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猿飛嫉妒疲累的靠在辦公室內,按理來說如此重要的考試猿飛必須到場,可最近的事太多了。一會是七夜,一會是大蛇丸,太頭疼。揉了揉有點跳疼的太陽穴,擡眼看着一邊如人偶一般帶着面具一動不動的暗部部長,問道“現在怎麼樣了?”
暗部部長帶着面具,看不清面具下的表情,機械般的轉過身,口中的語氣不帶絲毫的感情,說道“七夜現在在考場,和大名坐在一起,目前看來沒有任何問題,中途也沒有離開過。大蛇丸卻沒有找到,音忍村的忍者都被檢查過了一遍,沒有發現大蛇丸的蹤跡。另外漩渦鳴人和我愛羅的戰鬥已經開始。由於我愛羅的危險性,我建議三代大人先以考場爲重,不要把過多的人力浪費在其他地方,免得一尾忽然發難。”
“你是說……這是陰謀?”聽到了一尾猿飛還是不由的心生煩躁,九尾對木葉造成的破壞到現在還留在了他的心中,對於尾獸產生了一種不可避免的反感。
暗部隊長遲疑了片刻,道“作爲暗部,我有理由質疑一切,包括你,三代猿飛佐助大人。”
口氣很僵,猿飛皺了皺眉頭,卻只是當作一陣風吹過沒有聽見。木葉暗部誕生的機制和當時的背景有很大的關係,暗部的誕生是在初代與宇智波斑正面對決之後,爲了避免因爲木葉高層之間的私鬥而牽扯太多的忍者捲入,暗部的機制就有了變化。從那天起,所有暗部成員聽令與火影,但是卻對暗部部長負責,也就是說暗部既是獨立在木葉政治之外,又受到木葉掌權者的控制和約束。而事實也證明,這種機制對於木葉的發展的確有一定的幫助,但是同樣也有弊端。
也許是暗部部長的話起到了作用,猿飛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戴了斗笠匆匆趕往考試的現場。猿飛心中已經有了警兆,也許從頭到尾,這完全是一個或者多個陰謀的組合體。
猿飛的到來並沒有引起看臺層的多大動靜,只有木葉的忍者和各個忍者村派來的代表表示了一下敬意,之後依舊把注意力集中在場下,鳴人和我愛羅的身。
鳴人很好的繼承了七夜的性子,面色沉穩不急不躁,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愛羅,卻沒有先動手。對於我愛羅這樣的人柱力,鳴人表面好似無關緊要,可心裡卻緊張的很。無論經歷過多少次的戰鬥,卻從來沒有和人柱力戰鬥過,雖然有自信,但無法抑制緊張的蔓延。
我愛羅暴躁的脾氣和對殺戮的浸染在鳴人的沉穩之下變得聽話起來,沉住氣雙手環抱也看着鳴人,很淡漠的看着,眼神裡卻有瘋狂的味道。他比起鳴人,還是要嫩了一些。
看臺漸漸有了不和諧的聲音,這是重頭戲,卻沒有想到兩人就只是如此的對視,讓那些準備看熱鬧的人難免有了不快,喧鬧着奮力的鼓動着兩人互相進攻。木葉的忍者對於這些看客的表現相當的不滿,但沒有表達出來,只是默默的記住了他們的長相,起到有一天他們會落入木葉的手中。
我愛羅終於沉不住氣了,修身養性的功夫遠遠差與鳴人,在這氣勢的比鬥立刻就低了鳴人一籌。也許是認識到自己已經變得被動,我愛羅根本沒有什麼熱身的打算,背後的葫蘆瞬間化作一團閃爍着光芒的沙粒,落在了地,融入了大地。
身姿不變,雙手依舊環抱,也不見結印,只是淡淡的帶着星點血腥口吻輕聲道了一聲“沙手裡劍”,立刻地面一陣顫動,數把黃沙凝結圍成的手裡劍飛快的射向了鳴人。
其實戰鬥經驗豐富的人,不會一出手就是真正的必殺,而都喜歡用苦無或是手裡劍來做最先的試探性攻擊。每個人的攻擊和防守方式都不同,兩人之間的對決說白了就是習慣對手的進攻,儘量的尋找對方防禦的死角罷了。
鳴人單手揮舞數下,連續不斷甩動的胳膊化作一片殘影,又驟然停下,同樣數量的苦無射了出去,在空中與殺手裡劍相撞,力互相抵消之後落在了地。
忽然一陣風吹來,風並不強,但是卻颳起了地的沙子,鳴人微微皺了皺眉,有些警覺的退了幾步,和我愛羅之間保持了一段距離。在戰鬥之前鳴人就已經研究過我愛羅,深知他是一個怎樣的人,同時也對我愛羅的忍術有一定的瞭解。
