和道行都不高。”
舒鶴年:“……”
舒鶴年瞪了舒玖一眼,說:“他們還有要緊事,咱們快走吧,別讓厲鬼跑了。”
他說完,就拉着許誠,一臉猴急的跑了。
舒玖嘆息的直搖頭。
契科爾也對嚴煦說:“咱們也去談合作。”
嚴煦說:“不知道要和哪個公司談合作?胡助理說他並沒有接到談合作的通知。”
契科爾說:“是我談合作又不是他談合作,他當然不知道了!你跟我來就行了!”
舒玖:“……”
這純粹是胡攪蠻纏,不過誰讓契科爾是大老闆呢,嚴煦只不過是個助理,只好什麼也不說,跟着契科爾出了包間。
阿福眨着大眼睛說:“玖玖,那咱們去哪裡?”
舒玖說:“我猜他們一定忘了來娛樂城的初衷是什麼……”
阿壽說:“是啊,爺爺和契科爾都忙着一舉拿下呢。”
舒玖說:“咱們就到處走走吧,拿了支票總要給他看看風水才行。”
舒玖和五隻鬼出了包間,他們下到了一層,音樂聲非常大,很多穿着前衛的年輕人都在喝酒跳舞,往裡走有卡座,還有巨大的舞池,舞臺上有駐唱的樂隊,頭頂上的吊燈竟然是西方古典式的……
好多蠟燭。
五隻鬼一見蠟燭,頓時眼睛就亮了,都不用舒玖說話,五隻鬼“嗖”的就竄了上去,扒着吊燈使勁啃。
舒玖:“……”
舒玖仰頭看着啃得津津有味的五隻饞死鬼,頓時有些無奈,只好自己一個人到了吧檯邊,想要等他們一會兒。
調酒師笑着看着舒玖,說:“先生,面生啊。”
舒玖說:“第一次來。”
調酒師笑着遞了他一杯酒,舒玖也不知道是什麼酒,反正甜甜的,後勁兒有點足,他喝了一杯就不敢再喝了。
舒玖就坐在吧檯邊上,等了好一陣,五隻鬼還沒有啃完。
反倒是旁邊沙發上坐着一羣男女,總是頻頻向舒玖看過來。
沙發上坐着四個男人,四個女人,中間那個稍胖的男人左擁右抱的,一邊一個前1凸1後1翹的美女,腿上還坐着一個長相精緻的男人。
長相精緻的男人笑着說:“賈老闆,您看什麼呢?”
賈老闆笑着指了指坐在吧檯邊上的舒玖,說:“那個人面生啊,你們知道是誰嗎?”
陪酒的美女笑着說:“確實面生,不知道是誰,不過落單了哦。”
賈老闆聽她這麼說,就“哈哈”的笑起來,說:“還是你懂我的心思。”
他說着,手從女人的短裙裡摸進去,捏了女人的大腿一把,女人輕叫了一聲,說:“賈老闆,好討厭呢,掐的人家好疼呢~”
賈老闆拍了拍坐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說:“起開起開,讓我去會會他。”
長相精緻的男人雖然不大樂意,但是也沒有辦法,笑着說:“賈老闆可快去快回啊。”
那個賈老闆站起來,走到舒玖旁邊,他剛纔只是遠遠的看着舒玖,舒玖的面容很清俊,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很秀氣,不像契科爾那麼惹眼,也沒有嚴煦那麼精緻,但是再多看幾眼卻覺得有一股攝人心魄的美感,總覺得拔不開眼睛。
賈老闆一過來,坐在舒玖旁邊的男人就識趣的走開了,賈老闆坐上吧檯的椅子,要了兩杯烈酒,推給舒玖一杯,笑着打量起舒玖,說:“我請你喝酒。”
舒玖剛喝了一杯,後勁太大,而且他平時也不喝洋酒,頂多喝啤酒,有些喝不慣,酒氣已經上了頭,顯在臉上,雙頰有些微微發燙,在炫目的燈光下,舒玖的面色有些不正常的泛紅,一直紅到衣領兒裡,蔓延下去看不見了,平添了一股柔和的旖旎。
賈老闆“咕嘟”嚥了一口唾沫,有些摩拳擦掌。
舒玖卻不買賬,說:“不好意思我去一趟洗手間。”
舒玖說完,就離開了吧檯,他覺得有點兒熱,五隻鬼很給力的還在啃蠟燭,舒玖一個人坐着也挺無聊的,就準備溜達溜達,去洗手間洗把涼水。
舒玖前腳走,賈老闆後腳就跟了上去。
舒玖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用涼水洗了洗臉,剛一擡頭,就從玻璃裡看到有人進來了,正是那個賈老闆。
賈老闆笑眯眯的走進來,站在舒玖旁邊的洗手檯上,說:“啊呀好巧啊,你也來洗手,外面實在太悶了。”
舒玖剛洗了臉,還沒有擦乾,水珠兒順着面頰滾落下來,沿着細白的脖頸劃下去,弄溼了領口,衣領溼了一小片,貼在身上,薄薄的襯衫變得通明起來,看的賈老闆更是癡迷不已。
賈老闆伸手就要去摸舒玖的臉,舒玖眯了一下眼,“啪”的一聲拍開他的手。
賈老闆手背生疼,先是生氣,隨即又摸着自己的手背“嘿嘿”笑,說:“還真夠勁兒啊?”
