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上一章有幾段湯餘成和雲定鬆的名字搞混了,起點這邊已經做了修改,其他網站不知能不能改過來,如果不行,也只能說聲抱歉了,今後會避免這種低級失誤的。
雖說兩件民窯瓷器看着還行,但孟子濤畢竟是跟着雲定鬆來的,如果只買楊木箱子,感覺會引起湯餘成的懷疑,所以得想個辦法才行。
片刻後,他就想到了一個主意,挑選了好幾件古董,之後便問道:“湯掌櫃,請問這箱子和瓷器必須一起買嗎?”
湯餘成回過頭看了一下,說道:“小兄弟看上這隻箱子了?”
孟子濤搖頭道:“這到不是,主要是我選的東西有些多,想拿個東西裝一下,這個箱子挺合適的,等回京城的時候,也方便我拿。”
雲定鬆接過話道:“他是我京城一位長輩家的孩子,來山城玩的。”
湯餘成心裡有些可惜,早知道就應該先認識這個年輕人,現在的話,就有些刻意了,不過哪怕刻意也必須認識一下,一回生二回熟,說不定今後還有機會做生意呢?
於是乎,湯餘成馬上就做了補救,而且孟子濤選的幾樣東西,都給了一些優惠,至於那隻箱子,更是直接送給了孟子濤,只是孟子濤沒有同意,多少付了一些錢。
交易完成,雲定鬆笑着說:“你忙吧,我們就不打擾你了,今後空下來,咱們再一起坐坐。”
“好的。”
湯餘成把兩人送到門口就返回店裡了。
走了幾步,雲定鬆迫不及待地問道:“孟老師,這隻蒜頭瓶是不是有問題?”
“是的,咱們現在去銀行,我把錢轉給你。”
畢竟雲定鬆是爲孟子濤幫忙,總不能讓他損失錢財。
前往銀行的路上,孟子濤把蒜頭瓶的問題做了解釋,從湯餘成手裡前前後後流出了三件同作者的高仿瓷,因此基本已經可以肯定他有問題了,現在就是要把湯餘成抓捕審問,只是爲了避免打草驚蛇,等晚上人少的時候抓捕比較好。
等兩人從銀行出來,已經快到飯店了,爲了感謝雲定鬆的幫忙,孟子濤準備中午請客,不過卻被雲定鬆婉拒了,無論怎麼說,也得他和時雨霖請客,還說不提孟子濤幫的大忙,他們是地主也得盡地主之宜。
孟子濤只得同意了,接着倆人去跟呂益青和時雨霖會和。
大家在山城一家知名飯店門口碰了頭,隨即跟着服務員一起往包間走去,大家邊走邊聊,孟子濤正說着剛纔的事情,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喊他,回頭一看,發現是高賓實夫妻,在他們的旁邊還有一對英俊的年輕男女。
“高哥,丹姐。”孟子濤笑着迎了上去。
“子濤,你真不夠意思,來山城怎麼不知道通知我一聲?”高賓實在孟子濤胸口捶了一拳。
孟子濤笑道:“這回來山城是爲了辦一個案子,時間有些緊張,就沒有聯繫你。”
高賓實臉色一正:“要不要我幫忙?”
孟子濤擺擺手:“不用,事情已經有了頭緒了,如果有麻煩再跟你說。”
“行。”高賓實笑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既然遇到了,中午一起吧。”
“這個……”
“別這個那個的,這幾位是你朋友吧,也一走吧。”
高賓實笑着對着雲定鬆等人說:“幾位可不要客氣啊!”
見孟子濤和高賓實比較熟悉,雲定鬆他們也不好拒絕,同意了。
一行人跟着服務員走進包間,雲定鬆和時雨霖暗自都有些咋舌,因爲他們對這家飯店太瞭解了,知道沒有一定的地位,這個包間飯店都不會給。看來高賓實的身份不一般啊。
點完了菜,大家開始閒聊起來。
“子濤,你這回又撿漏了吧?”高賓實指了指孟子濤放在旁邊的東西。
孟子濤笑道:“虧到姥姥家了,還撿漏?”
高賓實微微一愣,而後反應過來:“既然虧了,你還這麼高興?”
