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臉!”
常林正準備衝進去,一聽到她這句話,馬上腳步一慢,加速的心跳也平緩起來。心裡想道:現在才發現自己臉上的妝容沒有了,真是個傻丫頭。
陽蘭確實是現在才發現自己臉上的妝容沒有了,這樣一張臉,就是傻子也會知道她是女的了。她心裡懊惱得很,覺得自己從遇到這個林堂後,什麼都不對勁,似乎考慮事情都慢了一拍,人也變傻了許多。特別是一看到他那張臉,人就會暈暈的。
她恨恨的一跺腳,心裡想道:這小子有魅術!對,他對我施了魅術!
這樣一想,心情好了不少。不然的話,她真是沒有辦法解釋自己的失常了。她轉而又想道:這魅術實在是太高明瞭,我一點也沒有看出來。可這小子身上又沒有修真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呢?
她眼珠子轉來轉去,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更找不到自己一見到他就心神恍惚,頭腦暈沉的理由。
正在這時,常林已經走了進來。他含笑看着陽蘭對着一面銅鏡發呆。走上來把她就背後一抱,常林低聲笑道:“在想什麼?”
陽蘭這時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從他的手碰到自己的皮膚開始,自己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果然是魅術!陽蘭恨恨的想道:一定是魅術!
她氣呼呼的一轉身,伸手又把他地衣領一揪。恨恨的說道:“你是不是在對我施展魅術?爲什麼我會變得這麼的奇怪?”
魅術?常林先是一臉的莫明其妙,但他是何等樣人,自然馬上明白了陽蘭着惱的原因。他呵呵一笑,伸手撫上她的小嘴,用低沉動聽的聲音說道:“我不會魅術。”
隨着他地動作和聲音,陽蘭的心又不聽使喚地跳動起來。她傻呼呼的擡起頭看向常林,心裡還在掙扎的想道:要麼。是思竹哥哥他們在我身上動了別的手腳?
可這種想法,隨着越來越接近的常林的面孔。再次的變得恍惚起來。接着,常林溫熱地嘴脣覆了上來,那男性的氣息讓她的頭腦再次罷工。
溫柔的吻着她,常林把她摟在懷中,溫熱的大手,像電流一樣在陽蘭的身上點起一串串火花。
陽蘭的身體,本來對於男人的碰觸就比常人敏感。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常林?當下她身子一軟,整個地倒在常林的懷中,更加深了這個吻。
隨着這個吻的加深,陽蘭的呼吸聲也急促起來,身上的幽香更加濃厚。常林心裡拼命的跟自己說着:不行,現在還不是時機!
他費了好大地力氣,才讓自己成功的離開了她的小嘴。對上紅暈滿臉,星眼半睜。絕美的小臉情潮仍在的陽蘭,常林默運起內功心法,靠着他世人難及的自制力,把讓自己慢慢的平靜下來。
陽蘭倚在他的懷中,整個腦子都成了漿糊。
兩人的心跳交織在一起,動情後的體味更是散佈在空間中。陽蘭身上地幽香。混合着常林地男性氣息,形成了一種濃郁的**香。
常林只覺得自己地下身,都漲得發疼。心裡的渴望,更是讓他有種痛苦的感覺。
不過,常林畢竟是常林。他的理智清楚的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機。時機末到,她還沒有記起自己。還沒有重新愛上自己。這丫頭可是不能逼的,一逼她就會跑得遠遠的。
陽蘭這時忽然一跳,從他的懷中跳了出來。她紅着小臉,訥訥的說道:“你。你。我好奇怪。”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這些不說還好。一說更加讓她心跳如鼓。
咬了咬脣,她忽然向外衝了出去。
看到她衝了出去,受過驚嚇的常林閃電般的跟了上來。兩人如兩道閃電,一前一後的向瀑布旁跑去。
不一會,陽蘭站定了,這時常林也來到了她的身後。他伸手緊緊的抓着陽蘭,輕聲說道:“怎麼啦?”
