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赫良的別墅門外,隨着嚴敬業和呂洋向孫赫良衝去,另外一名保鏢同樣向着兩人迎了上來,對着嚴敬業猛然一拳打了過來。
“我去你大爺的!”旁邊的呂洋看見對方動手,手裡的軍刺奔着那名保鏢就紮了過去。
“刷!”
保鏢看着直直刺來的軍刺,頓時側身閃躲,緊跟着被嚴敬業一腳踹在側腰上,跟呂洋同時倒地滾在了一起,隨着這個保鏢倒下,嚴敬業與孫赫良之間頓時形成了兩米的真空地帶。
“咔噠!”
嚴敬業見狀,直接甩開手裡的卡簧,直直奔着孫赫良衝了上去。
“哎!你要幹啥!”孫赫良的司機見狀,色厲內荏的吼了一句,但是看見嚴敬業掏刀,壓根沒敢動。
“兄弟!有話好好說!”孫赫良看着嚴敬業手裡寒光凜冽的鋼刀,也有點慌了。
“C你媽!”嚴敬業一句廢話沒有,直接奔着孫赫良竄了上去,他們接到的活,原本是要乾斷孫赫良的兩條腳筋,而且在辦事之前,嚴敬業腦海中也閃過了無數想法,甚至做好了計劃,不過真等動手的時候,腎上腺素激增,情緒無比激動的他,頭腦空白的就奔着孫赫良懟了一刀。
“啪!”
孫赫良雖然年紀大了,但畢竟是混子出身,一看嚴敬業這種愣頭青的做派,就知道要他媽出事,於是猛地攥住了嚴敬業的手腕子,但是卻低估了他的力量。
“噗嗤!”
嚴敬業手裡的大卡簧,結結實實的懟在了孫赫良的肚子上。
“呃!”
孫赫良感受到小腹傳來的一抹冰涼,猛地攥住了嚴敬業手裡的刀柄,防止對方補刀。
“踏踏!”
與此同時,一名保鏢已經竄了上來,用手按住嚴敬業的後腦,粗暴的向着車身上撞去。
“咚!”
一聲悶響,嚴敬業直接被撞的翻了白眼,身體失衡的倒在了地上。
“嘭嘭!”
保鏢將嚴敬業放倒以後,對着他後脊椎的位置猛跺了兩腳,另外一人在收拾完呂洋以後,也一腳踢飛了嚴敬業手裡的刀。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司機指着嚴敬業大吼了一聲。
“我去你媽的!都他媽別動!”嚴敬業吼了一句,直接在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衝上來的兩名保鏢;“你媽了個B的!我今天是奔着傷人來的,不是奔着殺人來的!都JB別逼我!”
兩名保鏢見狀,紛紛擋在了孫赫良身前。
嚴敬業手裡的槍,其實是一把加氣的水彈.槍,打個麻雀或許還行,但如果打人,殺傷力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不過此時情況危急,加之孫赫良地位特殊,所以兩名保鏢也確實想不到,會有人用玩具槍嚇唬他們。
“都他媽站在原地別動,誰動一下,我乾死你們!”嚴敬業忍着後背的疼痛爬起來,撿過旁邊的刀,對着埃爾法的輪胎紮了兩刀,隨即帶着三個小青年扭頭就跑,兩名保鏢忌憚對方手裡的槍,還真就沒敢硬追,而這整個過程,維持了還不到三十秒的時間。
“孫總!你怎麼樣,沒事吧?”司機看見孫赫良的白襯衫已經被血染紅了一圈,伸手就要扶孫赫良的胳膊。
“滾!”孫赫良眼珠子通紅的吼了一句,然後被疼的倒吸冷氣:“C你媽!你被開除了!”
“孫總,這是怎麼了?!”這時候,別墅裡的裝修公司經理也跑了出來,看着用手捂着肚子,而且手指縫冒血的孫赫良,又看了一眼輪胎癟氣的埃爾法,頓時掏出了兜裡的哈弗車鑰匙:“快!上我的車!我送你們去醫院!”
“孫總,慢點!”兩名保鏢此刻也面色急躁的扶着孫赫良準備等車,同時對他問道:“孫總,咱們要不要報警?”
“不用,這人咱們自己抓!帶着槍過來,卻對我用刀,說明不想要我的命,肯定是國內的仇家!”孫赫良呼吸微弱,但眸子裡卻兇光迸射。
……
半小時後,楊東一行人已經驅車離開了C沙,行駛在了國道上,C沙屬於南方,這時候的天氣已經很溫暖了,車窗半降,任由車外的晚風吹拂進來,楊東和蘇艾坐在正副駕駛的位置,兩個人說說笑笑,看着天上閃爍的星光,十分溫馨。
“鈴鈴鈴!”
楊東正駕車間,手機鈴聲響起,看見廖慶打來的電話,楊東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接通了電話:“慶哥,你好!”
