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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驚天和司馬‘陰’風,在你一言我一語之間,便將這首發).無廣告等司馬蝕玄張嘴想要反駁之時,木已成舟,二人已經各自立下重誓。司馬蝕玄想要阻止蔣驚天,並非是因爲他怕蔣驚天輸了,將天階神兵繞指柔搭進去,其實他所擔心的是,蔣驚天的安全。
因爲司馬‘陰’風手下的這黑白無常,可不是等閒之輩,若是論資排輩的話,司馬蝕玄還得喊這二位一聲爺爺。黑無常範無救,白無常謝必安,乃是司馬蝕玄祖父,司馬希夷的貼身護衛,在其歸天之時,他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大兒子司馬雷震,將這兩名護衛留給了二兒子司馬‘陰’風,至於三兒子司馬烈陽,得到的則是,老爺子在早年間偶得的一套,名爲《九陽撼天訣》的無上魔功。
寒來暑往,秋去冬藏,算起來黑白無常兩位老爺子,已經在司馬家呆了九十餘年了,如今體魄強健,‘精’神依然矍鑠。
黑無常範無救,地階八品強者,使的是一根地階中品的哭喪‘棒’,成名絕技乃是《奪魄十三棍》。此套棍法,在舞動之時,不但‘陰’風陣陣,還有鬼哭狼嚎之聲,心智不堅者,還會產生幻覺,就好像真有無常鬼,前來索其‘性’命一般。
白無常謝必安,地階七品強者,擅長的兵器是引魂幡,成名絕技乃是,與《奪魄十三棍》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拘魂九幡**》。特別是在二人聯合施展的時候,威力將成倍‘激’增,就算是修爲達到了地階巔峰的司馬‘陰’風,都只有暫避鋒芒的份兒。
但這黑白二老最引以爲傲的功夫,卻並非是這以之成名的絕技,而是耗費了他們三十餘年心血,在五年前才趨於成熟的一套拳腳功夫,名爲《九步索命》。這黑白二老,在創下這《九步索命》之後,曾離開大雪山,挑戰多位地階強者。唯一的一次敗績,還是被一位地階巔峰強者,用以力破巧之法,將白無常、謝必安擊敗,可以說是雖敗猶榮。司馬‘陰’風也曾與二老‘交’過手,其也承認,單純在招數上來講,這《九步索命》堪稱完美,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達到了極致,根本無法破解.
蔣驚天已經立下誓言,這一戰可以說是勢在必行,司馬蝕玄對此也毫無辦法,只能以最短的時間,爲蔣驚天大致講解了一下,《奪魄十三棍》和《拘魂九幡**》招式的弱點,和對戰中所需注意的細節。
對此,司馬‘陰’風根本就沒有阻攔,更是在一旁耐心的等待着,因爲他對黑白二老,有着絕對的信心。蔣驚天斬殺銀川之事,他在來的時候,也聽領路之人說起過,但地階五品與地階七品、八品,可是有着質的差距。更何況,這黑白二老,全都有着越階戰鬥的能力。
片刻之後,司馬蝕玄講解完畢,蔣驚天則上前一步,微笑道,“小子已經準備完畢,不知二叔祖父,要派哪位前輩賜教小子一二。”
在司馬‘陰’風的眼裡,這是一場不戰就知道結果的比鬥,派黑白二老中的哪一位出場,其實都沒有區別。“黑白無常,你們倆誰去陪蔣少過上幾招。”
黑白二老互看一眼,誰都不想上前,因爲這以大欺小的事情,實在是有失顏面。但司馬‘陰’風有令,他二人又不敢不從,最終還是修爲較弱的白無常謝必安站了出來。
只見謝必安捋了捋,垂至‘胸’前的白鬍子,然後淡淡的道,“我很欣賞你這樣,既有膽‘色’,又有能力的年輕人。但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就算是天賦再出類拔萃,年齡上的不足,也是無法擬補的。也許十年之後,你一個手指頭就能要了我的老命,但此時此刻,你卻只有在我老人家面前,俯首認輸的份兒。小傢伙,你還覺得有動手的必要嗎?”
