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是一個白衣服的女子救了你!”晰霖眼睛紅紅的,給我端了一杯水過來!我呆滯的看着天花板,完全沒有想過自己能活過來,就這麼安靜的死去多好?一醒來我就想到自己打滅了老師的靈魂,想到馬家村的慘象,想到自己以前的種種!
“沒事,都過了,那不是你的錯!這個是那個女子叫我給你的!”沐天恩拿出一柄小劍,是七枚帝王錢做成,就是北斗,她還是撿回來了,但是我動不了,只有像是灌了鉛一樣沉重的思維!
“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字節麻木的從我的嘴裡艱難的發出,我誰也不想看到!王龍搖了搖頭,和陳彬沐天恩出去了,陳彬看了我一眼,眼神裡包含了很多東西!只有晰霖一個人不願意走!就那麼端着一杯水坐到牀邊,看着我!
天花板上一塵不染,我動手的場景被投影在上邊,莫名的眼淚就流了出來,我不後悔,但是想到老師,我虧欠得太多,不管怎樣,也找不回她的靈魂,不管怎樣,也彌補不了她受的苦難!即使馬林他們受着十八層地獄的煎熬也絲毫不能減輕她生前的苦痛!
“你也出去吧!我不想你看到我現在這樣!”
“我不走!”她的眼圈紅得更加的厲害“你忘了你當初給我說的嗎?你說爲我你什麼都願意做,現在,我要你好好的,什麼都不要去想!”
心中的苦澀瀰漫開,我艱難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我是一個就快溺死在悲傷中的人,你要我怎麼快樂?你讓我如何不去想?
“你知道麼?當沐天恩揹着滿身是血的你回來的時候,我的世界全都崩塌了!你也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當我以爲你剛走進我的生命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的時候,是一個白衣服的女子救了你,她好漂亮!救了你,她什麼都沒說!”她把水杯放到牀頭的桌上,這裡飄散着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味,拉着我的手,把頭埋在被子上哭了起來!
我的心好像在看到老師死去的一瞬間枯萎了,如同一口古井,再泛不起意思的漣漪,我還是轉過頭呆滯的看着天花板“一切有什麼意義呢?當我愛你的時候,當我奮不顧身的做着一切的時候,我的老師正在幹什麼?她在受苦,在不斷的被人折磨虐殺!而我呢?竟然什麼都不知道,我本來考上大學可以去看看她的,但是我沒有!”我麻木的呢喃着!
“不要這樣好麼?我知道你難過,但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就像我,我父親在一個神秘組織,他的組織比我們民事九局更加的神秘,甚至連家人都不能探望,於是在我出生之後,父親的印象就是模糊的,後來,母親不知道爲什麼莫名的死亡了,聽說是被封印囚禁起來的!我差不多一個人長大,一樣的孤獨,有時候,只有鬼和我作伴!”她說着,哭得更加的厲害!
“後來我加入了民事九局,認識了一些人,但是還是孤獨,甚至自己的命運也在國家的大勢手中,直到後來我因爲一個任務去了貴州大學,遇到了你,其實我注意你很久了,當你第一次給我介紹你的那種羞澀的時候,我的生命纔開始活絡起來,當你第一次向我表白,當你耍無賴的時候,我真的很感動,我愛上了你,但是那時候,我只是當你是我生命裡的一顆流星,任務結束,我會回去,你不可能跟着我,所以,當你在夜風中喊出爲爲我你什麼都願意的時候,我除了流淚什麼都辦不到!生命有時就是這樣的讓人捉摸不透,軒轅墓中,你爲我做的,我都看在眼裡,愛得越深我越不敢去觸碰,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已經泣不成聲,我的心裡終於有了一點的波動!
假如老師不曾遇到我,她也只是萬千受苦的人中的一個,也不會有後邊的事情!假如我不遇到她,或許我也死去,更不會有現在的事情,一切或許就是老天的安排!
