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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一忙起來,時間就過得飛快,在不知不覺中,太陽就已經自西而東的劃了一圈。這一天雖然既忙碌又勞累,但每個人卻都感覺,過得無比的充實,望着那堆積成山的糧食,和用框盛裝的晶幣,“吳二牛狩獵大隊”的每一位成員,都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強烈的成就感,將身體與‘精’神上的疲憊,全都驅之一空。
當然,光憑這份成就感,還不足讓狩獵大隊的每一位成員,都保持高昂幹勁,與此同時,還必須在晶幣上給予獎勵。在這一點上,蔣驚天就做的很好。經過這一天的忙碌之後,狩獵大隊中的每一位成員,都得到了一封不菲的紅包。這些錢相對於狩獵大隊這一天的收入,根本就是九牛之一‘毛’,但卻足夠讓這些戰士,呼朋引伴的揮霍一整天了。
蔣驚天發的紅包看似不少,已經相當於孫家軍一名普通士兵半個月的賞錢了。但有一點卻是不能忽視的,在這前沿陣地,只有蔣驚天這一個消費場所。也就是說,無論蔣驚天這紅包封的再多,到頭來,這些晶幣還是要重新回到他的口袋裡。其中損耗的,也就只不過是一些原材料而已。況且,這些一部分的成本,是由黑龍會承擔的,其又何樂而不爲呢?
分發完福利之後,蔣驚天便與黑龍會派來的帳房先生,開始坐地分贓了。在蔣驚天的堅持下,賬房先生先以目前糧食的市價,將軍糧摺合成了晶幣,然後再對晶幣進行三七開的分成,計算出了黑龍會應得的份額。當然,在這個數字上,還要減去蔣驚天給所有成員發放的紅包,纔是黑龍會最終應該得到的晶幣。
由於在整個銷售的過程中,糧草兌換佔的是大頭,就算蔣驚天將今天盈利的所有晶幣,全都分配給黑龍會,也不足以抵消這部分賬目,所以他便直接打了一張白條,‘交’給了帳房先生。
帳房先生雖然不知道蔣驚天折騰來折騰去,這麼着急與黑龍會清賬是爲了什麼,但這卻並不在其所能干預的範圍之內。他此次前來的唯一目的,就是協助蔣驚天管理賬目,保證黑龍會的利益不遭到損害。所以有這白條在手,他就算完成了任務,至於蔣驚天到底要幹什麼,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蔣驚天費這麼大的周章,以日結的方式與黑龍會劃清界限,其就是爲了將所有的糧草,都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別看只是一張白條,但其卻將本應分配給黑龍會的糧草,變成了晶幣。這期間雖然是等價‘交’換,但這卻使蔣驚天成爲了龐大糧草的唯一所有者,也讓他成爲一隻扼在孫家軍咽喉的無形大手。
……
賬目了結,一切都步入了正軌,這樣的日子又井然有序的度過了三天,黑龍會第二批人員,便成羣結隊的趕來了。這批人來的可不少,雜七雜八的足有三千多個,物資更是數不勝數,就連活牛活羊這類牲畜,就陸續趕來了上萬頭。得到了黑龍會的支持,蔣驚天的目光,也就不再侷限於吃喝這一塊了,其將黑龍會在御龍城中的酒樓、****、賭坊,全都搬到了前線來。簡直可以說是,吃喝嫖賭一條龍服務。只要是御龍城有的,能夠享受到的服務,在“吳二牛狩獵大隊”這裡都一樣不差。當然,前提是一定要有足夠的晶幣。
黑龍會的人手到了,那些原本屬於虎軍的戰士,也就解放了。凡是想要回軍隊的,蔣驚天都給其發放了一筆不菲的遣散費,讓其繼續回軍任職。至於那些厭倦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想要在這裡多賺點晶幣,然後娶妻生子的,則全部留了下來,蔣驚天對他們另有重用。
……
常言道,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若是這麼規矩矩的做生意,利潤雖然巨大,但想要讓孫家傷筋動骨,還是需要不少的時間,而蔣驚天現在什麼都不缺,唯一缺的,就是時間。
如今“吳二牛狩獵大隊”的業務全部展開,對孫家軍這些沒有積蓄,但卻又飽暖思****的戰士們來說,晶幣便成爲了不折不扣的好東西。因爲沒有晶幣,他們只能吃那些自己烹製的,沒有多少味道的‘肉’食,對於蔣驚天這裡的美味珍饈、歌姬佳麗,卻都只能遠觀,而不能褻玩焉,就更不用說到賭坊,痛痛快快的賭上兩手了。
