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玥沒想到這麼晚了她的病秧子還會過來,“王爺怎麼來了?”
楚厲寒看着她低開的褻衣領口,看了看四周的藥材,“過來看看!”
剛纔他泡完澡,就想着出來走走,沒想到就走到了東香閣,本想着都這麼晚了她應該睡了纔是,結果她屋裡的燈依舊亮着。
一進門就看見珍珠像個陀螺一樣轉來轉去問她要不要喝茶,然後就聽見她說要喝血連珠,不要喝很醜的綠色。
她說夜北迷人,說張大廚子殺的鴿子醜,說綠色的茶很醜,就這麼在意美醜嗎?
南玥知道現在已經快子時了,要不是想着這麼多藥材沒弄,想着天熱睡不着的話她早就去夢周公了,那他這麼晚過來卻只是來看看?
來看什麼?看自己睡沒睡還是看別的?
hn他該不會是想她了吧,照着他這種彆扭的性格就算是也不會承認的。
不過萬一是自己想多了呢,他不過就是對自己比以前好了一點而已,但也不會好到一想就跑來看自己的這種程度吧?
南玥慢反應的丟下自己手裡的藥材,走出來想扶着他往外面走,“那王爺你先在外面坐會兒,我把之前弄好的分一分裝一裝,馬上就好!”
“無妨,我就在這兒坐會兒!”楚厲寒彎腰從桌子下面拖出一把凳子坐下。
南玥看他欣長的身子窩在那矮小的凳子上,“珍珠!”
沒有人應她,再叫,“珍珠,珍珠?”還是沒人應。
遂一想到之前自己說讓她去廚房拿吃的和洗澡水,估計是去廚房了。
南玥走出屋外,果然沒人在,拉過一把椅子往裡拖,不是她懶,是因爲她老公的傢俱都是實打實的實木,真心重。
左手雖然上了藥可還是有點不方便,只能拿右手拽着往裡拖。
楚厲寒聽見嘎嘎的摩擦聲,看見那小身板兒拖着把碩大的椅子往裡面走,皺了皺眉,“我來!”一隻手像拈菜一樣輕輕鬆鬆的拎了過去。
哇塞,這就是爲什麼一個家裡要有男人的最佳解釋嗎,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楚厲寒以爲她拿椅子是要做什麼用,把椅子放在她之前坐的地方後又徑直坐在了凳子上。
“王爺你坐椅子啊,你腿那麼長坐這個矮凳子會窩着!”南玥把椅子推到他面前,“你腿上經脈受過傷,要坐得舒服喏,坐這個!”
楚厲寒愣了,原來被她拖得嘎嘎響的椅子是給他坐的,她怕自己坐得不舒服,擔心自己曾經受過的傷?
沒有說話,把凳子放到桌下後坐在了椅子上。
這蹲大佛往這一坐,南玥手上的動作頓時慢了下來,精力也沒剛纔的集中了。
“先把水放裡面,等會兒我去倒!”外面響起珍珠的聲音。
南玥知道是珍珠從廚房回來了,等等,洗澡水?是洗澡水?
尼瑪,昨晚洗澡的時候被老公從木桶裡拎出來,今晚他又在這裡,那她等下怎麼好意思在裡面暢快的泡澡?
有點那啥是不是,有點臉紅的趕腳是不是?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的,喔買嘎嘎嘎!!
他這麼晚過來那他等會兒還會走嗎,她又不能說,哎,王爺,你什麼時候走,我要洗澡了,你在這裡我不好意思洗!
“娘娘,水打回來了,您什麼時候洗奴婢幫您?”珍珠再也不敢在南玥洗澡的時候離開了,怕王爺降罪只是其二,其一是她發自內心的害怕她家娘娘因爲洗澡而出事。
嘎,這個死丫頭真是,早上吃個包子也是非要把她的大胃口給曝光,現在這大晚上適合那啥啥啥的時候她又問自己什麼洗澡,“咳,等一會兒!我忙完這裡就洗!”咋就這麼沒有眼力見兒呢?
