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原因很簡單,說起來很複雜。反正你就記住,不許說漏嘴就行。好了,你現在給馨兒打電話吧,我這邊時間差不多了。”高鵬說完就掛了電話,可見那頭真的是很忙。
電話掛了,靈溪撓撓頭覺得這個任務太重。
之前不想去應酬才答應去陪柳馨兒,以爲就是吃吃喝喝,誰知道還要兼職做馨兒的保鏢啊。早知道就去應酬,將這個活兒讓給高鵬了。
但是現在臨時變卦不去也不好。
想到此,靈溪只能硬着頭皮,給柳馨兒打去一個電話。其實柳馨兒也不喜歡參加什麼同學宴,但是今天,她想去,因爲突然很想,很自豪的把高鵬介紹給那些同學認識。讓大家看看,現在的高鵬,勤懇事業。不再是花花公子,紈絝子弟,是一個疼她寵她的三好男人。
“溪溪,好幾天沒你音信,又忙什麼呢?”
電話接通的時候,柳馨兒還在一隻手仔細勾描着眉尾。
“馨兒,今晚上陸修遠打電話說不回家,我沒意思,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啊?”靈溪不敢明說被高鵬安排今晚看着她,所以靈溪是用的迂迴作戰方式,拐外抹角的拽柳馨兒下水。
柳馨兒一聽爲難的很:“這樣啊,可是怎麼辦辦呢?今天我有個同學會,本來想帶着高鵬去的。”
“你想帶高鵬去?你怎麼不早說,我剛剛安排高鵬會見一個重要的客戶。車子剛走,你要是想帶他去,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說這個重要客戶不見了。”靈溪馬後炮,賣空人情的本事很高。而且故意把‘重要客戶’四個字咬的很重。
柳馨兒一聽,急忙說:“溪溪,別喊高鵬了,讓他去見客戶吧。他現在難得把所有的心都放在事業上,走上正途,我怎麼能扯他後腿。再說,一個同學會而已,他下次陪着我去就好了。”
靈溪笑眯眯的說着:“就是,浪子回頭金不換,我們要做的就是默默支持就好。不然這樣吧,你也別去同學會了,我們出去一起逛街吃東西吧。”
柳馨兒嘆口氣:“不行啊,已經答應我的好閨蜜了。要不這樣吧,你沒意思就跟我一起去同學會吧。反正好幾十人,讓帶朋友和夥伴的。我們一起去喝點雞尾酒,找個角落聊聊天。”
“這樣啊……那好吧,你在哪兒,我去找你。”靈溪明明心裡得意的很,卻還故意裝着勉爲其難無可奈何答應的樣子。
靈溪收了電話,回家換了一套紫色毛呢裙子,外面套上白色的水貂外套,然後跟婆婆說一聲,就去找柳馨兒去了。
柳馨兒現在和高鵬住一起,但沒有住在高家,是一個高級的公寓。
靈溪剛下來,就見柳馨兒拎着小包下樓來。
她今天穿着一身白色長褲,外套紫色駝絨外衣,又畫着精緻的妝容,整個人窈窕纖美,宛如現代和古典完美的結合。只因爲柳馨兒長的其實很古典的,單單是看臉,就好像是古代仕女畫裡走出來的人兒。
柳馨兒上了靈溪的車,司機將車開出小區。
靈溪好笑的說道:“馨兒,我們今天是要扮作情侶麼?怎麼連穿衣服的風格和顏色都是一樣。”
馨兒看看靈溪,也是勾脣笑了:“是啊,都是白和紫色的搭配。你看我們說話投機,興趣愛好也差不多,若是沒有陸修遠和高鵬,我們做一對拉拉還真是極好的。”
“滾,我還是喜歡男人。”靈溪很不給面的來一句。逗得柳馨兒也是哈哈大笑,美輪美奐的古典氣質,也見鬼去了。
這倆人在一起就是這樣,柳馨兒是完全放開的,沒有在高鵬面前的小女人模樣。
“我也是。”半天之後,柳馨兒湊着靈溪的耳朵小聲來一句。
靈溪一愣,接着差一點憋笑憋出內傷。前面還有陸家的司機呢,她也不好大聲說話,就也很小聲的和柳馨兒咬耳朵:“看你未婚就和高鵬同居,就知道你鐵定是喜歡男人的。”
“我們雖然同居,但是分牀睡,我這是在考驗高鵬的意志力呢,你不懂。”柳馨兒得意的晃悠着小腦袋。
靈溪一聽這話,斜睨着眼睛看着還得瑟的柳馨兒,滿心無語。
柳馨兒,你聰明過頭,怎麼還傻了呢?
