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帶人來了?”
這條消息一彈出來,木清竹立即懵了。
難道他們發現阮瀚宇他們了?
心中驚跳了下,立即回覆了一條信息過去:“沒有,我一人來的,寶物也帶過來了,快帶我去見席雨軒吧。”
消息發過去後,她心中忐忑不安的,好半晌那邊都沒有動靜。
坐了會兒後,她心中焦慮不安的,又撥打起了席雨軒的手機,可他的手機根本沒有開機,木清竹又急又氣,坐着幹發呆。
一會兒後,還是豪無任何動靜。
她想了想,那天在文德廣場上,席雨軒救了她,回到那個別墅時,他是還有一個手機號碼的,忙拿出手機來翻找了下,果然找到了另一個手機號碼,正準備撥號過去時,點着號碼的手停止了。
略一思索,就改爲發了條信息過去。
“雨軒,我按照你的要求來到了小鎮,可你的人對我疑神弄鬼的,這麼久了也沒看到人出來接我,這就是你的誠意嗎?我一個弱女子又能對你做什麼,更何況我媽還在你的手中,我真懷疑你對我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戲弄我的。”
這個信息發出去一會兒後,她的手機就有信息來了。
“你開着車子,按照我的指揮走。”對方對來了這招。
木清竹皺了下眉,這些人果然是做特工的,如此小心謹慎,想起了阮瀚宇,不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知道她變更了地址呢。
彷彿就知道她的心事般,很快阮瀚宇就發來了信息。
“清竹,按照他的指示做,不要怕。”
木清竹看到這個信息後,精神徒地一振,知道自已的舉動盡在阮瀚宇的掌握中,心中寬了下來,開着車子往前面走去。
每到一個交叉口,就會有信息彈過來告訴她該怎麼走,這樣一路走走停停,再過去半個小時後,木清竹擡頭一看,竟然來到了一個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小山莊。
她的車子停在那裡,好久都沒有信息過來了。
她坐在車子裡,頭痛不已,卻又不敢有絲豪倦殆,手心裡都是汗。
“清竹,鎮定點,他們馬上就要露面了。”手機裡信息響起,木清竹低頭一看,正是阮瀚宇發過來的。
她擡頭,村莊的原野上,一輪紅日正在冉冉升起,一層薄薄的白霧在稻田上面縈繞,美不勝收,微風輕拂,說不出的涼爽,木清竹的大腦清醒了許多。
“下車。”就在這時,信息彈跳了過來。
木清竹只猶豫了下,拿起珠寶盒與手機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再往前走,我叫你停就停。”
木清竹看了看手機,只得又往前走去。
前面就是一條叉道口了,旁邊是個溝渠,木清竹正在小心翼翼地走着。
突然一輛黑色的小車從旁邊開了出來,似乎是從一戶農家裡開出來的,還沒等她弄明白怎麼回事,車窗門被迅速拉開,一隻大手拎起她來迅速塞進了車廂裡。
木清竹只來得及尖叫一聲,車窗門就關上了,車子一踩油門,發動機轟的一響,車子朝着前面的馬路狂奔而去。
木清竹驚魂未定,定下神來,這纔看清車內坐着二個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他們蒙着面,只露出二個兇惡的小眼睛,一柄鋒利的尖刀正抵在木清竹的腰上。
木清竹的心顫了下,用手撫上了小腹,心裡默唸着,孩子,不要怕,有媽媽陪着你,你爸爸隨後就會來救我們的,千萬不要害怕喲。
車子在迂迴的山路上環繞着,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木清竹坐在車子裡,感覺頭都被轉暈了,她甚至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最後在她迷迷糊糊時,被一個男人提着胳膊放了下來。
她睜開眼睛,這才發現已到了大山深處,而這裡竟然有一棟非常漂亮的別墅。
“走,進去。”一個男人在後面推了她一把,木清竹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站穩了,這才朝着裡面走去。
“清竹,你終於來了。”席雨軒穿着純白的睡衣,頭髮向後精緻的梳去,此時的他正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嘴角帶着抹笑意。
“席雨軒,我媽呢?”木清竹在屋中站定,順着聲音就看到了精神飽滿的席雨軒正雙臂環胸,斜靠在樓梯上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哪有心情理會他,馬上就發出了質問。