其實蔣驚天自己,對此戰也沒有多少信心,但拼一拼,總比引頸受戮的強。“老前輩,話可不能這麼說。常言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我看你老怎麼也有百歲高齡了,就算是招數驚奇,修爲強悍,‘精’、氣、神,也定然走了下坡路。此時的我,就好比那冉冉升起的朝陽,而您,則是那日薄西山的餘輝,二者各有優勢,孰強孰弱,還需要手底下見真章,並非是你一句話,就可以定論的。”
蔣驚天此時就是煮熟的鴨子,嘴硬。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的修爲本就比謝必安弱上數籌,若是在氣勢上再輸於對方,這場比鬥,也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因爲就算是動手,蔣驚天也只不過是自取其辱,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老而不死,則爲妖。白無常這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家鳥,又怎麼能夠看不透,蔣驚天這小家賊的心思。他沒有選擇繼續爭執,也只不過是不想讓蔣驚天,輸得太難看而已。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既然你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若是再推脫不戰,也有些說不過去了。那就這樣吧,我輩分比你高出三輩,就由你來說,比些什麼?到底是兵器,還是拳腳。”
謝必安此話一出,司馬‘陰’風便不悅的皺起了眉頭。因爲很明顯,謝必安是在存心讓着蔣驚天,雖然這種相讓,也沒有太大的意義。
因爲巨闕的存在,再加上司馬蝕玄之前對《拘魂九幡**》的剖析,比拼兵器的話,會對蔣驚天更有利一些。這也是謝必安、司馬蝕玄、司馬‘陰’風等人共同的想法。
只不過蔣驚天有苦自知,他神魂破碎嚴重,此時最懼怕便是,《拘魂九幡**》這種可以直接影響神魂的武技。所以儘管拳腳功夫,並非蔣驚天所長,其還是不得不選擇以此,與謝必安一較高下。
“常言道,‘拳怕少壯,棍怕老郎。’我今天就厚顏無恥一回,與老前輩你比劃比劃拳腳。論個高低!”
聞言,司馬蝕玄忍不住出聲喝道,“驚天!怎麼能選擇拳腳呢?糊塗啊!”
司馬‘陰’風的表現則與司馬蝕玄截然相反,其此時可以說是喜上眉梢,“蝕玄,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人家兩人比武,你怎麼可以從旁干擾呢?再者說,黑白二老的《九步索命》聞名天下,號稱無法可破,蔣少若是能夠從中學得一招半式,也算是受益終生了。”
司馬蝕玄聞之,面‘色’再變,“二老的《九步索命》,已經趨於大……成了?”
司馬蝕玄的話,說至後面之時,都已經有些顫抖了。因爲他對這《九步索命》,也有所瞭解。在他未被囚禁之時,這《九步索命》便已經初現威力了。司馬雷震曾與他明言,黑白二老若能將此套拳腳完善,便可躋身當世一流強者,就算是面對修爲達到地階巔峰之人,二人也有着一戰之力。當然,這一戰之力,指的是兩人的聯手合攻。
聽司馬‘陰’風與司馬蝕玄提起了《九步索命》,白無常謝必安則立馬傲然道,“這《九步索命》經過我們兄弟倆,三十幾年的研究與改良,終於在五年前趨於大成,將天下武學融合在這九式之中,達到了技近乎道,無法可破的地步。就算稱其爲天下第一拳腳功夫,也絕不爲過。”
蔣驚天見謝必安“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便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天下物無獨必有對,有對之中必一主一輔。主雖強,但輔卻可破之,此便爲萬物相生相剋之理。所以說,天下間只有無敵的強者,卻沒有無敵的技法。”
謝必安本來還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樣子,但一聽蔣驚天的這一番論斷,神情便迥然一變,就猶如那索命無常一般,對蔣驚天質問道,“小娃娃,你大言不慚,莫非是有辦法破我這《九步索命》?”
蔣驚天對這《九步索命》並沒有絲毫的輕視之意,所以其見謝必安怒目圓睜,便立馬解釋道,“小子沒有辦法破這《九步索命》,但這不代表別人也沒有,就算當今天下,都沒有人能破解此法,那也並不代表,萬世之後,仍無人能破此法。小子所講的,只是這個道理,並非是對前輩的絕技,有所懷疑。”
謝必安習武近百年,又怎麼會不懂得如此淺顯的道理。但其對《九步索命》的過份癡‘迷’,還是讓他無法接受蔣驚天的論斷。“小子,武學一途,還得手底下見真章,關靠嘴皮子說,是沒用的。你要是真有本事,就把我這《九步索命》破解了,讓老朽也長長見識。”
謝必安的情緒有些失控,所以蔣驚天急忙求助的,瞥了一眼黑無常範無救,但他沒有想到,這範無救也同樣在瞪着大眼珠子看着他,大有立馬出手,教訓他一頓的意思。
對此,蔣驚天也就只能聳了聳肩,無奈的嘆息一聲,“既然老前輩你執意如此,那小子也就只能領教一下,這無法可破的《九步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