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過了櫻有血繼的事不提,大蛇丸心中也知道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不能被他人知曉的秘密,大蛇丸也有,所以他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繼續追問下去,並且立刻就把先前那一段記憶當作灰飛,給遺忘了。從七夜話話裡的聽得出大蛇丸是第一個發現櫻有血繼的人,若是將來有其他人也知道了,恐怕第一個要找大蛇丸麻煩的就是七夜本人。
大蛇丸不說七夜也懶的再說些什麼,在大蛇丸熱情的邀請下,再次逛起了這個基地。基地有兩層,昨天七夜轉的是第一次,現下是要去第二層。大蛇丸看上去有些興奮,或是說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些什麼,七夜和櫻只是冷冷的看着。
通過一條長長的漆黑的臺階,走到一塊巨大的岩石巨門前,只是憑藉着眼力的預測,這塊石門少說也有十噸左右,甚至還要多一些。大蛇丸伸出了那長長的舌頭,舔着自己的嘴脣,嗓子一陣陣翻動,雙手按在了石壁縫隙的兩側,偏着頭朝着七夜笑了笑。
七夜牽着櫻向後退了幾步,只見大蛇丸的雙手就像一個可以充氣的氣球,瞬間膨脹起來,血管與經絡都被擠出了肌肉,在表皮之下猙獰的扭曲着。一陣震動之後,伴隨着刺耳的摩擦聲那道石門緩緩被推開。順着那漸漸開闊的門縫,一陣陣充滿血腥與屍體腐爛的惡臭瞬間撲面而來,叫人想把隔夜的飯都吐出來。
二層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好在三人都是實力高強之輩,雖說不上有夜視的本領,卻也能隱約看的仔細。
這二層就好似真正的地獄一般,滿地滿牆都是暗紅色的鮮血,地面上隨處可見那已經腐敗了的碎肉與內臟,一腳踩了下去黏糊糊的,當擡起腳時卻有了一聲輕響。到處都是時候,不見一個活人,大多數人的死狀幾乎相同,都是被利器分屍,也有少數是死於忍術。
七夜與櫻對這種場面可以說幾乎是徹底的免疫,比這些慘烈無數倍的都見過,這就好像是小兒科,大腦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有點麻木的掃了一眼,七夜便把目光投向了大蛇丸。
大蛇丸此刻更加的興奮起來,嗓子裡不斷的發出那種怪異的響聲,目光四處亂轉,好似在尋找什麼。
忽然大蛇丸眼神一亮,下一個瞬間已經站在遠處約有三十米左右的地方,那地上躺着一個年紀約有是十來歲的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經遮不住那枯瘦的身體,皮膚暗黃,身上多有血跡,若不是那若有若無的呼吸,恐怕早就被大蛇丸忽略過去。
七夜也走進了一些,那孩子一頭灰白的長髮,眉間有兩點,瓜子臉,眉毛比較細,很清秀的一個孩子。
也許是感覺到身邊有了其他人,那孩子睜開的雙眼,在漆黑的房間裡什麼也看不見,只是憑藉的自己的感覺,勉強直起已經極度衰弱的身子,伏在了地上。
“輝夜-君麻呂,見過大蛇丸大人。”
七夜眼角微微一抽,腦海中頓時有了輝夜一族的全部資料。可以說這是一個十分有特色富有傳奇色彩的家族,家族的核心不是如何將家族發揚光大,不是如何存在下去,而是不停的製造戰爭與殺戮,最終還是因爲他們的愚蠢的追求而滅亡。七夜瞥了一眼一邊的大蛇丸,大蛇丸臉上的笑容已經再也藏不住,越來越盛,好似花開一般。
“你發現有趣的事了嗎?君麻呂。”大蛇丸問了一句。
君麻呂直起了身子,臉上已經有了些許笑容,病態的暗黃肌膚上也有了一絲不相稱的紅暈,輕輕的點了點頭,很是恭敬的說了一聲“是”大蛇丸好似相當的開心,抓着君麻呂瘦弱的胳膊,直接拎了起來,君麻呂沒有絲毫反抗的意識,只是靜靜的看着大蛇丸。那目光七夜經常見到,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瘋狂的敬仰。
從二層退了出來,大蛇丸將君麻呂丟進了浴室中,洗漱了一番出來之後已經恢復了不少,人也有精神了。大蛇丸的浴室中的水,不是普通的溫泉或是河水,而是一種特殊的藥液,能補充一定的體力與修復傷害,也是兜的發明。
看着站在一邊穿着整齊的君麻呂,大蛇丸忍不住心中的喜悅,與七夜交談了起來,指着君麻呂笑着說道:“這還是我前段時間出任務時預見的幾位少見的輝夜一族唯一的後人,並且覺醒了那讓人覺得驚恐的血繼。也許輝夜一族被滅亡的原因並不是他們對戰爭的熱衷,而是這接近於無敵的血繼,纔是他們真正被滅亡的原因。
如果給他時間慢慢成長,也許有一天,就是我或是你,都不是他的對手,對於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大蛇丸的一番話觸動了君麻呂的心絃,立刻就跪在了地上,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大蛇丸很樂意手下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傢伙,七夜只是朝着櫻微微一笑,什麼也不多說。
也許君麻呂確實如大蛇丸所說那樣的厲害,可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君麻呂一個人有血繼。至少在七夜看來,君麻呂多麼的厲害,與自己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因爲他有了櫻。櫻是上天賜給他的最強的恩惠,也是因爲有了櫻,所以七夜絲毫不在意與曉發生衝突,直接斬殺角都那樣的角色。
不過這也無法消退七夜對君麻呂血繼的好奇,見識過越多的血繼,對血繼越是抱着一種好奇的心態,不由的詢問了一句:“君麻呂,你的血繼能力是什麼?”
