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奇癢難耐,我這一抹開袖子一看,之前那個像是被跳蚤咬過的地方,疙瘩更大了,而且看起來紅腫紅腫的,我覺得有點奇怪,就趕緊去找了蕭爹爹,問他我這是咋了啊,蕭爹爹看都沒看,就說:我家裡比較髒亂,跳蚤啊蝨子的小蟲子比較多,估計是給你咬了吧。 我說估計不是蟲子咬的啊,這個地方原先巴布巫師用竹籤子給我紮了下,那次你給媚男招魂的時候,我發作了一次,你還記得不,之後以爲沒啥事了,可你看看,還是這個地方,會不會是巴布巫師搞的鬼啊? 我這話一出來,兩位師父的臉色都變了,蕭爹爹趕緊抹開我袖子看了一眼,好半天后才皺着眉,喃喃道:這確實不像是普通蟲子咬的啊,除了癢癢,你還有其他難受的地方嗎?我說暫時還沒發現其他不良反應,就是晚上睡覺的時候癢癢。 馬師父這時候就問了蕭爹爹一句,說:是不是這巴布又搞得什麼鬼?蕭爹爹搖搖頭,說先檢查一下吧,之後他就去了他屋子,從裡面找出一個足球大小的三足鼎來,看樣子應該是青銅製作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年代了,可表面很光滑很乾淨,在大鼎的內側,還刻畫着很多奇怪的紋理,像是什麼特殊的符號吧。 蕭爹爹說這玩意叫龜鼎,專門測量蠱蟲之類的毒物的,說着,他就去燒開了一壺熱水,然後將熱水倒入龜鼎裡,還在裡面撒了一些紅色的液體,片刻功夫,龜鼎裡面的水就被染紅了,他還用一根木棍攪拌了一會,說來也怪,這水是熱水,這麼冷的天冒熱氣也算是正常,可蕭爹爹攪拌的時候,這熱氣冒得就特別旺盛,顯然不正常,蕭爹爹覺得差不多了,就讓我把胳膊放在熱氣上薰一會。 我這才把袖子抹起來,放在那霧氣上薰,剛開始
的時候有種微熱的感覺,但是時間一長之後,感覺有點發燙,那紅腫的疙瘩處,也開始發疼,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一股嘶嘶的聲響,這時候大兵就叫喚了,讓我低頭看,我這一彎腰一低頭,就看見霧氣都一股腦的往那小傷口裡面鑽,嘶嘶聲估計就是因爲這發出來的。 蕭爹爹這時候還問我,感覺體內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嗎?他不問不要緊,一問我就感覺在我的肚子裡,好像有啥東西在動,動的同時,也伴隨着一種說不上來的疼痛感,我說肚子疼,裡面好像有東西在動,馬師父說八成是中蠱了。 他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以前看的電影了,那些中了蠱的人都會有蟲子從體內鑽出來,想起來都膈應的不行,我問兩位師父,我身體裡面不會是有啥蟲子吧?他說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至於這個蠱是誰放的,他們也一致認爲就是巴布巫師。 我聽完有點驚訝,說咱們都跟他去了雲南相處那麼久了,而且媚男家和陳帥家的恩怨也已經一筆勾銷了,他咋還對我下毒手呢?蕭爹爹笑了笑,說:這個蠱應該是之前巴布巫師用竹籤子扎我的時候給下的,潛伏期特別長,剛好現在發作了,不過即便是這樣,這老傢伙也不應該瞞着啊,應該說啊。 蕭爹爹的這話一出來,我就想起我和媚男冥婚的時候,巴布巫師給我檢查身體時還看了看我胳膊呢,露出陰陰的笑,果然是有問題啊,馬師父說估計這個蠱的蠱體對他特別有用,所以纔沒有告訴我們,我暗罵了一句,然後問兩位師父有沒有辦法解救啊,蕭爹爹說等下他用點藥,看看管用不。 說完,蕭爹爹就端着那個三足鼎出去了,他將水潑了之後,就去了裡屋,拿出來一包跟麪粉一樣的東西,跟衝咖啡一樣給我衝了一碗白水,然後讓我喝了,
剛喝完之後肚子裡咕嚕咕嚕的響,沒多久,就有種想拉屎的慾望。 我給蕭爹爹說我想去拉屎,蕭爹爹說別去廁所了,然後給我端了一個陶瓷盆,讓我拉盆裡,我問他爲啥啊,他說拉出來的東西他還有用,我差點就給噴出來,暗想拉出來的那不是屎嗎,我的屎難道還有用? 端着瓷盆去了廁所後,我便開始拉,在拉的時候我就感覺拉的不是屎,好像是啥活物,拉出來一看都傻眼了,嚇得我直接跳了起來,屁股都沒擦就出來了,因爲那是一隻黑色的肥嘟嘟的蟲子,跟蠶蛹一樣,但是比蠶蛹足足大了好幾倍。 我尖叫着跑出去後,蕭爹爹就問我是不是拉出來了,我說是啊,有個蛹,他讓我去把瓷盆端出來,說實話,我往外端的時候,自己都差點吐了,太噁心了,那蛹還一個勁的蠕動着,仔細看的話,上面還有個小嘴,一張一合的,噁心死了。 蕭爹爹和馬師父見到這玩意後,一點不嫌棄,反而還當個寶貝似地用清水沖洗了好幾遍,最後給收進玻璃瓶裡了,說這玩意可能是巴布巫師的結晶,也算是得了個大便宜,大兵還在一邊笑話我,說我拉出來的東西都是寶貝,以後得多拉一些。 我問蕭爹爹,這傢伙也拉出來了,以後我應該不會再出什麼異常了吧,他說不知道,還得在觀察,不知道怎麼的,我突然想到媚男了,我問蕭爹爹:我和媚男冥婚的時候,我已經是身中蠱毒了,那會不會對媚男有什麼影響呢?這話一出來,蕭爹爹也覺得該檢查檢查,畢竟那天晚上巴布巫師也在場,而且部分道法也是他施展的,如果他趁機搞點小動作,也不一定就發現得了。 所以蕭爹爹給媚男的家裡打去了電話,讓他們帶着媚男來一趟,也就這時候吧,我收到了胖貓的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