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悅反過神來一臉疑問的望着我,面對我的強勢顯然她楞着了,在懦弱的人,經歷了這麼多還能不堅強起來?
許如煙手上的傷口依然在流着血,辰悅也應該是想到我有我會去包紮,可她沒想到的是我連去扶都沒有去扶後媽。
“要我現在報警麼?刀子不是你,後媽不是你刺的,這些事情警察來了纔好下決定!”我繼續添油加醋,事實就是她辰悅和許如煙起了爭執,這點她自己也很清楚,我站在她面前,手掏進了口袋,作勢就要去按那110。
“姐姐……你要我去照顧阿姨你就說嘛,爲什麼非得拐這樣的彎呢?姐姐,咱們是一家人,不要說這些有的沒的,你沒時間照顧,那就交給我好了!”辰悅說的好像就真的和她沒關係一樣,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走到了地上,扶起了許如煙。
“那就麻煩小悅了,那血呢得好好清理,不然感染了到時候還得上醫院,這上醫院呢姐姐我自然是沒時間,所以還得麻煩小悅照顧好我這後媽呀!”我雙手叉着腰,學着辰悅小賤人的聲音回了話,看着她那扶不動的姿勢,我一點都沒有想要過去幫忙。
她倒也沒敢耍什麼花招,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用清水擦了擦手腕,又簡單包紮了一下,天色已經不早了,季燃還是沒有半點要醒過來的意思,額頭上不停冒着汗,只要出汗就會好,就一定會醒。
我一邊擦着季燃額頭上的汗,一邊擦着自己臉上的汗,看着辰悅氣鼓鼓的站在一邊,我沒好氣的又說了一聲:“小悅啊,季燃可能馬上就要醒過來了,趁着這個時候還有菜,你就去買點吧,麻煩了。”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這樣使喚辰悅,不止我自己佩服自己,連辰悅都快爆了。
“小悅,餓着季燃可就不好了,你不是還要他爲你負責的嗎?那也得吃飽喝足了在說吧?”我就是看不得她待在這個家裡,就是看不慣她那耍賴的臉,怎麼就有這種人呢?我是不是應該去報警將她抓走?
“錢!”她走了過來,朝我伸出了手,不是我故意刁難,其實我也想,其實我身上真沒錢了。
沒錢,沒辦法任性。
“不好意思啊小悅,姐姐身上也沒錢了,要不你先去,等季燃醒了我在讓他還你?”我表露出了一副很困難的樣子,辰悅左思右想還是沒有捅破,踢了一下面前的椅子就蹦躂着出去了,小小的得意讓我一下子樂過了頭,忘了辰悅的惡毒,忘了她就一顆定時炸彈。
我點燃了蠟燭,擺弄了那一扇門,儘管這門關上和沒關上壓根就沒區別,但是就這樣擋上去,夜裡還能擋住一些冷風,就在弄好擔心辰悅進來會不會在踢到的時候,我在門縫隙裡發現了一個小東西,看見這個越來越逼真小型攝像頭的時候,我整個腦袋忽然就發起了熱。
我不敢去碰,只是確定了它就是一個攝像頭之後腦袋裡開始分析起,這究竟是誰裝的?如果關上門,那麼這個攝像頭就可以照到整間屋子,不包括後屋,但是我也不確定有沒有,或者是不是隻有這一隻?這個位置,那天我下藥的時候大概就只能照的我的後背,所以我下藥的過程應該是看不見,可如果這個屋子還有第二隻攝像頭的話……
我簡直不敢想,這是裝了多久了?誰會去裝?季燃?他沒理由去做這些小動作,辰悅?那麼只有她了?
想起我的一舉一動都被這個變態看在眼裡,我就渾身的不自在,現在辰悅或許就在路上,用着手機在監視我,罵我個傻逼。
我故意又擺弄了一下攝像頭,並沒有想去摘下它,這個屋子裡,究竟還有沒有?
我轉過了身,背對着那隻攝像頭,眼睛有意無意看着牀上的季燃,爲什麼你惹上的女人都這麼難搞?都好像是和我上輩子結下了無法釋懷的仇恨一般,要用到裝攝像頭這種卑鄙的手段!
如果真的是辰悅,如果屋子裡還有第二隻攝像頭,那麼我下藥的過程就會被保存起來,按照辰悅那種翻臉不認人的性格來看,她完全有可能拿這種證據去告我,前提是季燃不要她了。
我越想越恐怖,如今我在暗,能怎麼辦?
既然辰悅還沒拿這個來捅破,那麼她一定還有自己的想法,我不能慌,默唸着不慌,可自己的手卻顫動了起來。
我擡起眸,原來不是我的手在顫動,是牀上的人拉起了我的手。
季燃睜開了眼睛,睡了這麼久,眼神總算是好了一些。
“老婆……你回來了……”季燃動了動身子,我恩了一聲便扶着他靠了起來。
“傷口還沒好,別亂動。”我的思緒還在攝像頭上面,恐怕季燃醒來了,辰悅現在也知道了吧?
“你願意關心我了?老婆,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出息的,我不會一輩子這樣的!”他有些激動,什麼時候開始,他既也不瞭解我了,難道在季燃心裡,我真的那麼愛錢麼?
“我相信你。”我沒有撒開他緊握住我的手,而是肯定的相信了他,是鼓勵也好,是敷衍也好,我只是希望他能儘快好起來。
季燃對我露出了感激的眼神,這不免讓我再次想起了陳醫生的話,至今看着正常的季燃,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會得那種病。
他低了低頭,彷彿下了很大決心的樣子,再度擡起頭的時候,他快我一步開了口:“老婆,我想和初晴見一面。”
這個,他倒是和我想一塊去了,我原來還想等他在好一些的時候在問。
“這個你可以自己決定。”我站着腿有些酸,乾脆就坐到了牀邊上,當時的我也不知道這種距離在那隻攝像頭看來我們就好像在親熱一樣。
“你是我老婆,你得在,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她。”季燃沒等我在說什麼,就翻到了自己的手機,毫不猶豫的朝念初晴的號碼撥了過去。
罪魁禍首的他,的確也應該是他季燃來解決,只是我心裡爲什麼還是那麼不安?來源真的是那隻詭異的攝像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