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他這話不由是被下了一個哆嗦,心中不斷的跳出一個想法,周桐在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該不會是出事兒了吧!
於是我心情忐忑的連忙將電話拿了過來,對着話筒便是說道,“周桐,你怎麼能夠這樣,綁匪已經被我給拖住了,爲什麼你還要尚自行動,現在人質怎麼樣,她們到底怎麼樣了!”
我正等待着周桐的解釋,或者說是她所能夠帶給我的好消息。
可是電話中卻是一陣沉默,周桐似乎是在等我冷靜下來一樣,過了好半天才說道,“你的任務就是牽制綁匪,而我的任務就是將他們統統消滅,你現在明白了嗎?”
周桐頓了一下,見我沒有回答,便又是對我說道,“如果懂了就和小張一起過來,我現在正在綁匪的老巢。”
聽她說道了這裡,我不由是更加緊張了起來,連忙便是問道,“她們呢,人質現在怎麼樣,是不是都解救出來了!”
“你還是過來再說吧,電話裡說不清楚,你抓緊時間吧。”周桐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而她這樣莫能兩可的回答更是將我的心都給揪了起來,而且她還提到了時間,這不免又是讓我心頭一跳,連忙便是將電話給了小張,“快,周桐讓我們現在就去她那邊,快走呀!”
小張也有些驚訝,似乎並沒有覺得周桐的做法很合理的樣子,但是雖然他的臉上有些疑惑,但是見我不像是開玩笑的大吼着,隨即也是行動了起來。
上了警車,小張車速非常的快,大約只過去了半個小時,便已經是來到了郊區的那片荒地上。
可是這半個小時,卻是讓我感覺是我這一輩子最爲漫長的半個小時,心裡總是不踏實的感覺,也讓我看着一片望不到邊際的荒地有些毛毛的感覺。
隨後在荒地中,小張通過定爲,最後在一個孤零零的破舊房子錢停了下來。
我還不等車子停穩,便是打開車門衝了出去,這不由是把小張給嚇得不輕。
不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是衝到了房子前,也管不了守在房子外的警察,硬是從他們的中間給擠了進去。
“老婆,王蘭,若水!”我不顧一切的大吼着,當衝進了房裡的時候,我卻是被眼前一抹給嚇了一跳。
到處都是槍戰的痕跡,腳下踩到也都是蛋殼,而不等我將這一種壓抑與恐懼給壓制下去的時候,一個倩影便是率先撲進了懷裡,嗚嗚咽咽的啜泣了起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回來救我的。”
我低頭看着失聲痛哭的王蘭,心中很不是滋味,而就當我試着伸手去撫摸她的秀髮,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她的時候,老婆一聲驚呼,也是隨即從另外一個房間中給傳了出來。
“老公!”
雖然我的懷裡還抱着王蘭呢,但是老婆卻根本沒有思索,當即也是跑了過來,和王蘭一起,一左一右的抱住了我,舉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不惹人憐愛的看着我。
我動容了,或者說是非常的尷尬,尤其是在緊接着若水也從房間中給走了出來之後,她的身後還跟着臉色怪異的周桐的時候,我的尷尬就更加的讓我難以自持了。
不得不說,眼下這樣的情況,的確是非常值得高興的,畢竟我所關心的人,都是平平安安的,這便對我來說已經是足夠了,甚至讓我有種想要跪天拜地的衝動。
不過眼下的情況,卻是讓我又高興不起來,尤其是當若水走出來之後,看着我左擁右抱的樣子,不由是勾着脣角,諷刺的說了一句,“還真是春風得意呀,沒想到一場綁架,倒是成全了你。”
我有些尷尬的對她笑了笑,不過從她的語氣中,我卻還是聽出了一股子的酸味。
於是心情大好的我,決定不去管那些沒羞沒臊的臉面問題,直接對她也伸出了雙手,“來,也讓哥哥抱一抱。”
“沒興趣。”若水一瞥嘴,很不屑的將視線移到了一邊,傲慢的根本不在理會我了。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想來自己也是夠貪心的了,眼下已經是左擁右抱了,還請向要若水投懷送抱,這豈不是要享盡齊人之福?
不過好景不長,見我完全不顧撲在我懷裡所求安慰的兩人,又是去招惹若水,這兩人當然是不高興咯。
於是老婆用力的給了我一拳,退到了一邊,沒好氣的說道,“你這是要幹什麼,當着我的面就開始撩妹呀,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老婆這充滿了幽怨的話,頓時讓王蘭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原本就是不對付的兩人,我真怕會再出點什麼意外來。
不過還算是不錯,兩人都是相繼選擇了沉默,倒是讓我省下不少的麻煩。
而若水的態度一直都是不溫不火,我以爲是她的性格使然,所以也就沒有多在意。
於是爲了避免接下來的尷尬,我便又是笑着對周桐說道,“你說你也真是的,在電話裡給我報個平安有那麼難嗎,害得我一路上都是提心吊膽的,你這人民警察也真心是夠了。”
我這話其實也沒有別的意思,主要就是想要緩和一下眼下的尷尬氣氛。
可是誰想,周桐聽我這樣一說,當即便是不樂意了起來,嘴角彎出諷刺的笑容,用一種很是鄙視的語氣對我說道,“我如果不這麼做,怎麼讓你知道,你的心裡到底最關心的是誰呀?”
她這話一說,可是不得了了,頓時三個女人的目光瞬間落在了我的身上,真心是叫我一陣窒息,別說還真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問題。
好像是情急之下,誰的安全我都擔心,誰出了事兒我都會傷心欲絕。
但是要說到,我最關心的是誰,我還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尤其是眼下這種情況,就更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不過即使我現在裝作沒有聽見,貌似也沒有多少的作用,畢竟眼下三個女人都是滿眼期待的看着我,似乎我不給出正確的答案就要吃了我一樣。
可是什麼纔是正確的答案呢?
恐怕也沒有誰真的能夠說得清楚吧。
於是我只能繼續將目光繼續放在周桐的身上,用很是不悅的語氣對她說道,“和你說正事兒呢,你東拉西扯的做什麼,對了,不是說電話裡說不清楚嘛,到底是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