賈老闆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賈昌輝!你敢得罪我,我明天就弄死你!不知道多少人都假裝貞潔,最後不是還要乖乖的跟我走嗎?你要是乖乖的,我不但讓你爽,還給你錢,怎麼樣?”
舒玖都沒有正眼看他一眼,只是伸手去拿了紙巾擦臉,然後冷笑着說:“不好意思,沒聽說過。”
賈昌輝氣的直哆嗦,說:“別給臉不要臉!我還告訴你了,我就喜歡夠勁兒的,我可不是喜歡你情我願的人,你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
他話還沒說完,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一個穿着昂貴,冷這一張臉的男人走了進來。
賈昌輝看到進來的男人,突然面色變得堆笑起來,客氣的說:“査先生,査先生您今天也來玩啊。”
查縛走進來,目光在舒玖和賈昌輝身上一掃,照樣冷着一張臉,對賈昌輝的客氣視若無睹,只是走過去,手很自然的搭在舒玖的腰上。
舒玖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不過沒有動。
查縛語氣很硬,說:“我來這邊談個合作。”
賈昌輝是個精明人,一看到查縛的手放在舒玖腰上,一下就明白了舒玖和查縛的關係,看着舒玖的細腰頓時有些不甘心,但是好像又沒辦法,笑着說:“原來是査先生的人,誤會,誤會……我還有事兒,査先生玩好,今天的費用我包了。”
賈昌輝說着,趕緊掉頭出了洗手間,出門的時候還遇見了那個長相精緻的男人。
男人巴結的說:“賈老闆……啊!”
他還沒有說完話,賈昌輝可逮着不長眼的出氣筒了,踹了男人一腳,說:“滾,什麼東西,別當老子的路。”
查縛等人走了,才把手收回來,臉色依然不好,說:“你怎麼來這裡?”
舒玖雖然洗了臉,但是還有些昏呼呼的,說:“你不是也在嗎?”
查縛說:“怎麼就你一個人,沒人跟你一起來?”
