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宇哥,你說過的,如果我拿到了陷害姐姐的罪證,你就要娶我,這個不能有假的。”她在沙發上坐下後,擡起臉,淚眼朦朧地說道。
阮瀚宇的眸光明暗交替地閃鑠着。
“這麼說,你今天得手了?”他沉聲問道。
“瀚宇哥,你答應了我的,會不會做到?”麗婭並不回答他,只是一個勁地反問道。
阮瀚宇看了看她的神色,嘴角處的笑有點牽強,很久後,他點了點頭。
“當然,君無戲言。”
“那好,今天我終於拿到了雲霽陷害姐姐的證據,現在就可以交給你了,那瀚宇哥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呢?”
她臉上是孤注一擲的表情,也是抱着一種志在必得的決心。
阮瀚宇眸光閃鑠,不動聲色地問道:“麗婭,你真的拿到了陷害木清竹的罪證?”
“嗯。”麗婭擡眸,點了點頭,“瀚宇哥,你應該知道,我要不是拿到了這個罪證就不會有人追殺我了。”
這點倒是真的,否則他阮瀚宇也不會放下木清竹趕過來了。
“但是,瀚宇哥,你什麼時候娶我就什麼時候給你,這決不會食言。”麗婭的臉上是興奮執着的光,她滿臉堅決,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模樣。
阮瀚宇忽然笑了笑,“麗婭,你不交給我,放在你的身上會安全嗎?今天你也看到了,剛拿到手就有人追殺你了,你真認爲雲霽會輕易放過你?”
麗婭的臉色瞬間白了下,“所以說,瀚宇哥,我問你什麼時候會娶我?當初說好了的,我拿到罪證,你就娶我。”
阮瀚宇望着她,嘴角噙笑,“你真要嫁給我做妾?我可要警告你,這樣的事情遠不是你想象中那麼好玩的。”
“不是好玩,我是認真對待的,瀚宇哥,我心甘情願的。”麗婭的眼睛紅了,坐着的身子都繃緊了。
眼下的她除了這樣做,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而且這確實是一條捷徑。
阮瀚宇眸光更加沉厲,伸出了手:“先把證據給我吧,一個星期後就舉行婚禮。”
“一個星期後,真的嗎?”麗婭的眼睛閃鑠着奇光異彩。
“嗯。”阮瀚宇俊容雅秀的臉,配着深藍色的筆挺西裝,神色冷冽肅殺,全身流淌出來的是一種成熟的不可抵擋的強勢,帶着統治者的威嚴,居高臨下地問道,“你不信我?”
“不,我相信,我相信,你是這麼大公司的集團總裁,肯定不會騙我的。”麗婭對上他冷冽的眼神,微涼的寒意向她浸襲過來,她有點心驚膽顫,慌忙點頭,手不由自主地打開了皮包,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盒子,雙手拿着遞給了阮瀚宇。
阮瀚宇凜冽的眼神望着她遞過來的木盒,眸眼眯了眯,緩緩伸手接過了這個證據,恍若不是他要的,而是麗婭巴結討好強塞給他的。
麗婭的心呯呯跳着。
阮瀚宇用手掂了掂木盒,臉上是淡漠的表情,心裡卻是另一種沉痛。
他的人跟蹤了雲霽那麼久都沒有拿到這個證據,眼下還是被麗婭拿到了,木清竹的罪證終於可以解除了,但因爲這個帶來的後果……。
“只要能證明了木清竹的清白,我會兌現承諾的。”他淡淡說完這句後,扭身走了出去。
“瀚宇哥。”看到阮瀚宇拿着她給的證據就這樣走了,麗婭感到一種不真實的心慌,在後面哀求着,“瀚宇哥,你能陪陪我嗎?我好怕。”
阮瀚宇扭過頭來,“你若沒什麼事,就先回阮氏公館吧,那裡不會有危險的。”
留下這句話後,他大踏步走了。
他的離去,捲起了一股涼風,那風朝着麗婭飄來,她哆嗦了下,低下頭去,眼珠子裡轉着淚水,身上被加鴻才摧殘的傷口此時越發尖銳地刺痛了。
一會兒後,她收拾起心情朝着阮氏公館去了。
“媽,玉扇已經拍回來了。”木清竹才進到家門就笑着嚷開了。
吳秀萍正坐在沙發上看着報紙,聽到木清竹的叫聲,把眼鏡摘了下來,朝她看來,臉上帶着微笑。
“媽。”她摟着吳秀萍的脖子,撒嬌,“我沒有辜負您的重望,這下該開心了吧,我是不是您的好女兒呢?應該表揚下我吧。”
木清竹這樣說着撒嬌的摟着她的脖子,搖頭晃腦的,也就只有在吳秀萍的身上她才能感覺到那種又回到了少女時代的幸福感。
吳秀萍慈愛的笑着,用手摸上了木清竹的頭,“這纔是我的乖女兒,媽媽表揚你。”
現在的她只有木清竹對着她撒嬌時,纔會感到那麼點充實的幸福,女兒已是她的唯一了。
“媽,我告訴您一個事。”木清竹在吳秀萍的身邊坐了下來,挽着她的手,俏皮地說道:“知道您老是念叨着的那玉扇上面的詩是誰寫的了嗎?”
