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衫婦又望了那住一株雪蓮。權衡利弊之下雙手齊出,六根銀針分別插入氣海、靈臺、少匯等穴道。“啊~”一聲痛苦的嘶吼頭頂冒起白霧,美貌的面龐開始抽搐,身軀顫抖不已,接着一股強大的氣壓散發開來。功力瞬間增加不少。
“這個瘋女人,不要命了!好,一起上。”
墨大夫與白髮老者兩人同時使出金針刺穴之法:“殺!”
金色狼王與白羽大鵬也殺的失去理智,完全是憑着野獸的本能在廝殺。白髮老者手持造型古怪的長弓拖住大鵬。墨大夫與紅衫婦人權利向着金色狼王攻去,狂風暴雨般的攻擊下,“撲”一間直接刺破巨狼胸腹。巨浪一聲慘號,就在墨大夫放鬆警惕之時巨狼臨死反撲,一雙獠牙狠狠嵌入墨大夫的喉嚨。
巨狼這一反撲使得傷口拉的更大,腹中內臟都露了出來,即便是見慣生死之人都忍不住嘔吐出來。白髮老者退回紅衫婦人身邊,道:“死了正好少分一份,解決掉這畜生,這些損傷也足夠彌補。”對於墨大夫的死並沒有多少惋惜,本就是臨時湊到一起。他們見過太多的生死,
“這畜生不愧是變種異獸,爭鬥如此長的時間竟然還有體力。”
“黃仙子,這金針刺穴可是隻有兩柱香時間有效時間,還是提前解決它運功療傷好。”
這大鵬可不像那金色巨浪一樣好收拾,雙爪碎金裂石。羽翼煽動之下便如一陣颶風颳過,稍有失誤便是性命不保。這大鵬雖然乞力強大,也不是沒有弱點。就好比身體肥胖之人移動起來必定速度更慢,更耗時間。兩人的優勢在於身形靈活。
正所謂:“千破萬破,唯快不破。”
兩人很精明的抓住這一點。圍繞着大鵬周身進行攻擊。大鵬顧此失彼,傷勢頓增。白髮老者長弓翻轉,雙手握住弓壁打理斬下:“玄月斬!”
紅衫婦人同樣緊跟而上,使出絕劍門的秘技“靈蛇刺”。大鵬天生異種,萬中無一。哪裡受過這些欺辱。一聲長鳴。雙翼護住身體瞬間原地旋轉起來。“呼呼”平地起風,風勢越來越大。方圓兩丈之內產生的螺旋氣流快速匯聚。一道兩三丈高的風柱憑空產生,將其護在當中。兩人也是體力將盡,全賭在這一招上,瘋狂關注真氣:“給我破!”
場面頗爲壯觀,兩人憑空而立,雙刃砍在直徑米許的風柱上不斷深入。僅停留不到兩息時間,如同離鉉之箭被彈飛,在雪地滑行數米。體內真氣翻騰,血涌不止。直至場中再無站立之人,風柱旋轉的力道漸緩。顯出白羽大鵬的身形,兩翼處各有一道明顯的傷口淌血,踏着一堆巨爪向着那一株雪蓮走去,顯然也沒多少體力。
“咯吱,咯吱……”除了踩雪聲,場中安靜之際。
“哎……”一聲重重的嘆息聲傳來。如同一柄重錘擊打在白髮老者心頭:“被算計了!此人才是最後的獲利者。”大鵬也緊張的盯着周圍,停住腳步尋聲望去。在一堆是體重,赫然爬出兩名少年:薛翎、劉浩。
“你們不是……不是已經……”
薛翎捂着胸口,掏出一塊厚重的鐵板。鐵板深深陷下幾分:“不裝死怎麼能將你們引出來。”
紅衫婦人道:“好縝密的心思,原來你們只是在演戲。”
薛翎笑道:“你是說錢老大?這可不是演戲。我還沒笨到將自己背後交給一個不信任的人。要不是我師弟的武功有些特別,這一擊還真能要了性命。如果我是你,現在絕對不會耍什麼花招。”婦人很自覺的將夾在指縫中的幾枚暗器收起,此人洞察力敏銳,到了現在都依舊沒有放鬆警惕。
劉浩道:“師兄,那雪蓮……”
薛翎道:“師弟,可別以爲這大鵬愚蠢,剛纔一直都在借那狼羣消耗對手。即便是現在有再戰之力,也不會拼了命來搶這一柱徐連得,你放心去那,我盯着他們免得暗中動手腳。”
劉浩絲毫不質疑師兄的話,帶你點頭向着雪蓮所在處走去。薛翎雖然嘴上如此說們也不敢真拿師弟惡毒姓名開玩笑。一手按劍緊盯着白羽大鵬。在白髮老者與紅衫婦人差異的目光中,劉浩就這麼毫無拽的將那住雪蓮取回。白羽大鵬真的一步未動。
“如何,這大鵬是不是比人還會審時度勢?既然此物是你守護已久,這東西倒也用不上,就當是補償。”薛翎從懷中掏出另外一柱只有一百年藥性的雪蓮拋出,大棚神鳥環視一週,叼起雪蓮振翅而起。明顯速度沒有以前靈敏,晃晃悠悠遠去。
場中就剩下四人,劉浩指向受傷兩人道:“這些人怎麼辦?”