舒玖說:“好多人一起,但是他們都在忙。”
查縛看他臉色有點發紅,擡起手來,輕輕碰了碰舒玖的面頰,手心裡能感覺到一股燒熱的氣息。
查縛說:“不要在外面隨便喝酒。”
舒玖說:“我只喝了一杯。”
查縛說:“一杯也不行。”
舒玖:“……”
查縛說:“你要是累了,我給你在樓上開一間房,你先休息,我看他們也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舒玖想了想,就點點頭,但是他沒有動,說:“不過我有點頭暈。”
他說着,張着眼睛盯住查縛,查縛雖然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但是卻伸手過去,將舒玖打橫抱了起來,舒玖調整了一下姿勢,特別享受的躺在查縛懷裡,然後閉上眼睛。
雖然查縛不是娛樂城的常客,但是查縛確實有名的鉅富,他一出現已經很搶眼了,很多人都想過去搭訕,尤其是查縛懷裡還抱着一個男人,而且是用這種姿勢抱着,衆人不禁紛紛看過去,回頭率簡直是百分之二百,都在仔細打量着查縛懷裡的男人是誰。
舒玖沒什麼知名度,大家只能看到是一個長相很清秀,身材有點精瘦的男人,來這裡玩的人自然都知道這倆人是什麼關係了。
有吃驚的,沒想到査先生竟然喜歡男人。
也有失落的,査先生已經有喜歡的人了,豈不是沒機會了。
也有看熱鬧的,覺得雖然查縛在外界的緋聞很少,但是終究還是個男人,一夜情打打炮什麼的,找個男人玩玩。
查縛抱着舒玖坐電梯上了八樓,有服務員給他們開了一間vip房,裡面非常寬敞,還是個套間,一張大牀格外醒目。
查縛把他放在牀上,說:“起來洗個澡。”
舒玖伸手拉過被子,蓋在腦袋上,說:“困,不洗。”
查縛沒有辦法,只好說:“那就把衣服脫了好好睡。”
舒玖突然睜開眼睛笑了一下,點漆一樣的眸子裡閃爍着柔和的流光。
舒玖笑着說:“你幫我脫。”
查縛沒說話,伸手去把他的西裝外套脫下來,又去解他的襯衫,襯衫釦子一個個解開,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瘦的腰身,渾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力度的美感。
舒玖看着查縛的眼神沉了沉,笑着戳了戳他的肩膀,說:“你不會借我酒勁兒,做禽獸的事情吧?” шωш ттkan C〇
查縛:“……”
查縛還沒有說話,舒玖就已經睡着了,衣服大敞着,呼吸一進一出特別均勻綿長。
舒玖喝了酒,也十一點多了,平時在家裡已經睡了,這個時候自然很困,查縛看着他睡得很沒防備,不禁哭笑不得,低下頭來,輕輕舔吻着他的脖頸。
舒玖不堪其擾,嘴裡呻1吟着,身子扭動着,突然頸間一陣刺痛,舒玖在睡夢裡皺着眉,像哄蒼蠅一樣哄了哄,然後就睡實過去。
雖然只喝了一杯酒,但是舒玖第二天很沒起子的有些頭疼,覺得怎麼睡也睡不飽,睜不開眼睛,他還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舒玖張開眼睛,看了看牀頭櫃,自己的手機放在上面,沒完沒了的一直響個不停,舒玖也沒看號碼,就接了起來。
裡面是女人的大喊聲,“啊啊啊啊!!”
舒玖被嚇了一跳,手機直接從牀上掉在了地上,電話號碼她不認識,就算手機躺在地上,舒玖也能聽見裡面怕人的喊叫聲,一個女人再喊:“救命啊啊!!救……啊!”
舒玖皺眉的看着地上的手機,女人的叫聲突然中斷了,舒玖趕緊翻身起來,把手機拿起來,按了回撥鍵,把電話撥回去。
只不過手機裡卻傳出機械的女聲。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舒玖呆呆的看着手機,房間門“喀拉”響了一聲,查縛穿着浴袍,從浴室了走了出來,他的胸膛光裸着,只繫了一根帶子,結實的胸膛,肌肉流暢,有水珠順着令人羨慕的腹肌劃下去……
舒玖不僅嚥了一口口水。
查縛說:“怎麼了?爲什麼拿着手機發呆?”
舒玖說:“剛纔接了一個很奇怪的電話。”
查縛坐在牀邊,舒玖把通話記錄給他看,說:“這個電話打過來,有一個女人在喊救救她,然後就斷了,我馬上打回去,卻已經停機了。”
查縛說:“那就去查查手機號,也沒準是惡作劇。”
舒玖點了點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沒穿衣服,全身上下只穿了一個小褲衩,而查縛更有甚者,他連小褲衩都沒有,光着鏜兒穿着一件浴袍。
舒玖眼皮跳了跳,說:“你昨天晚上對我幹了什麼禽獸的事情?”
查縛立刻哭笑不得,說:“你吐了我一身。”
舒玖震驚的說:“可是我才喝了一杯。”
查縛揉了揉額角,說:“衣服還在浴室裡,你可以去看看。”
舒玖說:“那沒有衣服,咱們怎麼出去?”
