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偷襲?”河馬寒宇有些好笑,這些人不會真的以爲自己那麼好對付吧!
左近的多連拳擊空,四處尋找着河馬寒宇的影子。
“然來只是一個膽小鬼啊!”鬼多由失去了目標,忍不住咒罵道。
“女孩子是不該出來打打殺殺的,更不該隨便罵髒話的。”河馬寒宇的聲音在鬼多由的耳旁響起。
鬼多由心中一驚,還沒來的及反應,已經被河馬寒宇一拳給轟到了天上。河馬寒宇正準備去補上一腳,一道網子從天而降,朝他撲來。河馬寒宇不得不放棄多由也,再次瞬身離開。
“鬼多由,不要逞能,你一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左近警告着有些衝動的鬼多由,同時和其餘兩人圍了過來,將鬼多由包裹在中間。
鬼多由畢竟是四人組中的唯一女性,加上她的攻擊是以遠程攻擊見長,對進身防衛非常有限,另外三人也不得不好好地配合。
“該死――”,鬼多由吐了一口血,將笛子放到了嘴邊,道:“我一定要找他出來。”
鬼多由的笛音帶着些魅惑,幾個白色的影子隨着她的節奏飄舞着,時而飛天,是而貼地,似乎是上天入地搜尋河馬寒宇的影子。
麻呂雙臂環繞胸前,他無奈的發現,他們五人連觸摸一下河馬寒宇衣角的能力都沒有,這個傳說中神出鬼沒,陰險狡詐的灰狼,果然不是普通的角色能夠對付得了的。
雖然他們還有終極武器,但從河馬寒宇的口氣中,似乎河馬寒宇對他們的終極狀態也有所瞭解,難怪大蛇丸大人會將他列爲最可怕的敵人之一了。
還好大蛇丸大人帶着那個藥師兜去找人治療被棋木朔茂弄傷的雙臂去了,要不然,以大蛇丸大人現在的狀況,只怕要吃虧了。想到河馬寒宇的目標是大蛇丸,麻呂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行,他必須攔住河馬寒宇,給大蛇丸大人更多的時間,只要大蛇丸大人的傷好了,自然有辦法對付河馬寒宇了。對大蛇丸,麻呂可是有着盲目的自信的。
他們當然不可能找的到河馬寒宇,因爲他此刻就站在四人的腳下,只是隔着七八米的土層,在忍界,能夠利用土遁在這樣的深度潛伏下來的人,那可是屈指可數的。就算是日向一族的白眼,也無法穿透那厚實的土層,找到他的蹤跡,更何況是對追蹤並不在行的音忍四人組。
“MUSIC,GO!”河馬寒宇舉起手,比劃着一連串頗爲複雜的手印,隨後他的這聲叫喚在空氣中響徹。
“嗯――”,麻呂聽到耳畔漸漸想起的音樂,明快的節奏,震撼的動感,那一聲聲敲擊似乎敲進了人心,讓人忍不住跟隨着他的節奏一起舞動,火熱而爆裂,釋放出人全部的激情。
南門之次郎坊那高大的身軀,竟然已經慢慢地舞動了起來,整個人如同迷失了一般,只知道跟着節奏舞動。
“左近,小心,這是幻術。”右近好心的提醒着弟弟,剛纔弟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時,他就接過了身體的控制權,讓左近能夠休息一下,從那種蠱惑中清醒過來。
鬼多由也聽到了那明快的重金屬音樂的敲擊聲,感覺自己的氣力有些不濟,吹奏笛子有些困難,而且,自己的樂符也有些紊亂了,竟然有種被那動感音樂強烈吸引的感覺。
鬼多由感到一團怒火在胸口燃燒着,心中的傲氣也被河馬寒宇給完全的激起來,她是不甘心自己的笛音輸在河馬寒宇的幻術之下的。
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河馬寒宇所控制,她更加投入的吹着笛子,笛子的音調也變得激昂了起來,充滿了鬥志和殺氣,似乎是要壓下那些燥耳的重金屬音樂。
伴隨着鬼多由清揚的笛音,一道道咒符爬上了她的臉龐,整個人看起來說不出的邪魅和詭異,她體內的查克拉也迅速地提升。
“磔磔――”,鬼童丸怪笑了起來,從河馬寒宇幻術中清醒過來地他,也驅動着咒印的力量,以他爲中心,一圈又一圈的蜘蛛網在向外蔓延着,一陣怪異的問道從蛛絲上飄出,然後,許多的蜘蛛從四面八方涌來,爬上了鬼童丸的蛛絲網,然後一隻只四散,有些甚至朝地下鑽去。
“不愧是大蛇丸精心培養的忍者,有些實力。”被鬼童丸的蜘蛛逼出地面後,河馬寒宇笑着讚賞道。
麻呂臉色越發的蒼白了,音忍四人組已經有三人啓動了第二狀態,雖然實力在短時間內會有很大的提升,但畢竟不能張長時間的戰鬥。他雙手緊緊地握拳,手指關節劈劈作響,看得出他此刻內心的猶豫和掙扎。
“好了,遊戲時間開始。”河馬寒宇眼中再次浮現了那一紅一藍的光芒,掛着魅惑地笑容輕輕地拍了拍手。
隨着他現身,四人立即佔據了他周圍的四角,將河馬寒宇緊緊地包圍在了中間。
接下來的戰鬥很激烈,河馬寒宇和音忍四人組都是無所不用其極,風遁、火遁、土遁以及幻術、禁術紛亂上場,進行着華麗的表演。
