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anxus在任務期間居然把一個陌生女人帶到巴利安的暫住地,這一反常到了極點的舉動讓巴利安的幾位幹部們不禁做出了多番揣測。
可Boss的私事到底不是他們做部下的能夠插手的,所以在議論過後大家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雖然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Xanxus究竟看中她哪一點,但想來也不會影響大局,畢竟他們的Boss平時再怎麼亂來也不會在關鍵時候掉鏈子。
——更何況爲了這一天,他們已經暗中籌劃了有大半年的時間了。
其實之前Xanxus追出電梯的時候,魯斯利亞就帶着幾分欣慰地揣測過Xanxus可能是看上了這個陌生女人——至於這個“看上”究竟是哪一方面,巴利安的幹部們都是大男人,都懂的。
不過事情的發展卻完全出乎他們的預料,原本幾個幹部都認爲今晚他們的Boss大人是不會回來了,可誰想到纔過去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他就帶着方纔在電梯邂逅的女人回來了。
關鍵是那個女人的身後還放着兩個行李箱,儼然是要住進他們的地盤的樣子。
看到這一幕的魯斯利亞直呼Boss的春天終於來了,可看着忽然出現的這兩人直接無視了他們的目光,一個什麼只是冷哼一聲就直接走到了最裡面的房間、另一個卻是跑到了他們的首領候補面前詢問還有什麼空房間之後,在場無論是智商最高還是情商最高全都迷茫了。
不是說Boss今晚不會回來了麼?
不是說春天到了麼?
不是說他們那個在室二十多年的Boss終於要開葷了麼?
巴利安衆人看着剛纔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見她身上的衣服也沒換過,走路的姿勢也依舊正常後不禁面面相覷,腦中同時浮現了一些被他們Boss知道後鐵定會暴走的畫面。
他們都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
溫妮莎也注意到了巴利安各位幹部們奇怪的表情——就連她的青梅竹馬臉色也不太對——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的她所在意的。
她仰着頭注視着眼前的人,這是她在與他分別了近一年的時間後第一次這麼認真的看着他。
雖然五天前她有在並盛商業街看見過他——只可惜距離太遠了不說,以她當時的身份也無法上前同他說話;而一個小時之前她雖然和他說過一句話,但是爲了掩飾身份,卻不能好好地看着他。
望着她思念已久的人,溫妮莎見斯誇羅的精神狀態還不錯,也沒有露出什麼憔悴的樣子後稍稍鬆了口氣,然後一邊遏制住了自己擡手撫摸他臉頰的衝動,一邊再一次開口,以日語重複着自己方纔的問題。
“請問,這裡還有什麼空房間麼。”
溫和柔軟的聲音讓斯誇羅再一次分神,這回倒不是因爲猜測自家首領和眼前的這個人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緣故,而是因爲這熟悉的語氣讓他不禁想起了一個人。
一個他從她消失開始,就不停在尋找的人。
不過斯誇羅很快就回過了神,重新打量了起眼前這個剛纔沒有仔細瞧過一眼的女人。
她金色的長髮看上去像是染的,仔細看的話還可以發現髮根處那應該是原本髮色的黑色;臉雖然稱不上是好看卻也耐看,那一雙琥珀色的雙眼看起來倒是十分清澈,只是當他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后,之前剛被他壓下去的莫名的異樣感再一次升起。
他可以很肯定自己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但是這種異樣的感覺卻讓他覺得自己應該是認識這個女人的。
甚至可以稱得上是熟悉。
“斯誇羅?”
一旁的魯斯利亞輕聲的開口,語氣中帶着幾分疑惑,卻讓斯誇羅意識到現在不是發呆的時間。
不管眼前的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身份,不管Xanxus帶她回來究竟是何用意,這些都同他沒有任何關係。雖然Xanxus剛纔什麼都沒有吩咐,但是斯誇羅卻知道這是對方默認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在這裡一切的行爲。
他需要做的,只有給她安排一個房間,在她不干涉“大事”的情況下讓她自由行動就可以了。
“跟上來。”
冷漠地甩下了這麼一句,斯誇羅直接轉身走人,溫妮莎見狀只是微笑,然後帶上了自己的行李就跟着對方一起離開大廳。
“瑪蒙,你看這是怎麼回事?”