查縛說:“我已經讓人送過來了,一會兒就到。”
衣服很快就送來了,是那個叫小常的保鏢送來的,小常還說:“査先生,如果一會兒沒有要緊事,連先生想請您吃一頓便飯。”
他說着,特意又說:“當然,如果舒先生願意,也請舒先生賞臉。”
舒玖本身不想去的,那個連先生說話像銅牆鐵壁一樣,而且他們這種高大上的人羣不適合舒玖,但是一想到那個連先生似乎有隱瞞娛樂城的事情,舒玖就又很好奇。
舒玖和查縛穿好衣服,已經是十一點了,舒玖也很驚訝自己睡了這麼長時間。
小常帶着他們又往上走,到了十層下了電梯,十層是禁止客人上來的地方,是連先生辦公和休息的樓層,有一個很大的餐廳。
查縛帶着舒玖走進去,連先生已經在裡面了,他坐在桌前,看到兩個人過來,站起來,笑着說:“感謝査先生和舒先生賞臉。”
連先生笑着,還特意看了看舒玖,笑容有些高深的看了一眼他的頸側。
舒玖覺得莫名其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已經不記得了,昨天晚上自己喝醉的時候,查縛在他的頸間咬了一口,那個地方有個淡淡的吻痕,正好露在衣領外面。
他們坐下來,餐廳很大,但是隻有他們三個人落座,旁邊圍了很多保鏢,都是站着。
連先生請查縛過來,只不過是談生意而已,這些話題舒玖不感興趣,但是飯菜很是很可口的,看起來連先生下了大工夫。
就在舒玖埋頭吃飯的時候,突然看到餐廳的門邊有東西閃過去,舒玖擡頭仔細看了看,是一個人,那個人好像很猶豫,前前後後好幾次才進了門,進門之後就站在門口,遙遙的看着這邊。
那人二十幾歲,看起來像個大學生似的,個子很高,很陽光的帥哥長相,他就站在門邊,一直往這邊看,好像是在看連先生。
保鏢像沒有看到那個男人一樣。
舒玖定眼一看,果然保鏢是看不到的,因爲這個看起來陽光的大男孩,只是一個鬼而已……
當然沒有人能看見。
他在那裡站了一會兒,就穿過門,走了出去。
舒玖一時有點好奇,站起來說:“不好意思,我去個洗手間。”
連先生笑着說:“小常帶舒先生去。”
小常應了一聲,舒玖說:“不用麻煩了。”
小常看舒先生點頭,就說:“舒先生,出門右手邊就是洗手間。”
舒玖出了門,左右看了一眼,已經不見了那個男人的影子,就右拐進了洗手間,他打開水龍頭,就聽到背後“吱呀”一聲,洗手間的門被什麼碰了一下,發出了一聲輕響。
舒玖擡起頭來,洗手檯的鏡子裡照應出背後的景象,是剛纔那個男人走了進來,二十幾歲的樣子,長相不能說帥,但是給人陽光開朗的感覺,在校園裡絕對是具有吸引力的那種男孩。
他站在舒玖背後,突然說:“你能看見我嗎?”
舒玖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那個男人有點激動,走過去,說:“你能看見我。”
舒玖說:“我是修者,類似於道士天師,所以我能看見你。”
那個男人說:“那你會收了我嗎?道士天師不都抓鬼的嗎?”
舒玖說:“如果你作惡,我肯定會抓你,如果你沒有做壞事,我爲什麼要抓你?”
男人說:“我沒做過壞事,我聽說鬼都有陰氣……我都不敢靠近他……”
舒玖一下就來了興趣,說:“你說的他,是連先生嗎?”
男人點了點頭,說:“是。”
男人叫宋楊,確實是個大學生,而且是藝術院校的學生,唱歌非常好聽,他第一次來娛樂城是替朋友打工,後來遇到了娛樂城的大老闆連銳,連銳很欣賞他,讓他留下來做駐唱,宋楊只不過是個到x京讀書的學生,藝術院校的學費和住宿費一直很高,娛樂城的工資給他非常可觀,宋楊自然願意在這裡打工。
而且娛樂城都是晚上打工,也不影響上課,有的時候時間太晚了,宿舍門禁了,連銳還會讓他留下來。
雖然連銳城府很深,說話的時候文質彬彬,但是他到底在想什麼你根本猜不透,但是在宋楊看來,連銳確實是個大好人。
宋楊一直有一個秘密誰也不敢告訴,那就是他是個同性戀,宋楊發現之後很驚訝,也很震驚,他從來不敢正視自己的性取向,更加沒有談過什麼戀愛。
宋楊在娛樂城久了,忽然發現,他好像喜歡上了那個高高在上人中龍鳳的連先生。
連先生長相很有氣質,而且舉止優雅很有風度,不管是娛樂城的女人,還是過來娛樂的客人,都想和連銳有些關係,圍繞着連銳的男人女人數不勝數,宋楊更不敢表達出來。
直到宋楊死了……
舒玖說:“你是怎麼死的?”
