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靈溪不和他住一起可以,因爲畢竟兩人只是名義上的。但是現在兩人不是都有夫妻之實了麼,幹什麼還要分開住。陸修遠如今是食髓知味,不願意還分開住。
“你說爲什麼?”陸修遠冷沉反問一句。
靈溪完全不知所謂,懵着瞳孔:“我真不知道爲什麼。”
……
靈溪等了半天沒有聽到迴應,知道冷場了。
可是冷場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們在一起好像就從沒熱乎起來過。
咖啡店。
正是盛夏濃情的時候。好多情侶都選在咖啡店談情說愛。吹着空調,喝一杯飲品,慢慢消磨着溫馨的時光。
而這一對進來,有些不對。高冷的男人就好像剛從北極回來似的,一臉的不爽。
二人落座,陸修遠給自己點一杯藍山,自作主張的給靈溪要了一杯焦糖瑪奇朵。
靈溪想喝卡布奇諾的,都沒機會說。心裡暗哼,霸道的老男人,憑什麼剝奪我的權力!帶着火氣喝一口焦糖瑪奇朵,咂咂舌頭,別說,濃濃焦糖味的甜咖啡還挺好喝。
算了,這次原諒你的擅自做主。
陸修遠也優雅的抿一口咖啡,一隻手卻伸進褲袋,握住一個盒子。掌心裡的盒子有些硌手,卻在想着拿出來後第一句說什麼。
這時候一個挺胖穿着香奈兒裙子的中年女人經過兩人的桌子。突然,女人興奮的招呼一聲:“哎呀,這不是陸督查麼?這次我臉的事可是多虧了陸督查,讓美容院陪了我一大筆錢。我還和我妹妹說呢,哪天找時間一定好好請陸督查吃頓飯。”
……
陸修遠看見女人臉色瞬間黑下來,聲音冷的好似能刮下一層霜:“劉女士,我在和我妻子約會,不想被打擾。”
胖胖的女人一聽,嘴角抽了幾抽,回頭看看靈溪,急忙賠着不是:“不好意思,對不住,陸督查你們繼續繼續。”
胖女人說完,轉頭就走。
意外的插曲,並不會因爲女人走了,就結束了。因爲靈溪被這個女人提醒的已經想起陸修遠設計訛詐姐姐錢的事。
不對,陸修遠堂堂一總裁,根本就不缺錢。那他設計這一切又是爲了什麼?
陸修遠凝一眼靈溪的皺眉,掌心裡的盒子拿出褲袋。
靈溪卻腦袋突地靈光一現,捋順所有的事。在陸修遠沒有把盒子拿出桌面的時候,收起一路上的乖巧冷暱陸修遠一眼:“你就沒什麼和我說的麼?”
“說什麼?”陸修遠握着盒子的手一緊,聲音卻異常平靜。
“陸修遠,你真是夠了。我之前還被你高冷貴胄的男神形象騙了,現在才知道你就是徹頭徹尾卑鄙小人!”
這個評價還真是……讓人不太舒服。
陸修遠那盒子又放回褲袋,伸手端起咖啡杯抿一口,眸眼淡漠:“你還在爲我們那天上牀的事耿耿於懷?”
“閉嘴,你少給我提那茬。”靈溪臉頰爆紅,急忙四處看看周圍有沒有熟人。見沒有敵情,才恨恨的咬牙道:“陸修遠,我現在決定了,我要和你離婚!”
陸修遠放下咖啡杯,挑起眉頭:“靈溪,你是成年人,不要老做小孩子這樣幼稚的舉動。我們的婚姻是受法律保護的,也是有名有實的,怎麼可能兒戲一樣說離就離。這樣的話,以後我不希望再聽見。”
“是,婚姻不是兒戲。我一直都很鄭重和尊重,可是你偏偏把婚姻當成遊戲在做。是你有錯在先,我現在不過是在糾正錯誤。”靈溪此時乖巧不見,伸出小利爪,如同炸毛的貓一樣。
陸修遠瞧着靈溪不像在開玩笑,想了想問:“就因爲我出差四天沒有告訴你一聲,所以你在說我不尊重我們的婚姻?”
靈溪聞聽此話,真是怒極反笑了。
“陸修遠,你別再跟我東扯西扯了。你出差,你還是去火星,我一點都不關心。明說吧,剛纔那個女人是誰,說的話中是什麼意思,不要當我是傻子聽不出來!”
陸修遠瞳孔一沉,如同看不見底深潭,聲音卻是寡淡的:“你聽出什麼了?”