“後來,你那麼正式的向我說,你愛我,那一刻,我真的什麼都不想管了,我多想跟你走,但是我不能,拿着你的道別,拿着那些錢,我在家哭了好久好久,我以爲你從此消失,但是你沒有,你又出現了,當我聽到你加入民事九局,爲了我的時候,我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我愛你,老天把你給了我,這一次,我不會 放手,求求你,別這樣好麼?”她撲在牀上抱着我,幾乎哭成了個淚人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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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半個月的時間,我一直躺在牀上,什麼都沒管,沐天恩他們也時常來看我,後來有一次,著老師也來了,每個人都很關心!也是那段時間,晰霖天天照顧着我,用她的愛情讓我漸漸的活了過來,漸漸的把老師的事情埋在心裡,不去想不去觸碰!
上次的事情,也被民事九局的處理了,晰霖給我說這次的事情卻是很大,上邊的花了很大的力氣才掩蓋過去,也得感謝那些年,新聞信息不像現在這麼發達!
我能下地走路那天,回了寢室,幾乎是所有人都來了!倒是晰霖說組織有事情處理稍後趕到!
著小若、著老師、奎隆,王龍三個不用說,直接是接我回去的!我那兒地方太小,所以直接去的夜郎酒吧!
也沒幾個人,吃吃喝喝的,都是祝賀,只有著小若一直不說話,喝酒也挺厲害的,著老師怎麼說她都不聽!我也不能和多少酒,所以那天倒是沒喝多少!
喝到一半的時候,著小若突然說了一句“夏憶哥,聽說你找了個女朋友是真的麼?”她的 眼睛紅紅的,像是喝多了,也像是有什麼心事!
“嗯,晰霖!”我點了點頭,經過這一次的事情,王龍他們對於晰霖也都沒太大的成見了,畢竟人家天天照顧我,沒有她的照顧,我可能還沉浸在悲傷當中!
“小若祝你們幸福!一定要幸福!”著小若自己端着一杯紅酒喝了,邊喝眼淚就流了出來!我其實或許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我剛去拿酒,著小若一下子搶了過去“夏憶哥受傷了,不能喝,這杯酒我替你喝!”說完,又是一仰頭喝了,然後 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卻還是不住的流!
“小若,今天夏憶大病初癒,你怎麼哭了!”著老師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看着自己的女兒這樣,當然心裡不好受!
“我高興啊!我爲夏憶哥高興,也爲晰霖嫂子高興!”著小若使勁的想讓自己笑起來,但是笑到一半的時候,還是哭了!邊上的王龍幾個看着,也開始嘗試着扯開話題,聊着夜郎最近的火爆!
著小若也沒有糾纏太多,只是一直在喝酒,著老師看着,把我叫了出去!
外邊一間包房裡邊,從來不抽菸的著老師竟然遞了一支給我,自己點了一支抽起來,乾笑了兩下“已經好久不抽了,自從小若的母親去世之後我就在沒碰過!”
我點了點頭,也抽了起來,但是肺裡邊有些刺痛!
“小若這個孩子啊!就是這麼執着,從小很少遇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每一次我都會想盡辦法給她,但是這一次,我也沒辦法了,她愛你!一直沒敢說,你去我家這麼多次也應該看出來了!自從上次知道你找到心儀的女孩的時候,她幾乎天天都在家哭,我也老了,看不得孩子這麼傷心!”他抽了一半還是丟在地上踩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身體不比以前了!”
“我知道,但是我一直都把小若當妹妹看!”
“嗯,我知道你也是個好孩子,我也打心眼裡喜歡你這孩子,要是你沒有遇到那個女孩子,可能你也就是我的女婿了!我就小若這麼一個孩子,我不想看着她傷心,但是感情的事情,強求不來,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傷害到她,算是老師求你了!”他說着,作爲一個父親,眼圈紅紅的!
“嗯,我答應您,一定不會傷害到小若的!其實小若人也挺好的,好多人求之不得,只是我沒那個福氣!”
“嗯,那下邊的我就不陪你們了,祝賀你大病初癒!”著老師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自己走了,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爲什麼,我有些酸楚,人與人之間,有的有緣無分,有的有份無緣,不是你愛誰,就能和誰廝守一輩子!用著老師的話來說:感情,強求不來!其實很早我就已經看出著小若對我不對勁,但是我沒去點穿,就像茗珠一樣,她們,註定只能是我生命中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