宋楊搖頭,說:“我不知道。”
舒玖:“……”
竟然還是個糊塗鬼,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宋楊說:“我只記得那天我有點感冒,連先生讓我早點回去,我十點就從娛樂城出去了,這裡離學校,走路最慢四十分鐘就到,旁邊的車都是八點就末班了,我每次都走過去……”
宋楊似乎是在回憶,神情有些迷茫,說:“我走着路,忽然覺得後腦一疼……然後就沒了知覺……”
舒玖說:“遇到搶劫的了嗎?”
宋楊說:“不知道……但是我在醒來的時候,就在娛樂城裡了,我總是在這裡,因爲聽說鬼的陰氣對人不好,我幾次都想離開這裡,但是明明知道門在哪裡,可就是走不出去……我很痛苦,我不想傷害連先生……”
舒玖皺了皺眉,說:“你走不出去?”
宋楊點頭,說:“我不知道爲什麼。”
舒玖說:“如果你的魂魄長時間在一個地方徘徊,很可能是執念太深……但是看你的樣子,你並不是執念太深的緣故。你確定是在路上被襲擊的嗎?”
宋楊點頭,說:“我記得很深刻,絕對是在路上。”
舒玖眯眼說:“那就很奇怪了……你在路上遇到襲擊,變成鬼魂卻在娛樂城裡……你的屍體很可能還在娛樂城裡,所以纔不能走出去。”
宋楊震驚地看着他,說:“這……怎麼可能?我很確定那天已經出了娛樂城,而且走了很遠啊。”
舒玖說:“我就說這裡肯定有蹊蹺,那個連先生找我們來看風水,但是說話的時候好像隱瞞了什麼似的。”
宋楊說:“連先生?不可能,連先生是好人,絕對不可能殺我……”
舒玖說:“你在這類工作,遇到過什麼不該看或者不該聽的事情嗎?這樣看來,應該不是搶劫。”
宋楊回憶了一下,說:“我不太記得了,但是應該沒有……我是駐唱,也沒什麼機會接觸到客人,頂多有人叫我過去喝一杯酒,但是因爲連先生這裡規矩很硬,也沒什麼人有過分的舉動。”
舒玖說:“那就很奇怪了。”
舒玖正說話,洗手間的門就被推開了,查縛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宋楊,對舒玖說:“時間太長了。”
舒玖笑眯眯的說:“反正你們聊天我也不喜歡聽。”
宋楊看到查縛,雖然他不認識查縛,但是能感覺到查縛身上透露的陰涼的氣息,天生有些畏懼,往後撤了撤。
查縛擡起手來,示意舒玖過來。
舒玖翻了個白眼,說:“你當自己在招寵物啊?”
不過還是走過去,然後又對宋楊說:“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查查這件事情。”
宋楊點頭,說:“實在是謝謝你……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也希望早日能離開這裡……”
他說着,眼神有些落寞。
舒玖和查縛走出去,兩個人並沒有再回旁邊的餐廳,查縛說:“你又要隨便幫鬼的忙。”
舒玖說:“這怎麼是隨便,我可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查縛:“……”
舒玖說:“而且這個叫宋楊的人,還挺可憐的,他喜歡連銳,連銳卻看不見他。”
說着,舒玖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查縛。
就像舒玖和查縛一樣,查縛卻記不起他……
不過萬幸的是,查縛雖然不記得舒玖,但是對舒玖的感情沒有改變,好像這種感情根深蒂固在魂魄裡,就算沒有記憶,也改變不了什麼。
舒玖說:“而且我覺得那個連銳有問題。”
查縛說:“這個連銳來頭不小,不只是資產多,而且家裡很硬。”
舒玖說:“我懷疑宋楊的身體就被藏在這個娛樂城裡,正好我們要幫忙看風水,可以到處走走。”
查縛皺了一下眉,說:“你剛剛和宋楊說話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他身上的陰氣很足。”
舒玖點頭說:“這也是一個奇怪的地方……按理說宋楊這種鬼,糊里糊塗的,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看起來也不會是修者,但是他身上的陰氣比一般的修者還高。”
查縛說:“或許宋楊也不是一個簡單的鬼。”
舒玖聳了聳肩。
他們說着話,已經做電梯往下,到七層的時候,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門口的兩個人竟然是舒鶴年和許誠。
舒鶴年臉色慘白,許誠面色很尷尬,似乎還有些緊張不知所措,他正半摟半扶着舒鶴年。
舒玖看到他們這樣子,頓時愣了一下,許誠扶着舒鶴年走進來,每走一步都很艱辛的樣子。
舒玖偷偷瞥了兩眼舒鶴年,小聲說:“昨天晚上沒睡好?”