紅衫婦人皺眉道:“怎麼,還想殺人滅口?我們絕劍門可不是好惹的。”
“無涯門雖小,也不會任由欺凌。”白髮老者亦道。
薛翎哈哈大笑:“不必拿你們的宗門來壓我,這中小門派還不放在眼裡。說句不客氣的話,就是將你二人滅口也不是什麼難事。手腳乾淨點誰查得出來。難道你們還能追殺到中原?”兩人皆是一驚,對方說的句句在理。已經準備臨死反撲。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師弟,我們走!”劉浩還以爲要動手,摸了摸光頭還是想不明白。出乎白髮老者與紅衫婦人意料,直到兩人走遠。才鬆了一口氣,死裡逃生,都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懼意。還好兩人不是心狠手辣之輩,否則並無幾分勝算。
上山難,先閃則是快得多。雪蓮到手,腳步也輕盈起來。走了半晌,劉浩忍不住問道:“師兄怎麼不出手。”
“學武之人,切忌殺戮。否則對以後的心境有所影響。衝擊瓶頸是更容易走火入魔、狗急了還會跳牆,難保他們沒有什麼壓箱底的東西。做事莫太絕,免得天怒人怨,善惡到頭終有報。”
對這些大道理,劉浩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薛翎將雪蓮收好,手在懷中摸索片刻。掏出五枚漆黑的圓形鐵器。劉浩疑惑道:“這是什麼暗器?”
“這可不是什麼暗器,而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霹靂烽火彈”。與唐門的毒藥並稱“雙絕”,原本是暗中留的一手,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江南霹靂堂?”劉浩自語道。
薛翎一愣,師弟很少知道江湖中的事情。怎會脫口而出?問到:“師弟也知道江南霹靂堂、”
劉浩道:“我也是在唐家堡聽聞過,似乎於天魔教偷襲唐門的是事情攸關。”
“原來如此,這事情莫對外人說起,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不知道霹靂堂與這唐家堡大戰有什麼牽連,薛翎總覺得太蹊蹺了。想不通治便不去想它。現在離唐問影給的三個月期限還早,自然是十分欣喜。除去其中運氣成分,實力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素。以兩人目前的武功來說,勉強算得上一流高手。只要不遇到後天巔峰境界或是先天高手,都不必畏懼。
天山之下,雪雖然少了些。依舊是寒氣襲人、凹陷的岩石後挖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一隊黑衣衛士貓着腰藏身其中,另外一側同樣是人手不少。恰恰在下山的必經之路,城掎角之勢。若是想阻攔往來之人真是易如反掌。這些黑衣衛士手持大刀,紀律嚴明。半個時辰過去也爲有人挪動一步。
領頭之人身着貂皮長袍,腰掛利劍。身旁的一口暗紅色木箱中擺放着數十柱大小不一的雪蓮。男子輕聲道:“還有幾波人馬未下山。”
身旁一人大道:“少爺,還有五撥人馬。”
鄭宇道:“看緊些,不準放過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