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流逝,由於江煜與楊開的賭戰獲勝,還沒等江煜把聘禮送到魚家和定家,他們便先送來不少金銀財寶,特別是一些珍貴藥材。
當然,名義上不是送給江煜的,而是送給楚琉璃療傷的。
畢竟江家財大氣粗,根本就不缺這些。
但他們這麼做,已經表示同意了這莊婚事。
反正他們的女兒已經被搶到江府,而且連皇家都拿江煜沒辦法,甚至還被江煜抱回家過了夜,就算不同意,他們的女兒也不好再嫁別人。
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她們的女兒自己是同意的,他們想反對也沒用。
“大姐,江郡公是給你上了什麼藥,爲何才過一晚上,這傷口就好成了這個樣子,似乎連疤痕都可能不會留下。”
這一大早就準備給楚琉璃換藥的定熒熒,在掀開紗布後,便見那箭傷已經愈,頓時就驚訝的詢問了起來。
“他說是秘製膏藥,我也沒多問。
不過,他在幫我療傷的時候,就感覺渾身血流加速運轉,同時還有一股暖流內勁在經脈中快速運轉。”
此時楚琉璃說起那種感覺來,還顯得很是享受,甚至希望再受傷讓他這麼幫自己療傷,所以她的臉色也漸顯紅潤。
“嘻嘻,大姐,我看你這是心動的感覺吧?
怎麼樣,他是不是親自給你舔了傷口,然後就有種血脈相連渾然一體的感覺了?”
“好你個臭小妹,竟敢趁此取笑我,看我不撓死你,撓死你。”
反正傷口已經癒合,楚琉璃也就先和定熒熒打鬧了起來。
“大姐,小妹,你們可別再鬧了。
還是先上藥吧,雖然癒合了,但肯定是還沒長好的,依然需要時間休養內傷。
依大姐的才情人品和像貌,也不需要這傷疤讓郡公爲之內疚,那樣反倒不好。”
“是,是,是,二姐說得對。
小妹這就給大姐上藥,一定助大姐早日恢復完璧之身。”
“臭丫頭,你就別再逗大姐了,等下江郡公進來看到這等畫面,恐怕也會忍不住大戰三百回合的。
對了,我有個想法,你們要不要好好聽?”
魚茳兒她們現在已經知道賭戰是楚琉璃和江煜事先謀劃好的了,所以她現在也想做更多的事情來鞏固她們之間的感情。
“哦,你說吧,我們聽着呢。”
“如今江府與皇家撕破了臉皮,今後肯定還會有更多大戰。
可以說,今後的所有爭鬥,都是與江府存亡息息相關的。
所以,我想,我們應該組織一個以女子爲主的繪畫團隊,以便收集所有戰報,同時將每一次戰鬥的畫面都給畫出來收集成冊。
如此,一旦江府擇地重新立足發展壯大起來,這一切都能給江家後輩子孫予以警示,也必能令江家後輩子孫更加重視來之不易的一切。
當然了,這樣我們也能永載江府史冊,同時算是給我們自己找些有實際意義的事情幹,不然在這麼大的家族,也不會過得太幸福的吧?”
而魚茳兒能想到這些,也是因爲看到了江煜展示出來的那些相冊。
不同的是,相冊是記錄他們之間的個人感情發展歷程的,而她現在所說的畫冊,則是記錄江府奮鬥歷程的。
“好,甚好,這個主意很好,咱們就抓緊時間幹起來吧。
不然的話,等時間過得太久,怕是會忘記很多情節。”
如此,當她們在收集相關資料的時候,很快就傳到了江煜的耳中。
“這幾個娘們,還真是閒不住的主哇。
可是,或許也只有像她們這樣,纔有可能鎮得住那麼大的家業吧。
既然如此,那就再送給她們一份驚喜。”
打定主意後,江煜便簡單收拾了一下,隨之在煉器室裡取了一臺新相機,而後快步前往秘室中楚琉璃她們所在的套間。
“夫君,你手中所拿是何物?”
“這便是製作相冊的工具之一,用這個比你們畫畫要快得多了。
不過,手繪與拍照的意義有所不同,在收集相關資料的時候,也需要手繪一些圖冊,只是不需要太多,得以精妙爲主。
既然做了江府自家的戰報畫冊,也就需要記錄一些平常事情。
此外,若以後人手充足,還可以做國家方面的戰報和新聞事紀,就需要創辦一個報坊。
創辦報坊需要用很多紙,也需要用到印刷技術,近日你們可以去印書坊和造紙坊多看看,需要了解更多實際情況才能做得更好。
當然了,雖說江洲目前是我們自家地盤,卻也難免會混入一些心懷不軌之人。
所以,你們要出去的話,必須做好安全防護。
近日我的事情比較多,暫時就少點時間陪你們了。
這相機你們先按說明書學習使用,有什麼問題可以到煉器室來找我。”
江煜也並沒有找理由與她們三個套近乎,簡單說明了一下相關情況後,他也只是隨手拍了幾張照片,便將相機給了楚琉璃,隨着話聲落下,他便轉身出了房間。
看着他離開的身影,魚茳兒和定熒熒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大姐,你聽明白江郡公說了些什麼嗎?”