貝爾看向了一邊的瑪蒙,現在大廳僅剩的四人裡,他覺得只有瑪蒙的話能聽得進去。魯斯利亞會說些有的沒的,而列維……
算了吧。
如果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巴利安的幹部沒有一個人會去詢問列維的意見。
“那個女人……很奇怪。”
瑪蒙想了想,然後從術士的角度給出了自己的觀點,“之前在電梯裡沒有細看所以也就沒發現,剛纔看來,總覺得那個女人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
“是幻術?”
能讓身爲幻術師的瑪蒙這麼說的,大概也就只有這種可能性。
“應該不是,”瑪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那個女人身上沒有任何使用幻術的跡象,如果對方不是級別在我之上的術士,就是她用了其他的方法僞裝。”
貝爾聞言只是笑笑,“說不定是化妝呢,不是說日本女人都很會化妝的麼。”
“什麼?膽敢這麼欺騙Boss,我……”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列維在聽到貝爾的戲謔後立刻就當真了,身爲首領控的他騰地站起,正打算跟過去的時候卻被魯斯利亞一把攔下。
“等等列維,這個只是猜測罷了,猜測,”這麼說着他看向了那邊的貝爾和瑪蒙,“倒是剛纔Boss離開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發現什麼?”
“嘻嘻嘻嘻,你是說Boss在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斯誇羅吧,”雖然只是短暫的一眼,但又怎麼可能瞞得過他們這些人,不過被魯斯利亞這麼一問,貝爾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斯誇羅有關係?這怎麼可能。”
“到不一定真的和斯誇羅有關係,但是要怎麼解釋她剛纔爲什麼只找斯誇羅問房間,而不是來找我們其他人?”
斯誇羅在意的人是誰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先不說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和Xanxus究竟是什麼關係,就算她真的喜歡斯誇羅也註定不可能成功。
“這只是一個猜測罷了,也有可能是因爲剛纔在電梯裡回答她的人是斯誇羅,讓她以爲我們之中只有斯誇羅聽得懂日文。”
瑪蒙覺得這樣的推測有些荒誕,從斯誇羅剛纔的表情不難察覺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關鍵是那個女人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個問題。如果今天的事只是Boss一時興起,那等到Boss沒了興趣之後,那個女人說不定就完了。
這一邊的溫妮莎並不知道還留在大廳的那些人討論到了什麼地步,只是跟着斯誇羅來到了一間空房,然後聽斯誇羅用日文告誡她這些天不要亂跑、也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微笑着聽斯誇羅語氣生硬地說着這些,溫妮莎在他說完了之後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謝謝你。”
溫妮莎的感謝在斯誇羅看來有些莫名其妙,他也絕不承認自己方纔說的那些話,說到底還是在替她延長她的壽命——而他會這麼做的原因,只是因爲自己心中那完全壓制不下去的異樣感。
“老子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這麼說着,斯誇羅步履匆匆地離開,只留下了一個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這麼多年了,脾氣果然還是沒有變,每次好意被人拆穿就會害羞,然後暴躁地做着完全不管用的掩飾,”溫妮莎好笑地搖了搖頭,卻沒有攔住他或者繼續追上去。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她將換洗的衣服拿出然後用自己房間的衛浴設備洗了一個澡,剛纔和Xanxus的對話着實花費了她太多的精力,她想自己需要洗個澡好好放鬆一下。
