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青衣早上便離開冰雪府去打都誰是聽塞外的人了,中午時分他已經打聽完畢,這個塞外小鎮除了艾香兒和他自己,是塞外的人便沒有幾個了,但當花青衣從那來送情報的人手中接過羊皮卷的時候,驚奇的發現龍且吟的名字竟然也在其中。
如果以龍且吟的武功,要殺死古溪道和阿吉不是什麼難事,但如果真的是他,他又是怎麼殺人的呢?古溪道的房門是從裡面鎖着的,而阿吉卻只是艾香兒和柳雲清離開了一小會的時間便被殺死的。他是怎麼殺人的呢?花青衣又想了一遍,但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花青衣又逐個調查了一番那種羊皮捲上的人,上面的人不是商旅便是已經在塞外紮根多年的人,除了龍且吟便再沒人能夠合花青衣的要求了。
如果真是龍且吟,他爲什麼要殺死古溪道和阿吉呢?他不是說過他不喜歡柳雲清嗎!就算他喜歡柳雲清,也不必殺人啊!
黃昏時分,花青衣回到了冰雪府,當他走進大門的時候,便覺得不對勁,平常冰雪府雖說很靜,但卻不同於今天的平靜,因爲今天的平靜中明顯有種蕭殺。
花青衣走到廳堂便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呼延邵,胸前的血已經很乾了,花青衣看了一眼艾香兒的表情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擔心的事終究還是發生了!
待花青衣知曉了所有事情的經過,便說道:“你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就坐在門口?”
“是啊!”艾香兒回答道。
“當時完顏圖在哪裡呢?”花青衣問道。
“他當時就和我在一起,他今天也一直都和我在一起。”柳雲清說道。
“難道我們的猜測失敗了?”艾香兒不解的問道。
“如果呼延邵死的時候完顏圖和你們在一起,那便排除了是完顏圖殺人的可能,但並不能排除不是他僱的人把呼延邵殺了。有時殺人,並不一定要親自動手。”
大家打點完一切後,便都坐在廳堂,艾香兒問道:“你今天調查塞外外人調查的怎麼樣?”
花青衣看了一眼柳雲清,說道:“我調查了所有的外人,只有一個人符合條件。”
“是誰?”
“龍且吟!”
“怎麼會是他?”柳雲清很不信的問道。
“我也不想是他,但最後的結果只有他有能力殺人。”花青衣解釋完便再也一言不發了,今夜月明星稀,塞外的月總是那麼清冷,沒有星星的溫暖。
“所以你懷疑龍且吟是完顏圖派來的殺手?”柳雲清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
“所以你要把龍且吟找出來?”
花青衣看了一眼柳雲清,然後很正氣的說道:“有些事情,不能一味的躲避,只有去面對才能解決問題,消除矛盾!”
大家都在品味花青衣的這番話,如果他們不把龍且吟找出來問清楚,那他們只會永遠認爲兇手就是龍且吟,所以,要想消除大家的疑慮,只有找到龍且吟,把事問清楚。
月色清冷,也許是今天又死了一個人的緣故吧!
要到哪裡去找龍且吟成了大家的問題,沒人知道龍且吟住在哪裡,更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人,所以冰雪府派出的人找了一個上午也沒有找到龍且吟的影子。大家都無奈的看着花青衣,花青衣苦思冥想突然覺得這是一個辦法,於是說道:“我有辦法了!”
“什麼辦法?”
“趕人!”
“趕人?難道你要把不是塞外的人都趕出去?”柳雲清不解的問道。
花青衣笑笑,說道:“我看你們塞外乞丐也不少嘛!”
中午時分,小鎮上的乞丐們都收起那微薄的收入,然後決定找一個地攤吃碗陽春麪,當他們剛站起身來,十幾個彪形大漢趾高氣揚的來到了他們跟前,看着他們手裡的錢罐子,一個領頭大漢酒氣噴人的喊道:“今天賺了不少吧?”
一羣乞丐心裡暗罵道:“我們乞丐能賺多少錢,在你眼裡我們這點錢算什麼,你卻丫丫的還想佔我們的便宜!”他們雖這樣想,但面對這樣的大漢他們還是惹不起的,一個有些膽大的乞丐小心謹慎的說道:“這位大爺說笑了,我們只是乞丐,每天也就要碗陽春麪的錢,我們這點錢在大爺眼裡算不得什麼!”
那大漢橫眼一瞪,怒言道:“什麼?你以爲大爺我有錢啊,大爺我也窮啊,你看我窮的只能來要你們的錢了!”
這大漢此言一出,已經引到整條街上的人在一旁小聲謾罵,那大漢突然對着那羣圍觀的人喝道:“叫什麼叫,再叫你們每人都得給老子掏錢去!”
那些乞丐看着眼前的這羣大漢,心裡皆是叫苦,當乞丐本已是爲生活所迫,無奈之舉,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會遇到這種破皮無賴!
那領頭乞丐見這些大漢這般難惹,便也只好自認倒黴,對着那些乞丐說道:“把今天的錢都拿出來給他們吧!”
那大漢看着那羣乞丐一個個掏出了今天準備買陽春麪的錢,嘿嘿的笑了兩聲,接過那乞丐遞過的錢後說道:“以前的呢?都給大爺拿來!”
“什麼,以前的也要,這羣人可真是太可惡了……”圍觀的羣衆已經有些看不過去了。
誰知那大漢後面的話更是讓人咬牙恨骨,因爲那大漢看着那羣乞丐說道:“告訴你們啊,不要這麼緊張,只是通知一下你們。”那大漢很溫和的笑笑,然後厲聲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乞丐就要永遠被驅逐出塞外了,把你們身上的錢全部掏出來,然後便馬上離開!”
街上頓時炸開了鍋,這羣人太可惡了吧,把他們身上的錢要走後還要驅逐他們,沒有錢他們能走到哪去?他們只怕連那片綠洲都走不到!圍觀的人相互罵咒着,但那羣大漢卻一點不在乎,而且還不時的向圍觀的人中瞄上一眼。
這一切,都被花青衣、艾香兒和柳雲清看在眼裡,他們就在對面酒樓的二層,艾香兒看到那羣大漢的可惡樣,也是義憤填膺般的抱怨着;花青衣只是笑笑。
突然,一聲大吼驚亂了圍觀人的碎語,花青衣見到那柄劍,笑道:“他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