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part56 大修
木葉的單身上忍都能分到一套不大的公寓,只要申請就可以了。萬一結婚了需要換大一點的房子也可以提出申請,政策十分體貼,絕不會讓忍者在生活方面花費太多的心思。
卡卡西的上忍公寓分下來的時候一羣損友一擁而上,好好去烤肉店鬧了一回,他們倒是想去居酒屋,奈何居酒屋的老闆目光如炬,一樣就看穿了這羣用變身術矇混過關的忍者還沒到喝酒的年齡,氣勢洶洶的擡起掃帚把他們掃地出門。
不過,這一回就不同了。首先是凱洋溢着青春活力突然出現在卡卡西的窗戶外,“我永遠的對手喲,來一場青春——咦,你居然在吃火鍋,”
卡卡西不由的想,我就是吃火鍋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凱擡起窗戶進來,看了看火鍋裡的料,表示了一番鄙視,旋即活力十足的跑出去採購。
“我在路上碰到了凱,他說你一個人可憐兮兮的吃火鍋,我就帶着紅一起來陪你嘍。”阿斯瑪這麼說。
“當時我正好和紅一起逛街啊,”紅豆笑眯眯的夾了塊牛肉:“哇,好燙。”
“慢點吃啊紅豆。”夕日紅連忙阻止她自虐,旁邊的不知火玄間夾了豆腐打算放下去,並足雷同連忙說:“吃完了再放,生的和熟的混在一起不好。”
“你該慶幸沒有秋道家的過來。”山城青葉扭過頭:“疾風,過去點,擠得都沒地方坐了。”
於是,卡卡西開始認真的考慮是不是換個大點的房子。負責在這種熱騰騰的氣氛裡活力十足的下菜的凱,不顧燙不燙笑眯眯的用可怕戰鬥力消滅食物的紅豆,光顧着給女朋友佈菜的阿斯瑪,光顧着紅豆的紅,討論什麼時候放高麗菜和紅蘿蔔該吃生的熟的還是半生不熟的並足雷同和不知火玄間,這個地方確實太小了點。
每個人都沒好意思空着手來,大家買的東西足夠吃到第三天中午還有剩。卡卡西忙裡偷閒抽出本《親熱天堂》,絲毫不顧周圍濃烈的八卦氣氛,這貨實在太礙眼了,眼尖的不知火玄間一下把《親熱天堂》奪了下來,給他夾了一堆東西:“卡卡西,你要上進一點。”
“上進,那是什麼?”卡卡西垂着懶洋洋的死魚眼,咬了顆魚丸:“我現在不好麼?”
“我永遠的對手哦,你應該像我一樣,活力,青春,力量!”凱做了個健美先生炫耀肌肉的表情,問題是他還不是在開玩笑,是說真的,並足雷同一邊夾了顆鵪鶉蛋一邊說:“別理他,他就是念念不忘你打敗他,真是的,都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雷同!”
“唉?”山城青葉有些脫線的說:“真的麼,我說吶,玄間你真正介意的是這件事麼?”
不知火玄間怎麼可能承認,擺出一副很沉穩的表情說道:“我纔不會介意這種事——你們想想,這傢伙可是四代目的弟子,萬一被別人誤會了四代目也是……”
“說到火影大人啊,暗部裡好像有個傳言呢。”紅豆麪前熱騰騰的一大碗,紅一邊幫她添了勺湯一邊溫柔的問道:“傳言?”
“那個啊,我也聽說了。”阿斯瑪摸了摸下巴:“蠻有意思的。”
“你們別賣關子啊。”不知火玄間受不了他們故作玄虛的樣子,奈何紅豆焉兒壞故意不說,阿斯瑪笑而不語,卡卡西嘆了口氣:“假的,那種話你們也信。”
“哎?怎麼會是假的,難道火影大人不是在改革情報部門麼?”紅豆吃驚的瞪着卡卡西,紅被她逗得樂了,嗔道:“紅豆,你被卡卡西騙了。”
“我聽到的可不是這個。”阿斯瑪摸了摸煙盒,畢竟女孩子多,不好抽菸,心底有些犯癢:“好像是火影大人打算讓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來擔任情報部門的首領——老爸那邊聽說的,也不知道真假。”
“我討厭那個男人!”不知火玄間馬上說:“閉嘴,雷同!”
