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楚厲陽納悶兒她爲什麼走着走着又停下,難道不知道呆這兒危險麼,“人也看完了,咱們還是先回宮吧,就不要打擾老八兩小兩口的小親熱了,”趕着點兒好聽的說,他知道那病秧子愛南玥,說他倆小親熱一定很受用,
原本寒霜一片的楚厲寒聽聞此話,身上的寒氣才慢慢化開,“既是如此,那兒臣就不遠送,母后跟皇兄走好,”希望你們下次還有命再來,
“不送不送,都是自家人哪用得着那麼客氣,”楚厲陽拽着太后的衣襟試圖讓她快點走,
“等一下,”太后扯開那雙拽着自己的手,“今兒個事情還沒完呢,哀家可不能就這麼走了,”
“……”母后啊你要不要這樣啊,
“……”剛纔真的是手慢,動作稍微快一點她便已經人頭落地,哪兒還會現在繼續搞事,
“……”這老不死簡直就是在實力作死,
太后假裝看不見眼前三人各異的眼神,轉身回到陸淺淺房門口,“淺淺被玥兒的丫頭珍珠暴至死,哀家咽不下這口氣,”手指戳着門正言辭道,“裡面的人是哀家義女這事兒都可暫且不談,玥兒讓人拿掉她肚裡的皇孫哀家也可以不計較,但被人給活活的打死連個說法都沒有,這國家還有沒有王法了,連庶民死了官府都會給個說法,何況她還是厲王妃,”
楓安旬跟陳三寶聽聞後都忍不住回頭,看向被太后指着的那道門,忍不住對視一眼,這到底怎麼回事兒拿掉厲王的子嗣被打死,
就知道皇帝找他倆一起來王府是有目的,感情是讓他倆幫襯着太后,
楚厲寒閉眼後又睜開,再次後悔自己剛纔手慢,這老不死應該是他動手的第一人,只是現在文臣武將都在此,他也不好做什麼,不過,早晚而已,
楚厲陽這個草包這次倒是聰明,竟然會帶着兩個能讓他在表面上稍微有所顧忌的人一起過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來給他示威還真只是想把老不死弄走而已,
“本王再說一遍,姓陸的沒有死,死人都會有鼻息有體溫的話,那你是不是也算死人,”動不了手那就動嘴,總是不能讓這老不死舒坦了去,“死都死了還到處跑着嚇人,這是會帶罪孽的,”
“……”太后,
“……”楚厲陽,
“……”楓安旬,
“……”陳三寶,
南玥知道,太后這老不死就是趁着有倆大腕兒在這兒想把事情鬧大,站在道德與法律的制高點對珍珠下手,也就是對她這個主子下手,
既然帳早晚都是會算的,她就不會讓自己丈夫爲難在此刻,被動在此刻,
只是,還沒等她發話,楓安旬便先發話了,“那依老夫看,是不是就找個大夫過來看看,大夫熟知人體病竈,死人活人一眼便能知曉,大家意以爲如何,”
楓安旬是個聰明人,他看得清現下形式,該偏向哪一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但皇帝母子畢竟身份還暫時擺在那裡,所以他的偏向也只能隱晦,
顯然左將軍陳三寶也跟楓安旬想到了一處去,“是啊是啊,找個大夫來所有的事情便都能一目瞭然,”
說到大夫,太后這才記起之前南玥說的是請大夫來拿掉陸賤人肚裡孩子的,那她可得連那個大夫一起抓走,這樣的關鍵人物不可漏,
“那就讓太醫院掌舵者馬德才過來看看,他德高望重,他的話總假不了不是,”那是她自己的人,不像外面的大夫有可能會被收買會睜眼說瞎話,她就不信他能忤逆她把死的說成活的,
且,也這麼久了裡面那陸賤蹄子也應該死透,黑白無常也應該該把她的魂魄拖走了纔是,
一說到馬德才,楚厲寒眼裡閃過一抹亮光,但同時也很快消失不見,因爲,他不希望那個老人蔘與到與他相關的任何事中來,
