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場射禽顯善惡
鄂西的劍湖山莊羣山環繞,碧水伊人環境甚是優雅,如若不是那把寒氣逼人的青石巨劍屹立在山腳下,此地絕對與陶淵明世外桃源相媲美。
一對恩愛的、雪白的、沒有一絲瑕疵的天鵝從遠處悠然的飛來,不時的從空中傳來歡快的鳴唱。
它們掠過一座座山脈緩緩朝劍湖山莊飛來,頃刻間便來到了劍湖山莊的習武場上空。
只見數百人的劍湖山莊弟子們井然有序的矩陣排開,剛勁有力的軀體整齊的變換着陣法,偶爾將持在手寶劍投向空中,頃刻間那寶劍又乖巧的被收了回來,雷聲般的吼叫聲迴盪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
那對天鵝似是對眼前的一幕早已習以爲常,悠哉的盤旋在習武場上空似是在欣賞着他們的武藝。
在習武場的盡頭,一位銀白色鬚髮老者坐在一石桌前,石桌之上放着一把寒光四射的巨劍,那老者不時的捋着長鬚,慈祥而又不失威嚴的注視着衆弟子們,時而又撫摸片刻桌上的巨劍,這人便是劍湖山莊莊主葉秋白,石桌上的那把寶劍便是玉龍劍。
習武場衆弟子當中爲首的正是葉秋白最爲得意的弟子柳青塬。
柳青塬雙目緊盯着劍尖不敢有一絲馬虎的變換着招式。
正在這時空中傳來了天鵝的鳴唱,柳青塬對於天鵝每日的鳴唱早已習以爲常,然而今日卻深感不適,從它那叫聲中隱隱約約感到一絲的悲涼,也許是習武太久的緣故,柳青塬的注意力慢慢的轉移到了空中的那對白天鵝身上。
對於柳青塬的一舉一動,葉秋白早已看在眼中,雙目緊鎖慢慢變得嚴肅起來,忽然從葉秋白食指間飛出一團泥沙,流星似的帶着一絲真氣直衝向柳青塬。
柳青塬頓覺一道真氣直衝自己寶劍而來,他顧不得多想,本能的將雙手緊握的寒鐵劍“呼”的一聲朝葉秋白的暗器而來,與此同時柳青塬雙手只覺的一陣麻酥,要不是柳青塬奮力抓住寒鐵劍,那寒鐵劍幾乎脫手而去。
柳青塬急忙擡頭朝那暗器的方向望去,只見葉秋白正在嚴肅的注視着他。
柳青塬眯着雙眼,嬉皮笑臉超師傅葉秋白道歉似地看了片刻,急忙小跑過去微笑的作揖道:“師傅······我······”
葉秋白雙手後背,嚴肅的說道:“習武者最忌諱三心二意,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似的?”
柳青塬探頭望了望空中盤旋的天鵝,慚愧的低下了頭。
葉秋白似是看懂了什麼,擡頭看了一眼故作玄虛的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好一對擾我清淨的野鳥,今日看我將你倆打了下來,以免擾我徒兒練功······”
說完故作生氣般,運作內力與指尖準備襲擊那對白天鵝。
柳青塬見狀慌忙阻攔道:“師傅······師傅不要······”
葉秋白緩緩收回內力道:“怎麼了一對野鳥你也有了憐憫之心了?”
“師傅,它們每日按時盤旋在習武場上空,數年如一日,無論三九嚴寒、炎熱酷暑從不缺席,久而久之也與我等產生了感情”柳青塬說道。
“師傅不是也常教我等要懷着一顆慈悲的心腸嗎?我覺得它們到與我等有一定的機緣,倘若它們果真被人捉了去我等倒也會覺得不習慣了,您說呢師傅?”
葉秋白微笑着點了點頭,:“嗯!看來徒兒真的是長大了,以後師傅總算是後繼有人了···哈哈······”
柳青塬恭敬的望着葉秋白露出了喜悅的目光。
這時,葉秋白忽的起身直朝放着玉龍劍的石桌躍去,葉秋白凌空而下,就在右手即將落在石桌之時,那玉龍劍離桌而起,落在了葉秋白的手中,葉秋白趁勢三百六十度迴轉,忽的回到了遠處。
應聲說道:“徒兒,這把絕世寶劍乃是你的心血煉製而成,自從這把玉龍寶劍問世以來,從未顯現過它的威風,如今爲師已經老了····唉······以後的山莊還是需要你們後輩來發揚光大,今日爲師就將我的獨門所創——溪水斷月劍法傳授於你”
說完又高聲喊道:“其他弟子也都悉心看清楚了,爲師只練一遍,成與不成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說完,葉秋白運作內力與劍鞘,那劍鞘飛也似的脫劍而去,只插入數十米之外的泥土中。
葉秋白雙腳離地而起,翻越到一空曠處,玉龍劍在葉秋白眼前帶着一道寒光一閃而過,頃刻間四周的枯葉凝聚在玉龍劍四周,如被磁鐵吸附般不離不棄只跟隨玉龍劍共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