“我聽出這次我姐姐的美容院出事,都是你一手策劃的。你先和這個女人聯手害我們,然後再假慈悲的出手救我們。你說你堂堂一個大男人,怎麼就能做出這麼卑鄙的事。”
陸修遠面對指責,卻是淺笑:“靈溪,這都是的猜想而已。”
靈溪見陸修遠不認賬,暗暗磨牙。陸修遠,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不如索性就直接竹筒倒豆子,讓這傢伙死的明明白白。
“不是猜想,我有人證物證。本來之前我還不太明白這事,但是聽剛纔女人一說,現在我是都明白了。我前幾天去我姐姐的美容院,偶然看到那個敲詐她的女人的臉部鑑定照片。我一看就看出問題,那照片上的症狀,和我中了秋水鹼是一模一樣的症狀。我覺得事有湊巧,就拿着照片去找季青看。結果季青一看,很確定的說就是中了秋水鹼的症狀。由此,我推算出一件事。
我想,原本那女人的臉的確有一點點過敏,但是問題不大,我姐姐和這個女人的是已經協商好賠償協議了。但是你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找到那女人,對她的臉用了秋水鹼,然後讓女人去訛我姐的錢。我姐一時間拿不出那麼多錢的,找女人協商的時候,你就那麼碰巧的出現在飯店。你和女人表現出很熟的樣子,我姐姐又是病急亂投醫,想着找你說說情。然後你就趁機提出一個很不要臉的要求,幫可以,但是我要出面。
所以,整個戲下來,都是你陸修遠在自編自演。害了姐姐不說,我還要屁顛屁顛的對你感恩戴德,以身相許!陸修遠,你說我說的對麼?”
陸修遠聽靈溪說了這麼一大通,面色沉靜不變,心裡卻是讚賞,想不到這個丫頭的腦回路還挺豐富,一個女人不識相的搭訕,一張鑑定的照片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推演出來。
當初自己設計這一切的時候,可謂是天衣無縫。但是誰曾想,靈溪卻偏偏巧合的也中了秋水鹼。所以一個破綻,滿盤皆輸。只是陸修遠不是輸不起的人。
“對,你說一切分毫不差。”事已至此,陸修遠大方的承認一切。他敢作敢當的氣勢和貴胄雅緻的風度,讓他即使算計了別人,還有一種高高在上,合該你就該被算計一樣。
靈溪被陸修遠的態度氣得咬牙切齒:“所以,你就是承認你是卑鄙小人,是在故意整我姐和我了?”
陸修遠不置可否:“我做事情只看結果,不看方法的。我想要的不是整你姐姐,我和她無冤無仇,我要的就是娶到你,至於什麼過程,我其實不太在意。”
“我在意!所以,我現在要和你離婚。”靈溪忽的站起來,氣的後背都打着哆嗦。
這個男人以爲他是誰啊,是天老爺嗎?做了錯事不真心悔改,還一副我就這樣你愛咋咋地的樣子。我喬靈溪纔不會姑息這種錯誤!
“我不離。”陸修遠聲音不高,但是口氣堅定。
“不離不行,我去起訴。”
“好啊,去起訴,我幫你找律師。這樣,我們的婚事你家人就知道了,我也可以正式去拜見你的父母。”
靈溪聽着赤裸裸威脅的話,一口氣沒上來,差一點氣抽了。
這個男人真是把卑鄙發揮到極致了!
不能再和他說話,否則一會兒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靈溪鐵青着臉轉身大步出咖啡店,一頭扎進烈日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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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修遠手裡一直捏着的黑色天鵝絨的盒子,捏的手背上的血管都一條一條繃着。打開盒子,一顆閃閃發光的鑽石戒指格外耀眼。這是他用了半天的時間在意大利等到著名的珠寶商,特地求購的一款自然粉色鑽石戒指。可惜,卻沒有送出去。
“啪”的一聲,合上盒子。
喬靈溪,你現在已經是我陸修遠的人,還想走,門都沒有。
想想,拿出電話給季青打過去。
“季青,你想幾天下不了牀。”
季青一接到這電話之後,就忐忑不安,麻溜的趕到散打館。只是到的時候陸修遠已經換好了衣服,正在做鬆筋骨的準備。
季青一下子腿就軟了,一把抱住陸修遠就不撒手:“哥,親哥,我錯了真的錯了。”
“你哪兒錯了?”陸修遠一根手指推開季青的套近乎,聲音涼的好像從地縫裡鑽上來的。
季青是爲了不捱打,直接把節操扔廁所的主,哭咧咧的說道:“我哪兒都錯了。我不該幫你做那麼昧良心的事去害那麼無辜的姐妹。不該一不小心就着了你家小狐狸的道,說出照片的玄機。所以哥,修遠哥,看在我誠心認錯的份上,手下留情啊。”
“我家小狐狸?”陸修遠冷凝季青左右動動脖子,發出“嘎巴”兩聲脆響。
“是啊,你家那死丫頭,可真是個小狐狸崽子轉世。若是直接把那鑑定照片拿來,我怎麼會看不出來,直接說漏嘴?她精明的很,把照片撕了一半,就剩下一個臉蛋子,瞧着就跟她的臉似的。所以我纔沒防備……修遠哥……”
季青說着又上來要套近乎,結果一拳就被打的趴在五米外的地上,還滑溜出老遠。
“我去……真下手啊……”季青痛苦的捂着肚子,半天沒爬起來。
“找打,死丫頭和小狐狸也是你叫的?”陸修遠走進幾步,居高臨下的看着在地上裝死的季青,涼涼的說道。說完伸腳踢了踢:“起來,部隊時候你可是散打亞軍,就這樣放賴真讓我瞧不起。”
“瞧不起就瞧不起,我是散打亞軍,特麼冠軍都讓你當了。”季青想到往事,都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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