“楊東,你有點不講究了吧?”廖慶等楊東接通電話之後,就直截了當的問了一句。
“什麼?”楊東一愣,蹙眉道:“慶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答應給你的錢,我不是都已經給過了嗎?”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廖慶頓了一下,嗓音低沉道:“你這麼做,就相當於把我裝在裡面了,明白嗎?”
“廖慶,你幫過我的忙,我挺感激你,但咱們倆的關係,還沒熟到你可以隨意指責我的地步,有什麼話你直說,別跟我陰陽怪氣的!”楊東被廖慶懟了兩句,同樣語氣不善的做出了迴應。
“你做了什麼事,你心裡沒數?”廖慶繼續詐了一句。
“你有完沒完?”楊東徹底不耐煩了。
“就在不久之前,孫赫良遭到了幾名刀手的襲擊,這事你不知道嗎?”廖慶其實也不知道這件事跟楊東有沒有關係,打這個電話,就是爲了確認。
“你覺得我可能辦這麼傻的事嗎?我如果想用武力解決問題,那也應該在給錢之前動手,現在三百萬我都出了,事情也辦妥了,我再去招惹孫赫良,意義在哪?你告訴我唄?”楊東聽見這話,頓時反嗆了一句。
“你別誤會,我也沒說這件事它就是你乾的,只是孫赫良在國內仇家不多,最近更是隻跟你發生過沖突,所以我接到電話,自然也得幫忙問一下!你也清楚,這件事是我幫忙過的話,如果你真動了孫赫良,那麼最難受的就是我!”廖慶跟楊東嘮了幾句,發現楊東似乎真的對這件事不知情,心裡這纔算託底。
“咱們混的圈子不同,過的日子也不一樣,但基本的道義我懂,你當初願意幫我的忙,我自然不會讓你下不來臺!”楊東雖然對於廖慶之前的談話方式比較反感,但聽見他說完原因,也多少能夠理解。
“最好是這樣,否則的話,大家都麻煩,不好意思打擾你了,再見!”廖慶扔下一句話,隨即就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在車隊當中,魯超正跟安妮一起在那臺A型房車當中泡澡,他們這臺車價格不菲,但設施同樣豪華,四十多平的面積就像酒店房間一樣,兩個人泡在浴缸當中,隔着車窗看着外面不斷後退的繁華夜景,別有一番情趣。
與此同時,魯超的電話也隨即響鈴。
“說!”魯超看見朋友打來的電話,擺手讓安妮遞給自己一杯紅酒,靠在浴缸邊緣按下了接聽。
“超哥,事情辦妥了!但是辦事的過程中出現了一些紕漏,孫赫良那個B養的有保鏢,所以我找的人遇見了一點困難,沒能挑他的腳筋,就是給孫赫良來了一刀!這還因爲我找的幾個人都是無數高手,不然的話,尋常人去十幾個都未必能近孫赫良的人!”朋友在電話那邊三吹六哨的開口。
“行,這事整挺好!”魯超找人辦孫赫良,本身就是爲了出一口惡氣,至於孫赫良究竟會落得什麼結果,他其實並不怎麼關心,聽說孫赫良傷了,他這口氣也就痛快多了,繼續問道:“你那幾個朋辦事的時候,沒暴露身份吧?”
“你放心,他們全都跑了,一個出問題的都沒有!現在應該都已經離開C沙了!”朋友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那就好!”魯超聽見這話,徹底放下心來。
……
因爲嚴敬業等人的一場襲擊,導致孫赫良的一系列行程都被打破,嚴敬業的一刀,並沒有讓孫赫良傷的太嚴重,但腸子也因此被切除了二十公分,而且第二天人仍舊處於麻醉期內。
與此同時,楊東一行人已經駕駛房車進入了四C境內。
蜀地景色秀麗,但多山,路難行,加之一行人出來是爲了旅遊的,所以並沒有走高速,而是全部選擇的國道和省道、縣道,很多路段都蜿蜒曲折,有不少路段左邊貼山,右邊就是萬丈懸崖,從未開車走過這種路的黃碩都不敢開了,最後把湯正棉叫到了他的車上幫忙駕駛。
衆人開了一夜零半天的車,最後到了雅A附近的一個小縣城,選擇了一處在當地還算比較有名的小景點進行露營,而且還租了一個農家院,準備在這邊住幾天,休息一下。
當天晚上,魯超租了一個特別大的烤箱,一行人在樹木蔥鬱的山腳下農家院內做起了烤全羊。
遠山蒼翠,猿啼鳥鳴,近處篝火獵獵,一行人推杯換盞,時有暖風吹來,清新的空氣沁人心魄,環境相當舒適。
……
就在楊東一行人醉心於山水畫卷的同時,已經昏迷一天一夜的孫赫良,也終於在病房內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