溫妮莎洗完澡之後並沒有去吃晚餐而是直接就睡下了,巴利安的人也如同她所料的那般沒有來找她,或許是前些天連續使用能力的關係,今晚終於不用再用能力找尋巴利安影蹤的溫妮莎睡得很沉,甚至一覺睡到天亮。
次日一早,溫妮莎起牀之後並沒有見到巴利安衆人,尋思着他們應該是在倒時差也就沒有在意,而是出了酒店打算去外面買點早餐,等到她回來之後發現大廳裡已經坐着兩三個人了。
“早上好。”
她用日文溫聲地打了聲招呼,然後也不介意大廳中的人都不理睬她,就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先前在巴利安的那陣子就足以讓她明白巴利安衆人的作息了,一般來說起得最早的是列維,其次是魯斯利亞和斯誇羅,然後是瑪蒙,最後纔是貝爾。
不過有Xanxus在,貝爾應該就排在倒數第二了。
不得不說Xanxus的作息簡直不能更混亂。
溫妮莎在自己的房間裡一待就是到了中午,很清楚巴利安的人不會來打擾她的溫妮莎在啃完了剛剛買回來的麪包之後,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這是她之前在沢田家的時候就考慮過的一件事,如果說她之前還在躊躇的話,那麼這次得到了Xanxus的允許與巴利安同住一室就讓她下定了決心。
溫妮莎從行李中找出了自己先前買好的空白卷軸和繪畫工具,在沉思了片刻之後便拿起筆從卷軸的一端開始畫起。
一旦拿起畫筆就會忘了時間是溫妮莎的壞習慣,之前斯誇羅不知道說過她多少次了。但這一次因爲沒有人在一旁督促她休息,所以等到溫妮莎回過神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
溫妮莎看了看時間,發現已是晚上十點,想到了一個小時之後便是雙方的戰鬥後,她也就沒有了再繼續畫下去的欲|望。
溫妮莎再一次離開房間的時候,發現巴利安的幾個幹部都在大廳裡,而他們打發時間的活動也依舊和她記憶中的一樣。溫妮莎環顧了一下四周,在沒有找到她想找的人之後再一次向那些正在打牌的幹部們望去。
“Xanxus呢?”
聽到她的問題後,原本視她爲空氣的衆人終於將自己的視線從牌上移開。倒也不是因爲他們良心發作要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因爲她的話終於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即使她的語氣依舊溫軟,但卻也無法掩蓋她直呼他們首領名字的事實——這個女人甚至沒有用之前一直用的敬語。
雖說她並不是Xanxus的部下,但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直呼他們首領的名字,卻還是讓他們爲人部下者有一種說不出的彆扭感。
他們甚至愈發好奇這個女人和他們首領之間的關係了。
見巴利安的人都沒有回答她的話,溫妮莎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開門聲,隨後就看見了她想要尋找的那個人的身影。
“你倒是知道出來。”
“反正我在意的事肯定不會在今夜發生,那我還需要操什麼心。”
意有所指地對Xanxus說道,溫妮莎用着自己和Xanxus對話時一貫的語氣,一時之間倒也忘記了巴利安的其他幹部們就坐在那邊看着他們。
“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麼對Boss說話!”
“列維,Boss都沒生氣你氣什麼。”
“不,問題是那個女人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
原本還在打牌的巴利安衆人見狀也沒有要繼續打牌的意思,全部將視線移向了他們那邊,然後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不過無論是Xanxus還是溫妮莎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Xanxus看了他們一眼,在冷哼一聲之後轉身就回了房間,卻沒有關上門。溫妮莎像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後腳就跟了上去然後合上了房門。
巴利安衆人對望了一眼,接着貝爾、魯斯利亞和列維不約而同地丟下了手中的牌,行動一致地全都跟了上去。一旁的斯誇羅和瑪蒙相識了一眼,雖然也跟着放下了牌,卻沒有跟上去的意思。
——跟上去幹什麼,找打麼?
