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如果死去的是人,奴役來不及清理鐵籠,會出現鬥犬直接在籠中把屍首吃掉的場景。
這種刺激的場面,往往會是場中的觀衆更加興奮,投入在鬥犬上的籌碼,會由此直線飆升。
其他有相同愛好的幫派首領或商賈,紛紛加入爆狂的地下鬥犬遊戲,每一場投入的賭注就越來越大。
然後只有一次,有一名匿名殺手例外。
這名殺手不但赤手空拳的用雙手握住了鬥犬的上下顎,直接將其撕裂成了兩半,展示出驚人的臂力和破壞性,而且整個戰鬥過程,只在短短的一分半鐘。
爆狂被場面的血腥刺激的大腦,他分兩次再次分別投入了兩個和三個鬥犬進入鐵籠,進去的鬥犬全都是京城歷屆冠軍。
片刻過後,場面依舊,整個鐵籠底都鋪滿了血漬,到處是鬥犬的碎肉。
散落在鐵籠籠壁上,紅黑相間的顏色,十分刺眼,並且整個鐵籠裡散發出刺鼻的血腥味。
而殺手本人渾身上下都被噴涌的血漿沁透,除了雙眼之外,整個人都是一個血人。
這些血液大部分是鬥犬的,可是也有殺手自身胳膊和大腿上被鋒利的犬齒割開的傷口,翻卷出來,汩汩的流淌着鮮血。
嗜血的觀衆們第一次安靜了,連都被鬥神般的意志震撼了。
於是爆狂第一次法外開恩,沒有繼續再投入鬥犬進入鐵籠,而是主動把殺手放了出來,將殺手接到了自己家中,並請這名殺手在他寶貝兒子身邊服侍,專門保證兒子的安全。
夙玉聽完,大惑不解,她說:“這跟我有什麼關係?並且這樣的故事,即用於閒聊,也太過於血腥了吧。”
素玉搖搖頭,說:“跟你的關係當然大着呢,爆狂就是你爹護國公的江湖名號,只是從來沒有人知道,這兩個人其實就是一個人。”
護國府中上上下下的用品和裝飾,包括丫鬟小姐們身上衣服首飾,府中各色人等的吃穿用度,僅僅是護國公的那點官餉,根本不夠,主要是來自於地下錢莊和鬥犬等這樣的賭博。
夙玉聞言大驚,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完全不敢想象自己的爹會有這樣一重的身份背景。
隨即夙玉想到了一個問題,立刻問道:“你說的這個故事裡有一個漏洞,我爹並沒有兒子。”
素玉沒有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着她,夙玉慢慢的醒悟了過來,這下她真是嘴都嚇得合不攏了:“你說那個殺手,就是夙璃身邊的紅葉?”
素玉點頭,隨後沉吟不語。夙玉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之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每個人都有過去,也不例外,只是紅葉的過去,連她自己都不願意回想起。
紅葉的爸爸是一個商人,在他的商旅中,爲了慰藉他自己的寂寞,和一個京城坊間舞娘之間的產生的她。
當紅葉出生過後,這位商人就揚長而去,繼續他自己的旅途,而爲了給他生孩子,辭去舞團工作的的媽媽,不得不淪落街頭,成爲了花街女。
由於紅葉的媽媽本身體質就比較瘦弱,慘被情人拋棄之後,身心俱損,很快就被北方陰冷的天氣侵染。
紅葉的媽媽染上了肺炎,因爲忙於接客,沒有來得及醫治,在紅葉還不到一歲的時候,就去世了。
紅葉媽媽去世前後,甚至還沒有給過紅葉名字,紅葉作爲一個無名孤兒,從小在孤兒院中長大。
成年過後,紅葉就開始了在一個又一個的人家或飯館裡打雜,由於她特立獨行的性格,很難在一家呆的太久,而且往往都是做些男人都不太想做的粗活。
紅葉爲了生活方便,乾脆把自己打扮成了男孩子的樣子,就這樣,對她來說,找份工作餬口並不困難。
難的在於想做一份真正可以使她獨立起來的工作,而不僅僅是在伺候別人。