“他說要創辦戰報坊,這意思恐怕是要印很多戰報信息發給百姓看,讓百姓瞭解更多國家方面的事情。
那新聞,應該是指聽聞到的新鮮事紀。
就比如昨天那場賭戰,那絕對是結合了新聞與戰報於一體的大新聞戰報,一定能起到很大的言論效果,讓更多的人關注這件事情。”
“對呀,有更多的人關注這件事情,皇家必定越不敢亂來,或許能迫使皇家實行民主大同法治,從而徹底打破他們所想的奴隸制倒退式思想法制。”
魚茳兒她們懂得這些,也是因爲從江洲走出了不少教書先生。
雖說楊廣不接受這種教育方式,卻也是有不少人願意接受這種改變的。
如此,她們三個又展開了詳細討論,同時一邊研究相機的使用方法。
在這樣的狀況下,他們的時間過得很快。
第三天一大早,楊廣就又派人送來一份聖詣。
“主上,您真的封王啦?”
在聽到封王聖詣後,在練拳的尉遲敬德便立即跑來詢問江煜。
“不錯,確實是封王了,而且還是有封地和獨立自主權的異姓王。
但是,這封地在天竺王和剽王封地之間,而且還是從他們兩王之間各切一大塊。
更難搞的是,靠天竺王這邊以恆河爲界,剽王這邊則以剽江爲界,整體邊境線長的不得了,實用土地卻並沒多少,還和六個自主王國相鄰。
據我瞭解,那邊領地有很多溼地和山林,還沒修什麼大道和橋樑,我們的戰車起不了多少作用。
然而,在衆多不利之處中,還是存在一些潛在大利的。
所以,我決定接受這個封賞,就去那新封的‘煜洲’當國主去,你們有什麼意見就儘管提。”
江煜先將事情挑明不利之處,並且挑明瞭自己的決定,卻還是決定和秦叔寶他們商議,算是把身邊的這些人看得很重的了。
“啊,國主,並非親王和郡王那樣的王爺?”
聽得是去當國主,秦瓊也很是意外。
畢竟這樣的封賞,是真的讓江家獨立發展,是可以開疆擴土吞併周邊的附屬王國的。
“不錯,就是去當國主。
我知道,他這麼做,就是想告訴周邊的那些附屬王國,以後江府是不受皇家庇護的,大家都可以憑本事將我們帶去的東西分割掉。
如若我們想要再向大隋尋求幫助,顯然是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的。
於此同時,他們也想借我們的力量,使我們周邊幾個王國互相消耗,那麼他們楊家大隋帝國就有更多時間休養生息了。
而且,一旦有機會,還很可能會有人刺殺我。”
聽得如此,秦叔寶和尉遲敬德都顯出了一副嚴肅的表情,而眼神中也顯得更加凝實堅定。
“主上,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我們之前做的準備是不是該稍作改變呢?”
既然大局已定,秦叔寶細思一會兒,還是提出了一個問題。
“不用,只需要帶着那一艘超級大船工坊就行了,反正其他的那些工坊都是準備淘汰的,留給他們也無所謂。
而且,事到如今,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跟我們走的,所以還得給江府和十二弟一些自保之力。
特別是奶奶年紀大了,不宜跟着我們遠遷煜洲,這江府祖宅大院還是需要保住的。”
“主上,這樣的話,我們是需要重新構建煜國王廷文武百官構架,還是直接從江州府衙調過去?”
尉遲敬德雖然不懂那些,但他現在還沒有正式任命官職,顯然也是希望趁機佔一個職位的。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必須和衆兄弟們共同協商確定。
不過,既然這次是要去華夏族以往沒有統治過的地方立國,那必須要重新設立一個全新的王廷百官構架體系。
否則的話,將無法讓當地人民在短時間內接受我們的統治,從而產生更大的立國阻力。
但是,目前我們相隔立國之地萬里之遙,短時間無法確定這個體系。
所以,我決定暫時任命尉遲兄爲煜國‘征討大元帥’,叔寶兄爲‘鎮國大元帥’,我作爲煜國首任國主,便自領煜國‘兵馬統領大元帥’之職。
由於目前我們需要遠遷封地,那麼,所有隨軍遠遷的人,就都該以軍規約束。
爲安全起見,你們去招集兄弟和府衙文武官員開個會,儘快挑出三位護國軍師,並且各配四名參謀。
如此可由他們各設計一套構架體系,到時採用了誰的方案,便由誰擔任護國總軍師。
另外,再從江洲55歲以上德高望重的前輩中,挑選66名護國長老,由他們先參考三個護國軍師的方案,並給出相關方案的點評。
畢竟立國是大事,是關係國民萬代傳承的根基,必須慎重對待。
而且,新國也必須要有新風氣,一切必須以萬民安居樂業爲主,否則也沒有存在的必要。
這些事情就由你們去安排吧,我去找夫人們商量一下內務管理方案,明天一大早便去皇宮把婚事給定下來。”
見江煜說走就走,秦叔寶和尉遲敬德隨之結伴去招集相關人員開會,這對於他們以及煜國所有人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次立國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