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張K、順子,還有四條都出來了,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時候,萬老闆滿面不甘之色,垂死掙扎的叫道:“這樣的事情,不是隻有在電影纔會出現的麼。現實生活之中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牌,反正我賭了這麼久,根本就沒有遇見過這樣的情況。所以我懷疑,你們串通一氣,坑騙客人。”
旁邊,金先生也有同感,本來以爲拿到了順子,就可以橫掃全場,大小通吃了。誰知道突然冒出一個四條出來,這樣的戲劇性反轉,不僅讓他敗得莫名其妙,更覺得非常的心痛。三千萬啊,對他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不然也不會要用東西抵押才湊足了這個數額。
現在眨眼之間,三千萬就沒了,金先生纔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撕心裂肺。
“萬先生,請慎言。”
不過,旁邊的荷官們就不高興了,甚至已經生氣了。
萬老闆和金先生輸了,不論是大哭大鬧,或者尋死覓活,和他們都沒有關係,但是就不能懷疑他們的公平公正性。要知道這已經關係到賭場的信譽問題,不能等閒視之。
不知道爲什麼,大家總是懷疑賭場的公平性、懷疑賭場荷官喜歡出千,把顧客的錢贏走。實際上,這是很不靠譜的猜測。
在一些小國可能存在這樣的黑賭場,但像澳門、美國等博彩業發達的地方,不可能有賭場出千。因爲按照博彩的遊戲規則,賭場是包賺的,何必出千?畢竟如果賭場騙賭客,導致信譽破產,損失的利益將是數以億、十億甚至百億計,誰會幹這樣的傻事?
所以說,來賭的客人或許會出千。但是賭場的本身,絕對不出作弊,甚至對於作弊的行爲深惡痛絕,捉到一個砍一個……
呃。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現在賭場的情況越來越標準化,也是政府監督最嚴的地方。連司法部門也在這裡建立了督察處,據說還有便衣巡邏,就是要杜絕類似的情況發生。
再說了,在幾名荷官之中,還有一個監場的存在,現在萬老闆卻叫嚷着荷官勾結王觀沆瀣一氣。出千騙錢,這分明就是在打臉嘛。
“萬先生,我們娛樂場的牌局向來十分公正,如果你有懷疑的地方,請到相關部門投訴。到時候會有人調出監控的視頻讓你尋找存疑的地方。”一個監場荷官開口道:“當然,如果最終證明只是你無理取鬧,那麼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以彌補我們的信譽。”
聽到這話,萬老闆不敢坑聲了,整個人失魂落魄。臉色好像死灰般慘白。
“輸不起就別來玩。”就在這時,蘭顏嗤笑一聲,勾勾纖秀的手指道:“那個誰……把那枚十克拉的鑽戒拿來。”
王觀聞聲。忽然之間有些恍然,鬧了天半蘭顏讓自己幫她賭的原因,就是爲了那枚鑽戒。不過王觀不明白了,以她的財力,隨便買一顆不就行了麼,何必大費周折。
唉,只能說女人的心思,非常難猜,也琢磨不透。
此時。在王觀的默許下,一個荷官把鑽戒遞給了蘭顏。
“小哥,謝了。”蘭顏眉開眼笑,眸光似水道:“按照剛纔的協議,贏了的話。錢全歸你。但是賭本是我的,所以東西我就拿走了。”
說話之間,蘭顏攜帶香風拂來,柔軟軀體與王觀捱得很近,高聳的豐滿似有若無的碰觸到了他的胸膛。與此同時。蘭顏嬌媚一笑,纖白的手掌居然探入了王觀的衣衫之內。
一瞬間,王觀似乎感覺有一股電流在身上掠過,酥酥麻麻,讓他好不自在。
“小哥,有空記得找我喝咖啡哦。”適時,蘭顏眸中帶笑,曼妙的身材一轉,發黑的絲髮飄灑拂動,然後悠然而去。
半響之後,王觀才恍惚回神,他想了想,立即伸手在衣服的內袋一摸,發現裡面多了一張名片。拿出來一看,名片的材料非常高級,在燈光下浮耀白金似的色澤,上面還有蘭顏的名字,以及一串數字。
不過,王觀也留意在數字的旁邊,似乎有若隱若現的微紅痕跡,好像是脣印。隱隱約約之中,更有一縷香甜氣息繚繞。
就在這時,一個荷官走了過來,微笑問道:“先生,請問還要繼續玩下去麼?”