陽蘭搖了搖頭,她想告訴他:我從碰到你後,就變得好奇怪。這種變化讓我有點害怕。可想了想,這話還是沒有說出來。
常林低低的嘆了一口氣,從背後又把她摟在懷中。不管怎麼說,常林的懷抱,對於陽蘭來說,有一種無以言喻的誘惑力。因此,當他伸手一手抱時,陽蘭自然而然的身子向後一倚,倒入他的懷中。
兩人自相處以來,就理智大幅度的下降,對於周圍的注意力更是弱得可憐。常林的功夫已致化境,也在這種心情激盪不已的情況下,眼睛裡只看得到陽蘭。
因此,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就在瀑布奔流的山頭上,站着一個與常林面目相似的年輕男子。他俊美的面容,在看到兩個相依相偎的動作之時,猛的扭曲起來。
只見他墨玉般的雙眼痛苦的閉了起來,雙手顫抖,整個身子都搖搖晃晃。過了好一會,他才慢慢的睜開眼,忽然臉上一青,“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吐出這口血後,他的臉色轉爲蒼白。只見他身子一轉,飛快的向山林之間掠去。直掠到山林深處,一陣長長的,悲痛無比的嘯聲才遙遙的傳出,久久不絕。
這人,自然就是常玉。他從龍自在的嘴裡,已經知道了陽蘭的真實身份。當時他衝出陽府時,一再的告訴自己說,陽蘭如果真不是凡人,不,就算她是凡人,她並不是舅舅原來所喜歡的那個女子。只要是舅舅真的對她有意,我也應該走得遠遠的,把這個女子完全的忘記了。就當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他曾經也以爲自己成功了。畢竟從小到大對於楊蘭這個名字的痛恨超過了一切。理智告訴他,這個陽蘭身上,有他所痛恨的一切。不管怎麼樣,他必須把她完全的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可是,也不知爲什麼,現在見到了這一幕,心爲什麼還是會這麼的痛苦?
他並不恨,常林在他的生命中的意義,遠遠勝過一切。從小他就知道,爲了他的舅舅,他願意也可以犧牲一切。只要他能快樂。
可不恨並不代表就不會痛,現在的他,心裡就一陣一陣的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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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竹哥哥”,迷娃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尾巴一甩,縱身一躍,跳到了他的身上。
思竹**乾淨,見它髒兮兮的爬上了身。當下臉一板,大手伸向小狐狸的頸後皮毛,就準備把它給丟出去。
小狐狸眼睛一轉,馬上脆脆的說道:“思竹哥哥,當初你成年曆煉,是**給了什麼人?”
思竹伸到它後頸的手猛然一停,眼神看着遠方迷離起來。過了好一會,他才低低的說道:“那時我比你還傻!”聽到這個開場白,小狐狸迷娃狠狠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嘴巴嘟得老高。
思竹似乎沒有看到它的表情,徑自臉上帶笑,眼神望着青山相接的遠方,緩緩的說道:“他騎着一匹白馬,夾着黃沙從遠方而來。他看到流落在沙漠中的我,便伸手把我救了回去。”
說到這裡,他嘴角露出一抹調皮的笑意:“他是沙原國的王子。在把我帶回皇宮後,他就宣佈我正式成爲他的奴隸。然後,在某一天晚上,他摸到了我的牀上。”
思竹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我早就對他情動了,也顧不得自己與他成就好事後,會否化身成女子。見他一摸進來,心中喜不自勝,便開心的與他好一番爭奪,最後,我騎到了他的身上,直到劍拔弩張時,我才猛然發現,他居然是個女子!就這樣,我**於她,變成了男兒身。”
嘴角的笑意末盡,思竹的臉上現出一抹苦楚:“可是,她是女兒身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她愛上了我,我也愛上了她。我便扮成女身,正式的嫁給了她,成爲名義上的沙原國的王妃!”
說到這裡,思竹聽到一連串壓抑的笑聲,不由惱怒的對迷娃喝道:“笑什麼笑?還不快給月票!聽到沒有?給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