舒鶴年氣哼哼的白了他一眼。
電梯雖然大,但是終究就那麼大的空間,許誠又扶着舒鶴年,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當即臉上有點發紅,尷尬的厲害。
舒鶴年說:“怎麼冥主大人也在這裡?”
舒玖說:“他來談生意。”
因爲舒鶴年看起來實在不舒服的樣子,就沒有再理舒玖,而是艱難的靠着許誠站着。
電梯好不容易到了一層,他們從裡面走出來,因爲已經是白天的緣故,娛樂城雖然開門,但是人很少,就看到昨天晚上熱鬧非常的酒吧空曠了,一個穿着黑色皮衣皮褲的高大男人坐在吧檯上,正在喝酒。
福祿壽喜和小黑圍在他旁邊,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舒玖他們走過去,舒玖拍了一把契科爾的肩膀,說:“你真早啊。”
契科爾回過頭來,頓時嚇了舒玖一激靈,說:“你!你的眼睛怎麼了?”
他一說完,福祿壽喜和小黑就開始哈哈的笑。
契科爾臉上頓時變青又變紅,就像紅綠燈一樣閃爍,說:“笑什麼笑!”
契科爾帥氣的臉上多了一個五眼青,左邊的眼睛框青了,還有點淤血,看起來還不是剛打的,已經有些沉澱了,沒準是昨天晚上打得。
衆人這麼一聯想,舒玖笑着說:“看起來刀手獵人還挺厲害的?”
契科爾沒好氣的一口悶掉酒杯裡的酒,說:“可惡的刀手獵人!太可惡了了!他竟然打我的臉!”
舒鶴年雖然看起來不舒服,但是還八卦的說:“那你得逞了嗎?看起來嚴煦沒有變成繞指柔啊?”
契科爾黑着臉說:“得逞個屁,昨天晚上我就被打了,然後嚴煦甩下我這個boss,竟然先走了,氣死我了!”
舒玖:“……”
舒鶴年笑眯眯的說:“活該吧你!誰讓你用強的。”
契科爾瞄了他幾眼,說:“爲什麼許誠沒打你?”
許誠被提起名字,頓時咳嗽了兩下,他是老實人,麪皮有點薄,頓時臉上發紅,說:“舒前輩你累不累……要不你去那邊坐一下?”
舒鶴年頓時有些跳腳,說:“我坐不下來!”
許誠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忘了……要不舒前輩去趴一趴?”
舒鶴年:“……”
聽了他倆的對話,大家也什麼都明白了,契科爾說:“爲什麼我這麼不順利。”
阿壽笑眯眯的說:“因爲你要強上人家,你看看爺爺的覺悟多高,主動送上去被強上。”
契科爾:“別開玩笑了!我是這麼高貴的狼人!而且你看我的身材,跟那個麻桿兒刀手獵人比起來,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怎麼看我也是在上面的那個!我給這個可惡的刀手獵人一次對我百依百順的機會,他竟然還不領情,還打我!!!”
舒玖:“自戀是病,別忘了吃藥。”
契科爾:“……”
小常看他們都在了,就說:“幾位先生,現在娛樂城裡人少,如果幾位要隨便看看,我可以給你們帶路。”
舒玖點了點頭,說:“稍等一下。”
舒鶴年是走不動路了,趴在沙發上哼唧,舒玖走過去,順手“啪”的一聲拍在他的腰上,舒鶴年頓時叫的像殺豬一樣,整個身子都彈起來,回頭瞪着舒玖,說:“你要死啊!”
舒玖眨了眨眼說:“怎麼看也是你要死的樣子?”
舒鶴年:“……”
舒鶴年哼唧着,說:“哼,你等着,早晚有一天你也變成這樣。”
舒玖說:“你們昨天晚上到底做的有多狠啊?”
