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光陰能在這一刻停駐,微笑不變,你只想再揹他一次
如果時空能在這一秒滯留,你只想可以不說“原諒我吧佐助”,而是“好啊”
如果說時間真能把一切洗掉,你想一直陪在他身邊
時間碾過,你盡在荒涯,將他推入無風無浪的寧靜
你孤獨而驕傲,卻不願讓肆意的驕傲將守在孤獨中心的自己與他隔離
一聲哥哥,你不惜下跪來安定他不明真相的雙眸
你顛覆了整個世界,卻只爲扶正他的倒影
一聲哥哥,成了你一生的詛咒
你聽見他的聲音,再高傲的聲線只有了卑微,再瀟灑的背影也有了猶疑
爲了他你讓自己只有痛,讓眼裡只有傷
心酸麼?你放棄的了所謂狹隘的宗族,卻最終只爲了他
爲了那個被稱爲愚蠢的弟弟的孩子,佐助
深埋住筋疲力盡的表情,親手將自己丟進深淵,埋進泥沼
因爲只有你在泥沼深淵之中,他纔會有走過去的力量
月色陰暗,你手刃全族,獨獨他你下不了手去
獨獨他你不忍心,不捨得
這世上誰你都可以欠誰都可以不管,可獨獨他欠了他,不能不管
你希望他會堅強地走下去。即便沒有族人,沒有你
因爲他會恨你,帶着對你的恨意,帶着超越你的力量
總有一些人命運裡註定必須走的路前立着不歸的路標,寫上了“殺生爲護生,斬業非斬人”
懂的人看見他們背後的窒息,不懂的人只看見他們臉上的雲淡風輕
你也是那樣淡淡的似笑非笑,看着一切像是嘲弄,像是悲憫
但是那晚的你哭了,是爲什麼?心痛麼,還是不忍?還是爲自己悲哀?
人一旦魂飛魄散天老地荒還有什麼不可以絕望
連鬼鮫都知道你在哭,你這個雙重間諜還真是失敗,呵呵
但你知道他沒有死,因爲他還沒有殺了你,他怎麼可以死
漩渦鳴人和你說,他比你更把佐助當兄弟
你笑了,你很少這麼笑,完全沒有任何憂慮和防備
可以放心了,就算自己將來真的不在,弟弟也有一個歸處
你帶血的手指伸向他,他忘記了躲避
彷彿時光逆流,迴歸到最初的位置。你戳他的額頭,說,對不起佐助,下次吧
你彷佛是看的到的那樣的未來,你是否恍惚地看見自己的死亡。沒有葬禮
只有骯髒的泥土,他因爲恨意而扭曲的臉,他隨風揚起的瘋狂的髮絲
以及,你想輕點他額頭,卻最後無力落下的手。那雙沾滿血卻蒼白依舊的,纖長的,骨節分明的手
你想過觸及,卻最終放棄,也許恰好擦到了,就像擦到了回憶的邊緣
也許就那麼錯過了,世界上只剩下你溫暖的笑,頹然自棄的笑
終於走到了盡頭,你終於可以不再說“原諒我吧佐助”,已經沒有下次了
那零星的溫暖卻是一生的溫度,你只有這些,懷裡都是冷的,記憶也都涼了,眼神已然冰冷
你的存在就是等待他的超越,等待他的報復,等待他的恨
無盡的等待,你驕傲而謙卑地站在那裡
你的等待,等待的盡頭
就這樣在眼前,在你們相同卻看不見相同的眼裡
細碎的光和你略帶模糊的側臉就那樣猝不及防的衝進漩渦鳴人的視線,再也不肯離去
你怎麼快死了還在耍帥,嘴角噙着的一絲笑卻那麼溫暖
你們明明就互相討厭互相不停詆譭,最後你卻爲了你最討厭的人送命
卻不知道原來命運裡有一種叫做友情的東西自出你們相遇那日就已經註定
至今還記得你轉身回頭找尋的渙散目光,以及定格在他身上的溫暖光芒
習慣了把背後安心的交給你,習慣了一起吃飯一起修行
心裡角落的陽光都因爲你的存在而無限制放大
那個時候的你臭屁又很拽,卻不會讓自己的同伴從視線裡消失一秒
可是現在,那樣的你已經丟了好久了,佐助你什麼時候回來?
因爲這個男人毀掉了你的一生,從此成了夢靨
夢裡是他血色鉛華的眼,筆直刺入心臟,將你牢牢盯在十字架上,永遠不能超生
他是這世上你最愛的人,唯一的哥哥
他是這世上你最恨的人,滅族的兇手
愛和恨,究竟要怎麼分的清。如果恨一個人,是因爲太愛麼?