南玥扭過頭去假裝搗鼓藥材,臉紅得不像話,其實可以的話她寧願選擇不洗,可實在是熱啊之前洗過一次沒管幾個時辰整個人又溼噠噠的了。
“都很晚了,現在去洗!”都子時了,不知道時辰嗎,“爲什麼不早點休息!”
“嗯,天熱,我就想着反正睡不着不如早點把這些弄好也方便王爺你吃用!”
“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去吧!”
南玥點點頭,他都這麼說了自己還能不去嗎,那他怎麼辦是讓他也回去還是問他要不要就在這裡睡,今天可不是昨天他毒發情況不容人!
但是這麼讓人臉紅我話她怎麼說得出口,可聽見他那輕柔的聲音,她也說不出讓人快點離開回自己屋去的話呀。
而且作爲男尊女卑的古代,女人是不能把自己相公往外趕的,何況他還是地位尊貴的王爺,他還爲了自己要廢掉玲瓏兩隻手的。
唉,豁出去了,“王爺,你洗過澡了嗎?”臉燙的可以煎雞蛋了。
楚厲寒沒想到她會這麼說以爲她是問自己有沒有洗澡,視線還停留在她剛纔放下的那包虎骨上,“剛洗過了!”
“那我先扶你回房去休息?”原本以爲他沒洗想讓他先洗的。
楚厲寒回過神來,她是誤會他了,以爲他是要在這裡留宿,正想說他馬上就走的時候話到嘴邊又閉嘴了。
她是他的王妃,是自己的女人,他睡在這裡有何不可爲什麼要走,“嗯!”
南玥扶他進房的時候珍珠正在屏風後面給她放沐浴要用的東西,“咳,珍珠,你先出去!”
打發掉珍珠過後,南玥扶他在**邊坐下,握了握手,“王爺,我幫你脫衣服?”尼瑪,這種氛圍說這話真心不好意思啊,可這是她必須該做的事情啊,現在玲瓏不在,伺候他的只能是自己。
“嗯!”閉上眼睛擡起雙手,像平時被玲瓏伺候一樣。
有了昨晚的經驗,南玥知道他腰上的是軟劍,遂輕輕用右手試着去解劍柄的位置,可惜,她還是沒把那傢伙弄掉,“王爺,我還是不會解這個?”盯着看了很久也不知道往哪兒開。
楚厲寒睜開眼,看着自己面前的小腦袋,“開這裡,看見沒,這樣”同時咔的一聲彈開。
南玥點點頭,記着了,下次她絕對會解了,蹲下去拿起他的腳幫他脫靴子,“王爺是泡的藥浴嗎?”她聞見他身上的藥香味了。
“嗯,你配的!”
把她老公安置在**上過後,南玥站在**面前,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怎麼辦,她真要在他面前寬衣解帶的鑽進澡盆?
楚厲寒看她不動以爲她以爲自己還有什麼要求,“我這裡好了,你快去洗,水涼了!”
南玥轉頭,挪着千斤重的步伐來到屏風後面,喔擦,平時不覺得,現在這一刻才發現這屏風是紗繡的,真的好透啊她都能看見她老公的臉。
咬咬牙一轉身彎着腰儘量讓木桶擋住自己,飛快的把衣服脫掉爬進木桶裡,長呼一口氣。
**上的楚厲寒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當然也看清了她光着身子鑽進木桶的畫面。
南玥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清洗乾淨,爬出木桶後又學着剛纔的樣子躲在木桶後面給自己擦身子,抓過衣服的想穿的時候她有種想撕了珍珠的衝動。
這廝什麼衣服不好拿,偏偏拿的是紗衣,是她最喜歡的沒錯因爲很涼快,可現在穿這個,真不是時候啊,這穿和不穿有什麼區別。
楚厲寒看着屏風後面的人,一直偷偷摸摸的突然愣住不動了,想着她早上劃傷了手,“怎麼了?是不是不方便,叫珍珠進來幫你!”幹什麼有丫頭不用要犯傻?
“不是,王爺你別叫我馬上就好!”珍珠進來的話她更加尷尬啊,從來沒讓她伺候過自己洗澡,**上這個都還沒搞定,再來一個還得了?
南玥全身就像熟透的蝦子一樣紅,穿着紗衣走到**面前,低着頭一副任君採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