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三,絕對控制
篇三,絕對控制。
越天立在木門前,腦中不斷地構建着猜想,卻又不斷地被否定,就這樣周而復始。
突然,一絲明悟出現在越天的腦中。
微微的串聯着腦中不多的信息,招牌式的笑容又浮現於他的臉上。
猩紅的舌頭舔舐森白的牙齒,越天感到越來越興奮,抑制不住的笑起來:“真的是太有趣了”。
原來世界上最嚴密的監獄不是,擁有如何嚴密的設備,如何警戒的武裝。
而是讓罪犯不願離開,讓他自願的留下來。越天不知道陳老是怎麼吸引徐然不願意離開的,但是這確實是一個最完美的方式,上兵伐謀。
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越天發自內心的感覺這是最爲可能的感覺。
至少這是最爲完美的方案,想通了這一點,越天沒有了一絲的心理負擔。
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越天伸出手,打開了那扇木門。
此時房間內依舊開着燈,房間內的擺設十分的簡單。
只有一些必要的傢俱,簡單的佈置。書桌,牀和一個巨大的書櫃。窗簾阻隔着窗外的夜色留住一房的光芒。
總體來說是一個簡單的,整潔的住所。
很顯然主人是一個做事有條理,愛乾淨的人。
而主人徐然此時卻伏在書桌上閱讀着,對於貿然闖入的越天沒有投入一分的注意。依舊聚精會神的閱讀着。
越天站在門前略瞥一眼,發現房中確實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也就是說越天的推論完全正確。
徐然確實處於自由的空間中,而且他確實被陳老用某種東西所吸引。
雖然之前越天有過一些推論,但事實擺在眼前,卻讓越天不禁的有些震驚。同時對於陳老也愈加的佩服。他佩服那老人的偉天的智慧。
“這個老頭,這麼的亂來”,越天不禁的埋怨了一下陳老。
而在俯身書寫的陳老莫名的打了一個噴嚏,“唉,老了老了”。
站在越天的位置只能夠看到,徐然的側臉。
褐色的眼睛盯着手中的那本書。柔和的臉龐透着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虛懷若谷,溫潤如玉。八個字,就是越天對於徐然的評價。
而這僅僅是一眼。
在越天自己心境的影響下,僅僅一個身影在越天眼中都顯得極爲不平常,似幻影,又似山嶽,沒有具體的形態,恍恍惚惚。
但事實只是一個背影而已。越天緩緩的走近徐然,儘量放輕腳步,沒有一絲的聲音發出。
越天走到徐然的旁邊,打量了一下桌子上的擺設。
一個竹製的筆筒,插着幾支鋼筆,旁邊就是一瓶墨水。
還有幾本沒有放入書櫃的書籍,顯然主人保養的很好,即使泛黃的紙頁說明它有些年代。但是卻沒有一絲一分的破損。再加上徐然手中所閱讀的書籍。
而後就不存在任何的物品。
但是桌面上的物品都是一塵不染。
越天微微的在思維殿堂中給徐然加上了幾個關鍵詞:做事有條理,極端的強迫症,博聞強識。
就這幾點顯然十分的普通,甚至連越天自己也略有些懷疑起自己最開始的推論。
或許這就不是徐然,或許這只是一個考驗,考驗自己能否辨別真僞。
而陳老最喜歡的就是做這種是,不論什麼都是真假參半,利用的就是越天極端想要見到徐然的心情。
越天看清了“徐然”手中的書籍,略一思索,“歐幾里得的《幾何原本》,在那個時代確實是鉅著,但是在現代看來,謬誤太多,不值得學習。”
越天直接對眼前的徐然投去質疑,因爲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也優秀,但是與越天心中那個極端的天才還是有所差距的。
眼前的這個男人可有點普通了,一股淡淡的失落情緒縈繞在越天的心中。
因爲現在證明他又一次的被陳老給耍了,或許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這次考覈的檢察官,也叫徐然而已。
無懈可擊的前後聯繫,把他玩弄於股掌之中,陳老就是喜歡這麼幹。
一次次的耍他。
越天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維殿堂中,胡思亂想起來。
“如果我可以回到三百年前呢?”對方甚至都沒有擡頭,只是淡淡的回了句。
而在這個瞬間,越天又愣在了原地。
這是一個超脫於現實的回答,或許在常人看來這只是一種假設而已,而若是一個普通人這麼說,越天會一笑置之。
但是對話卻是徐然與越天之間。
其實徐老曾經和越天提過徐然的能力,絕對控制。
這種假設徐然是可以做的到的,這是一種可怖的能力。
其實說出來很簡單,就是控制自己。
就像人可以控制着不讓自己動的原理一樣,但是徐然將其昇華到幾乎逆天的地步,那就是徐然的專屬“絕對控制”。
簡單就是徐然可以控制自己的一切,包括思想。
他可以讓自己的知識儲備處於三百年前,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從《幾何原本》中汲取知識。
或許說出來很可笑,因爲那些知識早已經過時,但是他學習的是思想,創造,突破時代侷限的思想。
無數的書籍,無盡的閱讀,無窮的增強自己的創造力。
這樣的話徐然究竟超出時代多少年。越天不禁的想到,額頭上不自覺的留下一絲汗珠,顯然實際接觸到的震撼大得多。
但是正因爲這樣,越天感到更加的好奇,更加的激動。
因爲徐然實在是太過極端了,這也佐證了越天追尋十年的成果沒有錯。
但是,驅使越天十年的卻不是徐然的“絕對控制”。
而是另有其他的東西。
而在越天思維風暴的時候,徐然也在注意觀察着越天。
徐然感到旁邊的男人透出一種野獸的氣息,那麼原始,那麼**。
合上手中的書,向越天投去目光。可是就在那一瞬間徐然的眼中閃現出神佛之光,從越天的身上四散而出,灑滿整個房間。
徐然猛地站起,慌亂中碰到了端坐的木椅,但是他沒有管這些,只是半轉過身子,直直的盯着越天。
那褐色的眼瞳中,瞬間佈滿金光。徐然的表情好像有點驚訝,彷彿他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但僅僅幾秒鐘就恢復了常態,施施然的站立在那裡,彷彿剛纔的一切未曾發生。
越天也被徐然的一番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只好呆在原地,將事情的發展交給時間。
將主動權交給徐然,因爲名之其名,必有其因。
他知道徐然會自己給他答案的,即使他不說,越天也可以自己組織片段,但是仍在獲取階段。所以沉默是最好的表達。
就這樣的兩個人各有心事的立在原地,時間緩緩的流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