“你知道了什麼。”
Xanxus坐回到了椅子上,溫妮莎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酒杯,就清楚了他剛纔在幹什麼。
“你說什麼?”溫妮莎裝傻着反問道。
Xanxus沒有說話,只是瞪了她一眼然後拿起酒杯繼續喝她的酒,溫妮莎見狀嘆了一聲氣,率先投降。
“如果你是問今夜戰鬥的事的話,我的確是猜出了一些,”她看了看Xanxus又看了看門口,見Xanxus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後起身向門口走去。
忽然打開的門並沒有讓疊在一起偷聽的三人摔倒,不過他們三人雖然及時退開了,卻也沒有能逃得太遠。
等他們站穩了向門口望去後,直接就對上了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這一次是我,下一次大概就是Xanxus本人了,”琥珀色的眼掃過三人,溫妮莎微笑着說道,語氣中卻全然沒有最初的那般溫和謙恭,“我想……三位應該都不願意讓Xanxus親自出馬吧?”
——會覺得這個女人是普通人的他們真是太愚蠢了。
溫妮莎說完之後也不待他們有什麼表示就再一次關上了門,只是關門之前她下意識地向斯誇羅望去,見他並沒有看向自己時不由得有些失望。
不過失望之後,卻還是有一些欣慰在的。
如果斯誇羅忽然在意起了一個陌生女人的話,她反而會更加在意——即使這個“陌生女人”是她僞裝的。
“沒有了閒雜人等,我們繼續吧,”溫妮莎在回到了座位上後對Xanxus說道,“這次戰鬥的順序其實不難分析,無論怎麼說今晚打頭陣的人決不會是斯誇羅,也不會是雲守,更不可能是你這個首領。”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沒有要去圍觀的意思了。”
如果是一天一場戰鬥的話,那麼首領戰不用想也知道是最後一個。
溫妮莎對於彭格列守護者的事知道的其實不少,歷代守護者墨守成規的事她也都清楚。
比如Xanxus想讓她擔任的雲守從初代開始就不合羣,所謂的使命裡也有着“不受約束”和“獨自守護家族”這樣的字眼,簡單來說更像是在危急關頭,以個人立場力挽狂瀾的角色。
這樣的位置肯定不會打頭陣不說,說不定在六個守護者的戰鬥中,還是最後一場。
這一點在昨晚她得知Xanxus有意讓她成爲雲守後就想到了,也就是說她最多有六天的時間來讓自己贏得這場賭約。
除了雲之戰的順序外,其他幾場戰鬥她也有分析過。
比如說霧之戰。
歷代霧之守護者似乎都是術士,術士之間的戰鬥雖然可以說是精彩,但也意味着在觀賞性方面會更高一些,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很難提高士氣。巴利安這邊的霧守是瑪蒙,而沢田一派的霧守如果她沒有猜錯,應該就是六道骸,這兩人都是幻術師。
雖然溫妮莎不知道原由,但幻術師似乎多多少少和“卑鄙”這個詞有着一定聯繫,或許是與幻術師的戰鬥主旨是欺騙有關。
這樣的戰鬥,也不可能放在首輪。
Xanxus知道溫妮莎的分析能力一直不差,不過在聽到溫妮莎這麼確信之後,也產生了半分興趣。
“哼,那你說今晚會是誰。”
“初戰不是魯斯利亞就是列維,但是我想今晚應該是魯斯利亞,”溫妮莎想也沒有多想就飛快地回答道,“明晚是列維。”
按照溫妮莎的推測,首戰基本上就等於一個熱身,主要目的就是帶動起雙方的戰意——不過在這裡,應該只是帶動起沢田一方的戰意,畢竟巴利安是專業殺手。
另外就是參戰人員的戰鬥水準——或者說破壞力在家族中不會太高,否則對方被嚇退了就不好收場了。
照溫妮莎來看,初戰不是晴就是雷。
雖說她曾經聽自家姑父說過,初代首領經常派初代雷守打頭陣,但是她現在之所以會那麼肯定今天是晴明晚是雷,是因爲……
“我剛纔有看過天氣預報,說明晚是雷雨天,正好應時應景。”