面對一個個軍官的瀟灑享樂,整個孫家軍的戰士,全都蠢蠢‘欲’動了起來。就在這人心躁動的時刻,蔣驚天終於動手了。他將那些留下,願意向他效忠的原虎軍戰士,全都分派了出去。他們沒有別的任務,唯一的工作,便是承辦起倒賣軍糧的業務。
軍糧是孫家的,但晶幣卻是自己的。想要玩樂就要有晶幣,軍糧根本沒有什麼用處。出於以上兩點原因,整個孫家軍的士兵。便全都被調動了起來,展開了一場宏偉的偷糧計劃。有監守自盜的,有偷自己營地的,有偷別人營地的,有軍官提走糧草,裝作被盜的,裝作着火的……可以說,整個孫家軍一片‘混’‘亂’,每一晚,每一個營地,都會放生幾起,甚至十幾起,幾十起偷盜案件。
隨着軍糧的增多,其價格也是一跌再跌。短短不到三天的時間,其便由最開始的市價,變成了如今的不到三分之一。對此,這些偷盜的士兵雖然頗有怨言,但一想到這糧食也不是自己的,便也就全都釋然了。
……
如今整個“吳二牛狩獵大隊”環環相扣,一切都進行的有條不紊,每時每刻都在鯨吞着孫家的財富。蔣驚天這個最高決策者,除了偶爾回一趟御龍城,採買一些蔬菜、水果以外,便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值得他去費心了。如今有了時間,蔣驚天自然便要去給孫思危填些麻煩,一是告訴他自己尚未離開,二是想讓其無暇分心,干擾狩獵隊的生意。
現在孫家軍的防線還在,但卻已經形同虛設了,因爲除了孫思危所鎮守的營地還依然如故以外,其餘地方的戰士,十有**都已經到狩獵隊去喝酒享樂了。留在營地的,除了熊熊燃燒的燈火以外,便只剩下那一眼望不邊的空帳篷了。
蔣驚天尋了一處較爲冷清,一看就沒有剩下幾個人的營地,穿入了孫家軍的包圍圈,然後直奔孫思危的帥帳而去。若是放在以前,孫思危這帥帳還真不好找,但如今有了狩獵隊,其可就成爲了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了。在衆多營地之中,哪個營地沒有軍士到狩獵隊尋歡作樂,孫思危就移榻到了哪裡。所以蔣驚天輕而易舉的,便來到整個孫家軍,唯一的一處崗哨林立、人員齊全的陣地。
這片陣地一共有七個帥帳,孫思危必然在其中之一。蔣驚天極目遠眺,待記住了每處帥帳的位置之後,便遁入了土中,並以銅元劍不停的向下深撅,直到地底十丈。他之所以將‘洞’打的這麼深,是因爲孫思危在地底設置了監聽設備,其查探的極限,便是地底十丈。這是蔣驚天在虎七營,與那負責監聽的軍士,反覆探討之後,得到的最權威的結論。
十丈的豎井,挖起來雖然頗爲耗時,但在銅元劍的鋒芒之下,卻並沒有讓蔣驚天耗費多大的氣力,前後也就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而已。豎井開鑿完畢之後,蔣驚天便開始橫向挖掘,目標則是七個帥帳之中,距離監聽警戒線最遠的一個。
一個時辰之後,蔣驚天挖通了整個暗道,只不過這七分之一的概率,並沒有被他賭到,住在這營帳之中的,只是一位普通的營官。但蔣驚天對這人,也沒有客氣,在其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情況,便一連幾指,封住了他多處重‘穴’,將其完全控制了起來。扒光、捆好,蔣驚天換上了這位營官的盔甲之後,便大搖大擺的走出了帥帳。
“營長好!”
面對帥帳外站崗的衛兵,整齊劃一的問好,蔣驚天不慌不忙的正了正頭盔,然後對二人擺了擺手,擡步而去。
見蔣驚天已經走遠,站崗的其中一位士兵,便輕聲道,“你發沒發現,營長好像是長高了。”
聞言,另一人打了個哈氣,不耐煩的道,“營長都三十好幾了,還長什麼個。好好站你的崗,等明天二爺一走,咱繼續過咱瀟灑的日子,纔是正理。”
那士兵聞言點了點頭,然後張口問道,“你說二爺知不知道,咱們偷取軍糧的事情?”
“知道又如何?就拿咱們營來說,從上到下,哪有一個人的手爪子是乾淨的,他還能給咱們都宰了?頂多也就是象徵‘性’的打上一頓板子,走走過場罷了。兄弟,你也不想想,就咱哥們這點賞錢,哪怕是攢上一輩子,也甭想‘摸’到青‘花’閣‘花’魁的一根手指頭。可現在呢?只要咱搞上十幾車的軍糧,那些平日裡高不可攀的娘們,還不是讓誰晚上伺候你,誰就伺候你!就算東窗事發,二爺真要砍咱的腦袋,你說咱瀟灑了這一回,死了值還是不值?”
那士兵聞言之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肯定道,“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