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永遠趕不變化,雖然這句話有可能是某個貪官貪墨不少之後東窗事發後說的,但並不是不無道理。
出雲阿國算盤打的噼裡啪啦直響,但總會出現一些她無法掌控的事情發生,比如現在看着眼前這位穿戴凌亂臉色蒼白神情惶恐,小腿肚子還在不住顫抖的年輕官員遞來的信。出雲阿國此刻心中唯一的念想,就是把什麼東西摔的粉碎,來緩解一下心中繼續着的壓力。
似乎命運總是和她開着這樣那樣的玩笑,在這劣勢中要下定決心並不容易,可偏偏就在這節骨眼又出事了。
京都妖魔氾濫成災,昏天暗地,入目之處除了妖魔,便是血流滿地的殘肢與腐爛的人體組織。妖魔不知怎地忽然都集中到京都來,整個關中隨處可見橫行的妖魔,無論什麼人,只要被妖魔看見,那麼下場可想而知。這羣餓極了的妖魔肆虐着不顧一切的去吞噬着看見的一切,當然除了那些有神官庇護的皇宮與幕府。
信中的內容極其簡單,只有兩個字,“速來”,卻寫的出雲阿國心驚肉跳。似乎這已經並不是命運的玩笑,而是有人在控制着一切的發展,這個人肯定是七夜。出雲阿國這樣想,但卻又無可奈何,她就像一枚棋子一樣,當七夜與她背後的人對弈,下出了絕殺,那麼她就必須去救援那不保的將。
連連深呼吸了幾次,才平復信中的憤怒與無奈,苦笑了一聲將手中信撕的粉碎以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好一會,才恢復了常態,櫻脣輕啓,道“你且休息一晚,明天我會親率神社精英去京都救駕。若不是天色太晚,惟恐趁着夜色路有變,我肯定會連夜趕去。還請這位大人多多諒解,請。”
出雲阿國一口氣就把這年輕的官員嘴給堵了,使了一個眼色,一個妖豔的女侍攙扶着這還打着抖的官員緩緩進了客房。出雲阿國這才冷笑了一聲,望着窗外潔白的皓月,久久無言。
似乎一切都在七夜的計算之中。次日清晨,在那年輕的官員的要求下,出雲阿國無奈的帶着神社一衆精英,被成爲最強大的神官部隊御鬼衆踏了去關中的道路。她並不在乎關中會死多少人,但不得不去顧忌皇室和幕府的影響,要知道神權是否能凌駕於世間所有政權之,關鍵還在於皇室的態度。
如果今天皇室覆滅,那麼就等於在黑夜中發射了一個照明彈,告訴五大藩國以及一衆小國,被稱爲絕對正統的皇室完了,爲了局勢和人心的安定,必須選出新的皇室,而這皇室的候選人就是五大國藩主以及小國的藩主。這樣的結果只有一個,所有人爲了皇權而瘋狂,她神社就算在厲害,也抵不過人心的力量。神社會成爲一種附屬品,一種消耗品,當新的皇室出現,也就是神社再次隕落的那一刻。所以,出雲阿國哪怕萬般不願,也必須去維持着現在皇室的安全。
這一路似乎並不好走,平日裡見到神官就躲得遠遠的妖魔們見了一羣神官不僅僅沒有迅速的離開,反而張開了血盆大口流淌着着充滿了惡臭與氣味的唾液滿目紅光的如看待食物一般看待一羣神官。至此,出雲阿國似乎發現了不對的地方,那就是妖魔的態度。御鬼衆之所以能被稱爲最強的神官部隊,那是因爲他們都是擁有着驚人天賦,並且能與神明經常溝通的神官。召喚妖魔惡鬼之外,還能使用一定數量的攻擊性神術。
雖然他們體內的神力比起出雲阿國要少了許多,但是一羣人站在一起,那神力累積起的量怕也是足以抵的一箇中等神明可以使用的神力了。這些妖魔沒有退縮,反而更進一步,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些妖魔的背後,又一隻更加強大的妖魔存在,所以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攻擊吞食任何希望被吃下去的東西,包括了天敵神官在內。
出雲阿國擡手示意,長長的隊伍停了下來,走在最前的神官曲身一禮,這才走到了出雲阿國的身邊,輕聲喊了一句“大祭司”出雲阿國側過臉瞥了一眼,輕哼了一聲,說“把那些髒東西都清理掉,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就用它。”