“臭娘們,對我們首長要禮貌點。”旁邊一個男人看着木清竹直呼席雨軒的名字,態度也很不友好,當即就在旁邊怒罵出聲。
席雨軒的眼睛望了望木清竹手中的珠寶盒,笑眯眯的,心情很好。
“咦,不要嚇着我的夫人了。”他朝着他們揮揮手,“這位就是你們未來的首長夫人,你們可要好好對她。”
身邊二個男人對視一眼後,相繼答了聲‘是’,低下了頭去。
“你們先下去吧,好好守着門口,我們晚上就要出發了。”席雨軒朝他們揮了揮手,二個男人走了下去。
“清竹,辛苦了,還沒有吃早餐吧,我已經給你準備了早餐,隨我來吧。”席雨軒笑笑,走了過來,對着她笑眯眯的。
“我不餓,席雨軒,我媽到底在哪兒,我要見她。”木清竹根本不領他的這份好心,只是冷冷地追問道。
“哎,都已經來了,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何必那麼着急呢,你媽嘛那就是我的媽,你也知道阿姨一向都是喜歡我的,我又怎麼可能會對她不好呢。”席雨軒無動於衷,只是厚着臉皮笑道。
木清竹心中難受,一雙厲目如劍,盯着他,氣勢逼人。
席雨軒退後了一步,看着她憔悴的面容,嘆了口氣:“清竹,如果你早聽了我的勸,又何至於要弄到現在這樣呢,說不定我們早就到國外去享受美好生活了。”
“住口,席雨軒,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你這是犯罪行爲,我已是有家有口的人了,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君子呢,不要再做夢了,趕緊把我媽放了,她現在有病在身上,每天都離不開藥,你若再不讓我見她,到時她出了什麼問題,那就是蓄意謀殺罪了。”木清竹嚴辭厲色,毫不留情,語言犀利。
席雨軒聽到這兒,猶豫了下,她這話倒是真的,吳秀萍是換過腎的人,每天還要吃藥維持身本本能呢。
“這樣吧,清竹,你想見媽這也是正常的,你先把珠寶給我,我就帶你去見媽。”席雨軒伸過手來朝她和顏悅色地說道。
木清竹的手握緊了袋子,冷冷說道:“不,我要先見我媽。”說到這兒又怕他不信似的,再度說道:“不要以爲這是在你的地盤,你可以強行奪走珠寶,實話告訴你吧,這珠寶盒子裡有密碼,如果我不告訴你,你就算搶到了也打不開,若拿到國外去,也無法賣掉,最好你配合好我。”
席雨軒眯着眼睛看着她,耳根動了動,一會兒後笑笑:“清竹,何必呢,你可是要隨着我往美國去的,有什麼話好好說嘛,我們都是一家人。”
說到這兒,又有點委屈地說道:“清竹,不管我對你有多好,你都不會相信我,好吧,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就先帶你去看看媽吧。”
這樣說着,就在前面引路帶着她往二樓走去。
木清竹緊緊抓着袋子,跟在他的身後。
剛走了幾步,席雨軒突然掉回頭。
木清竹嚇了一跳,席雨軒高大的身子幾乎就快罩在她的身子上了,他高大偉岸,木清竹瘦弱嬌小,在他回頭的瞬間,木清竹看到了他眼裡的一抹痛意和落寞不甘交織而成的複雜情緒,他的眸光看向她的臉,慢慢地移向她已經微微隆起的腹部,臉上的陰鬱一閃而逝。
“清竹,你終究是不願意相信我,也不想跟我走,我所有的癡情都白費了。”他低低說道,語音有些滄桑。
木清竹的心裡一陣狂跳,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難道他已經看出什麼端倪了嗎?還是他已經知道阮瀚宇已經在後面跟過來了呢?
難道是她的表現出了問題?
他的眸中複雜,強勢地站在她的面前,可一會兒後,又喃喃自語:“就算天下人負我,我也不願負你,清竹,我只求你能認真待我一回,我不會爲難你們的。”
這樣說完後,他低沉的嘆息一聲,扭轉了頭來,又繼續朝着樓上走去。
他們在二樓的一間房門前,站住。
木清竹的心都快要跳出胸口了。
憑她的直覺,媽媽就應該是關在這裡了。
席雨軒軒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臉上緊張得泛紅,不由微微笑了笑,然後,推開了門。
“媽。”木清竹第一個衝了進去。
“清竹,你怎麼來了?”吳秀萍正躺在牀上,整張臉雖很憔悴,可表情還算是相當鎮定的,只是在看到木清竹後,整張臉都暗淡了下來,眼裡起了一層黑色的漣猗。
“媽,我終於找到您了。”木清竹看到吳秀萍的瞬間,覺得所有的擔驚受怕都值了,她看到了媽媽,撲了上去,抱着吳秀萍痛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