紅葉用自己攢下的錢,開始找教書先生,學會讀書寫字,並且開始習武,可能是由於常年做粗活,使紅葉具有神力。
可是武館學費高昂,訓練時間佔用的多,要能夠應付自己的生活,非常的吃力。
爲了能夠繼續求學,也爲了能夠繼續很好的生存下去,紅葉需要一大筆快錢。她此時並不知道,這筆錢會把自己帶到那個給了自己這個名字的人身邊。
即使那個人後來出了許多的意外,甚至變得完全不像是她自己了。
寅族禁地曾經是蘊育生命奇蹟的地方,也是寅族人最後的歸宿,可是現在除了司徒媛動用的試藥基地之外,全部都成爲了寅族士兵營地。
可是這片營地非常奇特,一直都是靜悄悄的,沒有任何生命跡象,如果走近了看,兵營裡全是一個個龐大的雪人堆積的。
那是寅族王子拜託與司徒媛的另一支長生族旁支煉化的雪地奇兵,是終極武器,連司徒媛都不知道這支隊伍如何調動。
司徒媛也只是一直在做她自己的小實驗的同時,暗中觀察而已。
可是即使是司徒媛,也不太敢去晉見這系不知道從多久,就開始隱居在雪山中的長生族旁系,因爲他們的生活狀態很獨特,可以變化出各種形態,必要的時候,還可以變化出你本人,迷亂心神。
司徒媛每想到這裡,就覺得不寒而慄,而她之所以選擇了這裡做自己的大本營,就在於這裡是寅族,長生族旁支和本朝人的三不管地帶。
一旦有了任何風吹草動,無論是逃離,還是繼續駐紮,都很方便。
雪山很寬廣,無論是哪一方的人,也都只是使用了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
也就在這個時候,陳童和花顏身上的試藥進展神速,司徒媛還沒來得及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就突然想到了一個解決錢的問題的辦法。
目前由於寅族和其他長生族旁支兩邊夾磨之中,導致司徒媛手中缺錢。
藥品往往是很貴的,並且在儲藏中還容易失效,長期去偷也不是辦法,畢竟司徒媛自己一個人分身乏術。
可是資金運轉停滯對於煉藥是相當可怕的,因爲很可能甚至煉製了幾代人的藥物,由於一時投入錢不夠,藥物提供不及時或質量不夠高,直接導致煉藥失敗,並且再沒有機會,重新來過。
可是至於黑衣人司徒媛的想法到底行不行得通,卻要做了才知道。
司徒媛在寅族人爲全體騎兵晝夜不休打製馬掌的鐵匠之中,發起了鐵流活動。
司徒媛提供了一種藥物,無嗅無味的液體,只要添加在打鐵的工藝流程中,可以加速或凝固鐵液。
司徒媛以此來號召鐵匠們,批量進行馬掌和兵器一次性成型,在大軍開拔前一週裡進行。
這種藥物非常獨特,它可以使打造出來的器具或武器,遇冷即熱,遇熱即冷,越熱越凍,越冷越燙。
這使得鐵匠們做的無論工具和武器,都十分受歡迎,無論是在兵營中,還是在平民百姓裡。
尤其是那次鐵器由此得以一次性成型之後,加快了鑄造速度,省去了工藝流程裡的許多個環節。
這使得各地鐵匠開始紛紛效仿,他們由此形成的行業內部組織變得更加的嚴密,也更有效率,最終要的是,他們還是定期集中購買司馬媛手中的藥物
這種藥物中有一味成分,必須是天山雪蓮,可是爲了降低成本,司徒媛只有靠人工種植來保證供應量,可是即使這樣也供不應求。
司徒媛於是用了一種替代性的辦法,動用了禁地兵營裡雪人們身上的一種絲菌,它們可以種植在任何一種植物上,當植物委靡時,它們就取代這些植物活下去,保持着原有的模樣,如同冬蟲夏草一般,只是是在細菌和植物之間發生。
鐵匠們在熔鑄鐵流和售賣時,開始受司徒媛所託,組織鐵器販子們爲這些細菌在各地散播配種。
長成的植物菌體,會按司徒媛與鐵匠工會事先制訂的協議,被各地鐵匠鋪並按一定價格及時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