孟子濤攤了攤手:“真的虧了,只不過還能要回來。”
“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高賓實提起了好奇心。
孟子濤就去把蒜頭瓶拿了過來,先賣了個關子:“你們覺得這是真品還是贗品?”
高賓實看了看瓶子,隨即搖了搖頭:“這事你跟我說其實是對牛彈琴,我只覺得這隻蒜頭瓶非常漂亮,至於真僞,實在看不出來。不過,既然你說虧了,那這個瓶子肯定是贗品了。”
“對,這是一件貨真價實的高仿……”
孟子濤正準備接着說,卻被高賓實的朋友打斷了。
高賓實的朋友名叫林正琦,是山城的一位富二代,家產估計有數十億,他打斷了孟子濤的話:“孟少,你能不能說說這件瓷器有什麼問題啊?不瞞你說,我剛剛買了一件紋飾都差不多的瓶子,只是個頭比你這個要大幾倍。”
孟子濤問道:“你不會是在古豐齋湯餘成那裡買的吧?”
林正琦忙點頭道:“對,就是在他那買的,你也是嗎?”
“那就難怪了。”孟子濤把個中的原委簡單說了一遍。
林正琦氣得呼氣都重了幾分,要不是顧忌在這裡,估計早就罵了起來。
孟子濤說道:“林少,你也彆氣,等晚上他就進局子了。”
“你放心,我知道分寸。”
林正琦之前就高賓實嘴裡聽說過孟子濤,而且還做了一定的瞭解,所以他纔不會意氣用事,現在就找人揍湯餘成一頓,不過等到湯餘成進了局子,那就別怪他動點手段了。居然敢騙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過,現在關鍵的不是這件事情,我把那隻蒜頭瓶送給我爺爺了。”林正琦苦笑道。
高賓實說:“這有什麼,你直接去跟他說一下,這又不怎麼丟人。”
林正琦鬱悶地說道:“關鍵我送蒜頭瓶的當天,他就拿出來給他一位老朋友看了,他們還約定明天鬥寶,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高賓實對林正琦爺爺的性格也有所耳聞,像是人們常說的老小孩,手裡有好東西就喜歡傳遍朋友圈,露露臉什麼的。簡單來說,他這人很好面子,如果因爲林正琦送他的東西丟了面子,揍一頓都有可能。
“其實這事也挺好解決,回頭你還是跟你爺爺老實交待,然後就把東西給摔了,你爺爺也就不會因爲這事丟臉了。”
“關鍵和我爺爺鬥寶的那位是袁釗袁老。”林正琦苦着臉說道。
“是他啊,那還真有些麻煩。”
袁釗也是山城一位白手起家的富豪,他現在已經退居幕後了,以前性格還行,但老了之後卻喜歡斤斤計較,就算把瓷器砸了,他肯定也會追根究底,搞得林正琦的爺爺不開心。
高賓實接着說道:“這事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忙,你自己解決吧。”
“我再想想吧。”林正琦很是苦惱。
孟子濤把蒜頭瓶拿回去,注視着他的高賓實注意到旁邊一隻箱子,開口道:“子濤,你那隻箱子是怎回事,看着未免也太普通了吧。”
孟子濤笑道:“剛纔買了一些小玩意,因爲有些不方便,我問湯餘成要了一隻箱子裝起來。”
高賓實突然笑了起來:“子濤,這隻箱子應該有什麼奧秘吧?”
孟子濤反問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
高賓實笑道:“那還用說嗎?憑我對你的瞭解,你可不會爲了裝東西還要這麼一隻箱子,肯定有什麼地方引起了你的注意吧。”
孟子濤見大家都好奇地注視着自己,就沒有再賣關子:“好吧,因爲先前這隻箱子是開着的,我偶然看了一眼,忽然發現箱子的深度有些問題,底層太厚了一些。”
聽到這裡,高賓實反應過來:“你是懷疑底層有東西?”