君麻呂微微一愣,他並不是認識七夜,疑惑帶着詢問的眼神,望了一眼大蛇丸,大蛇丸陰笑了幾聲,走到了大廳的一邊,在牆壁上敲打了幾下,露出了一道暗門。門內的空間不是很大,狹小的空間內頓時騷亂起來,隱隱有着人聲。不一會,除了大蛇丸,還有七八個約有二十多歲的男女從那暗門內走了出來。
大蛇丸指着君麻呂說:“只要你們能殺了他,你們的家族勢必將在你們的手中重現當年的輝煌。”說完這莫名巧妙的話,又坐回了七夜的身邊,一副看戲的表情。
那羣男女低聲交流了片刻,頓時臉上表情一改迷茫與彷徨,嚴肅了起來,整個人好似出鞘的利劍。這些都是一些忍者家族中的青年骨幹或是遺留下唯一的後人,這些年裡都被大蛇丸收集了起來,爲了轉身之術尋找最好的載體。若不是後來尋找到君麻呂又敗給了鼬,或許大蛇丸已經佔據了這些人其中某一人的身體。
七八條人影瞬間衝向了一邊的君麻呂,君麻呂那瘦弱的身體與那羣成年人一比之下就顯得瘦弱了許多,好似經不起任何的攻擊。秀氣的臉上沒有任何的驚慌,只是冷漠的看着那些人,眼神中露出一絲不解的嘲笑,好像在笑螞蟻爲何要與大象搏力。但同時,也有一股熱衷與鮮血和暴力的嗜血。
慢慢的擡起手,試探的三人已經臨近了君麻呂,只是五指對準了他們,嘴角微微翹起,看上非常的溫和。也只是轉眼之間,五節煞白的骨骼忽然直接從手指尖上被擠出,彈射出去,瞬間集中那三人的身體。
那三個人的身形在空中一頓,緊接着向後倒飛而去,空中留下的只有陣陣血花。當落地之後其餘幾人只是掃了一眼,便知道那三人已經沒有了生機,死了。
臉色齊變之後抱着十二萬分的小心,將君麻呂圍了起來,不斷移動着身子,在尋找破綻的同時也在規避着那恐怖的術。君麻呂表情不改,臉上有着淡淡的笑容眼神卻顯得異常的冷靜與漠然,一隻手摸到了後頸,身子微微一陣扭曲,脊椎居然被完全抽了出來。就是七夜,也吃驚不小。
剩餘那幾人更是不堪,臉上已經露出了恐懼的神色,互望了一眼,覺得不能給君麻呂更多的時間,同時手中結印不斷,時間五大屬性的忍術就好似嘉年華的派送一般,瘋狂的砸向了君麻呂。
物種相剋的屬性彙集到一起,除了七夜和大蛇丸,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只是瞬間一股刺眼的白光從君麻呂的位置升起,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這大廳也震動起來,屋頂上的碎石斷斷續續的被震碎,脫落,掉了下來。
也許是瞬間也許是很久,視覺再次恢復之後君麻呂所在的位置已經徹底的塌陷,成爲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坑,而君麻呂卻毫髮無傷的站在了中間。只是身體的表面不是在是那些柔軟的肌膚,而是一層有着光澤的骨骼。一雙藏在骨骼之後的眼睛看了一眼四周的幾人,依舊是那麼的冷漠。
身子微微一陣模糊,體表的骨骼已經完全的碎裂,落在了地上,而君麻呂本人此刻已經出現在其中一人的身前,手中的骨件微微一揚,頓時那人從身體中間被分割成了兩份。手中骨件不止,又是幾個劍花,那人立刻被分成了十數塊,內藏與鮮血就像一枚從高空跌落的雞蛋,剎那間爆開,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