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莫言一挑眉,原來是個女人,看來一定是個長得極醜的女人,否則,也不會如此遮擋自己的容顏和身體,他突然哈哈一笑,“原來大興王朝也有醜不可見人的女人,好吧,既然這樣,我就讓你死的全無痕跡,如何?”
這素衣女子似乎是有些意外,頓了一下,漫聲說:“你到是仁慈,我這兒謝了,請吧。”
往後看了看,後面馬上是個灰白衣服的男子,微垂着頭,昨日沒有細看,此時他被擋在前面二人後面,看不太清楚,再往後,是一個黑衣人,和昨日劫走司馬玥的男人很爲相似,因爲當時他在樓閣之上,並不是看得特別清楚。隱約遠處還有些雜亂,就在這一行人後面,好像還有兩匹馬,也是黑衣,馬色尋常些,似乎是這羣人的隨從,以劍護身,並不傷人,靜候着前面這羣人的動靜。
他們果然膽大,也果然聰明,選了這個時候闖營,自己身後兩裡處,隱約戰鼓鳴響,好像是吳蒙的軍隊與自己的軍隊起了些衝突,他頭也不回,這羣人一定是想要趁亂衝過去。他一笑,好久沒有這樣與人相對,殺人!
殺人,在他,是一種無法言喻的快感。
這個司馬玥一定是個相當重要的人物,他一定要抓住他,當年司馬強殺了他的祖父,他要殺了司馬家的後人,他比任何人都恨司馬這個姓,當年,他很小,祖父在一場與司馬強的戰役中丟了性命,那時候他十一歲,足夠記得清楚。
他提刀,笑着,那笑容看得旁邊的人心中生寒,那笑容,配上桃花含情的眼睛,怪異的驚人,他盯着殷青,“先從你開始吧,我比較喜歡先殺漂亮些的女人!”
說着話,風吹起他的長髮,蠱惑般散發着一種死亡的氣息。
殷青眉頭微皺,冷冷的說:“好啊,請吧。”
“帶人離開。”那說話的少年聲音依然清脆,聽來年紀應該不大,卻聲不可容人置疑,然後縱身下馬,站到申莫言對面大約十米之處,口中一聲輕輕口哨,她的坐騎竟然一擡前蹄猛然衝向旁邊人羣,那些兵卒沒有提防,立刻散開避讓。
殷青似乎有些猶豫,但頓了一下,一緊馬繮繩,後面的幾匹馬也立刻一緊馬繮繩,衝向衆位兵卒。
“我不殺醜女人。”申莫言不屑的說,“我這刀只殺好看的,或者姓司馬的,否則,不配!”
“剛好,我就姓司馬。”少年似乎是輕輕一笑,笑聲溫柔中透出幾分女孩子的頑皮之心,根本不把傳說中的殺人惡魔申莫言放在眼中,就那樣站在那,手中持劍,不論申莫言去向哪個方向,她都會立時堵住,她對她的武功似乎很有信心。
“很好,我見識過你的劍招,是我申莫言沒見過的,看似尋常卻暗藏殺意。”申莫言臉上閃過一絲冷酷的笑,姓司馬的,真是找死,一個司馬玥再加上這個叫司馬什麼的,一次賺兩個,夠本。
少年沒有接話,但面紗後面的眼神仍然是讓申莫言感覺到她在機警的打量周圍的情形,此時周圍的人已經讓幾匹馬衝得有些亂,那些人個個都是武藝高超之人,再加上不管不顧,兵卒們有些混亂。
申莫言根本不管那些兵卒,他盯着面前這個自稱姓司馬的女孩子,她似乎並不怕他,好像存了心和他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