舒鶴年的臉頓時青了,說:“我看錯人了,我還以爲他是個忠犬,結果許誠就是個披着忠犬皮的餓狼……我的老腰都要斷了,我年紀都這麼大了,你說我容易嗎!”
舒玖說:“那也是你自己找的。”
舒鶴年哼了一聲,不理他。
舒玖說:“我們四處看看,你幫我一個忙。”
舒鶴年說:“不幫!”
舒玖把一個紙條塞在他手裡,說:“幫我查查這個電話號碼,反正你閒着也是閒着。”
舒鶴年看了一眼紙條上的電話號碼,是早上起來那個奇怪的求救電話的號碼。
舒鶴年說:“你哪裡看到我閒了?我都要死了……”
舒玖不理他,站了起來,衆人就跟着小常到處看看。
娛樂城非常大,最上面是辦公區和監控區,還有地下室,地下室是存放東西的地方,還有一個酒窖,裡面放的都是很名貴的酒。
舒玖他們走進酒窖,有股陰涼的氣息突然襲了過來。
舒玖皺了皺眉,看着酒窖的小門,說:“那裡面是什麼地方?”
小常說:“那裡是連先生藏酒的地方,一般都不讓人進去,鑰匙只有連先生纔有,上面的虹膜和指紋識別也只有連先生纔有。”
舒玖詫異的說:“這麼嚴密?”
小常笑着說:“連先生對酒非常癡迷,所以花大價錢買過很多好酒,都放在裡面。”
舒玖聽着點頭,但是在那個門邊上轉了好幾圈兒,還伸手摸了摸門板。
阿福說:“玖玖,這裡有奇怪的東西嗎?”
舒玖趁小常不注意,小聲說:“我覺得一定有,但是有什麼不知道。”
小黑說:“大人,那我穿門就去看看不就行了?”
查縛突然說:“你們進不去。”
舒玖說:“門上有高深的陣法和結界,如果沒有口訣,是進不去的。”
阿喜詫異的說:“看來這個門裡確實有奇怪的東西,不然爲什麼不讓別人進去。”
舒玖摸了摸下巴,說:“我越來越覺得這個連銳有問題了。”
阿福趴在門邊上,吸了吸鼻子,說:“玖玖,這個門裡有陰氣,還有一股香香的味道。”
阿喜也湊過去聞,聞了半天也沒聞到,說:“什麼香香的味道?你不會又餓了吧?”
阿福說:“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味道,反正聞了心曠神怡,總覺得精神頭很好。”
小常說:“幾位先生,底下就這些東西了,旁邊還有雜物室,廚房也在這裡。”
舒玖點了點頭,他們就走了出去。
雜物室雖然這麼叫,但是裡面堆放的可不是一般的雜物,全都是昂貴的東西,很多老闆來這邊談生意,都要帶見面禮給連銳,連銳就會把這些東西堆在這裡。
他們走進去,雜物室的光線有點暗,因爲常年沒有人打理,裡面好多灰土,很多禮物都沒有拆開,還封着包裝,上面已經一層土了。
阿壽一邊飄一邊說:“這個連銳真有錢,這麼多東西都不拆開包裝……”
阿喜說:“這纔是土豪的做法。”
他們正看着,舒玖突然擡了一下頭,只見雜物室的最裡面還有個隔間,裡面也有陰涼的氣息透露出來。
舒玖問:“那裡面是什麼?”
小常說:“也是雜物室,舒先生可以進去看看。”
他說着,率先走過去打開門,門沒有上鎖,一擰就開了。
“吱呀——”一聲,門打開了,小常推開門,站在邊上,說:“就是這裡了。”
舒玖只見他推開門,一步之遙的地方赫然站着一個穿着紅衣服的女鬼,女鬼披頭散髮,胸口有好幾個血窟窿,血窟窿已經凝固了,並沒有在流血,但是從正面看去,腸子幾乎要流出來……
契科爾頓時睜大了冰藍色眼睛,突然捂住嘴,“嘔——”的一聲,說:“我的媽呀,我剛喝了好多酒,受不了了。”
小常是看不到鬼的,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自己一步遠的地方站着一個腸穿肚爛的女鬼,還詫異的看着契科爾,說:“先生,您怎麼了?要叫醫生嗎?”