“……”
其實溫妮莎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嵐之戰與雨之戰的順序,前者屬於中遠距離攻擊戰,而後者則是近身戰,無論哪一場都能使人戰意沸騰,無論哪一場放在中間都很適合。
關鍵就看昨天沢田家光提及的,那個叫Cervello的組織怎麼安排了。
畢竟如果雙方有一方擁有着壓倒性優勢、並且在戰鬥中沒有任何意外的話,那麼只要四場就可以定勝負了。
“說起來,你還記得當初我們是怎麼做的麼,”溫妮莎忽然問道,然後在Xanxus的輕哼中從口袋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紙片,上面繪着的貓頭鷹栩栩如生。
“老子纔不會在意那些垃圾的戰鬥。”
Xanxus似乎有些嫌棄地看着那隻貓頭鷹從紙片上浮現出來,然後在室內撲騰了幾圈就停在了溫妮莎的肩膀上,溫妮莎裝作沒聽到他的話,只是起身打開窗,接着撫摸了一下貓頭鷹的羽毛就將它放了出去。
沒過多久,溫妮莎接着弄出來的顯示屏上就出現了並盛中學的圖像,看着庭院裡那個像是擂臺一般的裝置,溫妮莎忽然就笑了。
她的猜測果然沒錯。
——Cervello果然是一羣惡趣味的傢伙。
“我只是看看我推測的對不對罷了,”溫妮莎早就摸清楚了Xanxus的脾氣,“如果我說對的話,那麼明晚就配合我一下,讓我把和沢田家光的約定完成,怎麼樣?”
Xanxus睨了她一眼,溫妮莎知道這是他讓她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列維這個人你也知道,做事較真不肯放水。而沢田綱吉那邊雷守我猜應該是波維諾家族的人,是個才五歲的孩子。”
說到這兒她停了下來,然後果不其然地看見Xanxus的臉有點微妙的扭曲。
“不是他們看不起你啦,人應該是沢田家光選的,”說不定還有Reborn,“照理說,以沢田綱吉的性格,應該會直接棄掉那場比賽纔是,但是波維諾家族有個叫時間火箭炮的秘密武器,想來你也有聽說過吧。”
而且沢田綱吉礙於Reborn在場,不到萬不得已應該也不會選擇棄權。
“而且我聽說那個小鬼有電擊皮膚,再加上明天的雷雨天氣和列維的招數,對列維來說肯定是火上澆油。”
明天會發生什麼事她猜都猜到了。
雷守的使命本來就是成爲避雷針一般的存在,Cervello又肯定會加以利用明天的雷雨天氣——因爲換做是她也會這麼做,簡單來說這就是惡趣味。
到時候天氣原因加上列維這個人爲因素,藍波電擊皮膚的時肯定會被暴露。
列維做事本來就較真,再加上他又善妒,屆時肯定不會放過藍波。
藍波用十年火箭炮的概率不小,十五歲的他溫妮莎也見過,那樣子看起來也不是列維的對手,只要五分鐘的時間限制一到,列維肯定就贏了。
“說人話。”
Xanxus見溫妮莎說了這麼多都沒有說到重點也有些不耐煩了,“這和你跟沢田家光的約定有什麼關係。”
“沢田綱吉你也見過了,其實不瞞你說,他至今都不想要這個位置。”
溫妮莎也不怕Xanxus會暴怒,直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他會參加這次的戰鬥,說到底還是爲了他的那些朋友……你先別冒火,聽我把話說完。”
Xanxus瞪着溫妮莎,見她絲毫不懼怕自己之後,右手在緊握成拳好一會兒之後才鬆開,“別說些廢話。”
“我是想說,以沢田綱吉的性子,如果見到列維對他那個年幼的雷守下殺手絕對不會不管。但是他插手了之後,他的那半枚指環大概就會歸你。”
溫妮莎瞥了眼Xanxus,見他表情有些不悅後連忙開口。
“我當然不是要你拒絕那半枚指環,只是想和你先說一聲,明天你在暴走之後我爲了還人情肯定會來阻止你,到時候你可別把我推下樓去。”
人情要當着沢田家光的面還纔有用,就算自己現在是和Xanxus說好了,可沢田家光沒有看見又有什麼用?到時候說她沒有幫忙又怎麼辦?
