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做噩夢都是小猞猁撓她,不僅害她毀容,還差點殺了她。
當時是夜裡,這會兒也是夜裡,小猞猁琥珀色的眼睛幽幽的,越看越恐怖,更是恨。等了半天兒子還不殺它,小猞猁還衝她齜牙揮爪子。
顏氏膽快嚇破了,抓着周邦信瘋狂尖叫:“啊!殺!殺了它!兒子你快殺了它啊!”
周邦信忙着正事,他院裡可有不少東西,雖說最重要的不在裡邊,但被人進去搜查,也是對他的挑釁,必須據理力爭。
顏氏一秒鐘都等不了,抓着周邦信發狂,將他胳膊抓的出血。
周邦信心裡惱,聲音高了幾分:“不用怕!一個畜生而已,你不用怕成這樣!”
顏氏被他嚇到了,唰的流淚,瘋狂大哭:“嗚嗚嗚,你竟然兇我!嗚嗚嗚,娘不活了!”
這一陣顏氏毀容,周邦信自己斷腿,陪她比平時還少。顏氏心裡本就有想法,哭起來天昏地暗,擰着周邦信一頓撕打,瘋格更新鮮。
周邦信最近事事不順,心情也不好,吵起來少了幾分溫柔少哄幾句。
顏氏猛然將他一推,周邦信沒站穩,母子倆摔一塊,正好壓到顏氏面紗一下扯掉。
衆人都被嚇得不輕,就算吃了靈藥,顏氏臉上依舊露着幾處骨頭,簡直驚天地泣鬼神。
周邦信也皺眉,娘究竟發什麼脾氣,大不了將小猞猁殺了就是。
顏氏看他皺眉,以爲兒子也討厭她;當下愈發瘋癲哭鬧,撕了周邦信的衣服在他身上亂咬,一會兒撕了自己的衣服。
這簡直無法形容,周邦信保持理智,心下一狠,一掌將顏氏拍暈。
屋裡安靜下來,其他人都有點不自在,母子之間這麼亂來,絕對的醜聞啊。
周芣苡一臉平靜,只能說這母子倆都是神經病。
周邦信將他娘寵的像白癡,本來就蠢,愈發蠢的不可救藥。顏氏兒女大了,孫子都有了,竟然還保持着一顆白癡的少女心,和兒子來一段畸形母子戀。剛纔這瘋狂發泄,真像戀人間的矛盾和爭吵。就這樣周邦信還受得了,顏氏真是可憐的幸福。
周邦信將顏氏小心收拾好,給她戴好面紗;自己也收拾好,陰沉冷靜的像另類瘋子。
這種理智型瘋子比無腦瘋子要可怕的多,周芣苡對周邦信一直很警惕。
周邦信也盯着周芣苡,陰森冷漠的像世仇:“現在你滿意了。”
周芣苡應道:“這會讓爹很難過,所以你滿意了?”
周邦信一愣,爹會難過嗎?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只知道他娘很難過,而他絕不讓他娘難過:“說吧,要怎麼樣你才殺了這隻小畜生。我娘也是你嫡母。”
周芣苡應道:“你們就會欺負我,我不要被你們欺負,三舅舅。”
她倔強的看着喬毓甫,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喬毓甫忙安慰道:“放心吧,三舅舅不會讓人欺負你,天王老子也不行。”
周邦信陰冷兇狠的盯着喬毓甫,喬毓甫明眸清華,帶着幾十年上千年積澱的威嚴。
周邦信佔不到便宜,又盯着周芣苡,固執的道:“這隻小畜生必須死!”
喬氏冷然應道:“那你就給它陪葬。”
周邦信一愣,給一隻畜生陪葬,他從沒想過!盯着喬氏,他心裡在發狠,發毒誓!
喬氏冷哼一聲,發一百個毒誓也沒用,他得有那本事。
周邦信心機深沉,能冷靜隱忍下來,不過他樣子看的人都有點害怕。
泰王看一眼周芣苡,周芣苡挑眉,扭頭看周依蓮病的重了,捂着肚子滿地打滾。
書香溫婉的道:“送她回去吧,再去請大夫來。”
周依蓉插嘴:“靜姝園不是有御醫嗎?”
書香應道:“你們姐妹情深,你去照顧她;夫人有你哥照顧,反正不用你服侍。”
這話是好幾層諷刺,剛周依蓉被她娘嚇得差點尖叫,現在也無語。
周鈴蘭悄悄跟着周依蓉走,一會兒大夫就到了,其實早就讓人去請了。
胡景春帶着一隊人回來,擡着大小十口箱子,亂七八糟連毒藥都有,好像扒了一個賊窩。
周邦信大怒:“這跟你們查案可沒關係,你們這是私自抄家!公報私仇、濫用職權!”
趙宏綽應道:“怎麼沒關係?這些衣物表明,那些人一直藏在你院子裡,說明你也與此事有關,你還是想清楚,爲什麼要這麼做。”
泰王問道:“現在要拘捕他嗎?”
趙宏綽應道:“此事很複雜,待進一步查明後再說,想必他不會畏罪潛逃的。”
周邦信怒,什麼叫畏罪潛逃!明顯是聖上要對付他,什麼理由都能有。他冷靜下來,也不多說;反正那些重要的沒查到,他也不怕。
想了一下,周邦信帶着他娘去顏家,反正過幾天就是他外祖父壽辰。
泰王和趙宏綽等也不管,這裡查完了,終於離開。
周芣苡回到靜姝園,瞅見書滴,忙撲過去,抱、抱、抓住他胳膊。
書滴躲着沒躲開,看她身上髒的:“臭死了。”直接將她抓到浴室,再不鬆手就剁手。
周芣苡戀戀不捨的鬆手,嘟囔:“沒有火玠香,本郡主決定將火琦抓來做香奴。”
書滴不理她,去起居室和喬毓甫談事兒。
周芣苡洗完澡出來,猶豫一陣,坐在喬毓甫身邊,烏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書滴。
書滴鄙視,坐的是很標準帥氣男神,實在太好看了,周芣苡怎麼都看不膩。
喬毓甫無語,談完事再看,依依已經睡着了,原來看書滴能催眠,看他看的想睡覺。
書滴就是鄙視,睡覺不會去臥室,在這睡着了又要人抱,懶死了。
第二天上午,周芣苡收拾完,猶豫要不要去玉煙樓。
中秋快到了,加上顏懷卿壽辰,進京賀壽的人不少;火氏二公子進京,追來的人也不少。人多玉煙樓的生意就好,消息也多,總之人氣好,還有美女如雲。
靜姝園美女不少,可惜帥哥少,一大早書滴就走了,昭王也不在,沒人玩。
錢曼匆匆走來:“主子,二公子決定一會兒來訪。”
周芣苡挑眉:“他不是要進宮嗎?”
錢曼應道:“誰知道,估計是聖上不見他,沒地兒去了跑咱這來耍威風。”
周芣苡點頭,來這也行,好歹是個美男,正好逗他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