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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霆川:“上學期幾科沒有考過要補考?”

誠實:“兩科。”

樑霆川:“呦,才兩科,不錯嘛。”

誠實:“嘿嘿,總共考三科。”

樑霆川:“嗯,以你的智商考過一科也不錯了。”

誠實:“那科開卷考。”

樑霆川:“……”

誠實:“哈哈哈……向海開卷那科都沒有考過!”

樑霆川:“那真失喜你了。”

向海站在自己宿舍門口,呆了。

宿舍門大敞着,門鎖碎了,屋裡一片狼藉。(你原來就夠狼藉了吧?)少根筋的第一反應就是遭洗劫了!(遭洗劫了也不會亂到你這個地步。)也不知道丟了些什麼貴重物品!(你這屋垃圾裡有貴重物品?)

第二個反應:這下有藉口和KAY一起住了!(所以說,就算人再聰明也不能低估傻子,要知道傻子沒有智商卻是什麼強盜邏輯都有的。)

向海打開衣櫃,大傷腦筋:空了!衣服都被偷走了!(喂,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都在地上和你收集的易拉罐混在一起哪!)

轉到陽臺,少根筋歡欣鼓舞,上個月洗的衣服還晾着沒有收進來。樂不屁顛地衝進浴室洗了個冷水澡,照着四分五裂的鏡子把鬍子刮乾淨,少根筋又精神抖擻起來,爬上堆滿漫畫書的牀,東翻西找,總算找到了手機充電器。嗯,手機也關機好幾天了,快充充電。少根筋把手機連上電源,開了機,“嗶啾嗶啾嗶啾嗶啾……”短信瞬間來了幾十條,打開一看:誠實:少根筋死到哪裡去了收到短信立刻回我!唐語:蠢材!快回來畫壁畫!萬哲:小子你挺厲害啊,就這麼把爛攤子丟給我們啦,等你回來有的你好看!崔老師:裴向海馬上回我電話。誠實:少根筋你不會被人綁架了吧?崔老師……

向海拔掉電源,抽掉電板,把手機往枕頭下一塞,自言自語:等我住到他家以後一定把落下的活趕上。

誠實在房間裡發現有兩箱不明物,“這是什麼?”

樑霆川瞥一眼,回答他:“你媽媽上回空運來的地瓜系列。”

“伐?爲什麼我都認不出來了?”誠實皺眉:“還能吃嗎?”

樑霆川沒安好心:“你把上面的那些白毛洗掉嚐嚐。”

誠實眼珠一轉,掏出手機給黃久久掛電話:“喂,黃醫生,你下來一下。對對,我有好東西給你吃!”

樑霆川讚許地衝誠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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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久久樂了,“呵,謝謝了小朋友,心領了。”

誠實撒嬌:“黃醫生,總是麻煩你很不好意思,不要這麼不給面子嘛!”

黃久久心裡一暖:這小孩也不是那麼不懂事嘛!

樑霆川在旁邊用口語對誠實說:不要和麥濤說!他來了壞事!

誠實會意,笑嘻嘻地:“黃醫生,快點下來嘛!不要叫我哥哦,就只有一份,我特意給你準備的,我哥來了一定會和你搶!”

黃久久心說小朋友這麼熱情,就不要掃興了。於是對正在看球賽的麥濤說一句:“我下樓去倒垃圾。”出門了。

十五分鐘後,麥濤看到黃久久青着臉虛弱地回來了,疑道:“你怎麼了?”

黃久久啞巴吃黃連,乾嘔兩聲,只好說:“沒什麼。”

元凱凌晨一點多下班走出酒吧,徹底無語了。向海立時露出敦厚的笑容,開口就說:“我宿舍遭劫了,不安全,不能住了。”(少根筋,你怎麼很高興的樣子啊?)

元凱一窒,大翻白眼,“你說遭劫就遭劫了?”

向海一臉誠懇雙眼真摯口氣悲痛:“真的。”那可憐樣讓人無法不相信他。(他也確實認定自己遭劫了。)

元凱只好鬆了口氣,“就算是真的吧……”說完,繞過他就走。

向海緊緊跟上,“那我,那我……”

元凱冷笑,“那你什麼?你宿舍能不能住關我屁事?”