而Xanxus,就算他今晚聽她分析了這些,但是溫妮莎敢保證,明天他一看見沢田綱吉那副樣子後肯定會暴走,屆時她冒着生命危險上前替沢田綱吉擋下這份攻擊也算是還了人情。
而且也就只有這時候去阻止,纔不會干涉了戰鬥的最終結果。
她感情上畢竟是偏幫着巴利安這邊的,所謂的插手幫忙還人情,也肯定是在“不干涉巴利安的勝利與利益”這一前提下進行的。
如果沢田家光以爲她會愚蠢到頂着整個巴利安的憤怒來幫忙,那就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推下樓?”
Xanxus已經明白了溫妮莎的意思,也知道她說會在“那個時候”插手還人情的意義,只是推下樓……
“從晴之戰的那個燈光裝置模擬晴天就知道,Cervello都是羣惡趣味的女人。明天雷雨天肯定是雷之戰不說,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避雷針,想也知道這場戰鬥會在屋頂上進行。”
雷雨天在地面上進行雷之戰豈不是太浪費資源了。
“……”
這時候Xanxus其實並沒有把溫妮莎那句他會暴走當真,知道了溫妮莎的計劃後他也沒有怎麼在意——因爲就算他想把沢田綱吉燒成渣,他的火焰對溫妮莎也不會有用。
只是真到了雷之戰,Xanxus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般場景。
“這次你又把監視器放哪裡了。”
Xanxus看着面前溫妮莎用紙弄出來的顯示屏問道,雖然他們離戰場極遠,但是有溫妮莎在,他們對戰場那邊的進展倒是瞭如指掌。
只是聽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奇怪溫妮莎究竟做了什麼。
不僅不奇怪,甚至還像經歷許多次一般。
穿着墨色雨衣的溫妮莎在聽到Xanxus的問話後連頭都沒有擡一下,只是看着面前的顯示屏,上面的進展完全就和自己昨天對Xanxus分析的那般——就是她沒有想到藍波會連續使用兩次十年火箭炮,然後召喚出二十年後的自己。
“哥拉·莫斯卡的腦門上,”溫妮莎停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放心,我做得很隱蔽,也不會對那個機器造成什麼傷害的。”
畢竟她做出來的監視器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張紙。
“沢田綱吉出手了。”
溫妮莎看着顯示屏說道,兩人所帶的耳機裡也隨即響起了沢田綱吉的宣言:“如果親眼看着自己最重要的同伴死去,無論死多少次我都無法贖罪。”
沢田綱吉的這番舉動必定會觸怒Xanxus,這一點她昨天就已經猜到了,卻不想他還會說這麼一番話。尤其是那搖曳着的橙色火焰,讓溫妮莎不由得朝Xanxus那邊看去。
然後她看見的,是他逐漸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
“……但願他不會暴走得太厲害。”
溫妮莎見狀小聲嘀咕了一句,動作迅速地收起了顯示屏就跟了上去,生怕自己慢了一步沢田綱吉就真的被憤怒中的Xanxus燒成渣了。
“……難道你真的打算打倒我成爲繼承人麼。”
溫妮莎快要趕到的時候,就聽見Xanxus的這麼一句問話,聲音雖然不響,卻帶着濃重的不悅與怒意,威壓着他所俯視的衆人。
她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緊接着響起的便是沢田綱吉的回答。
“這種事情我並沒有想過,我只是不希望有同伴因爲這場戰鬥而犧牲。”這的確是沢田綱吉會說的話,她想,卻也明白這樣的回答只會讓現在的Xanxus更加憤怒。
“是麼,你這傢伙……”
處於極度不悅中的Xanxus聞言眯起了雙眼,右手五指屈起形成爪狀,橘紅色的火球在他的掌中形成。
但凡是瞭解Xanxus的人,都知道此時此刻他想做什麼。
“Xanxus大人請住手,如果在這裡出手的話……”
其中一名Cervello見狀連忙趕到了Xanxus的身邊,溫妮莎見狀立刻跟了上去,然後在她進一步激怒Xanxus之前攔下了她。
“你是?”