見沙粒被風帶天,鳴人就已經知道這風來的不簡單,念頭一轉之間已經有了應對之法。鳴人本身就是風屬性,對於風的駕馭比起其他忍術來說要容易的多。長衫直接露出兩手,快飛的結印,風遁-亂吹之術。
最後一個印落下,空中的氣流忽然變得極不穩定起來,一會東風一會西風,將先前的那股風吹的是支離破碎,沙子被風吹起四處亂撒,最後居然轉過方向,灑向了我愛羅。
我愛羅面無表情,好像被人看破了攻擊手段根本無關緊要,只是望了一眼灑向自己的沙塵,本能的擡手要去檔,卻想不到就在這一刻,鳴人尋找到了時機。
先是兩把附着查克拉的苦無,用來干擾我愛羅正常的行動,隨後身形跟着苦無一起飛快的直射了過去。我愛羅微微皺了皺眉毛,輕哼了一聲,輕念着“沙縛柩”三字,厚實的土地不知何時變成了沙地,一股沙朗飛快的涌向了鳴人,瞬間就束縛住了鳴人的身體。而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三米。三把苦無還在向前,兩座沙牆忽然升起,擋在了我愛羅的前面。我愛羅露出嗜血的笑容,同時也感到深深的失望。
心中意念一起,包裹着鳴人的沙子猛地收縮,擠壓,我愛羅甚至閉了雙眼微仰着面孔,等待溫熱的血雨灑落在臉,讓那淡淡腥味的鮮血來滿足自己對血,對生命的空虛感。
可是……天空中的血並沒有出現,在看臺衆人低聲驚呼之後我愛羅只是覺的臉頰火辣辣的疼。睜開了眼睛有些失神的看着鳴人面色沉靜的站在離自己不到兩尺的距離內,一隻攥成拳頭的手背還沾染着些許的沙粒。而那沙縛柩散開之後,卻只有一節已經扭曲的變了形的苦無。
替身術,最基本的也是每一個忍者都會使用的忍術。對於這些忍術許多忍都不會怎樣看重,但是七夜說過忍術不分好壞,無論是級的忍術還是最低能排不級別的忍術,只要用得好,都有自己的價值。
一瞬間明白了過來之後我愛羅居然沒有因爲被打而生氣,反而有一股欣喜。也許殺了鳴人,就能徹底的證明自己是存在的。本來如古井不波冰冷的臉露出了瘋狂的笑容,那笑容隨着時間的延續越發猙獰起來。
碎裂開的沙鎧從我愛羅的臉頰邊破碎,掉落,配合着他那讓人不寒而慄的笑容,頓時給人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鳴人只是微微一愣,隨即在我愛羅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開始了猛烈的體術攻擊。
雙腿堅硬如鞭,毫無留情的掃在了我愛羅的身,由於攻擊速度過快,許多沙子根本來不及防禦。而空出的雙手並沒有閒着,一個簡單的影分身,立刻變化出三個影分身,以同樣的攻擊手段,在我愛羅的四個方向,同時的進攻。
看臺之的手鞠臉色已經變得煞白,場中的我愛羅好似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其實不然。作爲我愛羅的姐姐,手鞠理解我愛羅那幾乎是變態的性格和心理,作爲一個年紀不大的孩子,對於未知總是那樣的好奇。從來沒有受過傷的我愛羅或許一時間會沉浸在那充滿痛楚的進攻之中,但是當他從沉浸中擺脫出來,必定會更加的狂暴。
“體術,百合折。”鳴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是七夜自創的一個殺傷力極強的體術,可以說專門就是爲了殺人而創,很簡單卻非常的實用。鳴人的本體與三個影分身同時貼着我愛羅,八隻有力的腿纏繞在我愛羅的身體脆弱的關節,交錯疊在一起,同時用力繃直,幾聲讓人聽了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頓時傳遍了安靜的場地。
一聲輕笑從躺在地四肢眼中扭曲的我愛羅口中傳出,輕笑聲漸漸變爲狂笑,癡狂而又歇斯底里,大笑着。雙眼通紅,身的沙鎧不斷的碎裂,剝離,露出紅腫甚至是破裂的皮膚。我愛羅伸出已經扭曲成樣的手臂,湊到顎前,舔了舔傷口中流出的鮮血,笑容更加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