向海哭喪着臉,肚子裡在說:那到底要怎樣嘛?

兩個人一前一後往回賺走了一段,元凱回頭問:“我的手機鏈呢?”

向海從褲兜裡掏出來遞過去,元凱握在手中,往天一拋,婪條件反射地追出去,跑了幾步,聽到元凱在身後大笑不止,“白癡,在我這哪!”

向海停住腳步,撓撓後腦勺,漲紅了臉。元凱把手機鏈丟給他,笑道:“送你了。”然後轉頭走了。

向海欣喜地接過來,興高采烈地跟上去。夏天的晚上涼爽起來,月光拖長兩個人的身影,後面那個身影越跟越近,眼看兩個身影要重合了,元凱說:“滾遠點!”

向海忙退後幾步。

元凱問:“喂,你喜歡我什麼?”

“……唔,你很好看。”

“切,膚淺!沒別的了?”

“唔,你很,很……唔,很兇……”

元凱站住腳步,回身罵道:“你天生賤招子,專門喜歡兇的人啊?”

“不是,那個,你兇得很,唔,很酷……”

“變態,找賤,蠢材……”元凱罵着,卻不由笑了,“還有呢?”

“唔……不知道。”

“孬種,低着頭幹什麼?是男人嘛?媽的,第一次遇到你這麼孬的男人。”元凱走過來,在向海脣上啄了一口。

向海驚慌道:“在……在街上呢。”

“三更半夜的誰看你啊!再說,就是被看到又怎樣?”元凱吻吻他臉頰上的擦傷,柔聲問:“我打你怎麼不躲?”

向海傻笑:反應過來要躲的時候你都打完了。

元凱吻住他的嘴脣,把舌頭伸進去糾纏,順勢把他按在巷子裡的牆上,向海嘟囔:“KAY……這在街上……”

元凱輕輕喘氣,“沒關係,這麼遲沒人的……”

向海僵得像木偶,又重複道:“這,萬一有人……”

元凱鬆開,怒道:“你個孬種!”掉頭就走。

向海顫聲喚道:“KAY……”不依不饒地跟上,滿心期望今晚元凱會讓他進屋去睡一晚,至於進去做什麼,少根筋空曠的腦子裡閃過些許影像,沒敢繼續聯想下去。

元凱到了家門口,怒氣衝衝地橫了跟屁蟲一眼,伸出手。

向海捏着那手機鏈,可憐巴巴地問:“這不是給我了嗎?”

元凱惡聲惡氣:“給你了就不能要回來了?”

婪無奈,只好拿出來,元凱往遠處一拋,“去撿。”

“唔……”婪不願意了。

元凱低喝:“快點!”

婪戀戀不捨地看他一眼,乖乖地下樓去找手機鏈,等找到手機鏈拿回來,元凱早就把門關了。

向海嘆氣,往門邊一坐,像前幾晚一樣靠在臺階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倒是焦慮症患者在屋子裡翻來覆去睡不着,天空微微泛出白光的時候,元凱眼睛睜的痠痛,終於忍不住,從爬起來,準備把害他睡不着覺的始作俑者打個半死。

哪想打開門一看,看家婪睡得可香了,還有序地打着呼嚕。元凱那叫有一個氣啊,毫不客氣地踹了婪一腳,婪毫無知覺,繼續睡的不省人事。

元凱欲哭無淚,打算在那豬耳邊大吼一聲,可是伏下身子時看到向海無辜的睡相,又改變主意了,他親親向海的臉。

“呼嚕……”向海撓撓臉。

元凱被逗笑了,他把嘴脣挪到向海的脣上,吻了吻。

“呼嚕……”向海咂咂嘴。

元凱拍拍他的臉,忍着笑喚道:“喂,醒醒!進屋去吧。”

“呼嚕……”

“該死!”元凱罵了一句,站起來進了屋,端出一鍋水,嘩啦啦往向海頭上澆下去。

向海總算醒了,打着哆嗦跳起來,元凱冷含成就感十足,把鍋照向海頭上一扣,掉頭“哐”地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