並足雷同剛想說什麼就被堵回去,別人都笑了,卡卡西倒是很在意的嘆了口氣,別人都很理解他,他和宇智波帶土的那一段,鮮紅鮮紅的寫輪眼還留在那裡呢。
“火影大人和那一位是好友吧,卡卡西,別裝作沒聽見,說點什麼啊。”
“你們想我說什麼?”卡卡西擡了擡護額,有些嫌麻煩似的懶洋洋道:“我說吶,你們就這麼巧一起休假,沒別的是可做了?”
“冬天就該吃火鍋!”凱握緊了拳頭高呼:“這就是青春……”
“好煩吶不要轉移話題!”紅豆一腳踩着桌子站起來,:“凱,坐下,這傢伙太狡猾了,玄間,疾風,看好他別讓他跳窗逃跑!告訴你卡卡西,除非你今天把面罩摘下來給我們看,否則別想逃。”
“對了要不我們看看卡卡西面罩後面的……”月光疾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卡卡西瞪回去了,可其他人也並不放過他,足見交友不慎,誤交損友的後果都是很嚴重的
“好過分啊兄弟,你打算扔掉我們一羣人逃跑?”阿斯瑪半真半假的抱怨:“別擔心,今天我們有整整一天的休假呢,我和紅晚上倒是要出去一趟,你們呢。”
“下午打牌,就在卡卡西家裡好了。”玄間說:“火影大人今天放我們的假,對了卡卡西坐下,疾風呢?”
月光疾風下午也沒事,點了點頭:“有時間。”
卡卡西一滴冷汗落下來,什麼叫誤交損友,他覺得應該給老師澄清一下,於是咳嗽了一聲在中衆人期待的目光中說:“四代目和那位大人沒什麼的。”
“卡卡西說得沒錯。”
“玄間你給我閉嘴。”誰不知道你控火影大人不是一天兩天了,玄間正想反駁,被雷同一把按下,卡卡西看看逃不過去,索性狠下心來瞎編亂造一通,賣關子賣了個十足,語氣八卦的說道:“其實他們……”
咄咄咄,有人敲窗戶。
戴面具的暗部,卡卡西露出了“得救了”的表情,過去開窗。
“火影大人找你。”暗部銳利的目光掠過一屋子的後輩和熱騰騰的火鍋,卡卡西點頭,非常乾脆:“這就去。”
波風皆人這幾天心情都很好,因此在卡卡西進去的時候,心情也還算很不錯。這一次的任務是霧隱村那裡出了些事故,好像是國內發生了變動。霧隱村與大6隔絕,在水之國的島嶼上,要取得消息就格外不容易 。
“萬事小心,安全爲上,不必太勉強。”做老師的就是能這麼偏心,卡卡西有些臉熱,應了聲就戴着面具跟着前輩出發了。這麼片刻,就有人過來說話了:“火影大人,兩位顧問有請有請。”
“我知道了。”波風皆人輕輕嘆了口氣。
關於兩位前輩,他一向很尊敬他們,尊敬歸尊敬,很多做法,他卻難以贊同。
“顧問大人說過是什麼事麼?”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和風之國的盟約有關。”
“盟約?”波風皆人眼底掠過一絲詫異。
木葉和砂隱的盟約不是很正常麼,之前剛剛結束的中忍考試之中,砂忍雖然有些小動作,畢竟也沒有釀成更大的衝突,更別說砂隱村和木葉都還在大戰恢復期,村子的人力物力都急需恢復。
在後世被稱爲動亂流離的這一年,以一場漫長無際的大雪,慢慢拉開了序幕。
街上人來人往,新年裡互相拜訪之後,難得的假期漫長的有點讓人悠閒過了頭。因爲明年就要開始上學,鼬越來越多的外出和修行,畢竟時代還不是很安定,越快掌握力量才越能保證生存機率上升。
“我也能跟着你出任務麼?”