和男人同居,即使是分牀睡,你天真的以爲會逃脫的了魔抓?男人若是想睡了女人,真是能絞盡腦汁,挖空心血。看看吧,現在人家都把娃娃種在你的肚子裡了,你還傻乎乎的覺得自己挺厲害的。
哎,女人啊。
兩人一路閒聊,到了同學會定的地點。是一家酒吧帶着ktv還兼營飯店的綜合性一體消費娛樂場所。
兩人挎着手,真的好像一對拉拉一樣,上了預定好的包間。
今天的整個行程是這樣的,先吃飯,然後去酒吧喝酒,再然後去k歌,估計這一套下來,不到半夜是完不成的。但是靈溪是早已經打算好,吃了飯,讓柳馨兒露個臉,就回去的。
柳馨兒平時喜歡喝點小酒,好似遺傳了母親的好基因,竟然酒量還不錯。有一次就聽高鵬吐槽,說馨兒溫婉善良,小鳥依人,唯有一點小小不完美,就是挺漢子的,千杯不醉,居然把他喝倒了,吐得那叫一個一塌糊塗。
靈溪那時候還暗暗腹誹,柳馨兒就喝酒不完美?那你還是沒見識那小妖精的真面目。等到小妖精原形畢露的那一天,你就哭都找不到調調了。
但是現在,靈溪還是惆悵怎麼能不讓柳馨兒喝酒。而自己若是看不住,讓懷孕的柳馨兒喝了酒,那高鵬還不拿着刀追殺自己啊。
包間裡已經有二十多號人,兩人一對,三人一夥的真湊在一起熱烈的交談着什麼。
柳馨兒這個年紀的人,不管男女,說的無非就是畢業之後的工作,和找什麼樣的男女朋友。
用餐的桌子不是那種圓桌的傳統就餐方式。是一個長長的條桌,上面擺着各種吃的和酒品,自選自用,就好像商業酒會那樣。只是那個規模縮小了很多而已。
柳馨兒和靈溪一進包間,立刻就成了包間裡的焦點,畢竟柳馨兒是財團大亨的女兒,千金公主,很多人想要巴結的。各種奉承和招呼包圍着柳馨兒。而喬靈溪現在也是名聲在外,在陸家的度假村就曾風光無限,現在又是唐家珠寶的總裁。年紀輕輕,二十出頭,就有這樣的身份,不知道多少人羨慕嫉妒恨。而婚禮上的哪一個醜聞倒是顯得那麼渺小,小的根本就不被人想起。
靈溪和柳馨兒都是見慣了這樣的情形,遊刃有餘的周旋一圈之後,就一起到一個角落沙發上坐着。
“你的好閨蜜還沒來?”靈溪問一句。
“沒有,可能還沒打扮完吧。她剛剛交了一個男朋友,喜歡的不得了。兩人正在開始階段,所以我那閨蜜很重視,也是想趁機帶出來給大家炫耀一下。所以……”
“所以,你也想帶着高鵬來炫耀一下的對不對?”靈溪打趣着柳馨兒。
柳馨兒難得小臉一紅,“我哪有想炫耀,就是看最近閨蜜太囂張了,總是在我面前提他那個完美的獨一無二的男朋友,誇的天上有地上無似的,所以我就不服氣麼。”
這就是女人之間的戰爭。總認爲自己愛的男人才是最完美的,就連好閨蜜在面前顯擺都會不服氣。
不過也是,高鵬有模有樣,氣質高雅,家室不凡,能力超羣,柳馨兒也該是覺得自己的男人才是完美的。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拿。”靈溪有點餓了,起身要去拿吃的。
“這幾天沒什麼胃口,可能是要感冒,嘴裡沒什麼味,給我拿點清淡的就好。”柳馨兒脫了外套,說一句。
傻瓜,嘴裡沒味那是懷孕了。還以爲自己是感冒,真是笑死人了。
靈溪心知肚明的起身去桌子上拿吃的。給自己拿了一些海鮮,給柳馨兒拿了蔬菜沙拉和甜面圈,回手又拿了兩杯果汁。端着托盤往回走,一樣就看見柳馨兒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杯香檳,正要喝。
靈溪一見,頭髮都要炸起來了。
快步過去,一手放下托盤,一手就搶過香檳,然後想都沒想,仰頭就一口喝了。
柳馨兒很是不解的眨着眼睛問:“溪溪……你怎麼把我的酒給喝了?”
“額……突然想嚐嚐這香檳好不好喝。”靈溪頗爲痛苦的放下酒杯,接着喝了一口天天的果汁,才又說道:“不過這香檳看着顏色鮮亮,橙黃,卻是一點都不好喝,還是沒有果汁好喝。真不知道,你爲什麼卻偏愛這口。”
柳馨兒笑笑:“你不會喝當然品不出滋味。我母親是酒莊的女兒,從小就跟着外公品酒。而我小時候,也是跟着母親長長住在外公家,所以會喝酒是很自然而然的事。”
“哦,原來你還是遺傳釀酒大家啊,怪不得什麼酒一品就知道優劣。但是你不是說嘴裡沒味麼?我給你拿了酸酸的檸檬汁,你嚐嚐。”
靈溪說着把檸檬汁遞給馨兒。柳馨兒結果喝了一口,果然是很對滋味,覺得這檸檬汁真是人間美味。
而這時候,包間又來了兩個人。
所有的人都因爲這兩個人的到來而驚起來不小的風浪,紛紛咂舌,羨慕,這兩人真是難得的郎才女貌。
靈溪隨着這些抽氣聲回頭,一看到一個美女身邊的男人時,眼眸一亮。
我去,怎麼是他啊,這世界也特麼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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