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明室沿着一個狹小的密道前行着,在經過數道暗門後,來到一個陰暗地房間。一束燈光突然亮起,照在山本明室的矮小的身上,剛剛從黑暗中走出的山本明室驟然間無法適應,立即舉起手臂擋在眼前。
“你怎麼來了?”沙啞地聲音帶着一絲不滿在房間中響起。
在慢慢適應了室內的光線後,山本明室放下了手臂,房間裡除了他,什麼人也沒有,什麼東西也沒有,除了空,還是空,只有房頂的四個角落管子有四根管子,而聲音正是從這幾根管子裡面傳出來的。
“棋木朔茂沒有死”,山本明室盯着自己的腳尖,彷彿上面長着朵花一般,臉色卻帶着幾分蒼白和惶恐不安。
“我知道”,沙啞的聲音道,語氣中隱藏的不滿也越來越明顯了。
山本明室身體微微有些發抖,他聽出了那語氣中的不滿,但此刻,他卻只能壓抑着自己內心的憤怒,繼續道:“日向日足昨天找過我,要我協助他尋找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的下落。”
“所以你就來了?”沙啞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冷,對山本明室的膽小十分的不屑。
“不然怎麼辦,不管是棋木朔茂還是那個河馬寒宇,他們都是瘋子,惹怒了他們,對誰都沒有好處,你最好還是儘快放了她們。”山本明室猛地擡頭,怒睜的雙眼裡血絲滿布,甚爲可怖。
因爲日向日足的幾句話,他昨夜是一夜未眠,在不安與猶豫中飽受煎熬。思慮了一夜,這才鼓起勇氣來到這個地方。
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山本明室終於等不下去了,這裡的每一分鐘,在他心裡都比一個小時還要長,“我知道你還在。”
“好吧!”那個沙啞的聲音最終還是妥協了,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懼怕棋木朔茂和河馬寒宇,還是給山本明室面子。
聽到他的回答,山本明室也鬆了一口氣,整個人看起來也精神很多。
一面牆壁突然動了一下,慢慢地出一扇門來,那個沙啞的聲音道:“你去帶她們離開吧!”
“你怎麼了?”波風水門看着突然停住的河馬寒宇,問道。
河馬寒宇看起來有些陰沉,剛纔他的胸口突然的一陣絞痛,腦中也閃過一個奇怪的畫面,畫面中河馬智子在對着她笑,很輕鬆很坦然地笑,但不知道爲什麼,河馬寒宇覺得心裡涼颼颼的。
“你說,佩恩爲什麼要留我在雨忍村呆一天?”河馬寒宇壓下心中的鬱結,向波風水門問道。
“你發現了什麼嗎?”波風水門有些奇怪,雨忍村除了換了一個神秘莫測的首領外,其他方面和一個正常的忍村一樣,至少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對於雨忍的低調,他雖然也懷疑他們是別有用心,但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也是經歷了許多年的戰爭,需要時間來恢復生機。
但在他看來,河馬寒宇的表現就有些奇怪了,明明對佩恩和雨忍村非常的顧忌,偏偏擺出笑臉和他們天南地北的瞎侃,一副友好親暱的樣子。背後裡卻是十二分的警惕,似乎隨時防備着別人的偷襲,可問他什麼,他又是含糊不清的應對。
“沒有”,河馬寒宇自然不會說出曉組織和佩恩之間的關係,畢竟波風水門查尋了這麼多年,也只是隱隱察覺到有這麼個組織的存在,對於它的具體情況知道得並不多。而自己一直在木葉沒怎麼出去,突然說出這麼多關於曉組織的事情,以波風水麼的精明,他不懷疑纔怪了,“只是覺得佩恩和小南身上那衣服有些眼熟。”
“哦?”波風水門疑惑地看着河馬寒宇,他知道河馬寒宇還有話要說。
“我來這裡之前,留了一個影分身在村子裡面。”河馬寒宇快速向前躍進,邊走邊道:“這幾天木葉剛好舉辦今年的中忍考試,砂忍村的四代風影爲了加強兩村的關係,親自來參加中忍考試,火之國的大名也將親自參加,另外各個國家和村子都派有大臣或代表來。三代大人對安全特別的注重,但即使這樣,在中忍考試的第二天,就發現了大蛇丸的蹤影。”
“大蛇丸?”波風水門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他出現在木葉,目的恐怕就不那麼簡單了。”
“只是有些奇怪,以他的實力,爲什麼會對卡卡西班的那三個小鬼學生感興趣。後來怎麼樣,我也不是很輕楚,但是,大蛇丸似乎並不是單獨行動的,我不知道他從哪裡找到的同伴,很厲害,會製造各種的粘土炸彈,我的影分身就是被那種炸彈給炸沒的,那個人的衣着和佩恩他們有點像。”河馬寒宇話語中透着擔心,不能不擔心,在他離開木葉之前,他也沒有想到迪達拉那貨會那麼明目張膽地出現在木葉。
