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一個月後。
一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許多大事情,或是某個孩子考上了名牌大學,或是某個人找到了一個好工作。也或是說,一對新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今日,柳家旗下的一家大酒店,這酒店裡大擺酒席,從外邊看向裡面,張燈結綵,滿是喜慶,分明是結婚的架勢。這外面排着一大隊伍的車,一眼看去,有不少前來送上賀禮之人。而仔細一看,這前來送上賀禮之人,盡都是燕北有頭有臉的人物。
因爲,瞭解者都知道,這乃是柳家家主,柳白蘇的結婚日子。
這柳白蘇長的跟天女下凡一樣,且又有錢,又聰明,到底是誰那麼有福氣,能娶到柳白蘇?
有意者一調查才發現,此人乃是白千秋的八弟子,也是最有天賦的弟子,明面是柳白蘇的保鏢去,其實是柳白蘇的男朋友。傳聞兩人眉來眼去不知道多長時間了,這結婚其實並不奇怪,很早之前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兩人結婚,誰敢不給幾分薄面?
一個是柳家家主,一個是白千秋的弟子,這絕對是門當戶對。
只見這時酒店內的一處桌位上,那一老一少坐在上面,分明是白千秋和蕭錦月麼。
但相比起來,白千秋是紅光滿臉,興奮無比,而蕭錦月則是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提不起精神,彷彿今天不像是葉玄的結婚日子,而更像是給葉玄辦喪事的日子。
“哈哈,白老,恭喜恭喜啊。”一名中年男子看到白千秋,連忙行了一個晚輩的禮數,恭敬的說道。
白千秋一看這男子,一開始愣是沒認出來,很快便是大笑道:“哈哈,是徐家的小子,沒想到一轉眼都長那麼大了。好好好,今天你父親呢?你父親怎麼沒來,這可是我徒弟大喜的日子。”
因爲是葉玄成婚的日子,白千秋高興的很,這眼睛裡滿是喜色,三句話都忍不住一聲大笑。
聽到白千秋的話,這中年男子苦笑道:“白老,我們家老爺子身體可不如您的,他這幾年腿有些毛病,坐在輪椅上下不來。不過他沒來,可是特意囑咐過我,要向您問聲好,並且祝願您早些抱上徒孫子。”
“哈哈,這徐老頭子還是那麼會說話,好好,借他吉言,借他吉言。”白千秋紅光滿面的笑道。
“那白老,我就不打擾了。”這中年男子一躬身,就轉身離去了。
白千秋依舊喜悅無比,看到有認識的就打招呼,完全是一副老頑童的形象。
過了好一會,這人稍微少了一些之後,白千秋方纔坐了下來,看着旁邊悶悶不樂的蕭錦月,疑惑的問道:“錦月啊,你怎麼悶悶不樂的,今個可是你大師兄成婚的日子,你可放開心點,愁眉苦臉的幹什麼。這不知道的,還以爲今個是給你師兄辦喪事的呢。”
蕭錦月黛眉蹙起道:“我沒愁眉苦臉。”
“嘿,我老頭子又不眼花,你小妮子臉都扭成麻花了,還沒愁眉苦臉?行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和你師兄是不可能的,放棄吧。”白千秋擺了擺手。
“爲什麼不可能,爲什麼不可能。”蕭錦月一下子委屈的哭了出來,那眼淚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
看到蕭錦月眼淚掉下來,白千秋神情肅然的道:“錦月啊,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要知道,小玄他一直都是把你當成妹妹看,從沒對你有過男女的感情。在他心裡,你是他師妹,他對要是有過分的想法,他恐怕自己都接受不了的。”
“爲什麼,爲什麼我非得是他師妹?”蕭錦月貝齒輕咬的道。
“但你如果不是他師妹,又怎麼會認識他?”白千秋嘆了一口氣道:“錦月啊,緣分註定如此,你還是想開一些的好。”
“我想不開。
蕭錦月站起身來,說道:“我要搶婚,我不允許他結婚。”
“坐下。”看到蕭錦月的模樣,白千秋嚇了一大跳,厲喝道。“你這是成何體統,搶婚?你以爲是小孩子過家家?”
聽到白千秋的話,蕭錦月唯有坐下。
她可以對別人不理不睬,但對白千秋卻不行。
“錦月,你要知道,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得得到他,你和葉玄是師兄妹,你們之間再濃厚的感情也可以化爲師兄妹。既然他是你師兄,他結婚,你爲什麼不祝福他?”白千秋緩緩說道。
“祝福。”
蕭錦月眼角一滴淚水落下。
爲什麼——
不是別人祝福他們,而是,她去祝福他和,另外一個女人?
看着蕭錦月那空洞的眼神時,白千秋一聲長嘆,他負手站起,看着在附近的王溪,眉毛一挑,道:“王助理!”
王溪聽到聲音,連忙趕來,恭敬的道:“白老,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有事情了,這都什麼時間了,葉玄那小子呢,我怎麼到現在還沒見到他人影呢?”白千秋着急的說道。
王溪聽到這,沉默片刻,尷尬的道:“這個,白老,我也不知道葉玄他去了哪裡,好像現在還沒聯繫上。”
“什麼!沒聯繫上?”白千秋瞪大了眼珠子,道:“這小子上哪裡去了?他也不瞅瞅幾個什麼日子,對了,那柳白蘇呢?她人呢?她知不知道葉玄在哪裡?“
聽到這,王溪依舊尷尬的說道:“這個……小姐她也找不到了,我出來也是着急在聯繫小姐。”
聽到這,白千秋終於坐不住了:“這都什麼事?”
結婚當天,新郎新娘都失蹤了?
……
葉玄的確不在婚禮現場,這也並不是他想要如此,他本來都穿好規整的西裝,準備的差不多了。可是這個時候那趙五甲突然氣喘吁吁的跑過來告訴自己,死亡信徒傷勢恢復,殺過來了。
這讓葉玄一臉的哭笑不得,心裡都快罵娘了。
這死亡信徒早不來,晚不來,非得在他結婚的時候來。
然而,葉玄卻也沒有不去的理由,因爲這個時候來,最起碼比他結婚準備喝交杯酒的時候來更強,他只有和趙五甲一起前去攔住死亡信徒。
而現在,葉玄和趙五甲身在一家地下停車場裡。
這地下停車場的車輛並不多,所以人也沒幾個,這裡交手,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
至於和誰交手?
自然便是死亡信徒了。
此刻,葉玄和趙五甲站在一起。而他的對面,站着一名身穿黑袍,袍子下看不清楚模樣的男子,正是死亡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