悠閒的坐在樹枝上擦拭着苦無的止水,低下頭就能看見站在靶子中心平復呼吸的身影,鼬的眼睛像是溫潤的黑色,比起父親的冰冷堅硬,溫潤而沉靜,那個小小的聲音裡摻雜着不自覺的困惑,止水一撐樹枝跳了下去。
頭上的樹枝搖晃着,積雪落了下來,他擡手打掉落下來的雪,手背被並冷卻柔軟的東西擊中。他看着那個小小的孩子,從一搖一擺的小嬰兒慢慢長大,手指握着苦無,笑容像是冬雪一樣純粹而溫柔。
“暫時還不行。你還太小了,等你從忍者學校畢業,通過中忍考試,加入警務部隊還有十幾年吧——”止水故意頓了頓,鼬什麼也沒說的看着他,然後轉過身,閉上眼睛,苦無脫手而出。
“我們該回去了。”
那枚苦無牢牢的釘在靶子中心,樹上的雪簇簇落了下來,鼬仰頭望着從樹上落下來的雪覆蓋在被石頭後面的靶子和苦無上,止水走到他身後,輕而易舉就按住了他的腦袋:“我說你啊……”
鼬認真的轉過頭看着他:“不需要那麼久的,止水。”
雖然是玩笑話,止水還是點了點頭,眼底泛起暖意。
快要下雪之前,兩人往村子裡走。
玄關就能聞到食物的香味,止水打算告辭離開,卻被鼬拉住了,他笑了笑,坐下來換了鞋。在廚房裡忙碌的人影大概是美琴阿姨吧,鼬卻徑直往裡面走:“我回來了。”
“鼬,幫忙把碗筷準備一下吧。”
止水愣住了,是族長的聲音。
“前輩——”
富嶽穿着圍裙在廚房裡忙碌,止水風中凌亂的看着鼬把碗筷準備好,午飯是熱氣騰騰的火鍋,鼬轉過頭來說:“止水,醬汁要什麼味道的?”
“今天準備了新的味道,等一會兒你也嚐嚐。”富嶽把火調小,醃好的河豚魚塊下鍋,翻撿煎炸,鼬一邊把碗筷和味碟端出去:“我不喜歡梅子味的。”
“辣味的就好,麻煩了。”族長、族長你……
“嗯,這一次是清淡海鮮味的。”富嶽淡定不過的把炸好的魚塊撈出來,絲毫不理會旁觀者的心情,至於鼬早就習慣的不能在習慣:“止水?”
“沒、沒事。”
鼬看了看他,表示不解:“你臉色很不好看,不舒服麼?”
止水臉色發白表示自己沒事。估計警務部隊的人看見這一幕一大半都要嚇得恨不得掐的自己大腿發青,然而族長大人脫下圍裙滿滿一桌菜,還溫了酒淡定不過的示意開飯,目中無人的態度讓飽受驚嚇的少年倍感親切。
咦?
味道還……還挺不錯。
火鍋清澈如水,味道卻鮮美醇厚,醃過的肉和蔬菜燙的正好,炸河豚魚塊鮮美的連舌頭都能吞下去。
“聽說你們前幾天去了霧隱?”
“嗯,啊……是的,前輩。”
止水放下筷子,心生警惕。富嶽端起酒杯,眼底閃過暗色:“也沒什麼,任務是我準備的,只是沒想到銀居然會受傷。”
“因爲水之國正在內戰,”止水眸光一閃,心底的弦慢慢絞緊:“霧隱村出現了背叛村子的上層叛忍,掀起了戰爭,現在的水之國戰火連綿,遍地焦土,村子也……忍者,尤其是血跡界限的忍者被視爲惡魔,我們途中也遇到了許多失去父母的孤兒……”
你呢,也想讓火之國變成這樣子麼?
那一瞬間的憤怒,讓止水不得不盡力低着頭才能掩飾神色。
之前的驚訝。之前的溫柔,連同此刻舒緩的情緒,都如同被什麼飛快抽走一樣。
“內戰啊……”富嶽瞥了鼬一樣,夾了塊河豚:“好好吃飯。”
“抱歉了,說起這個,讓你們擔心了。”止水用盡全力壓抑着憤怒,儘量露出平靜的神情:“銀哥也教了我很多東西,我、我很高興。”
富嶽沒再說下去,眉目沉鬱,慢慢喝着酒。
午飯後,止水就禮貌的告辭了。
富嶽送他到玄關,少年眼底的餘恨明亮而尖銳,想必在水之國一行,學到了更多東西吧。
“鼬麻煩你了,小時候就這麼黏人,一向是把你當成哥哥看待的,以後也多多照顧他吧。”富嶽神色微微一動,眼底的柔軟褪去:“還有,關於銀的事,希望你也好好留心。”
“我不明白……”
“你很清楚。”富嶽微微一哂:“我說的什麼,你很清楚。”
止水震動的擡起頭,眼底尖銳的恨意,宛如刀光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