“誰?”吳秀萍的眉角眨了下。
“吳蘭夫人。”木清竹很自豪的說道,“告訴您吧,這玉扇上面的詩就是吳蘭夫人親自寫了題名上去的。”
“吳蘭夫人是誰?”吳秀萍不以爲意地笑笑問道。
“吳蘭夫人啊,那可是位偉大的女性,是當今世上最有權勢的女人呢。”木清竹想着吳蘭夫人與自己的友好融洽的感情,不覺笑出聲來,很恭敬很崇拜的表情。
吳秀萍的眼眸蒙上一層陰翳,不由問道:“你說的吳蘭夫人是指國際上的那位很有影響力的吳蘭夫人嗎?”
“媽,您總算是猜對了,看來我的媽媽也是喜歡政治,關注新聞的。”木清竹調侃着,笑眯眯的。
吳秀萍的臉上浮起絲驚訝,很快搖了搖頭。
“難怪這把玉扇會有人與你搶了,原來有吳蘭夫人的詩在裡面呢。”她淡淡的笑,神情很漠然。
“媽,沒想到您經常唸的那句詩就是吳蘭夫人寫的呢。”木清竹笑得開顏,也是滿心的不可思議。
吳秀萍的手拿着報紙,臉色卻進入了一種迷茫的狀態中。
這個玉扇是她的親孃留給她的,只是因爲小時想念媽媽,自然而然的背熟了扇子上面的那首詩詞,當時並不知道有什麼含義,現在看來這詩原是吳蘭夫人年輕時親筆寫的,也不知當時她媽媽是怎麼得到這把玉扇的,但再怎麼樣,吳蘭夫人提筆寫了這首詞也不算什麼吧,這天下名人寫的東西多了去了。
“媽,我覺得吳蘭夫人好親切呢,她對這把扇子很感興趣,還說要請邀您一起坐下吃頓飯呢,似乎她對您也很感興趣,一個勁地誇您是個幸福的母親。”木清竹想着吳蘭夫人對這把扇子的興趣,心裡有些疑惑,當下就把對吳蘭夫人的感覺說了出來。
“真的呀。”吳秀萍不以爲然的笑,“你這孩子,人家隨意讚美你幾句,你就飄飄然了,這些客套話誰不會說呢。”
吳秀萍笑着搖搖頭。
木清竹也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總而言之,她與吳蘭夫人之間真的是有點不可思議,但再怎麼說,她與吳蘭夫人應該不會有更多進一步的來往,畢竟這地位懸殊擺在面前呢,再者說了,她也沒有理由與她來往的,但既是有這個緣份,還是很高興的。
因此她準備回家跟阮瀚宇商量下,她要別出心裁的請吳蘭夫人吃餐飯,吳蘭夫人可是一口答應了她的。
從飛揚小區出來,她就直接回阮氏公館了。
“怎麼?失手了嗎?”雲霽站在辦公室裡,手中拿着報紙,眼睛裡面都泛着紅色。
“雲總,我們都被阮瀚宇耍了,他已經把麗婭招安了,趁着麗婭對他的仰慕心裡答應娶她爲妾,然後讓麗婭來幫他拿到陷害木清竹的罪證,這樣我們精心準備的計劃現在都泡湯了。”小夭匆匆走來,滿臉憤怒,“他一早就料到會有這個了,今天他已經派了他的人一直跟在麗婭身邊,因此,當我們的人就要得手的時候,他的人就出現了,成功救走了麗婭,現在證據恐怕已經到了阮瀚宇的手中了。”
雲霽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手握緊了拳頭。
她沒有想到麗婭竟然會偷走了她陷害木清竹的罪證,現在的阮瀚宇沒有了這個軟脅將會如魚得水了,而她的計劃還沒有進行下去。
而更可怕的是這樣就無法擺脫加鴻才了,只要想到加鴻才,她的眼裡都會冒出火來。
“麗婭,你敢背叛我?太可恨了,你一心想要攀高枝,想要做阮瀚宇的妾來擺脫我,我偏不會讓你如意的,再說你配嗎?阮瀚宇也配你這樣的女人得到嗎?”她咬着牙齒,恨得牙齒癢癢的。
“就是啊,雲總,麗婭這個女人真的是個卑鄙無恥的女人,絲豪不念及你對她的好,看到有好處立即就背主求榮,這樣的女人也配成爲阮瀚宇的女人嗎?”小夭在旁邊也是義憤填膺,滿臉的憤怒,現在她們的計劃都被麗婭打亂了。
雲霽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容非常的陰兀。
那盤錄像帶,加鴻才玩弄麗婭的錄相帶,有了它,至少她就可以不被加鴻纔要挾了,只要這樣下去,她麗婭遲早都會被加鴻才玩殘的。
這樣想着心裡的怒氣平了不少。