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會是誰呢?”柳白蘇問道。
“——”
葉玄十分誠實的說道:“反正不是我。”
“是啊,你這麼好,肯定不誰你呢,是個可恨的男人。”柳白蘇說道。
葉玄愣了愣,從柳白蘇的話裡,他聽出了一些不同,皺了皺眉,道:“你變了。”
“我變了?”柳白蘇一臉木訥的說道:“我哪裡變了。”
“不知道。”葉玄說道。
“不知道,你又如何說我變了?”柳白蘇淡淡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感覺你變了一點。”葉玄說道。
柳白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葉玄,從這個女人的眼裡,你尋不到任何類似於感情的東西,道:“既然我變了,你又願意不願意回來。”
葉玄這一次沒有躲避這個女人的眼睛,想了很久,終於搖了搖頭。
“越是身居高位,就越會擋了更多人的路,會有很多人記恨於你,可是,當你什麼都沒有的時候,當你變的更加平淡的時候,你不會擋了別人的路子,別人也不會試圖去傷害你。”葉玄說道。
“如果平淡的日子真是那麼好的話,爲什麼還會有更多的人,渴望身居高位?”柳白蘇說道。
葉玄想了一會,道:“人總是不會滿足的動物,所謂的滿足,只是滿足於他們得不到的東西,其實,說簡單了一些,便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是選擇撐死還是選擇餓死,那是取決於不同人的選擇。”
這話是蘇煙雨說的。
他借鑑了。
“其實平平淡淡的生活也很好。”葉玄說道:“只是你從來沒有察覺到罷了。”
“你希望過上平淡的生活?”柳白蘇說道。
“我不知道。”葉玄也不知道自己的答案,畢竟,他很喜歡錢。
柳白蘇一臉木訥,毫無感情:“有些人註定了平淡,有些人卻註定了不平淡,對於我來說,平淡不平淡,都無所謂。但是,我從來不知道你所說的平淡生活,到底是什麼,很有意思嗎?”
“肯定會很有意思,你不覺得你一天都活在賺錢,算計,各種事情中,不悶嗎?”葉玄問道。“其實,完美的缺陷,便是他太過於完美,而平淡中,往往會有預料之外的色彩,只是人看到的想法不同罷了。”
什麼是幸福?
當你仰望別人幸福的時候,回過頭來,卻發現別人還在看着你的幸福。
每一個人都是幸福的寵兒,只是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
“我是機器人。”
柳白蘇說道:“機器人,一般沒什麼感覺。”
“——”
他知道,柳白蘇說的是實話,人都會寂寞,都會孤獨,但是柳白蘇可能真不知道這些,悶,寂寞,這些對方又會不會感覺得到呢?
葉玄不說話,整個屋子裡就冷場了下來。
和柳白蘇對話就是這樣——
隨時都會面臨着冷場。
葉玄看了一眼柳白蘇旁邊的桌子,發現這桌子上擺放着一些蘋果,隨手拿起蘋果邊上的一把水果刀,細心的削了起來,他削蘋果的速度很快,只是簡單的幾下,就把蘋果皮削的乾乾淨淨。
葉玄把削乾淨的蘋果放在了桌子上的水果盤裡,然後站起身來,道:“我該走了!”
柳白蘇沒有說話。
……
葉玄帶着應落雁離開了醫院,這兩天他經常在想他與柳白蘇的事情,他沒有直接的對他姐姐承諾過,他不會去當柳白蘇的保鏢,無論離開,那畢竟是他的第一份工作,他心有留念,而且——
柳白蘇給予的待遇的確很好。
不過當柳白蘇一次一次來邀請他回去的時候,他卻又清醒了很多,即便他沒有對他姐姐承諾過他不會回去當保鏢,但是他不得不需要考慮他姐姐的感受。
在雲華大學上了一天課之後,葉玄接到了應落雁老爺子顏鐘鳴的電話。
顏鐘鳴想要看看應落雁,葉玄自然不會拒絕,在離開學校之後。就帶着應落雁前往了顏鐘鳴所居住的地方。
顏鐘鳴居住在燕北靠北邊的一個郊區裡,郊區裡蓋着一棟別墅,別墅的大門前還守着兩個保鏢,弄的這別墅神神秘秘的,像是一個特別的組織一樣。
“我是葉玄。我要找顏鐘鳴老爺子!”葉玄帶着應落雁來到別墅前,說道。
“請稍等!”
保鏢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而另外一個保鏢則是虎視眈眈的看着葉玄和應落雁,以防止兩人偷襲。
當保鏢把照片和葉玄對比了一下,頓時說道:“請進!”
葉玄這才和應落雁進入了別墅裡。
進入別墅裡之後,葉玄很快就被人引進別墅裡面,一入屋子,就看到了客廳裡坐着的幾個人,這幾人還有幾個是外國人,看上去年齡都不小。
顏鐘鳴很快就看到了葉玄和應落雁,心中一喜,當即起身說道:“葉玄來了,快,快點坐!”
