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絹”
是了,冷兮顏記得前兩天放了一條自己所繡的娟帕在枕頭下方。
“是否還在?”榮晨一聽,立即激動起來,娟帕可能是確定猜測和查找方向的重要線索。
冷兮顏詫異,想了想,昨晚貌似沒有時間和機會去查看就去了前院,後來回來,因爲奶孃被罰受傷,也沒有多想多看…
“不知。”冷兮顏不禁蹙眉,自己果然還是不夠細心,想到自己的語氣用詞,怕人誤會自己這一嫌煩還故作孤傲清高,趕緊補充道:“一直沒有留意。”
榮晨一聽,擔心夜長夢多,不再猶豫耽擱,立馬吩咐下去,讓人拿着令牌前去冷府冷兮顏的小院查看。
“除了那枚玉佩,最近是否有收受過其他物事?”榮晨想了想,還是決定問明白。
“呃,應該沒有。”冷兮顏想了想,點頭確認,不過麼:“除了爹爹送進來的那些日常用品。”
榮晨一直注視着對方的眼神表情變化,確定對方沒有撒謊,心裡也就放寬心。只是,放舒緩的情緒卻又陡然緊張了起來——
如果眼前之人說除了這枚不知道是故意掩藏,還是栽贓嫁禍,抑或者不小心遺留的玉佩之外,沒有見過其他任何東西,那麼,那枚玉佩又去了哪裡?被何人拿走?對方是否知道那塊玉佩的意義?又有什麼目的?想做什麼?
越想越是擔心,榮晨壓制住想要直接問出口的衝動,深呼吸——如今的境遇,還不到他說開的時候…
“有什麼問題嗎?”冷兮顏關心的問道。看見榮晨面色不好,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心裡莫名的有些隱隱的擔心,難道事情真的很嚴重?能顧讓眼前這個淡定沉穩的人有所變化,想必不是一般的事。
“你房間除你之外,還有誰進入?”榮晨很快調整了過來,收起滿腹的詫異和震驚,繼續尋找着可用的信息。
“我一直身處偏院,之前不受寵,除了相依爲命的婢女如夢和奶孃之外,別無他人。即使有,也是在院中待一會兒就離開。”想到以前的生活,冷兮顏沒有隱瞞,也沒有自卑,平靜的說着不平的經歷,對她來說,身外之物,一直抱有“得之,我幸;不得,我命”的心態,所以一直以來她不強求,也不傷心——直到父愛親情的到來。
也因此,她能毫無忌諱的說出來,只是那些當時對於她來說無關緊要的人來她那偏院的小院做什麼,卻是隻字不提,過去了,那些不好的,沒有必要再記起——人,得朝前看,不是麼?
“那之後呢?”對於冷兮顏的資料情況,榮晨來之前已經調查了個大概,對於她大方的談及以前的生活的勇氣和胸襟很是佩服,這樣真性情的女子,世間少有。看着那坦蕩從容的身影,心裡,那麼一瞬間,有什麼不經意的悄悄滑落。
“之後?”冷兮顏呆怔了一下,陡然明白對方所指,勾脣一笑,感謝對方的照顧和維護,“父親送來很多日常用品之後,兩位妹妹前來探望話家常,都是血濃於水的姐妹,以後要相互陪伴和照顧,肯定不能生分了。”
“除此之外呢?”這面冷心善的女子,這麼多年的遭遇,並沒有讓那份純善泯滅掉,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除此之外,別無他人。”除了那受傷突然不見了的沐辰,冷兮顏在心裡補充道。
想到哪不算熟悉的陌生男子,冷兮顏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這兩天只沉浸在父親家人的關愛中,不知道他身上的傷恢復的怎樣,人生地不熟,在何處安身?
冷兮顏心中一滯,暗自懊惱,心下決定,等這事解決了,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去查找沐辰。
對於這突然的決定,冷兮顏自己也覺得唐突,卻始終感覺心裡有個聲音牽引着自己,告訴她一定要找到他——這究竟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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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節操的某女灰溜溜的爬過——面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