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原來這就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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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是什麼感覺了,有人說死了就是永遠地沉睡下去,什麼也不知道,什麼感覺也沒有,也有人說,其實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個開始,人會以另一種特別的形態生存下去,但是,不管怎麼說,沒有經歷過死亡的人,是永遠也不知道死亡是什麼感覺。

餓,很餓很餓,這是他在有意識後的第一個感覺,胃裡那飢腸轆轆的感覺是那麼的清晰,原來死人也會餓,不過被殺死的人不是會變成厲鬼的嗎?爲什麼他會變成一個餓死鬼,好吧,他承認自己很倒黴就是了,連變個鬼都會出錯,只是,死人餓了該吃些什麼,元寶蠟燭,誰會燒給他啊,即使是他死了也不會有一個人爲他傷心,油炸人眼珠,呃,他忽然覺得如果要吃油炸人眼珠的話他還不如餓死的好,不對,貌似他已經是死人了吧,那餓死鬼再餓死的話會是什麼。

緩緩的睜開眼睛,視線慢慢變的清晰,映入眼裡的是一片蔚藍色的天空,乾淨、明亮,像是剛用水洗過的一樣,幾朵白雲隨着清風懶散地飄動,潔白的雲,軟軟的,像是棉花糖一樣,難道說這裡是天堂,隨即他自嘲地一笑,像他這樣雙手沾滿了血腥的人怎麼可能去的了天堂,黑暗裡的人只配去地獄,翻身坐起來四下一看,他得出了兩個結論,原來這裡真的是地獄,原來地獄就是垃圾堆。

他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廢品一樣坐在垃圾堆旁邊,這和他想象的很出入了,地獄嘛,在他的想象裡應該是沒有白天的,那裡永遠都是黑暗的,四處都是牛頭馬面,有巨大的血池,裡面塞滿了生前到處做惡的厲鬼。

算了,死都死了還去糾結這些做什麼,他從垃圾堆旁邊站起來,左手動不了,仔細一看,左手不知道爲什麼原因脫臼了,腦袋暈沉沉的,條件反射地一摸額頭,很燙,不是吧,這具身體居然在發燒,鬼也會生病啊,真是活見鬼,不,他本來就是鬼地說。

伸出右手握住左手的關節處一用力,只聽喀嚓一聲,關節就接好了,他開始慶幸自己以前是做殺手這行的,要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該去找哪個鬼幫他,搖搖晃晃地走進垃圾堆旁邊不遠處的小屋,確認裡面沒人後,他推開門走進去,似乎他對這間小屋有點莫名其妙熟悉感,在凌亂的小屋裡,拉開唯一的一張桌子裡的抽屜,他在裡面找到了一沓畫着奇怪畫面的紙,大腦有些模糊的信息告訴他,這是錢,哈,原來鬼的錢就是這樣的。

順着垃圾堆旁邊的小路一直走,他走到了一條熱鬧的大街上,看到了街上來來往往的“鬼”,有買買東西的,有逛街的,鬧了半天地獄和人的世界差不多,既然這樣,也一定有賣吃的,他興沖沖地走進去。

熱鬧的大街因爲他的到來而變的沸騰起來,那些“鬼”對他指指點點的,評頭論足,偶爾他還聽到一兩聲怪物之類的稱呼,背後那一道道灼熱的視線,充滿了厭惡,憎恨,他想,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麼他現在已經是千瘡百孔了,低頭看了看自己,同樣是兩條腿,兩隻手,也沒有尾巴,和別的“鬼”沒什麼兩樣,摸了摸額頭他不禁開始懷疑,難道說自己長了三隻眼睛或者是滿嘴的獠牙。

已經餓到眼睛發花,看來做“鬼”也不是那麼好做的,以前認爲人難做,原來做個鬼都這麼難,他不再理會這些奇怪的“鬼”的奇怪表情繼續往前走,遠遠地他就看到一個買包子的攤位,一陣濃郁的香味撲鼻傳來,熱騰騰的包子在他看來是那麼的可愛,恩,這包子是什麼餡的,不會是人肉的吧,難道真的要吃,算了,做鬼了還計較這麼多做什麼,他走上去很有禮貌地說:“大伯,給我幾個油炸人眼珠……呃……”

“傻瓜……傻瓜……”一陣烏鴉飛過,原本熱鬧的攤子剎時間安靜了,

話剛說完他狠不得扇自己幾嘴巴,老天,他一定是想什麼鬼眼珠子想瘋了,只希望這裡沒有這東西賣。

旁邊本來準備買東西的人詫異地看向他,這是一隻粗大有力的手很粗魯地將他推開,一個粗獷的聲音罵咧咧地說:“滾開,怪物,少在我的攤子這來搗亂,要不然我劈了你。”

推的很重,他在不防備的情況下狠狠地摔在地上,腦袋忽然如遭雷擊一樣,錐心刺骨的疼痛感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許多陌生的畫面一股腦地涌入腦海裡,原來他沒有死,原來他重生了,這就是重生的感覺,旋渦鳴人嗎?似乎有點熟悉的感覺,無意間擡頭,他看見遠處山岩上有四座宏偉的碉像,在陽光下閃閃生輝,心裡有些瞭然,剛纔來的時候只顧着四處看,根本沒注意。

“看什麼看,快滾,再不滾小心我把你剁碎了做肉餡。”攤位前的中年人揚了揚手中的菜刀罵道。

他從地上爬起來,緊咬着嘴脣看了一眼身後,有影子的呢,原來他真的沒死,手裡還緊緊纂着一沓鈔票,只是鈔票既然連東西都買不到還有什麼用呢?“錢不是萬能的!”他自己安慰自己,隨手把那一小沓錢扔到牆角,快步轉身離去。

走進那間和外面的垃圾堆差不多亂的小屋裡,他四處亂翻,最後終於在一堆雜物裡找到一面鏡子,在鏡子上哈了口氣,用袖子使勁擦乾淨,他看向鏡子裡面,首先映如眼裡的就是那一頭耀眼的金色短髮,即使上面滿是灰塵和污漬,也遮不住那一頭耀眼的金色,然後他看見了那一抹湛藍,明亮而又純淨。

他忽然很憤怒,很憤怒,“砰”地一聲,鏡子在他的大力下撞到牆角,摔的四分五裂,片片破碎的玻璃渣子飛的滿屋都是,那一頭耀眼的金色和那湛藍色的眼眸刺痛了他的眼睛,也刺痛了他的心,那不是屬於他的,因爲他不配擁有,他不配,他只屬於黑暗裡。

然後他真的進入了一片黑暗……

“你想退出組織!理由呢?”

“我想擁有陽光。”

“呵呵,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理由,TN組織的NO.1,殺人如殺草的冷麪殺手想擁有陽光,你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是的,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

“怪物,你是個怪物,打死你。”

“要不是你,我爸爸也不會死,你這個怪物。”

“爲什麼死了那麼多人你卻可以活下來,真想殺了你。

……

前世今生,兩種記憶如潮水般在腦海裡翻滾,他是誰,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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