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風雪松又怎麼會輕易給他這個機會,見他想跑風雪松也是心中發狠,猛的一提氣抗住了這波爆發。千絲萬縷纏身手發動,緊緊纏着南鬥星君毫不鬆動。
當張獻和殺到的時候南鬥星君眼中出現了絕望的神色。面對張獻和,他都沒有絲毫勝算,更何況是持着神兵的張獻和了。
而夜靈雲在看到夜小白的這一刻起,也是丟了手中武器撲在了他的身上。看着哭泣的少女,夜小白輕輕拍着她的背,什麼也不說,只是眼神卻是仔細關注着局勢的變動。
只見張獻和加入戰陣之後風雪松就退出了戰圈,一是怕南鬥星君逃跑,二就是怕被張獻和手中的神劍白牡丹誤傷。
只見張獻和手中神劍一抖,三尺劍芒在劍刃上噴薄而出,同時三朵劍花自劍尖綻放,直指南鬥星君上中下三處丹田要害,正是全真劍法中的殺招三陽開泰!
南鬥星君不敢硬撼神劍鋒芒,機器狼狽的使了一個懶驢打滾,接着想趁張獻和不足意攻其下盤。不聊正是中了張獻和的計謀,張獻和一腳踢中南鬥星君胸部將其踢飛到天空,接着神劍收鞘,一掌拍出直中南鬥胸口。南鬥星君面色一白,口中一口鮮血噴出,只覺胸口炸裂般的疼痛,霎時間五氣翻騰,三花搖拽,三花聚頂掌再立奇功!
“想不到還沒消停幾年,天宮餘孽竟又重新復出。”張獻和看着趴在地上的南鬥星君道。
南鬥星君見此知道自己已是在劫難逃,破口大罵道:“禹國皇帝不仁,登基之初天降大旱,洪澇三年!地龍翻身,關中之地盡毀!在看周方,先是玄鳥臨世,再降商土;後是玄龜送圖,龍馬獻書於齊,種種異像,豈不是說明大禹當亡!”
夜小白聽此道:“一派胡言!新皇登基以來日日勤勉與政,兢兢業業,稱聲明君也不爲過。慧眼識英重用賢臣,此乃大禹之根基。皇后賢德,後宮安穩,大臣百姓無不受氣恩惠,此乃大禹中興之本。你一亂臣賊子,又有何資格評陛下之過!”
南鬥星君道:“哼,成王敗寇罷了。我的失敗並不代表我天宮的失敗。等着吧,哈哈哈哈,天帝陛下會爲我報仇的!哈哈哈姐姐!”
“難不成就憑你們這些餘孽也想割據稱王?”夜小白似是無意的道。
南鬥星君道:“哼,給你說了又有何妨?反正你們已經阻止不了了!我們這次是和地府合作,還真就能在你大禹身上挖這麼一塊肉!”
“地府?難道六扇門是地府幹的!”張獻和道。
南鬥星君道:“正是地府的秦廣王親自動的手!”南鬥星君還沒說完話,就突然卡住了,仔細看去,卻是神魂被人抹殺了。
叮,天宮疑雲任務完成,獎勵武器精煉機會一次。
叮,六扇門屠戮事件調查完成,獎勵《占星律》一部。
只是夜小白此時卻是無心查看任務獎勵,而是將龐大的神魂之力凝聚在周身,將自己和夜靈雲護的死死的。
張獻和麪色忽的一變,淡紫色的神魂突然現身和一個黑藍色的靈魂鬥在了一起,三息後二者方纔分離結束交鬥。
“紫霞養神果真名不虛傳,在下受教了,後會有期。”磁性的聲音在院中久久迴盪,只是誰都知道說話的人已經在剛纔悄悄離開了。
張獻和臉色難看的道:“若是呂祖所傳的《遁空劍訣》仍在,豈會讓此獠輕易離開!”
此時風雪松臉色猛的變白,一陣搖晃後半跪在地。“風叔,你沒事吧?”夜靈雲擔心的走過去扶着風雪松道。
風雪松搖了搖頭道:“沒事,就是消耗有些大,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小郡主不要擔心。”夜小白也是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靈雲道:“今天我剛到這姑蘇城,正想休息一天明天再好好遊玩,卻是沒有想到會碰到這天宮的人。幸好有風叔暗中跟隨,之後哥哥和張道長又及時趕來了,不然我怕是再也見不到哥哥了。”說完又趴在夜小白肩膀上哭泣起來。
夜小白只是摸着夜靈雲的小腦袋,什麼話也沒說。別管夜靈雲在外面表現的再是強勢,也只不過是個初出江湖的小丫頭。這幾個月的江湖遊歷,已經讓她見識到了這個江湖殘酷的本質。和小說中記載的快意江湖,何止是天差地別,見了這人與人之間的冷暖炎涼,幼時的夢,也是碎的差不多了。
“走吧,目前這是不安全了。今晚就去悅來客棧,天宮的人再是膽大,想必也沒有膽子在悅來客棧動手。”夜小白拍磚道。
晚上,夜靈雲正在獨立小院的房頂上呆呆坐着,看着天空。天上繁星閃爍,一片璀璨,這美麗的星空,任誰看到都會醉心其中。
突然,一件衣服披在了少女身上,少女回頭,正看到少年對她微笑。夜小白看着一身白衣的夜靈雲,看着她微微有些失神憔悴的臉,不禁心疼的摸着夜靈雲的臉道:“這幾個月受苦了吧?早就跟你說了在家好好呆着不聽,非要走出來闖蕩。”
夜靈雲搖了搖頭,道:“我不想一輩子都在父王和哥哥的庇佑下活着。”夜小白捏了捏她的臉,說道:“丫頭,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模一樣。”夜靈雲道:“哥哥,好久沒有聽到你彈琴了,今夜可否再爲妹妹奏上一曲?”
夜小白想了想,在屋中搬出一張古箏,輕輕彈奏起來。夜小白雙眼微閉,雙手輕揚,琴聲奏然響起,琴聲時而婉轉,時而剛毅,陰陽變化盡在一曲之中,琴音即道音,道音即琴音,卻是達到了音意合一的境界。
夜靈雲聽的如此如醉,漸漸的靠在夜小白的身上,打起了瞌睡。繁星下,只留琴音迴盪。
旁邊的小院中,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聽着這琴音,不知道在想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