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短暫的一瞬,江娣和劉月荷都根本來不及阻攔。傻小子也沒有迴避。
女生似乎捨不得鬆口。
可是,忽然,女生尖叫一聲,抱着傻小子眼看仰面倒地。劉月荷敏捷地上步抱住了傻小子的腰,江娣也急忙扯開女生。
江娣要向傻小子發怒之際,竟然發現傻小子閉上了眼,頭忽然低下,雙腿一軟,任是劉月荷抱住了傻小子的後腰,傻小子還是從岳母懷中跪倒下去。
“噢,傑克遜死了,我可愛的傑克遜死了!”女生哭着尖叫起來。
江娣這才抱住傻小子的頭:“阿斯,阿斯,你怎麼啦?我的啊斯!”
江娣發了這一聲狂喊,也忽然倒地氣厥。
江一凡急忙下車,背起傻小子就往醫院跑。女生癲狂般跟在後面,叨叨不休的哭喊着:“傑克遜你不要死!傑克遜你不要死啊!”
劉月荷扶江娣靠在自己身上,猛掐江娣人中,輕輕呼喚數聲,江娣睜開眼來,微弱的哭着說:“媽咪,我的阿斯怎麼了?”
“沒事的,孩子,他是爲你們的弟弟輸血過量引起的眩暈!只是暫時的眩暈,一點事不會有的!”劉月荷說着慢慢攙扶起江娣。
“媽咪,帶我去看阿斯!”江娣噙着眼淚,站立不穩的向劉月荷哀求着。
“不用去的,不等你走到地方,說不定他就回來了!你在這兒休息一下吧!”劉月荷想把江娣扶進車裡。
“不麼媽咪,這一時我不在他身邊,爲人之妻,還有什麼意義?”江娣不容商量的往醫院裡勉強挪動着。
江娣由母親攙扶着來到醫院門診大樓的時候,一眼看見傻小子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仰臉半睜着眼,靜靜的緩緩的呼吸着。
江一凡站在一邊。
女生傑克遜迷輕輕的撫弄着傻小子的頭髮。
傻小子的小二媽竟是跪在傻小子的面前,抓着傻小子的右手,泣不成聲,卻也無話可說。
傻小子看見江娣,無力地擡起左手,示意江娣坐到身邊來。
江娣輕輕的扯開女生,坐在傻小子身邊,傻小子靠在江娣肩上,閉上眼睛,淚水,慢慢滾落到江娣的胸前。
‘哦,誰能理解我此時此刻的煩惱?誰能明白我此時此刻的困惑?
老東西沒有把我當成過他的親生兒子,我曾以爲我真的不是老東西的種了?可今天,我曾和老東西的二老婆生的孩子一個血型,那麼,是不是能證明我就是老東西的種?可是,老東西爲什麼懷疑我甚至認定我不是他的種?
不過也罷了,老東西和老妖婆雖經常吵吵囔囔,有時的親密似乎毫無間隙,本以爲和老東西開開玩笑,要老妖婆死了支持他再娶,不曾想,老東西早已另開東窗,暗結新歡,在G市金屋藏嬌,而且開花結果,留下情種!
可悲啊!——不,可笑啊!
我曾還私下以爲,老東西怕老妖婆呢,如今看來,老東西的僞裝,足可以瞞天過海,那麼聰明的老妖婆竟然不知道老東西早已移情別戀?
怪不得古人說:‘寧要討飯娘不要做官爹’!
有錢的男人,自以爲了不起的男人,看看有幾個乾淨的?
曾幾何時?我想離開老東西,和我的新娘,到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當我自己涅磐重生,而且這個計劃已經實施!
可又曾幾何時?就在J市,遇到了高艦,我信了高艦的話:‘爲何舍近而求遠?爲何舍一而求二?爲何舍上而求其下?爲何舍好而求其次?幹些花錢而不討好的事’?我又私下以爲,是啊,身邊有上天的梯子,何必再辛苦求仙問上天之路?何必再攀登坎坷山路費九牛二虎之力尚不能登天半步?於是,我向命運妥協,顧不了臉面,準備把高艦當成我的右手,安插到公司,希望將來我回到公司,高艦能助我一臂之力,我的良好的自我祝願啊,才從J市來到G市,就碰上老東西的二老婆,罵我歹毒,要害死兄弟,獨霸家產?
這是哪跟哪的事啊?天?我不想害任何人?何曾想害自己的兄弟?何曾知道,在這個世界上,自己還另有兄弟?
世界這麼大?那麼多人?纔到一個小小G市,就碰上了老東西的二老婆?就有了個兄弟?其他的地方?會不會還有老東西的三老婆?四老婆?五老婆?
或許?老妖婆早就知道?所以,處心積慮的美容,盡最大的努力,把自己年輕態,就怕老東西在外面花心?
好了,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我還是我吧!還按原來的計劃,尋找適合我生存的月球去吧,到目前爲止,老東西如果把我放在眼裡了,他不會不知道老妖婆的寶馬是我開走的,他竟然報案?而且還報案說是被鬼開走的?荒唐,咒我和老妖婆一起去死嗎?
我不會死的!嗯,我要爲我可愛的新娘,好好活着,是的!不能讓我被老東西遺棄的悲傷和痛苦,帶給我的新娘,我要給我的新娘快樂!苦就苦在自己心裡吧!
老東西給了老妖婆無比的疼苦和擔心,我不能被他遺傳,我要愛情專一,爲等待我多年的新娘!
走吧!離開這裡!臨走,再爲小二媽製造點快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