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知不覺的到了晚上,聶濤和大爺也已經下了酒桌,在客廳的沙發上勾肩搭背談些什麼,談話間酒氣熏天,看樣子他已經把自己的計劃忘的一乾二淨。
吳浩無奈的看着聶濤,明明是他帶我們來的,自己卻因爲喝酒把正事忘的一乾二淨。
只好走到兩人身邊,衝大爺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將聶濤拉到一邊,說道:“聶大哥,你忘了我們今天來的目的嗎?”
聶濤此時的狀態有些迷迷糊糊,聽到他說的話後一拍腦門,說道:“壞了!真是喝酒誤事啊!”
接着使勁的按了按昏沉沉的腦袋,開口道:“這樣吧,明天!明天一定去,我現在腦子特別疼,使不上勁的那種。”
吳浩有些不爽,明明是一個人做的事,卻要拖累整隊人,但表面上還是笑呵呵的答應了,誰讓人家在新聞社裡地位高呢。
聶濤離開後,張偉湊了上來,一臉期待的問道:“怎麼樣了?”
吳浩搖了搖頭,說道:“他說明天再去。”
張偉聽後有些惱火,激動的說道:“就知道他不靠譜!不就看我們是新人嗎?什麼個東西!”
“你小聲點!”吳浩連忙捂住了他的嘴巴,接着說道:“人家是主編,我們有什麼辦法?得罪他沒好日子過!”
這種事張偉當然也知道,剛纔說的話也只是宣泄心中的情緒而已。
冷靜下來後,他四周看了看沒人,然後湊到吳浩的耳邊說道:“要不我們自己去森林裡看看?只要在天亮前回來就行,神不知鬼不覺。”
吳浩聽後也覺得可行,於是說道:“行!我去叫謝蘇。”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過頭來說:“對了,那兩個陌生人怎麼辦?”
“別管他們了。”
來到謝蘇待的地方,見她仍是有些呆滯的望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走到到她身邊,告訴她了張偉的計劃,後者聽後沒有說話,臉上也沒過多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點頭。
兩人出們後,見張偉已經早早的在等他們了,手上那拿着專業的相機,衣領處也彆着一個小型相機,看見兩人後說道:“走吧!”
一行三人就這麼鬼鬼祟祟的離開了大媽的房子,朝着樹林的方向前進。
門後,葉辰探出了一個腦袋來,看了看塗山幼,說道:“我們也出發吧。”
一路上,三人不免有些緊張,生怕路上碰見這個村的村民,好在並沒有看見一個人影,四周死寂的可怕,村子裡沒有路燈,只能靠着月光緩慢前進。
現在的時間並不算晚,但周邊房子裡卻一點光亮也沒有,吳浩感到有些詭異,不禁腦補出一段段恐怖片的劇情,自己嚇自己起來。
就這麼走了一段時間,一行人順利的到達了森林的入口處,四處看了看,果然如聶濤說的那樣,沒有白天站崗的村民。
“太好了!把器材都打開,我們進去!”謝緯興奮的說道。
吳浩像看稀奇一樣看着周圍巨大的樹木,不禁感嘆:“這是什麼品種的樹?這些少說也有幾十年了吧?”
越看越入神,吳浩看樹幹上的樹紋好像慢慢變化成一張張扭曲的人臉,連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時已經恢復正常了。
抹去一把冷汗,呼,還好是幻覺。
這時,一行人發現了前方貌似有個人影正向他們走來,嚇了一下,連樹林裡也有人巡邏嗎?
三人躲在一處的樹木後,巨大的樹幹完美的擋住了衆人的身軀,張偉時不時往人影的方向瞟一眼,想看清他的長相。
人影走到近處時,張偉心裡一驚,聶濤!?他怎麼也在這裡?難不成是偷聽到了我的計劃,也跟着一起來了?不是說頭痛去睡覺了嗎。
吳浩見他慌張的模樣,有些好奇,便也探頭出去看了下,聶大哥??他怎麼也在這裡?怎麼辦?看樣子他應該知道了我們的計劃,要不要出去和他坦白,把責任全推給張偉那傢伙,還有補救的機會。
就在兩人各懷鬼胎的時候,一旁的謝蘇直接走了出去。
兩人想出聲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只見謝蘇緩緩的走到聶濤面前,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後便並肩站在一起,只是兩人的眼神那麼的如出一轍,像一潭死水般,空洞無神。
‘這個臭裱子!竟然背叛了我們!’張偉在心中狠狠的咒罵謝蘇,從她的行爲和聶濤的反應猜測,她應該早就告訴聶濤今晚的計劃了。
事到如今,兩人也沒必要在躲藏,大方的走了出來,謝偉立馬換了一幅神態,笑嘻嘻的衝聶濤說道:“聶大哥,你怎麼也來了?本來想着你喝完酒不方便,我們今晚就先來看一下,然後明早把資料發給你。”
聶濤聽後緩緩擡起頭顱,空洞的眼神中有了點色彩,說道:“沒事,時間不早了,弄完後抓緊回去吧。”說罷便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張偉和吳浩聽後長舒一口氣,也顧不上他給人感覺有些奇怪了,只要不找自己的麻煩啥都好說。
幾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走在森林中,離聶濤最近的吳浩感到有些奇怪,在大媽家和他說話的時候那燻人的酒氣彷彿都要凝聚成實質了,到現在卻消失的一乾二淨,就連說話也正常了,沒有喝完酒後那種迷迷糊糊的感覺。
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看了謝蘇和聶濤一眼,感覺他們倆現在的狀態有點像,給人的感覺都是不太有精神的樣子。
吳浩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回想起兩人性情大變的時間段,貌似都是消失了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裡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這樣?吳浩不敢再往下想下去,看向兩人的眼神也變的畏怯起來。
不知不覺間,幾人走到了一處參天大樹前,這棵樹竟然比周圍的樹木足足大了十倍!樹冠處染上了妖異的緋紅,往下看,樹根處連接了數根直通地底的樹脈,裡面有着紅紅的液體,正在源源不斷輸入進樹幹裡,像是人體的大動脈一樣。
“這...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