曾經一起走過的那些櫻花雨和快樂悉數毀了
曾經這雙手背過你,就是這雙手爲你指着宇智波家的家徽
現在的這雙手要扼死你,時至今日染滿鮮血的他屠殺了一個族
全是無法磨滅的不堪回首,偏偏你活下來了,你要承受一切
一夜之後全族毀盡,大雨澆的人絕望
那些日子黯然的是何顏色?所有回憶都像是被抽空了,想不起來
只知道整條的路上沒有一個人,冷冷清清,除了影子和你相依爲命
從此什麼痛苦都嚥下去了,再也沒有奢望,沒有夢想,只有復仇
其實你是羨慕他吧,羨慕他是個傻瓜笨蛋
他從小沒有父母,沒有哥哥,不懂你的痛
所以他死命的挽留在他看來成了可笑的藉口,你厭惡
多年以後依然記得那時的你,如果不再記恨了,對於你們來說是最完美的結局麼?
少年不諳世事的你們還遠遠未曾經歷過很多磨難
這一轉身就是天涯海角,就是抵死不再相見,從此立場身份都要變,不再做朋友
可你就這麼決絕的轉過身去了,有誰知道爲了心底深處壓抑的夢靨放棄了多少?
記憶裡你最棒的樣子,就是你驀然回首,輕揚嘴角說,那是身體的本能啊笨蛋
如果你哭的時候剛好在下雨,那你就可以放肆的哭了
大雨裡塵埃落定,你沉默到最後沒有下手,時光靜止後不分晝夜而無限沉淪
現實兵荒馬亂,你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年,無法不驚慌失措
那些混亂不堪以及難過,實在沒有辦法安之若素視而不見
但是你的好朋友說的話,都溫暖在你心裡,哪怕日久泛黃 依舊讓人心有餘溫
忽然想到一起和夥伴,這幾個字有種溫暖的氣氛
歲月是神奇的治癒師,上帝是的偉大造物主,可以撐開無限遼遠的蒼穹
原本陌生的人闖進了人生,從此生命中多出無限可能
一起修行,一起吵架,一起哭一起笑,一起互看不順眼
結果這傢伙全忘了,陽光再也不會在手心突然醒來開花結果,他說,我就心血來潮要了你的命吧
爲什麼要哭,翱翔九天的鷹?原來你胸膛裡依舊跳躍着一顆有淚的心
盛夏陽光透過疏離的綠葉,斑駁的落在你們的側臉,那個時候的你
那麼固執的相信守在你身邊的哥哥就是上天註定的神
帶你遠離悲傷難過,一路朝着幸福的日光一路狂奔,不離不棄
可是他死了,你不快樂,你一點都不快樂,因爲他死了
童年的時候他次無數次戳你額頭,那句“原諒我吧佐助”伴隨了你的整個年少時光
他見過你所有的樣子,撒嬌的任性的張狂的倔強的不甘心的咬着嘴脣的
沒有哪一個人會像他一樣一直一直守在你的身邊
沒有那一種感情會像你們之間一樣,一起走過最懵懂無知然後最年少驕縱的時光
只有他
這一去,生生死死千千歲,他再也不會回來
陰影下半闔的溫柔眼簾低垂不語,穿透了多少悲歡離合
因爲那雙眼眸比你承擔了更多的煎熬和痛苦,所以只能沉默
可是隻有你,只有你是他心裡無可替代的存在,所以他要你活着
只能看到那家徽,白色是魂,紅色是血
殘陽似血,驚濤駭浪打的人心裡歇斯底里的絕望
誰給你重新微笑的力量,你又要怎麼爲他吟唱古老鎮魂曲,刻下他給的生死不離
好不容易你們可以靠的近一點,但是最後註定還是要分離
你不怕讓他看見哭紅的眼睛,只希望他能再聽你叫他一聲哥哥
站在巔峰盡頭的你寂寞麼?
天地如此遼闊,你們卻已經是如參商般的遙不可及
他死了,而你又要在黑暗中用多久的光陰才能把刻骨銘心的悲傷完全消除?
你像個找不到家的孩子一樣放聲大哭,爲什麼你的哥哥不要你?