四人組的配合非常的默契,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他們的一些個人疏忽,在左近和鬼童丸兩人的推動下,河馬寒宇也能夠感受到明顯的壓力,說實話,四人在第二狀態時的實力已經可以比擬上忍了,更不要說是第三狀態了,而且,四人的忍術都相當的詭異,不親自領教,是無法體會到的。。
但四人組也不好過,他們已經開啓了第三狀態,四個人看起來像怪物比像人還要多一點,而且,身體承受着太大的負荷,使得他們的動作也慢慢地變得遲緩起來。
“嘭――”人高馬大的次郎坊最先被河馬寒宇擊飛,將四人的包圍陣形給打亂了,壓力也大大地減緩。河馬寒宇的查克拉恢復得很快,比起音忍四人,自然是佔了不少優勢,所以到了這個時候,河馬寒宇的目標已經不是音忍四人組,而是站在邊上觀看的麻呂了。
這個麻呂確實沉得住氣,到現在還沒有出手,實在是難得。
“我看你能沉穩到什麼程度?”河馬寒宇眼角的餘光從麻呂身上掃過,對剩餘三人的出手更下的重了。
“嘭――”,當河馬寒宇將鬼多由打到在地時,麻呂出手了,一把骨刀飛射向河馬寒宇,河馬寒宇向後躍了兩米,避開了麻呂的攻擊,眼中帶着玩味的笑容,看着這個他也很欣賞的麻呂。
“左近,你們先走,去通知大蛇丸大人。”麻呂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冷靜和平淡,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會讓他激動。
“麻呂,你一個人――”鬼童丸看了一眼身邊的鬼多由,有些不放心。
“這裡,就交給我吧!”麻呂堅定地點了點頭,目光在鬼童丸已經斷了三隻的手臂上停留了片刻,道:“你們一定要找到大蛇丸大人,告訴他,拜託了。”
“想跑?沒那麼容易。”河馬寒宇可把他們五個人都當成了甕中之鱉了,沒打算放走一個人。隨着他的話音,四面豎起了高大的牆壁,將整個空間都包圍了起來。
“唰――,唰――”麻呂幾步就躍到河馬寒宇的身前,擋住了他進攻的路線,淡淡地說道:“寒宇前輩,你的對手可是我哦!”
鬼童丸四人已經按照麻呂的要求退到了牆邊,但是在面對着牆壁時,才發現,這不是普通的牆壁,而是鋼化的牆壁。
被鬼童丸扶着的南門次郎坊回頭看了一眼麻呂,掙扎着站了起來,道:“你們先走吧!帶着我,只會是個累贅,我留在這裡幫助麻呂。”說完,鬼童丸調動體內最後的查克拉,那剛剛退去不久的咒印再次浮現在了他的臉上,只是,他的臉上明顯有這痛苦扭曲的表情。
深知咒印反噬之苦的鬼童丸扭過頭去看左近和右近兄弟,算是默認了鬼童丸的請求。
“轟――”,鬼同丸整個身體夾着衝刺的力量,終於在那鋼化的牆壁上砸出了一個跟他身形一般巨大的洞。
“你們快走吧!”鬼童丸辛苦的讓開洞口,眼睛卻是落在河馬寒宇的身上,透着狠勁。
“嗯――”河馬寒宇的眉頭皺了皺,眼睜睜地看着三人從那個洞口離開,隨後,鬼童丸整個人站在那個洞口,將洞口堵得嚴嚴實實,忍不住讚賞起來,這個鬼童丸也是個人物啊!連死了,也要守護同伴。
河馬寒宇爲他們感到不值,他們這麼衷心於大蛇丸,卻不知道,在大蛇丸的心裡,他們只不過是打手而已,就像前世的白之於桃地再不斬。
“他們,逃不掉的。”河馬寒宇收回目光,看着眼中抹過一絲淡淡悲傷的麻呂,道:“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讓他們多活兩天算了。”
“謝謝!”麻呂依然是那麼的彬彬有禮,頗有子之風。
也許是麻呂的那種豁達與淡然感動了河馬寒宇,河馬寒宇的心緒平靜了不少,也不似之前那麼煞氣騰騰了,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放過麻呂。
在河馬寒宇看來,殺死麻呂,纔是解救他的最好辦法,這樣,他就不用在病痛之中掙扎了,也不用那麼傷感了。
對麻呂,河馬寒宇還是不可避免的帶着一絲憐惜,他不過是個可憐的孩子罷了。
“你不用謝,因爲,接下來,我會殺了你。”河馬寒宇這話也很冷淡,就像殺死麻呂跟吃飯一般依稀平常。
“我知道。”麻呂臉上居然浮現了一絲淡淡地笑容,使得他蒼白的臉上多了一絲靈氣,“但是,還是謝謝。”
“呃――”,河馬寒宇差點被噎到了,嚴肅道:“我很欣賞你,所以,爲了表示我的尊重,遊戲時間結束,我會認真對待你的。”其實是要送你最後一程,讓你痛痛快快地去死。不過河馬寒宇沒有說的那麼直白。
看着河馬寒宇如同變戲法一樣,變出一把刀來,麻呂知道,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終點了,不過,就算是走到終點,他也要他的生命在最後的一刻綻放出美麗。
生,已經不是他應該去追求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