曉的行動已經超出了他的估計,所以他無法想象後面還會發生什麼超出他預料之外的事情,但在雨忍村,他卻不得不表現得很鎮定,表現得很隨意,避免讓佩恩察覺到他內心的焦急和不安。
波風水門並不清楚木葉的情況竟然已經這麼危急了,他對河馬寒宇的實力還是比較清楚的,能夠打敗擁有河馬寒宇二分之一實力的影分身,那個入侵者的實力,真的不容忽視。“那個人——”
“不過他也付出了代價,我想,他應該也失去戰鬥力了吧!只是我擔心,如果大蛇丸再多幾個像他這樣的同伴,木葉的情況就更加不妙了。”河馬寒宇也不敢想以前那般信心十足了,很明顯,隨着他的介入,蝴蝶的翅膀已經扇動了起來,這陣颶風到底會有多大,他不知道,也無法預估,但從剛纔開始,那種不好的預感一直糾纏着他。
“寒宇,你先趕回去,我們隨後就到。”波風水門看出了河馬寒宇的焦急。
“嗯”,河馬寒宇是真的急不可耐了,哪裡還會跟波風水門去客氣,立即用最快的速度離開,很快從兩人面前消失了。
“水門?”漩渦玖辛奈從沒見到河馬寒宇如此心急的神情,心中也升起了一絲不安,朝波風水門望去。
“我們也走快些。”水門點了點頭,也開足馬力往木葉趕去。
“日足大人,山本長老失蹤了。”一名日向家的忍者向日向日足彙報道。
“失蹤?”日向日足手中的茶杯不易察覺的抖了一下,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
“我們一直守候在山本長老家外,但後來被山本長老的人給發現,發生了一點爭執,等我們發現時,已經不見山本長老的蹤影了。”日向族人頭低垂着,有些不敢面對日向日足那冰冷的目光。
“我知道了,你去查看一下其他人的情況。”日向日足沉着地道,看着族人離開,他手慢慢鬆開手中的杯子,杯子頓時裂成碎片從他手中滑落。
日向日足看了看顏巖上初代石像上那道顯著的裂痕,此刻正有人在進行維修,但他知道,再怎麼修護,都無法使那道裂痕消失了。懷着沉甸甸地心情,日向日足走進了三代的辦公室。
“棋木朔茂知道嗎?”三代在經歷最初的震驚後,第一時間想到棋木朔茂。
“暫時還沒有通知他,目前還無法確定山本長老跟河馬智子她們失蹤有什麼聯繫,進一步的行動,還需要三代大人您的指示。”日向日足的回到讓三代送了一口氣。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他,一切等這次中忍考試結束之後再處理。”三代不得不作出這樣的決定,中忍考試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同時,加強對其他幾位長老的監控,不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
日向日足擡頭看了三代一眼,道:“這件事情,恐怕瞞不了多久。”
三代如何不知道,棋木朔茂又怎麼可能坐在家裡等消息,只要自己不給出他想要的答覆,只怕他很快就要採取行動了。而現在這種情況,三代也不好用自己火影的身份去要求什麼。
三代顯然高估了棋木朔茂的耐性,在日向日足走進三代辦公室的同時,棋木朔茂已經串進了山本的家中。
“山本人在哪裡?”棋木朔茂的氣機鎖定一名山本的貼身侍從,強大的威壓鋪天蓋地的涌向他。
“我——”那名侍從嘴剛動了一下,棋木朔茂就巴掌揮去。
“噗”,一口血裹着三顆大牙從那名侍從的口中砰出,而侍從的忍者在瞬間變得一邊死青。
“在我的面前,不要奢求自殺,我有上萬種辦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棋木朔茂眼中滲着寒意,讓那侍從如墜冰窖。
“我不知道”,侍從打着寒顫含糊不清的說道。
換作平時,棋木朔茂大概還有時間去慢慢審問,但已經兩天了,他已經沒有辦法等了。“看着我”,棋木朔茂冰冷地聲音不容置疑的命令道,在侍從的雙眼對上棋木朔茂的瞬間,他便陷入了昏沉,然後他的記憶如同被人抽離了一般,整個人慢慢地空虛,慢慢地什麼感覺都沒有。
奪魂術,又稱搜查術,被列入木葉卷軸的禁書之一,這種術憑藉絕對強橫的實力,直接入侵到對方的意識中,搜查對方的記憶。這種術的直接後果是被施術者的一方因爲意識遭到攻擊而變得混亂而零散,輕者變成白癡,重者直接死亡。而對施術者而言,如果施術不成,就會遭到反噬。
這種術雖然殘忍且危險,但卻是獲取情報最有效的方法,在戰爭年代,這樣的禁術是屢禁不止,而棋木朔茂就沒少用,而憑他的實力,從來就沒有發生過反噬的事情。
“大蛇丸?”沒有搜到任何關於河馬智子和棋木凌也的消息,而這名侍從也確實不知道山本人在哪裡,但讓棋木朔茂驚訝的是,山本明室居然讓他的侍從跟大蛇丸聯繫,難道,她們的失蹤真的跟大蛇丸有關係?
棋木朔茂忽然變得有些不那麼自信了,人是會變的,既然自己都會對木葉的人下手,那大蛇丸會向女人下手也不稀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