“這要看他們兩個的意思了。”王觀看了一眼,只見萬老闆一副倍受打擊的模樣,整個人縮在椅子上,抱着腦袋悔恨。
另外,金先生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一臉憔悴的表情,身上散發出陰霾之氣。說白了就是死氣沉沉的樣子,一點生機都沒有了。
荷官問了兩句,這兩人都沒有回答,顯然是不打算繼續賭了。
見此情形,王觀笑道:“既然這樣,那就到此爲止吧。”
“先生是兌換籌碼,還是直接帶走……”荷官盡責詢問起來,畢竟賭場的籌碼可以當成現金使用。有些人經常來玩,覺得兌來兌去很麻煩,乾脆把籌碼帶走。
當然,一般帶走的都是零散的小籌碼,像現在價值好幾千萬的面額,估計不會有人帶走,而是選擇當場兌換。王觀也不例外,直接讓荷官把籌碼兌換現金,再轉存進他的賬戶之中。
現在的銀行業發達,兌現轉存這種小事,幾分鐘就可以完成。所以也不用王觀等多久,賭場的專業人士就幫他搞定一切,然後再查看賬單簽名就行。另外,除了這一大筆現金,還有一個小箱子也讓荷官拿來,交給了王觀。
“王先生!”金先生見狀,眼巴巴的走來,可憐兮兮道:“我的東西……”
“錯了。”
王觀擺了擺手,點醒道:“這是我的東西。”
“是是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金先生哭喪着臉,點頭哈腰道:“你的……箱子裡的東西,是我費盡心思才收集到的……”
“哦,這樣說來我應該謝謝你,幫我收集了這麼多好東西。”王觀由衷說道,確實有幾分真心實意。當然,這話在金先生的耳中,就變成赤/裸/裸的譏諷了。
“我忍……”
金先生臉色紅白變幻,最後還是不敢發作,反而低聲下氣道:“王先生,箱子的東西我非常喜歡,希望你能夠……”
“要我還給你?”王觀一臉的驚詫,好像是在看一個傻子,同時皺眉道:“真還給你了,你覺得別人會怎麼看我?腦子進水,還是被驢踢了?”
“不不不……不是這個意思。”金先生連忙搖頭,慌張解釋道:“我是想說,這些東西能不能暫時放在王先生這裡保管,等到我湊足了資金,再把它們贖回來。”
“請王先生務必答應,不然我會死得很慘……”
這個時候,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金先生一臉的恐懼表情。
“再說了……”王觀不置可否,提着小箱子向外走去。
“謝謝王先生,常言道,君子一言,一諾千金,想必王先生不會騙我。你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金先生感激涕零,就當王觀答應下來了,然後拿出了一張名片,畢恭畢敬的呈給王觀。那個情形,如果王觀不接下名片,他就要跪下了。
金先生愛跪就跪,王觀可以當做沒看見,但是怕他跪着攔了自己的去路,所以王觀順手把名片接下來了,然後在金先生噙着淚的目光中,步伐輕盈的走出了貴賓廳。
不久之後,王觀出了賭場,回到葡京酒店的房間。
爲了避免麻煩,幾個人肯定是要訂了一個套房,所以王觀回到之後,就看見俞飛白懶洋洋的撲臥在沙發上,按着額頭口中唉聲嘆氣的,顯然是酗酒的後遺症發作了。
旁邊,姜毅泡了杯濃茶,又拿了冰袋、熱毛幣什麼的放在案几上,讓俞飛白解酒。這些手段簡單,不過也頗有效果,至少俞飛白身上的酒氣明顯淡了,也恢復了幾分神志。
與此同時,看見王觀回來了,俞飛白努力睜開眼睛瞄了眼,含糊其辭道:“怎麼現在纔回來呀,我還以爲你和楓少一樣,迷醉在溫柔鄉里呢。”
“有點事,耽擱了一下。”王觀笑呵呵道,心情舒暢。
俞飛白很感興趣道:“等得那麼開心,真和美女勾搭上了?”
“勾搭什麼?”王觀不解道。
“少裝傻。”
俞飛白目光不屑,笑容曖昧道:“姜毅都告訴我了,在你離開之前,那個叫蘭夫人的大美女不是把你攔下來了嗎。你口中的耽擱一下,已經足足過了大半個小時。這段時間,可以做許多的事情了。”
“你少胡說八道,不要胡思亂想。”王觀哭笑不得道:“就不能正經一點呀。”
“我很正經,我說做的事情,可以包括聊天喝咖啡什麼的。”俞飛白笑着說道:“只有不正經的人才會想歪了。”
王觀頓時無語,明知道俞飛白嘴皮子利索,就不應該和他爭辯。
“嘿嘿,被說中了,心虛不敢爭辯了吧。”俞飛白正想趁機打趣幾句,忽然看到王觀手中的小箱子,頓時一怔,然後驚歎道:“王觀,別是你沒去泡妞,反而改行去打劫了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
王觀十分無奈,沒好氣道:“你就不懂說點人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