萬花筒寫輪眼,他送你最後的禮物,你睜開眼,血淚交融,終於泣不成聲
那次闖入木葉,因爲聽見佐助的名字,你微微動容,手指不自覺的顫動
那雙舉世無雙的眼睛裡,沉靜,平和,沒有半分漣漪
你甚至可以淡淡的說,我對他沒有興趣
戲子,你騙過了所有人,卻騙不過自己的心
每次都是戳着他的額頭說,原諒我吧佐助
抱歉你總是沒有太多的時間陪他一起好好成長
因爲知道承諾太重所以不亂許諾言,你只能默默的看着他
他是你的驕傲,你給他的愛長不過天涯,卻穿透了命運
他從來沒有回頭看見過你落寂的神情和微笑
你的牴觸透過你謙卑的姿態與驕傲的眼神,透過看着他時的溫柔與悲涼
反向延長,讓你即使身在黑暗深淵卻依舊蒙着一層溫潤的華光
那種異度的力量恰寫着命運輪迴,寫着一輪輪尖利的年華,寫着你的謙卑
那種謙卑低到塵埃裡,卻從地底長出炫目的花朵,暗紅色,雲彩一樣,碎裂了地面,震散了平靜
弟弟,如果可以,我真想選擇不是一個天才
優秀也是有煩惱的,過於強大很讓人討厭吧
其實我只想做你的哥哥,這樣的話等下次我就可以有足夠的時間來教你了
戲子。就因爲愛他,所以你就試着比他堅強了一點
所有的不忍都由你來承擔,所有的罪名都由你來抗
褪去精緻到明豔的面具,你空洞的心怎樣才能涅盤?
戲子。卻不知道從來都是淚染了雙眼,無聲無息落淚
如果光陰能在這一刻停駐,微笑不變,你只想再揹他一次
如果時空能在這一秒滯留,你只想可以不說“原諒我吧佐助”,而是“好啊”
如果說時間真能把一切洗掉,你想一直陪在他身邊
時間碾過,你盡在荒涯,將他推入無風無浪的寧靜
你孤獨而驕傲,卻不願讓肆意的驕傲將守在孤獨中心的自己與他隔離
一聲哥哥,你不惜下跪來安定他不明真相的雙眸
你顛覆了整個世界,卻只爲扶正他的倒影
一聲哥哥,成了你一生的詛咒
你聽見他的聲音,再高傲的聲線只有了卑微,再瀟灑的背影也有了猶疑
爲了他你讓自己只有痛,讓眼裡只有傷
心酸麼?你放棄的了所謂狹隘的宗族,卻最終只爲了他
爲了那個被稱爲愚蠢的弟弟的孩子,佐助
深埋住筋疲力盡的表情,親手將自己丟進深淵,埋進泥沼
因爲只有你在泥沼深淵之中,他纔會有走過去的力量
月色陰暗,你手刃全族,獨獨他你下不了手去
獨獨他你不忍心,不捨得
這世上誰你都可以欠誰都可以不管,可獨獨他欠了他,不能不管
你希望他會堅強地走下去。即便沒有族人,沒有你
因爲他會恨你,帶着對你的恨意,帶着超越你的力量
總有一些人命運裡註定必須走的路前立着不歸的路標,寫上了“殺生爲護生,斬業非斬人”
懂的人看見他們背後的窒息,不懂的人只看見他們臉上的雲淡風輕
你也是那樣淡淡的似笑非笑,看着一切像是嘲弄,像是悲憫
但是那晚的你哭了,是爲什麼?心痛麼,還是不忍?還是爲自己悲哀?
人一旦魂飛魄散天老地荒還有什麼不可以絕望
連鬼鮫都知道你在哭,你這個雙重間諜還真是失敗,呵呵
但你知道他沒有死,因爲他還沒有殺了你,他怎麼可以死
漩渦鳴人和你說,他比你更把佐助當兄弟
你笑了,你很少這麼笑,完全沒有任何憂慮和防備
可以放心了,就算自己將來真的不在,弟弟也有一個歸處
你帶血的手指伸向他,他忘記了躲避
彷彿時光逆流,迴歸到最初的位置。你戳他的額頭,說,對不起佐助,下次吧
你彷佛是看的到的那樣的未來,你是否恍惚地看見自己的死亡。沒有葬禮
只有骯髒的泥土,他因爲恨意而扭曲的臉,他隨風揚起的瘋狂的髮絲
以及,你想輕點他額頭,卻最後無力落下的手。那雙沾滿血卻蒼白依舊的,纖長的,骨節分明的手
你想過觸及,卻最終放棄,也許恰好擦到了,就像擦到了回憶的邊緣
也許就那麼錯過了,世界上只剩下你溫暖的笑,頹然自棄的笑
終於走到了盡頭,你終於可以不再說“原諒我吧佐助”,已經沒有下次了
那零星的溫暖卻是一生的溫度,你只有這些,懷裡都是冷的,記憶也都涼了,眼神已然冰冷
你的存在就是等待他的超越,等待他的報復,等待他的恨
無盡的等待,你驕傲而謙卑地站在那裡
你的等待,等待的盡頭
就這樣在眼前,在你們相同卻看不見相同的眼裡
不堪重負的身軀重重倒下,你已經筋疲力盡
你恨麼?那無盡的黑夜裡誰爲你執燈?
誰都想向溫暖靠近,可是走不下去了
再也走不下去了,抱歉,佐助,就到這裡吧,真的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