被攔下的Cervello奇怪的看着溫妮莎,但是溫妮莎沒有回答她,只是在其他人各式各樣的目光中走到了Xanxus的身邊,然後伸手按住了Xanxus的右手。
橘紅色的火焰並沒有如同旁人預料中的那般灼傷她的手,她的右手就這麼穿過了火焰徑直按在了Xanxus的手上,彷彿那火焰只是投影一般。
“Xanxus。”
Xanxus睨了她一眼,見她的目光似乎朝沢田家光所在的方向瞟去,在哼了聲後就這麼將火焰收回,溫妮莎和一旁的Cervello同時鬆了口氣。
溫妮莎見狀也不再說什麼,只是退到了他的身後聽Xanxus把話全部說完,然後吩咐Cervello宣佈結果。
在看見Xanxus將合二爲一的指環戴上之後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反應,溫妮莎眼中閃過了一絲迷茫,但是Xanxus接下來的話讓她並沒有繼續思考的時間。
她很清楚Xanxus並不會在這裡解決沢田等人,且不說以Xanxus的性格,他更傾向於讓敵方親自體驗一把絕望;更何況對方的雲守霧守都還沒出現過,一網打盡纔是他的作風。
而且,她知道Xanxus所策劃的肯定不止這些。
如果說之前只是懷疑的話,那麼方纔Xanxus的話就足以讓她確信了這一點。
在Cervello宣佈完了明晚的對決之後,巴利安的其他人便都離開了,只剩下僞裝後的溫妮莎留了下來。她從剛纔Xanxus所站的水箱上一躍而下來到了沢田一派的幾個少年的眼前,然後在所有人的戒備中走到沢田家光面前。
“是你?”
“與你約定的事,我已經做到了,沢田先生。”
這麼說着,溫妮莎朝沢田綱吉看了眼。對於溫妮莎的話沢田家光並沒有說什麼,畢竟他早就有預感,溫妮莎不會插手戰鬥中。
他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Xanxus居然認出了你。”
Xanxus自然不會隨隨便便就爲了一個女人而罷手,如果剛纔那個Cervello上前阻攔他的話,下場鐵定是非死即傷。
但是他早就從九代目那裡聽說了Xanxus和溫妮莎的事,也知道Xanxus和溫妮莎的關係不一般。
卻沒有想到Xanxus會因爲她而停下攻擊。
“而且爲什麼Xanxus的火焰對你無效?”
沢田家光自然不知道這是溫妮莎昨夜與Xanxus約定好的,也不知道溫妮莎和Xanxus有過契約。另一邊的Reborn和幾個少年倒是都對溫妮莎的身份產生了興趣——尤其是他們也在意同樣的問題。
“爸爸,你們認識?”
溫妮莎又看了沢田綱吉一眼,卻依舊沒有說話。
“這場戰鬥結束之後我就會離開日本。”
她並沒有回答沢田家光的問題,在停頓片刻之後又繼續說着與他的問題不相干的話,“九代目那邊……如果你見到他的話,請代我替他問聲好。至於Xanxus的事……”
她嘆了聲,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了。”
見溫妮莎這麼說,沢田家光也知道從她那兒是套不出什麼情報了,於是只能點點頭,算是答應了溫妮莎。
得到了他的回答後,溫妮莎也不再說什麼,在打了聲招呼後便朝着巴利安消失的地方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巴利安智商最高是誰暫且不談,個人認爲巴利安情商最高的肯定是魯斯利亞【等等
溫妮莎真心是分析帝,前面有寫她看見晴守戰的擂臺後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一是知道了今天是晴守戰,二來就是推測出了接下來的守護者戰鬥肯定是和氣象有關,所以不難推測出雷守戰的避雷針
以及一直很不明白雷守戰X爹怎麼會來得那麼快,而且還是從上面來的,於是腦補了他在另一棟教學樓上待機的場面,瞬間就233了
然後這章字數居然爆了OTL
以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