雖然嘴上說的親切,彷彿和葉玄是多年不見的忘年之交,但眼睛卻一直看着應落雁,顯然最爲關心的還是他的親人,看到應落雁沒什麼事情,顏鐘鳴方纔下意識的摸了摸鬍鬚,鬆了一口氣。
“顏老爺子很想念她吧。”葉玄笑道。
“確實想念,不過想念也沒有辦法。”顏鐘鳴搖了搖頭,坐在沙發上,因爲年齡的原因,走動很是不方便,旁邊還跟着上一次葉玄見過的年輕人攙扶着。
“落雁她這一段時間,有什麼反常沒?”顏鐘鳴詫異的問道。
“沒什麼太大的反常。”葉玄說道。
顏鐘鳴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旋即向葉玄介紹道:“這些都是我在業內請來的傑出醫師,至少在腦部領域上都是最頂尖的,他們從事這個行業有很多年,今天我就過來讓他們幫落雁看看,看看有沒有什麼希望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她醫治好了。”
葉玄覺得,這有錢人辦事果然是利索。
“看這位美麗的小姐的外表動作,應該是智力退化,她在做一些類似於小孩的動作,這只是初步判斷!”一個藍眼睛的外國人說着生澀的漢語,雖然口語不清,但大致的表達還是能夠聽得懂的。
應落雁盯着這個藍眼睛的外國人,說道:“藍眼睛的妖怪,你纔是小孩子呢。”
“——”
葉玄一陣無奈。
顏鐘鳴苦笑着搖頭,道:“葉玄,你也看到了。”
“嗯!”葉玄點了點頭。
“我能請來這些傑出的醫師,不是難事,但待會讓這些醫生幫忙看病,卻不是一件輕鬆地事情,我請來的有中醫西醫,如果韓醫不是盜用中國的醫術另外有一些創新的話,我恐怕連韓醫都請來了。”
“所以說,待會看病的時候,希望你能夠看着一點,讓應落雁好好配合。”顏鐘鳴誠懇的說道。
“老爺子放心,我會的。”葉玄說道。
“我先來幫應小姐把把脈吧。”一位老中醫說道。
說着話,他便走了過來,打算去抓住應落雁的手腕。
誰知道應落雁一把拍掉這老中醫的手,道:“我有男朋友了,你個老東西,老不尊的,葉玄就算是看上白骨精,我也不會看上你的!”
說着話,應落雁還對着這老中醫齜牙咧嘴的,模樣甚是好看,妖嬈中帶着幾分可愛。
看到這,顏鐘鳴向葉玄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那意思再不過明顯。
現在能夠讓葉玄安安分分聽話的,也只有葉玄了啊。
葉玄尷尬的苦笑連連。
“讓他抓住你的手腕,他在幫你看病!”葉玄說道。
“我沒病,看什麼病?”應落雁一臉天真爛漫的笑道。
“你有病!”葉玄說道。
應落雁小嘴撅着,神色變的飛快,道:“葉玄,你不會是跟那個白骨精跑了,想要把我送走吧。”
這個女人電視劇看多了吧?
葉玄無奈的搖了搖頭,道:“就讓他幫你抓住你的手腕一會,就一會!”
“不行!”應落雁十分堅定的說道。
“你答應不答應!”
“你威脅我!”應落雁小嘴一撅,看樣子就要哭起來。
這讓葉玄和顏鐘鳴,以及幾個醫生都一陣頭皮發麻。
“要不,用麻醉針吧。”那個藍眼睛的外國醫生提議道。
“不行!”老中醫說道:“如果用麻醉針的話,我把脈的效果會大大下降,而且這樣病人腦子已經有了很大的問題,在用麻醉針的話,會對病人的大腦產生更大的副作用,我個人不提倡使用麻醉針,西醫的麻醉針是在害人!”
老中醫說起話來咄咄逼人,他一直很提倡中醫,偏偏中醫無人,偌大的中國竟然被西醫滲透進來,使得中國上下這麼多年積攢的中醫文化付諸東流,他心中悲涼,一個人的力量卻遠遠不夠。
他說的倒是句句屬實,麻醉針對現在的應落雁有很大的副作用。
“老頭,如果你覺得麻醉針對病人有危害,你覺得現在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病人安靜下來?”藍眼睛的外國人明顯不太服氣。
“哼,辦法不知道有多少。”老中醫說道:“中醫讓人昏睡,有各路穴位,以按摩之法,可以讓人在不感覺到任何痛楚的情況下陷入睡眠,你們西醫可以嗎?”
“但是,前提是你怎麼樣給他按摩?有什麼機會嗎?”藍眼睛的外國人冷笑道,用着不太清楚的漢語,偶爾還會夾雜一句簡單的英文。
“那你有機會用麻醉針嗎?”老中醫冷哼道。
“好了!”
顏鐘鳴看到這兩個來自不同領域的中醫和西醫吵起來,擺了擺手道。
顏鐘鳴的話還是很管用的,很快,老中醫和西醫就安靜了下來。
只是當衆人的目光在方向葉玄和應落雁的時候,都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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