“它?!是!”神官回答的語氣中帶着一丁點激動,本來白的有點磣人的臉色也有了一抹紅暈,眼睛更是完成了一條縫,獨身一人離開了隊伍,朝着在一邊明目張膽窺視的妖魔們走了過去,當還有些距離時,他手中的手掌開始有節奏的揮動了起來。
神官與忍者職業不同,對本身的技能使用的方式也不同。在忍者看來,忍術需要捏印,而且速度越快越精準越好。可是神官舞動手杖卻是越慢越好,而且必須要符合一種韻味與境界,或許並不需要舞動多少,哪怕只是手杖微微動一下,也都足夠了。
這神官也只是因爲過於激動才揮了兩下,頓時一股煙霧沖天而起,這煙霧很快就被一道藍色的查克拉衝散,一隻巨大的擁有三隻尾巴的怪魚,已然站在了妖魔與神官之間,正以疑惑的眼神看着身前那一個個神態各異的妖魔。
“是三尾?!”神官們沸騰了,尾獸的威力自然不必多說,而作爲神官並非人柱力,對於他們來說擁有太高智慧的妖魔反而不易控制,恰好三尾是尾獸中智慧最低的,最適合神官操縱,這也是爲什麼許久之前神社會不惜一切代價以捕捉三尾的緣由。
接下來的情況就要簡單了許多,一個智商幾乎爲零的實力強悍的妖魔,在經驗老道的神官操控下,對那羣妖魔展開了屠殺。當然真正被殺死的不多,妖魔不如人類那般虛僞,明知不可爲而爲之,見了三尾的實力立刻四散逃開,被殺的也只是那些實力較弱,抵抗不住三尾氣勢而動作一滯之後化爲肉末的妖魔們。
很快的,神社終於進入了京都,在擁有三尾威懾的情況下,京都暫時安全了。即便是這樣,可曾經文化藝術的中心,最繁華的京都,一片狼藉,就像剛剛被強暴過的姑娘。平民縮減到京都總人口的百分之五不到,而建築物更是被毀了大半,整個京都就像一座難民營一樣,充滿了絕望與彷徨。
出雲阿國都不能離開,那些妖魔離開了京都,但是沒有離開關中,盤踞在四周的山林之間,露着懾人的雙眼虎視眈眈的盯着京都,只要出雲阿國她帶走三尾,這羣妖魔就會再一次橫行無忌的衝進來。
而誘導着妖魔的,就是貼在皇宮天庭瓦片隔層中的那張符紙。符紙有一種讓妖魔們很熟悉的氣息,那位大人的氣息,這足以讓這些被封印了千年的妖魔們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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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外一個地方,霜靜靜的站在了鼬的面前,同時還有迪達拉和蠍,四個人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看着對方。
對於霜,鼬並不陌生,第一次見到霜的時候霜的力量就超越了他許多許多,而這麼多年過去了,霜的實力依舊凌駕於鼬之,這一點無需置疑,哪怕看去霜似乎只要用一隻手就能隨便殺死。
“大人要見你,跟我回去。”霜率先開口,有命令在身,自然不能拖的太久。掃了一眼蠍和迪達拉,眼神便立刻從他們兩人的身離開,對於霜來說他們兩個並沒有任何的威脅,霜也有血繼,而且並不弱,唯一難辦的就是鼬。如果他不配合,寫輪眼可是個麻煩的東西。
鼬沒有動,忽然笑了起來,一隻手握成拳,兩根手指稍曲的抵在了太陽穴,揉弄了幾下,似乎很爲難的搖了搖頭,笑說道“我不想和你與老師敵對,但是我現在不能離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希望你能幫我帶話給老師,遲一些,我會親自門拜訪。”
其實鼬也明白,寫輪眼並不是無敵的,須佐之男也不是想用就可以用的,霜在鼬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威懾作用。跟着七夜的時間不長,但是卻瞭解到跟在七夜身邊的人,越是普通越是平凡,那麼他就越是厲害。看似如常人無二的霜,究竟隱藏着多少的能量,鼬不知道。而且霜從來沒有在人前用過血繼,當然見過的人除了七夜和蘭之外,其他的都死了。
“喂喂喂,我說你是誰,我似乎不認識你,很有名嗎?”
迪達拉一臉嬉笑的望着霜,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