孟子濤點頭稱是。
“萬一裡面沒東西呢?”林正琦好奇地問道。
“萬一沒東西就當是花錢買只箱子了,反正也沒怎麼吃虧。”孟子濤笑道。
高賓實笑着打趣道:“別聽他的,他哪回遇到奇怪的東西不撿漏的,我們都叫他是撿寶小能手。行了,你就別再賣關子了,把箱子拆掉,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吧。”
孟子濤笑了笑:“先吃飯吧,你們難怪不餓嗎?再說東西又不會跑。”
“可別!吊了我們的胃口,就快把謎底揭開,不我一會吃飯都吃不舒服。”
大家都紛紛表示要孟子濤快點揭開謎底,孟子濤也就從善如流了。
高賓實走到孟子濤跟前,先用雙手將箱子擡起來看了看,又摸了摸裡面的深度,與外面對照了一下,說道:“果然這箱子底層有些厚。”
接着,他又試着敲了幾下,很清楚的聽到了裡面傳來空洞的聲音:“不用說,底下肯定有夾層了,現在就看看裡面放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孟子濤從包裡拿出幾把小型工具,其實先前他使用異能的時候,就對箱子結構有了一定的瞭解,也知道怎麼打開比較方便。
他先找到箱子底部周圍的縫隙,用小刀沿着縫隙劃了一圈,再撬動底層木板,就有了反應。
稍稍用了些力,只聽“啪”的一聲,木板被撬開了,露出了一個夾層,裡面還放着一些填充物,免得裡面的東西發出響聲,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除去填充物,孟子濤發現了一個用布包起來了東西,去掉外面的布,又有一隻小盒,打開之後發現,盒子裡面嵌着錢幣。
孟子濤從中拿出一枚,高賓實立馬失望地說道:“我還以爲是什麼好東西呢,鬧了半天,就是袁大頭啊!”
孟子濤翻看了一下手中的銀元,確實是普通的袁大頭,接着,他又拿出了一枚錢幣,這回卻是金幣了,他笑道:“你看看,這個還是不是袁大頭啊?”
高賓實湊上去一看,臉上露了訝然,時雨霖驚呼道:“這個是徐世昌‘仁壽同登’紀念金幣啊!”
民國七年十月,徐世昌當選中華民國大總統,民國十年九月,適逢徐世昌67歲壽辰並當政三週年紀念(取名“仁壽同登”),於是,津門造幣廠鑄造了此種紀念幣,正面爲徐世昌半身七分臉像,背面取中南海懷仁堂外景圖案。
該幣有三種版別:有紀念幣字樣,無紀念幣字樣,光邊。光邊爲試樣。
鑄造徐世昌銀幣的目的是作禮品用,本就少見,然而,民國十一年六月,徐世昌被曹錕、吳佩孚等逼宮下野,從此退出政界,居住在津門,開始過詩、書、畫三位一體的隱逸生活。這種紀念幣就不再出現了。
孟子濤手裡的這枚徐世昌“仁壽同登”是紀念幣字樣,而且還是光邊,看起來完全未使用,因此相當罕見。
接下來,孟子濤又從裡面翻出了一枚徐世昌“仁壽同登”銀幣,也是相同的樣式,同樣是罕見的。
除此之外,其它的銀幣都是很普通的袁大頭,孟子濤有些不明白,爲什麼要放在一起,是因爲當時並不知紀念錢幣的價值,又生怕丟失,故意把東西放在一起的嗎?
得知了兩枚紀念金銀錢幣的珍貴,高賓實連忙詢問起了價值。
孟子濤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因爲拍賣市場上出現的金銀紀念幣和它們都不一樣,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這種式樣的紀念幣,要不是因爲真品特徵明顯,我都會以爲它們是仿造出來的。所以說,價值多少我也不好說,不過至少也得有百萬以上吧。”
聽孟子濤說到這麼兩枚小小的錢幣,居然值上百萬,和林正琦一起來的女伴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不過馬上就收了起來。
只不過是一對總價值上百萬的紀念幣,雖然還是有些羨慕孟子濤的運氣,不過高賓實並沒覺得怎麼樣,說笑了幾句後,就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大家邊吃邊聊,說了一會古玩方面的逸事,高賓實提起了姜京平的事情,他向孟子濤敬了一杯酒,感謝道:“子濤,謝謝你能夠把小娟救醒,我會一輩子都記在心裡的。”
孟子濤喝下酒,這才笑着說道:“高哥,咱們既然是朋友,這樣的話就不用再說了!”
高賓實哈哈一笑:“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