“不必,我王府就有大夫,讓他過來看看便是,”
“那不行,你王府的大夫當然聽你的,死的當然能說成活的,”太后不帶一點猶豫的擺手拒絕,
“那你讓馬德才來不也照樣聽你的,他可是宮裡的太醫,常走在你身邊的人,”楚厲寒心裡冷笑三大聲兒,不知道這老傻子能不能聽出他的話外之音,再次咒她多病多痛身邊離不了大夫離不了藥,
這一點確實被楚厲寒估對了,太后那老傻子確實沒聽出他話的真正含義,只以爲他的意思是馬德才是常在宮裡呆的人,所以就,“那你說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除了宮裡的人你隨便用哪個都成,”
經過協商,由王府管家跟魏祥一起去請外面醫館的大夫,其實根本不用搞這麼?煩,但以防魏祥自個兒去會使詐,所以纔不得不讓管家也跟着去,去監視,
楚厲寒對其一個小白眼後,轉身就手伸給他小妻子,不再理會周遭衆人,“玥兒,我好睏,”?痹,都是些礙人眼的玩意兒,誤他時又誤他事兒,
南玥從手上傳來的觸感就知道她的老傢伙不是真的困,而是想滾牀單,真是‘英雄不問出處,好色不論年數’啊有木有,
隨時隨地都想着那事兒在,“在等等,一會兒就回去,回去滿足你,”坐在他腿上在他耳邊輕聲嘀咕,不讓周圍的聽見他倆的悄悄話,
當她溫潤的氣息吹拂在自己耳邊時,楚厲寒心裡壓抑已久的火苗便噌噌噌往上冒,很快,便有了擡頭的跡象,
感受到他的南玥被硌得難受,扭着身子想躲開某處,同時也不得不感嘆這就是綢緞與牛仔褲的區別,若他穿的是牛仔褲,她的感覺應該不會這麼明顯吧,
南玥不知道自己這樣無意識的動作卻更撩撥得某王火大,“呀……”突然騰空而起的她下意識的死死摟住‘罪魁禍首’的脖子,“你幹嘛呀,”有衆人在她也不好大聲撒嬌,
“回去滾牀單去,”某王摟緊身上的人便邁開步子準備離開,
太后氣得一跺腳,正準備開口阻撓,魏祥跟黎管家卻帶着一大路大夫走到臺階口,“王爺,”傾身行禮後,“大夫都請回來了,”
“你們還跑得真快,”楚厲寒火大的看着前面的人,確切的說是面前的那個閹人,因爲他知道他的管家是不會這麼不識趣的,
他懷裡老婆說過那?藥除去人的體質不同受耐性也不同之外,有個很大的共同點就是時間越長人才越容易醒,
所以看着魏祥這麼快就帶着大夫回來他便很不爽,儘管時間已經過去不少,但能多拖就儘量多拖,最好是能在那陸女人醒來的時候再回來,免得東拉西扯的又沒完沒了,
“人是活的,只不過睡着了而已,”第一個進去的大夫如是說,
“有氣息也有體溫,是活的,就昏迷了而已,”第二個大夫這樣說,
“怎麼可能,死到都不動了怎麼可能是活的,”太后怒不可遏,這些賤民也太能睜眼說瞎話了,
南玥翻翻白眼,仨字兒贈她,‘有毛病’,
第三個和第四個大夫進來也說是活的,把脈過後說只是人比較虛,脈象比較弱而已,
可是從第五個進來,“已經沒了氣息,只是還沒死透而已,”當然,第六甚至第七個個也如是說,
南玥不敢相信,走過去試探其鼻息,確實,是真的沒有了,
就在南玥急忙開啓掃描的時候,卻被太后一把拽開,“南玥,哀家看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可說,之前哀家就說過人已經被你的丫頭給打死,你偏要滿口否認包庇起罪行,現在大夫都這樣講了,看你還能找出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聲音刺耳,讓外室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