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心,我希望你能儘快離開阮氏集團,離開阮氏公館,回京城去。”席雨軒走出來,特意走到張宛心面前,鄭重的提出了這個要求。
張宛心哪會理他,側個身去,背對着他。
“宛心,這裡不適合你呆,我希望你能聽話,你爸爸已經答應了我們的婚事,現在你就是我名義的未婚妻,我說的話你是一定要聽的。”席雨軒又走到另一邊,再一次對着張宛心發號施令。
看着張宛心每天像個跟屁蟲似的跟在木清竹後面跑,幫着阮氏公館忙東忙西的,他就會覺得窩心。
這女人真是太幼稚,太幼稚了!
這阮氏公館裡的事與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她這空有滿腔熱情究竟是爲啥?
“誰說答應了你的求婚?”張宛心聽到這兒再也忍不住了,騰地從吊籃裡站了起來,斷然否定道,“告訴你,席雨軒,我不同意。”
“你……”席雨軒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早就領教過張宛心的牛牌氣了,說實話,他很不喜歡這樣的女人。
“你有沒有答應,那是你的事,但是張將軍已經答應了,而且已經收下我們席家的聘禮了。”他冷笑着說道,“你要不願意就回去找你爸說理吧,但在沒有解除婚約前,你必須聽我的令,馬上離開這兒回京城去,否則我就會強制遣送了。”他的話裡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直接就是命令。
女人,愛不愛都無所謂,但要聽話,而且現在這個時刻絕不能搗亂,這是他的原則問題,實在不行,他就要打電話給張將軍了。
“告訴你,休想我聽你的,我是絕不會服從的。”張宛心聽到這兒有些急了,生硬地叫着。
席雨軒嘴角冷冷笑了下,“恐怕會由不得你了。”
他伸手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從吊籃旁拖走,往外面走去。
“放開我,不要拉我,我不會回京城的,死心吧。”張宛心急了,拳打腳踢,一個勁地反抗着。
“哼。”席雨軒冷冷一笑,突然站住了,伸手握住了張宛心的下巴,湊近過去,冷聲嘲諷道:“張宛心,你如此樂意地呆在阮氏公館裡,替他們忙上忙下的,是不是心裡還在想着那個蹲個監獄的有勇無謀的匹夫阮家俊?”
這話一出口,張宛心驚呆了,臉立即脹成了豬肝色。
“席雨軒,你算什麼東西!看你人模狗樣的,心裡比阮家俊陰暗多了,告訴你吧,我樂意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是不會同意與你的婚事的,勸你趕緊回京城吧,不要老是盯着阮氏集團不放了,離開阮家,及時收手,纔是你最好的出路,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心思,告訴你,我都明白着呢,現在是我爸目光短淺,還沒有發現你們齷踀的想法,若知道了肯定會反悔的,我勸你還是走正道吧,那樣纔不會那麼討人嫌。”張宛心伸手打掉了緊握着她下巴的手,怒聲說道。
席雨軒的臉脹得通紅。
“張宛心,不要太過份了,我可是看在張將軍的面子上纔會管你的,否則我連瞧都懶得瞧你一眼。”席雨軒大怒,“看來,你這女人還真是下賤,天天呆在別人的家裡,連蹲個監獄的男人都不捨得放棄。”
這話實在太過惡毒,三番幾次羞辱阮家俊,也不把她的人格尊嚴放在眼裡。
張宛心眼睛泛紅,伸出一拳朝他打去。
席雨軒輕蔑的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拳頭,咬牙切齒:“怎麼,說了你的情夫,說中了你的心事,現在惱羞成怒了嗎?”