舒玖看着那女鬼,她的表情很猙獰,又很絕望,舒玖怕契科爾的舉動刺激到女鬼,拍了他後背一把,乾笑說:“呵呵,沒事,他孕吐,好幾個月了。”
小常震驚的看着人高馬大的契科爾,好像是想從看出來舒玖到底是不是在開玩笑。
契科爾捂着嘴,奮力憋住涌上來的酒氣。
女鬼幽幽的看着他們,周身慢慢的擴散着怕人的冷氣,就這麼和他們僵持着。
小常雖然看不見女鬼,但是能感覺到有陰涼的氣息突然吹過來,就說:“這個屋子常年不打開,可能有點涼,很多土。”
舒玖心說不是可能有點涼啊,是確實很冷!
女鬼看着他們,突然動了一下,卻伸手抱住自己的頭,突然淒厲的喊着:“救救我!!!啊啊啊啊啊——救命!!救我——”
她嘶聲力竭的喊着,因爲伸手抱頭的動作,身上的窟窿被撕扯着,可以看到粘膩的白色物體……
“嘔——!!”
契科爾這回真是忍不住了,喝下去的酒涌上來,彎下腰乾嘔起來。
女鬼嘶聲力竭的大叫着,忽然衝出了出來,查縛眯了一下眼,側身擋在舒玖身前,還以爲女鬼要襲擊他們。
但是那個女鬼卻從他們身邊衝了出去,一邊喊着:“救救我——”一邊就消失在了雜物間門口。
小常感受到一股非常大的冷風,“嗖”的颳了過去,還緊了緊自己的襯衫領口,說:“是不是窗戶沒有關嚴。”
舒玖:“……”
舒玖回頭,快步的走出了雜物間,查縛跟在後面,小常奇怪的說:“舒先生?”
契科爾還扶着牆,一副“憔悴”的樣子,攔住小常,說:“抱歉……能麻煩你給我一杯水嗎?”
小常看着契科爾的樣子,遲疑的說:“……哦好的。”
舒玖他們從雜物間追出去,已經不見了那個女鬼的影子,走廊裡還有一股陰涼的氣息,證明他們剛纔沒有眼花。
舒玖說:“雜貨間裡怎麼會有這樣的鬼?”
查縛說:“是枉死鬼,她身上有怨念,但是怨念還沒有積累太深,看起來死了不是太久。”
舒玖奇怪的說:“但是看她那個樣子,這種死法,不像是沒有怨念的鬼啊。”
阿福說:“玖玖!她身上也有那股香香的味道。”
他說着,契科爾正好出來,聽見阿福說的話,頓時捂着嘴,說:“阿福你竟然還能聞到香味?是腐爛的味道吧?”
阿福看着契科爾,水亮的大眼睛裡有些擔心,說:“契科爾,你還好嗎?雖然我不太明白孕吐是什麼,但是看起來你好辛苦的樣子。”
契科爾:“……”
查縛突然說:“那股香味,是淨化的味道。”
阿喜說:“淨化?有人淨化過她嗎?”
阿壽說:“確實有微弱的淨化感,但是很微弱。”
舒玖說:“如果這個娛樂城裡有女鬼,那連銳想要換換風水,也就說得通了。”
契科爾說:“關鍵是怎麼會有這樣的女鬼,太可怕了。”
舒玖搖搖頭,他也想不明白,看女鬼的樣子,似乎受了很大的痛苦,這種樣子都沒有變成厲鬼,不知道是多大的毅力。
舒玖他們從地下上來,就看到小常正好拿着一杯水過來,交給契科爾,說:“先生,您的水。”
舒鶴年看見他們上來,招了招手,讓舒玖過去,說:“電話號碼給你查到了。”
舒玖說:“這麼快?”
舒鶴年說:“又不是什麼名人的電話號碼。”
他說着,頓了頓,又說:“電話號碼的機主是個女人,叫方雅馨,但是她的電話號碼在半個月前就因爲欠費停機了。”
舒玖詫異的說:“半個月前?”
舒鶴年點了點頭,說:“不止如此,我還查了別的,這個叫方雅馨的女人前半個多月前失蹤了,有人報了警,但是半個月了人都沒有找到。”
舒鶴年說着,奇怪的說:“你爲什麼突然要查這個電話?”
舒玖淡淡的說:“因爲這個電話號碼今天早上給我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