“放開。”張宛心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憤怒的叫。
席雨軒的嘴角罩着一層寒霜。
“放開她。”一聲怒喝從後面傳來,強大的氣流朝着他們逼來。
席雨軒驚了一跳,手不由自主地放開了張宛心的手。
二人同時扭過頭去。
阮家俊正滿臉怒容地站在後面,滿眼裡都快噴出火來。
“膿包。”席雨軒回頭見是他,沒把他放在眼裡,輕蔑的說了聲。
“呯”的一聲,話音未落,阮家俊的拳頭豪不留情的打向了席雨軒的臉。
“啊。”席雨軒沒有料到阮家俊竟敢出手打他,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臉上結實的捱了一拳,慘叫一聲,用手捂住了臉,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孔裡流了出來。
席雨軒用手一摸,都是鮮血,不由勃然大怒。
“席雨軒,竟敢動我的女人,找死。”阮家俊怒罵一聲,不等席雨軒反應過來,飛起一腳朝着他的下腹踢去。
好個席雨軒,不愧是軍人出身,當即往後一躍躲過了他這一腳。
捱了打的他哪肯甘心,伸拳朝阮家俊的臉上襲來。
阮家俊沒當過兵,也沒受過訓,躲閃不及,臉上捱了重重一拳。
對席雨軒,他早就滿心怒火了,現在竟然還敢來勾搭他的女人,那個怒火就不是一般的大了。
捱了揍的他再次衝了上去。
瞬間,二人就在走廊裡打了起來。
若論塊頭,二人不相上下。
但若論實力,席雨軒畢竟是野戰部隊出身,阮家俊與他對打幾招後,就處了下風。
“停,快停。”張宛心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眼見着阮家俊捱了席雨軒的幾拳後,就快速驚醒了過來,在旁邊忙着制止。
木清竹也被外面的叫聲驚醒了,慌忙跑出來一看,只見席雨軒竟和阮家俊打了起來,驚訝不已,立即用對講機叫來了外面的保安,這才把二人分開來。
二人都像鬥紅了眼的公雞,滿臉怒容,互相怒視着。
“阮家俊,你有種,竟敢摳打公職人員,我要告你。”席雨軒滿身的狼狽,雖被阮家俊偷襲了幾拳,但要說吃虧,基本談不上。
而此時的阮家俊更顯狼狽,被席雨軒打了好幾拳,還捱了幾腳,身上的衣服都亂七八糟的。
可他卻沒有輸了底氣,聽到席雨軒這樣威脅的話後,立即冷笑着喝道:“席雨軒,你少他媽在這裡裝逼了,就你這樣的人也能算公職人員嗎?告訴你,我可不是阮氏集團的人,我的公司在美國,人也在美國,與這裡的阮氏集團沒有半點關係,有本事,你去告我啊,你堂堂公職人員竟敢搶我的女人,今天我就是要教訓你這類賤人,自恃着國家公職人員的身份,在老百姓面前爲虎作脹,我倒要看你如何去告我,也如何來修理我。”
說到這兒,阮家俊心裡的怒火不減,又逼前一步,怒聲說道:“你想打架我隨時奉陪,你要往上告,我現在就乖乖等着你,但是,張宛心是我的女人,不容允你來侵犯搔擾她,再有這樣的事見一次打一次,絕不會放過你。”
阮家俊說完上前揚起了手中的拳頭,毫無懼色。
只要他席雨軒這公職人員的身份敢名目張膽地跟他搶女人,他不怕丟臉,他就更不怕丟人。
此時的席家選舉在即,他的言行舉止可要敏感得多。
席雨軒的臉色有點灰敗。
阮家俊不同於阮瀚宇,如果阮瀚宇與他挑戰,打他,他可以以妨礙公務罪告發他,畢竟阮氏集團是他的公司,但阮家俊就不同了,他沒有任何把柄捏在他的手裡,而且他的公司在美國,與阮氏集團豪無關係,他不可能把手伸到國外去。
若說他與阮家俊的打架,鬧出去,那就是爲了女人打架,這對他阮家俊來說一點壞處也沒有,最多被人嘲笑,可對席雨軒來說壞處那是不少,現在他們家可是處在敏感時期,這時鬧緋聞還真不太好。
這也更不像對木清竹,那時的他願意爲了她揹負桃色新聞,只要木清竹背後的身世地位公開,就會對他有利,這種桃色新聞是他求之不得的,但張宛心就不同了,他們家已經跟張將軍提親了,這時或公佈這種桃色新聞,那就是醜聞。
席雨軒權衡再三,最後狠狠瞪了眼阮家俊,朝着客房走了。
阮家俊的嘴角浮起絲快意不屑的冷笑,雖然他沒有佔到多少便宜,但也算是教訓了這個可惡的席雨軒。
對於席家的惡行,他早就滿腔怒火了,今天終於有機會教訓他了,心裡非常快意。
還有一點讓他非常窩火。
席家竟然向張將軍提親了,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張宛心這輩子只能是他的女人,這是他的意識。
張宛心顯然是被他們的打鬥嚇呆了,直到席雨軒離去後,纔算驚醒過來。
“家俊哥,還好吧,傷得怎麼樣?”她走上前去看着阮家俊腫起了的半邊臉,還是關心地問道。
阮家俊能在這時出手打席雨軒,這是她沒有想到的,但能這樣出手,也讓她看了解氣。
阮家俊用手摸着被打的半邊臉,直到這刻才感覺到了火辣辣的痛,心裡很有些敝屈,直怪阮瀚宇怎麼就沒有把這個噁心的席雨軒趕走呢,當下聽到張宛心細聲細氣地問話,心裡的那引起氣憤立馬就煙消雲散了,忙搖了搖頭,笑笑:“沒事的,宛心。”
這麼久以來,這還是張宛心第一次主動與他說話,他真的很高興,直覺得這打捱得值。
只是他的臉上很快就陰沉了,一把拉住張宛心的手臂朝着前面的客房走去。
木清竹在一邊看着他們拉拉扯扯的,搖頭笑了笑,她也不認爲阮家俊收拾席雨軒有什麼錯。
“宛心,席雨軒竟然向你們家提親了?”阮家俊黑沉着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